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弒神的勇氣 (1)
本章節 3380 字
更新於: 2018-09-16
「人類之王……。」
安提輕輕的重複著賽依德的話語。
他不明白這是什麼樣的概念，也從來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不過他並不想想迎上對方的擁抱。
「沒錯，對吾效忠，取得真正的神力。」賽依德緩緩舉起了手，握起了拳頭，「吾距離完全復活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在這段期間，汝只要能把人類管理得當，吾自然不會虧待汝等，汝等也將成為除吾之外最令人畏懼的存在。」
「……我姑且問一句，妳說的管理得當──」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約定好的地方，照著我的指示規律的生活──不許擅自離開約定的地方、不得未經允許進行多餘的活動。」
賽依德伸出纖細的手指──點出了規則，面帶笑容地望向安提。
然而安提卻「擦」的一聲，將劍用力地插入了土中。
「開什麼玩笑！」
他大聲的對賽依德咆嘯，終於受不了對方傲慢至極的發言。
賽依德對此皺起了眉頭。
「約定好的地方……按照指示生活……這不就是家畜嗎！妳是打算把我們人類當成家畜來飼養嗎？」
「不──汝等是人類之王，自然不必遵從規矩，只要隨時提出要求，吾皆會審慎評估，給予汝等滿意的答案。」
「妳……」安提忍不住笑了，「妳是不是太小看我們了？」
希恩絲本想阻止安提，安提卻仍是向前走了兩步。
「人類之王……？妳以為我們戰鬥至今是為了這種膚淺的理由嗎？為了這個奴役同類、踩著別人走上顛峰的頭銜？怎麼可能！」
「……。」賽依德臉色沉了下來。
「我們舉起劍，與妳們這些怪物戰鬥──不為了別的，就只是為了能在這片天空之下好好的生活！」安提高舉起手，指向了天空，「能夠自由自在的外出，不必擔心可怕的怪物會將自己撕裂、不用害怕一覺醒來自己居住的地方已經化為廢墟……我們要的就是這麼簡單！」
「但這可不是吾所期待的結果。」
賽依德冷冷的回應了安提。
然而安提自然不甘示弱地回擊。
「那又如何？為了這個目標，我們已經辛苦了這麼久……作出了這麼多的犧牲，我不介意為了除掉妳這個障礙，再多流一些血。」
「哼，話到說得好聽──吾給予汝等最後一次機會，再問一次，汝是否願意成為人類之王、作為吾之手足統管地面？」
「妳還有什麼話，就快講吧，反正……我們是不會答應的。」
安提拔起地上的劍，擺起了架式。
「沒錯！」希恩絲走到了安提身邊，架起了雙刀，「剛才聽妳嘰哩呱啦的講了一大堆，我是不太懂啦，但是看到妳那裝模作樣的說話方式，我就不爽！」
彷彿以安提的動作為暗號一般，就連瑪依都跟著架起了武器，只有潔德因為連魔法都被剝奪了，而只能躲在後方──但她同樣也不認同賽依德的話。
「看來……交涉失敗了呢。」賽依德嘆了口氣，轉身跳回大甕旁，「汝等不知好歹，偏偏自尋死路──那可怪不了吾。」
「是誰會被打敗還不知道呢。」安提望著賽依德，淡淡一笑，「仔細想想，若是我們對妳完全沒辦法造成影響的話，妳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而既然祭出了這樣的條件，就表示已經威脅到妳那什麼鬼扯的復活了對吧？」
