長篇 《魔女—小心不要被慾望吞噬》 038 利益派

　　聖女的事情大概處理完後…好吧，我認為根本就沒有處理好，完全沒有按照我原先的想法走。

　　我原本是希望自己可以擺脫神諭中的形象，結果聖女這兩字反而牢牢固定在我身上。

　　要說這之後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光之女神的信徒們會與我保持距離，紛紛對我抱著尊敬的態度。

　　反觀太陽之神的信徒們依然想要我出來面對，導致兩方繼續發生衝突，實在是令我感到麻煩，為什麼兩方不能和平相處呢？

　　明明那個人格都已經說過希望他們留下善的部分就好，不過這畢竟太困難，他們想必會繼續衝突直到我出面為止吧。

　　我嘆了口氣，將注意力繼續擺到工作上。

　　隊員們正在讀書中，優花梨趴在桌上正在補眠中，不禁讓我覺得她是一隻貓咪，總是無時無刻想睡覺的感覺。

　　「優花梨，如果讓妳學習其他文字可以嗎？」我詢問優花梨的意見，考量到最有可能幫助到她的大概就是外語能力。

　　「隨便。」

　　「隨便是什麼意思？好還是不好呢？」

　　「都可以吧。」面對優花梨的態度，我忍不住唸了她一下。

　　「我希望妳跟我說好還是不好，我訓練你們學習武術、鍛鍊身體以及使用魔力是因為你們是我的隊員，勢必要跟我一起戰鬥。然而現在的情況是額外的事物，如果妳不願意學，我會找其他妳有興趣的，如果都沒興趣，我也不會強迫妳。」

　　優花梨聽見後有點驚訝的感覺，嘟囔道，「為什麼要跟我說這個？」

　　「因為我希望你們是開心的，不要是被我強迫的感覺，不過訓練除外，那是攸關性命的事情。」

　　「既然妳都這樣說了，我就多少打起點興趣吧。」優花梨說道，隨後拿起我今天想看她的教材，原本打算她不喜歡我就準備其他的。

　　我忍不住摸了摸優花梨的頭，隨即想起她年紀比我還大這件事，趕緊收回手。

　　「不好意思。」我隨即道歉。

　　「沒關係。」優花梨沒有繼續理我，而是開始閱讀起關於亞人的文字，為了不讓她覺得有過多的負擔，我決定讓她慢慢來就好，同時自己也會學，讓她有種同伴的感覺。

　　「隊長果然很溫柔。」希爾薇看著我笑笑地說道。

　　「謝謝妳的稱讚，不過我本來就不想要強迫你們做任何事，畢竟是我的隊員。」

　　隊員如家人，我希望自己可以跟他們的關係更好，成為互相依靠的存在。

　　~★~

　　經過鐵槍的訓練後，我開始練習如何預判，然而現階段我沒有多餘的時間以及對象可以練習。

　　我有試過拿夏他們來訓練，然而他們的招式大多是我訓練出來或是都在一旁看著，因此作為預判的對手過於輕易。

　　我用手臂擋住夏的拳頭，隨後用另一隻手擋住她的踢擊。她的攻擊比起一開始猛烈許多，如果不用魔力防禦的話，骨頭很有可能就斷了。

　　古拉趁機對我發動攻擊，水如同鞭子向我襲來，我隨即跳開躲避，同時反過來利用古拉的攻擊向夏發動反擊。

　　我沒有停下動作，而是向後使出踢擊，優花梨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一跳，不過還是靠反應擋下來。

