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解殘局也要賭上性命是否太過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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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6-01
然而沒用。

狼消失得無影無蹤,撤退得比風更快。

所以若是自己無法解開殘局,那就別指望可以離開這?

但我們只有一次機會誒?

「沒問題的小姐。我們先看一眼場上吧?」

好。自己的戰場區放有三張生物卡,手裡有牌,後方還有數張正面展示的輔助卡,其中一張卡名為《野獸森林》,可以令場上的植物族、獸人族、動物族的力量值提升。

很貼切的名字。

「但這裡沒有干擾卡耶?」那不就無法對敵方做成負面效果嗎?

「別擔心。部分生物卡的效果只要運用恰當,亦能起到相類似之作用。」

也對。剛才賢狼給予的提示也有提及注意卡片效果。

我繼續看:

《森之巨蛇》,動物族,力量值4000,一回合一次可以破壞場上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一張卡。但發動此效果後其力量值於下回合開始前下降3000。

《迷路的咚咚叫巨大獸人》,獸人族,力量值21000,場上每有一張背向上放置的蓋牌,攻擊力增加2000。

《魔幻食人沼澤》,妖靈族,力量值100,透過進食自己場上的人類族生物卡,可以永久獲得對方的攻擊力和技能──這張卡是跑錯片場是吧?完全無法與其他的卡片效果配合!而且攻擊力好低!

不過,

「是我的錯覺嗎?這些......不就是之前咱們遇到的那些奇怪生物?」

「是因為『回憶』啊,小姐。」哈羅德笑得很溫柔亦很具耐性。「達坦的對戰卡片只有一種生成方式,那就是透過持有者本人對記憶之回想去製造這份想像力的載體。」

「用人類可以理解的言語覆述,這好比小姐你通過回憶起之前所經歷過的人事物,然後利用這些記憶,產生出相應的卡片。」

「這樣說,我可以透過回憶,複製出《哀戀騎士》或者《巡獄大臣》?」

爽耶,可以現場印卡!我終於有了身為遊戲主角的自覺。

「理論上是這樣沒錯,不過殘局對決所使用的卡牌是固定的,挑戰者和題主均無法在比賽開始後作出任何形式的更動。」哈羅德順帶提醒自己:根據女神的制約,現場印卡屬於作弊行為,小姐切勿以身試法。

你好囉嗦。

「那只有卡鬥師可以進行『回憶』操作嗎?」

「沒錯。」

來到異世界後的第三日,自己總算弄清楚一件事。

所以鬍鬚男當時才會那麼驚訝嗎?而我只能複製出《哀戀騎士》,亦是因為不知道有其他卡的存在。

【回憶汝之回憶】

不過最令自己驚訝的,是場上這些卡片都是賢狼記憶的一部分嗎?

而且森林裡竟然存在「龍」這種恐怖生物(《撼動天地之巨龍坦格利安》,力量值25000),我好慌。

一路上沒有遇見牠實屬幸運。但得知此事後的自己,更堅定要趕緊逃離這座可怕森林的決心。

「關於坦格利安,若本系統過去備份的記憶沒有出錯,牠輸了給第二任聖女後羞憤自閉,特訓一百年後打算外出一雪前恥卻不小心被碎石頭絆倒,最後滾落懸崖摔死。好像是這樣呢?」

怎麼覺得這條巨龍也是智欠。假如第二任聖女同為人類穿越者,一百年後她也早化灰了,牠找誰報仇去耶?

罷,不去吐槽一條死龍。

「那你知道通關的條件嗎?」

「小姐有見到嗎?這個懸浮空中的計數器。」有的,旁邊就浮著一個。「此乃神明們借予玩家之生命力。所以我想這場殘局的解法是要擊敗《坦格利安》,並且要使對手的生命值下降至0。」

所以我這邊的數字並不重要,對方之生命力倒還有一千。

假如用力量值最高的《巨大獸人》,輔以能夠增加指定對象攻擊力的《劇毒之饋贈》(卡圖是長在樹枝上的艾歷果,沒錯就是有毒的那個)然後平推過去呢?

哈羅德對自己搖頭。

「小姐,這個對戰場地相等於一個小小的沙盒世界。這條線之上的是戰場區,所有出現於此的卡都是玩家指揮的棋子。戰場區以下是城牆,達坦的居民稱之為『塔防區』。」

這樣說,玩家本身就是城牆之內需要被保護之事物咯?

「可以如此理解。所以小姐,我們可無法越過塔防區的生物直接攻擊玩家。」

秒懂。因為在《坦格利安》身後,存在一張名為《救援負鼠》的卡片。

「而且無論是《蛇》還是《沼澤》,都無法擊敗原力量值6500的牠。」遑論身為動物族的《負鼠》同樣承受《森林》的恩惠。

但要是將《劇毒饋贈》的加攻效果轉移給《森之巨蛇》,那麼場上就沒有可以與《坦格利安》抗衡的戰力了。

「還有,埋伏在《負鼠》右方的卡亦令我很在意。」

「你是擔心那是干擾卡?」

「是的。」

故此貿然攻擊對手同樣危險。但干擾卡要保護的對象是《坦格利安》還是《負鼠》?抑或兩者皆是?

「搞錯時機點的話,」哈羅德清澈的眼神直射自己眸底。「小姐的單位可能會全軍覆沒。」

「AI,你是不是大概知道那會是什麼?」

「賢狼大人是位光明磊落的對手,因此幾乎不會使用干擾卡。」

除了《獸皇咆哮》,他說。

「這張卡會在對手宣言攻擊的時候發動。當戰場區存在力量值20000以上的靈獸時,對方可以強制結束小姐的回合,直接跳至下一階段。」

然而在殘局對決裡,我們永遠沒有下一個回合可言。

因為此類型遊戲必須達成一回殺。

「有這種方便到爆炸的卡,這殘局還怎麼解?」

「要氣餒尚且太早呢?小姐。要知道閣下亦有可能顧忌你的《巨蛇》,才在場上留下另一張蓋牌。」

啊,沒錯!《巨蛇》效果之發動對象不受卡片種類的限制,即使是埋伏放置的干擾卡亦能夠破壞。「這樣我先用《森之巨蛇》破壞那張蓋牌,然後利用《巨大獸人》攻擊《坦格利安》?」

「萬一另一張同為《獸皇咆哮》?」AI反問自己。「而且塔防區仍然存在《救援負鼠》。即使對《巨大獸人》使用《饋贈》,但《沼澤》與《蛇》的個體力量值仍然比不上《負鼠》。」

「何況蓋牌一旦消失,《獸人》之攻擊力亦會隨之下降,反過來被巨龍吞噬。」

我跪了,那豈不是毫無辦法。

誒?這是什麼?

某種碎屑灑落於自己臉頰。瞬間天搖地動、山崩木裂,四周發出像是爆炸似的巨響。

「這、這發生什麼事了?」

哈羅德昂起頭,神情凝重。

「賢狼閣下的力量衰退了嗎?」

怎麼我有種很不妙的預感。「你是說這地方會崩塌?」

「是更糟。」哈羅德說。「小姐,最壞的情況是出現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