「多說無用。」
賽依德的身旁開始散發出淺藍色的光霧，她一揮手，散落在城鎮各處的腦核便飛向了空中、就連安提他們隨身攜帶的那些都被吸引過去，逐漸凝聚成一塊巨大的水晶，落在她的身旁。
正當安提等人猜測她想做什麼的瞬間，她再度揮手──只見結晶在那瞬間化為一團閃耀著詭異光芒的物質，纏繞、包覆起賽依德那纖細的身軀。並在一連串的扭轉、構築之後，化為一套如她秀髮般紫黑色的盔甲，以及一柄比她的身軀還要巨大的雙手劍。
「要戰，便來。」
賽依德突然以極快的速度逼近了安提等人。
或許是賽依德為了使用魔法而解除了限制，安提突然發現藍色光霧又從身體之中竄了出來。
瑪依這時趕緊搶到了前方，但她才剛舉起盾牌，馬上就被雙手劍給用力地擊退了好幾步，最後還是安提跟希恩絲撐住了她的背後。
「潔德，快用魔法逃開！」
安提讓自己包覆在霧氣之中，趁賽依德還未收劍之時從側邊殺去，然而賽依德卻直接用厚實的手甲將他的劍給彈了開來。
潔德趕緊用氣流將自己吹離了一段距離，以免被捲入近身戰鬥當中──畢竟她在這方面完完全全不行。
她看見瑪依舉著盾牌向前衝撞、也看見希恩絲繞到賽依德的背後進行連續的斬擊。三人卯足了勁展開連綿不絕的攻勢。
但賽依德看起來卻游刃有餘，一柄雙手劍舞得虎虎生風、彷彿完全沒有重量似的，就算前後左右連番遭到攻擊，還是能夠一一將攻擊全部擋下。
儘管三人的攻擊無法造成傷害，但賽依德其實也拿他們沒辦法，最後還是抓準了空檔逃離了他們的包圍網，飛上了天空。只見她右手持劍，左手隨興召出數百顆淺藍色的光球，展開了遠距離攻擊──就像以往的那些怪物一樣，但數量卻多得令人驚訝。
潔德立刻做出了反應，引導出一股厚重的氣流與光球之雨正面衝擊，讓將近一半的光球在空中連環爆炸，噴出數不清的閃爍粉塵。
有了這一道防線，底下的安提他們自然輕鬆許多，趕緊揮舞著斂光石製成的武器將那些光球都斬斷了，安然度過了這一波攻勢。
攻擊暫時緩了下來。
「真是不錯的武器呢。」
「這正是為了殺死妳們這些怪物才誕生的。」
安提手中的長劍在魔法的加持下頓時發出耀眼的光芒，使得懸浮在天空中的賽依德微微的瞇起了眼睛。
「真是讓人厭惡的光芒，讓吾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
儘管潔德一度嘗試想用氣流將賽依德捲落，但她的盔甲突然大量噴發出光霧、抵擋住了驟變的風，化解了潔德試圖展開的攻勢。
而且賽依德突然之間持劍俯衝、穿過了光霧，襲向瑪依。
就常理來說，攻擊持盾者的效益最低，反而是對方希望的情況，安提他們沒料到這一步，頓時有些愣住了──而瑪依的盾也確實抵擋住了攻擊。
但變化從這個瞬間才開始，因為賽依德的盔甲變形了。
原本就是由腦核所構成的盔甲，在光霧的驅動之下突然有兩大塊分離出來，化為縮小版的神，作為分身朝向安提與希恩絲發動了突襲。
「什麼！」
安提本已經要馳援瑪依，距離靠得極近，這一下沒能避開，左手的圓盾也因為沒進行補強而十分脆弱，瞬間就被打碎，手臂上不免受了點傷。希恩絲利用魔法避開了攻擊，但模樣卻是十分狼狽。
他們趕緊還擊，雖然劈開了縮小的神，它們卻卻立刻隨著那道光霧重新附著到賽依德的盔甲上。這個轉變來得又急又快，瑪依因為沒有安提的幫助也被雙手劍的重量給壓倒，辛辛苦苦地站起身來。
盔甲重新恢復原狀，賽依德輕輕發出了笑聲。
不待安提等人重整姿態，她又造出了光霧開始進行了下一輪的攻擊──這一回她提前讓盔甲化為三個分身，而且只朝著安提的方向襲去，反倒是創造出包圍的起安提的情境。