　　古拉比起一開始更能夠抓住什麼時候該攻擊，或許是經過比較魔女的戰鬥，她面對訓練認真許多。優花梨也比起一開始更好，現在這隻小隊出去也算是能面對各式各樣的狀況了吧。

　　自己離完全的預判還差得遠，鐵槍可是能對毫不相識的人使用預判取得壓倒性的勝利，反觀我只能對熟識的人，而且一部分預判還是利用自己的反應能力補強。

　　「今天就先這樣吧。」

　　夏看起來還想要繼續，她龐大的活力真的沒有一天能夠耗得完，其他人都已經略顯疲態。

　　我忍不住思考該怎麼加強預判的部分，不過那不是首要的目標，因此不需要那麼急。

　　「隊長還是好強，我想要趕快變得跟隊長一樣強！」夏大喊道。

　　「不用以我為目標，想著超越我吧，在我之上的大有人在。」

　　我第一個就想到的是瑟莉卡，不過我真的很少看過瑟莉卡戰鬥的模樣，她總是懶懶散散的，加上她基本不需要出面處理事情。

　　再來是德蒂凱炫，作為我的教導師父實力自然不用說，不過戰鬥並不是她的第一長處。

　　我還能夠想到世界上其餘的強者，如果可以，我想要全部都見一次面。

　　不過我想到一位雖然跟那些強者比起來可能不算什麼，然而對一般人卻是鐵打的強者。

　　搞不好鐵槍能夠教導他們不一樣的事物，不過他除開教導諾顗歐以外，一定還有其他的工作，不知道他願不願意，之後寄送信件問問看好了。

　　我帶著他們回到牢房內，最後停在希爾薇的牢房，我已經答應好教她魔法書的內容。

　　「最近已經學會纏繞的部分了，很棒。」

　　希爾薇開心地接受稱讚，她學習的速度大概就是一般人的速度，因此我認為只要慢慢來，她就能夠學會這些。

　　「不過妳要記得一件事，妳的魔力總量並不多，妳的用法不能夠像我一樣拿來戰鬥，而是拿來必要的防禦知道嗎？」

　　「嗯，我知道。」

　　這些剛才訓練時我就有說過，現在是多提醒一遍，因為這對她來說很重要，並不是每位魔法師都有充分的魔力能使用，不過這是希爾薇需要克服的課題之一。接下來就是魔法書的內容。

　　關於魔力的歷史，如同魔法一樣有許多流派，草屬性魔力有人說是獨立的魔力屬性，有人說是水屬性魔力的分支。

　　草屬性魔力的特性是較為特別的雙特性，擁有增強恢復能力以及治癒效果，因此被稱為水屬性和光屬性的融合體，不過效果也是減半。

　　「水屬性魔力的特性是增強恢復能力，因此他們會加強學習一種基本的魔力操作方式，藉由透過刺激魔力迴路，加快魔力恢復的速度。不過基本上所有的魔法師都會，但是不會特別使用。」

　　「為什麼？」希爾薇好奇地問道。

　　「學會是基本，而且空氣中就擁有大量的魔力，包含現在，因此後續我再教妳如何從周遭獲得魔力，不過現在先從這個開始學，剛好草屬性的魔力效果較為顯著。」

　　這是訓練希爾薇控制魔力的熟練度，這些基本的學會後，對她後續學習更難的魔力操作或是魔法有幫助。

　　「我會加油的！」獲得書以後的希爾薇更加開心，她一定會將現階段能學的東西全部學會吧。

　　「妳還有很多要學的不用急，我待在這裡除開讓妳能學習以外，有什麼問題再來問我吧。」

　　希爾薇看來很開心地開始練習魔力變化，不過突然向我提問。

　　「為什麼只特別照顧我呢？」

　　我聽完後隨即回應。

　　「夏和古拉兩人對魔力的造詣較高，不需要我特別指導他們，而優花梨對這些沒有興趣，我不想強迫她。」

　　「我知道妳想學這些但缺少機會，所以我才會想幫妳，而且妳有點像我的妹妹。」

　　「妹妹…」希爾薇感覺有幾分開心地說道，不過隨即再度提問，「隊長有妹妹嗎？她是什麼樣的人？」

　　我馬上回想妹妹的事情。克莉絲汀是一個十分黏我的孩子，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兩個應該會一起讀書，一起離開村子，兩個人在外頭的世界遊蕩。