安提快速的揮劍反擊，腳步不斷後退；希恩絲看準了時機，長刀斬去，想瞄準賽依德雙手劍的空隙進行突破。
但她們卻忘記了一件事情。
不僅僅是盔甲，賽依德的武器也是由腦核的結晶所組成。
雙手劍在賽依德的手中起了變化、迅速地分為兩半，右手的那一半化為長劍，忽然加速、直劈安提的腰部；左手的那半，卻化為長槍，搶在希恩絲靠近之前刺向了她的咽喉。
雙手武器分進合擊，同時她自身也來了一個小跳步，踏著瑪依的盾牌在空中輕輕翻身──行雲流水的一連串攻擊，看得潔德瞠目結舌。
三人不約而同的退了開來。
賽依德的戰鬥方式太靈活，以一般的方法根本無法與她抗衡。
況且他們的腦核全被搶走了，若是戰鬥時間拖長，用不著賽依德動手，他們全都會因為魔法力量用盡而死亡。
「安提，怎麼辦？這可不太妙。」
「……還不能放棄。」
「我來。」瑪依難得竟然在戰鬥中開了口，「安提，找機會。」
「瑪依──」
「就這樣吧，安提，我跟瑪依先試著擋住她。」
她們不等回應便一齊衝了出去，安提慢了一步才趕上她們，而兩人已經與賽依德動上了手。雖很想全力幫助她們，但安提也不能抹煞她們的決心與苦心，趕緊調整了戰鬥方式。
游移在戰局的外圍，安提十劍之中倒有七劍是虛招，想在賽依德的一舉一動當中找出破綻。然而這件事情談何容易？安提愈觀察反而讓自己愈煩躁。
不過，還是有些收穫。
安提發現賽依德的盔甲變形後，如果被他們的斂光石劍所傷到，就算重新回到了身上，還是會留下明顯的痕跡。而且從哪個部位分裂出來的盔甲，最終仍會回到原先的位置上。他得好好思考如何運用這個特性。
但突然之間，盔甲再次變形，這次卻化為無數尖刺向外增長，三人閃避不及，都被刺傷了些。同一時間，盔甲又分化出三個分身，直朝著遠方的潔德而去。
安提輕輕的重複著賽依德的話語。
他不明白這是什麼樣的概念，也從來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不過他並不想想迎上對方的擁抱。
「沒錯，對吾效忠，取得真正的神力。」賽依德緩緩舉起了手，握起了拳頭，「吾距離完全復活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在這段期間，汝只要能把人類管理得當，吾自然不會虧待汝等，汝等也將成為除吾之外最令人畏懼的存在。」
「……我姑且問一句，妳說的管理得當──」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約定好的地方，照著我的指示規律的生活──不許擅自離開約定的地方、不得未經允許進行多餘的活動。」
賽依德伸出纖細的手指──點出了規則，面帶笑容地望向安提。
然而安提卻「擦」的一聲，將劍用力地插入了土中。
「開什麼玩笑！」
他大聲的對賽依德咆嘯，終於受不了對方傲慢至極的發言。
賽依德對此皺起了眉頭。
「約定好的地方……按照指示生活……這不就是家畜嗎！妳是打算把我們人類當成家畜來飼養嗎？」
「不──汝等是人類之王，自然不必遵從規矩，只要隨時提出要求，吾皆會審慎評估，給予汝等滿意的答案。」
「妳……」安提忍不住笑了，「妳是不是太小看我們了？」
希恩絲本想阻止安提，安提卻仍是向前走了兩步。
「人類之王……？妳以為我們戰鬥至今是為了這種膚淺的理由嗎？為了這個奴役同類、踩著別人走上顛峰的頭銜？怎麼可能！」
「……。」賽依德臉色沉了下來。
「我們舉起劍，與妳們這些怪物戰鬥──不為了別的，就只是為了能在這片天空之下好好的生活！」安提高舉起手，指向了天空，「能夠自由自在的外出，不必擔心可怕的怪物會將自己撕裂、不用害怕一覺醒來自己居住的地方已經化為廢墟……我們要的就是這麼簡單！」
「但這可不是吾所期待的結果。」
賽依德冷冷的回應了安提。
然而安提自然不甘示弱地回擊。
「那又如何？為了這個目標，我們已經辛苦了這麼久……作出了這麼多的犧牲，我不介意為了除掉妳這個障礙，再多流一些血。」
「哼，話到說得好聽──吾給予汝等最後一次機會，再問一次，汝是否願意成為人類之王、作為吾之手足統管地面？」
「妳還有什麼話，就快講吧，反正……我們是不會答應的。」
安提拔起地上的劍，擺起了架式。
「沒錯！」希恩絲走到了安提身邊，架起了雙刀，「剛才聽妳嘰哩呱啦的講了一大堆，我是不太懂啦，但是看到妳那裝模作樣的說話方式，我就不爽！」
彷彿以安提的動作為暗號一般，就連瑪依都跟著架起了武器，只有潔德因為連魔法都被剝奪了，而只能躲在後方──但她同樣也不認同賽依德的話。
「看來……交涉失敗了呢。」賽依德嘆了口氣，轉身跳回大甕旁，「汝等不知好歹，偏偏自尋死路──那可怪不了吾。」
「是誰會被打敗還不知道呢。」安提望著賽依德，淡淡一笑，「仔細想想，若是我們對妳完全沒辦法造成影響的話，妳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而既然祭出了這樣的條件，就表示已經威脅到妳那什麼鬼扯的復活了對吧？」
「多說無用。」
賽依德的身旁開始散發出淺藍色的光霧，她一揮手，散落在城鎮各處的腦核便飛向了空中、就連安提他們隨身攜帶的那些都被吸引過去，逐漸凝聚成一塊巨大的水晶，落在她的身旁。
正當安提等人猜測她想做什麼的瞬間，她再度揮手──只見結晶在那瞬間化為一團閃耀著詭異光芒的物質，纏繞、包覆起賽依德那纖細的身軀。並在一連串的扭轉、構築之後，化為一套如她秀髮般紫黑色的盔甲，以及一柄比她的身軀還要巨大的雙手劍。
「要戰，便來。」
賽依德突然以極快的速度逼近了安提等人。
或許是賽依德為了使用魔法而解除了限制，安提突然發現藍色光霧又從身體之中竄了出來。
瑪依這時趕緊搶到了前方，但她才剛舉起盾牌，馬上就被雙手劍給用力地擊退了好幾步，最後還是安提跟希恩絲撐住了她的背後。
「潔德，快用魔法逃開！」
安提讓自己包覆在霧氣之中，趁賽依德還未收劍之時從側邊殺去，然而賽依德卻直接用厚實的手甲將他的劍給彈了開來。
潔德趕緊用氣流將自己吹離了一段距離，以免被捲入近身戰鬥當中──畢竟她在這方面完完全全不行。
她看見瑪依舉著盾牌向前衝撞、也看見希恩絲繞到賽依德的背後進行連續的斬擊。三人卯足了勁展開連綿不絕的攻勢。
但賽依德看起來卻游刃有餘，一柄雙手劍舞得虎虎生風、彷彿完全沒有重量似的，就算前後左右連番遭到攻擊，還是能夠一一將攻擊全部擋下。
儘管三人的攻擊無法造成傷害，但賽依德其實也拿他們沒辦法，最後還是抓準了空檔逃離了他們的包圍網，飛上了天空。只見她右手持劍，左手隨興召出數百顆淺藍色的光球，展開了遠距離攻擊──就像以往的那些怪物一樣，但數量卻多得令人驚訝。
潔德立刻做出了反應，引導出一股厚重的氣流與光球之雨正面衝擊，讓將近一半的光球在空中連環爆炸，噴出數不清的閃爍粉塵。
有了這一道防線，底下的安提他們自然輕鬆許多，趕緊揮舞著斂光石製成的武器將那些光球都斬斷了，安然度過了這一波攻勢。