　　可能會有開心、難過、生氣的事情，但妹妹一定會陪在我的身旁，然而已經沒有機會了。

　　我沒有講出我所想的，而是壓抑著從身體內傳出的噁心感，「抱歉，我不方便說。」

　　擅長觀察氣氛的希爾薇察覺到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後就專心看書。

　　我忍不住想到自己心中的空虛，媽媽這個角色透過瑟莉卡和德蒂凱炫兩人獲得彌補，爸爸多少也有。

　　然而妹妹的部分並沒有，雖然有和孤兒院的孩子有互動，但是我心裡一直有疙瘩，不想跟他們過於靠近。

　　我抑制住想伸出手抱住希爾薇的想法，我不想隨便把別人當作替代品，這樣是不對的。

　　在我離開前，希爾薇對我說道，「隊長，雖然我可能什麼事都做不到，但是我可以聽妳訴苦，會盡力幫助妳的！」

　　「謝謝。如果有什麼狀況再記得跟我說。」

　　~★~

　　晚上，瑟莉卡和德蒂凱炫罕見地要出門，不禁讓我感到好奇。

　　「你們要去哪裡？」我問道。

　　「要去一趟本家，要好好處理有關於馬剋死後的事情。」

　　瑟莉卡說給我聽的時候還是在擔心我，我則是微笑著揮揮手送他們離開。

　　馬克的事情我已經漸漸放下，或許真的是我害他死去，但我已經接受這個事實。

　　不過愛黛兒的事情我還在努力中，我還是會找時間去找愛黛兒聊聊天，不過沒什麼成效，她的態度依然沒有變化。

　　我猜測他們兩人是要處理貴族勢力的事情吧，畢竟現在正在動盪中，尤其馬克生前貌似與王族派有某些交易。

　　目前帝國內的派系主要有三種，王族派、中立派以及利益派。

　　王族派主要是指摩登勒家族以及奧西努斯家族，他們的利益鏈跟王族有緊密的關係。

　　利益派主要是較為邊疆的貴族們，包含法倫家族，更準確來說，法倫家族就是裡頭的首，這就跟歷史有關，法倫家族不受王族影響，並且一直依靠自己的名聲籠絡其他貴族。

　　王族派自然是不喜歡利益派，認為沒有歸順國家的他們很危險。

　　而中立派最明顯的就是露菲涅雅家族，更準確來說是瑟莉卡，因為瑟莉卡對這些沒什麼興趣，不過現在馬克過世必須要去處理。

　　在兩人離開之後，又有人到訪，我隨即下樓查看，結果是卡多克。

　　「不好意思我又來了…」卡多克抱歉地說道。

　　「不用這麼說，我很歡迎你來。」我帶著卡多克到會客室，不過這次他的手上沒有帶任何東西，於是我返回房間拿筆記想詢問他問題。

　　「妳還真認真。」卡多克看著筆記說道，上頭已經被我寫上各式各樣的註記，同時我使用魔法給他看，唯一的問題是我沒有試驗的對象，沒辦法進行調整。

　　「因為我想要學會，而且不認真的話感覺對不起你，畢竟你都努力寫出這本給我。」我抱著筆記笑笑地說道。

　　卡多克看著我又愣住了，我連忙把他喚醒並詢問他問題。

　　「基本上沒什麼問題，只差真正的試驗看看而已。」

　　「那就好，有機會的話可以去法倫島上嗎？島上應該有許多魔獸能借我試驗吧？」

　　「當然沒問題。」卡多克剛說完，臉色就黯淡下來，「不對，父親不知道願不願意。」

　　法倫家族不喜歡讓外人進到島上，就像是深怕讓他人知道些什麼，一部分原因可能就是魔獸吧？不過猜測也沒什麼用，還是要到現場了解才知道。

　　「沒辦法前往有點可惜，我還蠻想看看法倫島是什麼樣的景象。」

　　法倫島由於偏北，冬季時會有皚皚白雪覆蓋在地表上，並且維持好一段時間，感覺很漂亮。

　　不過法倫島在很久以前就禁止外人進入，所以沒機會。

　　「我、我會向父親建議看看的！」

　　「謝謝，不過會被禁止一定是有理由的，不要害自己被罵了。」

　　雖然我蠻好奇法倫島上到底是什麼樣的風景，但如果因為我害卡多克被父親罵就不好了。

　　「應該是不用擔心，因為父親對妳還算感興趣，不過這樣講妳應該會覺得不舒服吧。」

　　聽到這句話我馬上回憶起卡多克的父親，也就是法倫家族的現任當家，名為萊根•法倫。

　　我只看過他幾次而已，對他的印象就是陰險、奸詐的感覺，高挑卻消瘦的身材配上長長的臉，宛如皮包骨的臉看起來有幾分可怕，同時是鮮少見的白色長髮，更給人一種詭異感。

　　「你千萬不要留長髮。」我忍不住對著卡多克這樣說。

　　「我最近也差不多要剪了。」卡多克摸了摸自己雜亂的頭髮說道。

　　「換個模樣也好，不然你可能會變成第二個萊根公爵。」卡多克知道我指的是萊根外表的部分，也就跟著笑出來。

　　「長相部分我也覺得不好，不過對於父親我還是挺尊敬的，他上任當家後，快速地整頓領地，做出許多的改革，讓法倫家族慢慢地提升。」

　　法倫家族的狀況我不是很清楚，但聽起來萊根是個很厲害的人，稍微改變我對他的印象。

　　「我想父親現在應該在處理派系的問題吧，貴族之間的事實在是麻煩。」

　　「我也是這麼認為呢。」

　　我們兩人相視而笑，畢竟就是覺得麻煩。

　　「不過法倫家族只有你一位繼承人，你還是會繼承家業成為當家吧。」我忍不住想像卡多克當上當家的樣子，好吧，雖然有點不禮貌，但是我想像不出來。

　　或許是因為萊根的印象太深導致而成，不過我相信卡多克會成為一位跟萊根不一樣的當家吧。

　　「應該會吧。」卡多克有點尷尬地說道。

　　「難道萊根公爵有另選人選？」見狀我忍不住問道。

　　「不是，只是父親對我貌似沒什麼期望，所以有可能會想選擇其他人吧。」

　　我看著這樣的卡多克微微一笑，「不當當家也不錯不是嗎？」

　　卡多克聽到後愣住，「可是這樣法倫家族…」

　　「家族是家族，你是你不是嗎？不過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也是因為我沒有貴族的血脈，對於貴族之間的事情不是很明白，而且瑟莉卡似乎沒有考慮讓我介入貴族間的事情。」

　　「瑟莉卡大人不會逼迫妳當下一任的當家嗎？」卡多克聽見後有點驚訝地問道。

　　「不會，瑟莉卡會尊重我的意見。」

　　卡多克露出羨慕的表情，「我真希望瑟莉卡大人是我的媽媽…」

　　卡多克嘆了一口氣，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埋怨自己的父母，也因此會去羨慕其他人的父母。