攻擊暫時緩了下來。
「真是不錯的武器呢。」
「這正是為了殺死妳們這些怪物才誕生的。」
安提手中的長劍在魔法的加持下頓時發出耀眼的光芒，使得懸浮在天空中的賽依德微微的瞇起了眼睛。
「真是讓人厭惡的光芒，讓吾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
儘管潔德一度嘗試想用氣流將賽依德捲落，但她的盔甲突然大量噴發出光霧、抵擋住了驟變的風，化解了潔德試圖展開的攻勢。
而且賽依德突然之間持劍俯衝、穿過了光霧，襲向瑪依。
就常理來說，攻擊持盾者的效益最低，反而是對方希望的情況，安提他們沒料到這一步，頓時有些愣住了──而瑪依的盾也確實抵擋住了攻擊。
但變化從這個瞬間才開始，因為賽依德的盔甲變形了。
原本就是由腦核所構成的盔甲，在光霧的驅動之下突然有兩大塊分離出來，化為縮小版的神，作為分身朝向安提與希恩絲發動了突襲。
「什麼！」
安提本已經要馳援瑪依，距離靠得極近，這一下沒能避開，左手的圓盾也因為沒進行補強而十分脆弱，瞬間就被打碎，手臂上不免受了點傷。希恩絲利用魔法避開了攻擊，但模樣卻是十分狼狽。
他們趕緊還擊，雖然劈開了縮小的神，它們卻卻立刻隨著那道光霧重新附著到賽依德的盔甲上。這個轉變來得又急又快，瑪依因為沒有安提的幫助也被雙手劍的重量給壓倒，辛辛苦苦地站起身來。
盔甲重新恢復原狀，賽依德輕輕發出了笑聲。
不待安提等人重整姿態，她又造出了光霧開始進行了下一輪的攻擊──這一回她提前讓盔甲化為三個分身，而且只朝著安提的方向襲去，反倒是創造出包圍的起安提的情境。
安提快速的揮劍反擊，腳步不斷後退；希恩絲看準了時機，長刀斬去，想瞄準賽依德雙手劍的空隙進行突破。
但她們卻忘記了一件事情。
不僅僅是盔甲，賽依德的武器也是由腦核的結晶所組成。
雙手劍在賽依德的手中起了變化、迅速地分為兩半，右手的那一半化為長劍，忽然加速、直劈安提的腰部；左手的那半，卻化為長槍，搶在希恩絲靠近之前刺向了她的咽喉。
雙手武器分進合擊，同時她自身也來了一個小跳步，踏著瑪依的盾牌在空中輕輕翻身──行雲流水的一連串攻擊，看得潔德瞠目結舌。
三人不約而同的退了開來。
賽依德的戰鬥方式太靈活，以一般的方法根本無法與她抗衡。
況且他們的腦核全被搶走了，若是戰鬥時間拖長，用不著賽依德動手，他們全都會因為魔法力量用盡而死亡。
「安提，怎麼辦？這可不太妙。」
「……還不能放棄。」
「我來。」瑪依難得竟然在戰鬥中開了口，「安提，找機會。」
「瑪依──」
「就這樣吧，安提，我跟瑪依先試著擋住她。」
她們不等回應便一齊衝了出去，安提慢了一步才趕上她們，而兩人已經與賽依德動上了手。雖很想全力幫助她們，但安提也不能抹煞她們的決心與苦心，趕緊調整了戰鬥方式。
游移在戰局的外圍，安提十劍之中倒有七劍是虛招，想在賽依德的一舉一動當中找出破綻。然而這件事情談何容易？安提愈觀察反而讓自己愈煩躁。
不過，還是有些收穫。
安提發現賽依德的盔甲變形後，如果被他們的斂光石劍所傷到，就算重新回到了身上，還是會留下明顯的痕跡。而且從哪個部位分裂出來的盔甲，最終仍會回到原先的位置上。他得好好思考如何運用這個特性。
但突然之間，盔甲再次變形，這次卻化為無數尖刺向外增長，三人閃避不及，都被刺傷了些。同一時間，盔甲又分化出三個分身，直朝著遠方的潔德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