　　「不過我相信萊根公爵還是對你抱著期望的。」

　　卡多克看著我的表情好像在想什麼，不過最後沒有說出口，只是說了聲謝謝而已。

　　卡多克再待了一下後就離開，我送他離開後就回到房間。

　　我想卡多克可能多少看出來我的心思吧。

　　我希望自己的爸媽依然是我的爸媽，而不是瑟莉卡和德蒂凱炫。

　　因此看到埋怨著自己父母的人，內心總覺得有點不平衡，不過自己還是會忍住，因為每個人的經歷畢竟不同。

　　不過我還是很愛瑟莉卡和德蒂凱炫，畢竟他們為了我付出許多，所以我希望他們可以永遠是我的家人，不要再發生太多的變化。

　　~★~

　　事後在處理遺物時，才知道馬克居然和王族派的有交易，不過追求當家位置的他不滿足於此，因此和利益派也有接觸。

　　真的是愚蠢的弟弟。

　　但是我已經沒有機會譴責你，不對，你也不會聽我罵你。

　　而且是家族造就了這樣的你，如果可以，我想要停止這一切，無聊的這一切。

　　「今天先處理有關利益派的事情，明晚我們再來處理王族派的，不過兩天應該是處理不完，日後幾天可能要一直回去本家。」

　　德蒂凱炫在我身旁說道，我則是點點頭同意。

　　要和他們談什麼呢？不是我想要和他們談，而是他們想要和我談。

　　露菲涅雅家族的地位、名聲，只要能夠拉攏進自己的陣營或者是有合作關係都可以稱得上是最好的結果。

　　想要一次和兩個家族談也不可能，因為他們一見面就只會吵架罷了，根本什麼事都談不下去。

　　不過我只有一個重點，就是保護克里絲達。

　　他們很有可能把目標放在克里絲達身上，現在的她擁有光之女神教派的支持，這點就充滿吸引力。

　　有了克里絲達的加持，不僅可以獲得平民的支持，或許還可以藉此靠近隔壁的佛爾弗王國，因為光之女神是他們的國教。這都不禁讓我覺得帝國怎麼敢放任光之女神教派進來帝國，不過這也是有考量的，一切自然是為了利益。

　　兩派人馬的孩子一直在靠近克里絲達，目前看來都有風險，不過風險程度不一樣。

　　卡多克感覺是一個內向、猶豫不決的孩子，不過我總覺得他好像在擔心著什麼，因此才會接近克里絲達。

　　應該是跟法倫家族有關，不過有多少關係我也不清楚。

　　提利康看起來好像很喜歡克里絲達，不過他應該是沒有什麼壞心思，而且他跟家族的關係似乎處不好，一定是跟他的小老婆莎莉有關。

　　亨利就不用說了，他要是敢再隨意靠近克里絲達的話…

　　「不知道他們會帶給我什麼東西誘惑我呢。」我忍不住嘲諷道。

　　「如果一般的東西能誘惑妳，妳早就跑了。」

　　「是嗎？」我看著德蒂凱炫笑笑地說道，「我倒是已經被妳吸引許久。」

　　「硬要說的話，是我陪在妳身旁才對。」

　　「我覺得怎麼說都沒差呢，給我一個吻，讓我能面對接下來的痛苦。」在快要抵達目的地前我索了一個吻，並在預料之內的拿到，接下來該好好做事了。

　　利益派的人已經坐在會議廳內等候，我進到房間內後，百般無聊地坐在主位上。

　　「我不喜歡拐彎抹角，把該說的都說一說吧。」

　　萊根聽見後馬上把一顆魔石放到我面前，我隨即拿起來查看品質。

　　「這是我們目前產出的魔石，透過特殊的方式獲得一定品質的魔石，同時能夠穩定生產。」

　　這顆魔石與以前接觸過的魔石不同，以前法倫家族會拿出十分高級的魔石，不過感覺得出來那些魔石算是壓箱寶，現在卻說有穩定生產的魔石，但這顆魔石的品質只能說是普通而已。

　　唯一肯定的是，萊根口中的特殊方式跟現有的礦脈無關，能夠想到的大概就是魔獸或是又找到新的礦脈。

　　普通的魔石如果有穩定且一定的出產量，能夠進一步達到更多且穩定的交易。

　　萊根隨即向我提出有關與皮卡杜馬共和國的交易，更準確來說是和裡頭各式各樣的派系進行交易。

　　不只是要和帝國進行交易，還要與皮卡杜馬共和國進行交易嗎？

　　沒想到萊根居然會想要這樣做，皮卡杜馬共和國是專注於發展科技的國家，因此他們在魔石的需求量很大。

　　皮卡杜馬共和國也不是沒有礦脈，然而早已全數挖盡，因此十分仰賴國外的魔石進口。

　　法倫家族目前唯一的問題是王族派一定會做阻擾，最基本的稅就是一個問題，如果有露菲涅雅家族幫忙，自然能夠獲得不同的待遇。

　　不過他們有一個關鍵的問題要處理，我沒有理由要站在他們那裡，而且我對這件事毫無興趣。

　　「看來這些東西入不了妳的法眼呢。」萊根說道，他看得出來我沒有興趣。

　　「如果與妳的女兒有關的話，或許妳就會有興趣了。」

　　「萊根，不要踩到線。」我帶著幾分威脅地口氣說道，萊根只是笑了笑，看起來沒有很在乎我說的話。

　　「卡多克會來到我們家找克里絲達，是因為你嗎？還是出於自己的意願呢？」

　　「卡多克在法倫島上較少與他人交際互動，想與同年齡的交流沒什麼問題吧？」

　　「希望是如此。」

　　我起身準備離開，看得出來利益派的人們有點失落的感覺，不過不關我的事情。

　　「要拉攏瑟莉卡大人實在是太難了。」看見瑟莉卡離開後，有些人忍不住哀歎道。

　　「不用擔心，對方的狀況跟我們差不多，不過要拉攏她的女兒克里絲達也不容易。」萊根說道，對於王族派來說，要拉攏瑟莉卡一樣困難。

　　而兩方目前的目標除開瑟莉卡以外，還有克里絲達，她現在可是備受關注的角色，如果真的能夠拉攏她，等同獲得光之女神教派的支持。

　　「卡多克已經出手了嗎？」

　　「不用指望他，他做不到的。不過不用擔心，我們遲早能獲得我們想要的東西，甚至是整個帝國都沒問題。」萊根陰險地笑著，在場的人們一一附和。

　　對他們而言，錢才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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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莉卡他們在卡多克離開後才回到家中，回到家裡後，他們警告我要與卡多克保持一段距離，不過我倒是覺得還好。

　　「卡多克算是利益派的人嗎？」我詢問瑟莉卡。

　　「不好說，不過小心為上。」

　　卡多克與他的父親關係並不好，所以我覺得他不會是一個邪惡的人，因此我不會想要跟他疏遠。

　　只是瑟莉卡的擔心是合理的，如果卡多克變得奇怪的話，就需要再觀察看看。

　　現在我倒是願意相信他。

　　~★~

　　我回到在王都的家中後，馬上回到房間，想要自然地避開父親，然而父親已經待在我的房間裡等候。

　　「父親…」我唯唯諾諾地向父親打招呼。

　　「與克里絲達交談的如何？」

　　「還可以吧…」

　　「還可以？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吧，她很重要，我們需要她。」在昏暗的房間內，父親的眼中彷彿有著火焰一般看著我，那是不願再回到以前生活的眼神。

　　「是…」我低下頭接受父親的訓斥，隨後送他離開房間。

　　法倫家族，四大家族之一，看似偉大，然而那是過去的榮耀罷了，幾十年前就開始慢慢沒落。

　　礦脈遲早會枯竭，然而過去的祖先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一想到這個我就忍不住想回到過去把他們都扁一頓，可是回到過去應該會反過來被打吧，畢竟自己這麼瘦弱。

　　我忍不住嘲笑自己，自己居然這麼弱，弱的可笑。

　　那個人到底是誰？他到底有什麼目的？他的到來為法倫家族帶來一絲希望，父親開心地傾心於他，然而我只覺得危險而已。

　　不過我沒有立場可以說話，一切都是那麼無力。

　　我忍不住回想克里絲達的臉讓自己開心，自己真是可笑，想要讓心情好居然是靠一個只是有點關係的女生。

　　我看著空蕩蕩的天花板笑著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