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打破平和
本章節 3121 字
更新於: 2022-05-27
地界離遠風城近的很，不用一個時辰柳霽月便到了世人所說的地界，這裡不似想像中的陰森詭譎，反倒充滿了異域色彩，這下她算是知道遠風城民風怎會如此開放了，感情是綜合了帝都和地界的特點於一身，眼下時間雖已深夜，地界的街上還是有人在走動著，賞月、釣魚什麼樣的人都有，倒像是個世外桃源般愜意。
柳霽月下了馬，牽著韁繩慢慢走著，影子在月光下拉長，地界名面上屬於月國，可眾人早已心知肚明，地界是三不管地帶，月國管不了、玉璣國和澤國不敢管，所以這裡融會了被各國拋棄、排斥的人們，而他們的信仰只有一個──蝕骨教。
不信鬼神，只信一人。
地界的人大多都住於蝕骨教所在的熏血山上，山下有的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或老弱婦孺，柳霽月沉思了半晌，想要在不傷害無辜之人和攻上蝕骨教中取得雙贏。
走了一刻終於到了山下，柳霽月將繩子拴在一旁的樹幹上，拉上面罩後便悄聲潛入了蝕骨教，她並不打算破壞任何機關，這樣做很有可能沒過多久便會被發現有人入侵，柳霽月打算繞過所有的機關，只記好位置便可。
蝕骨教整體由黑色和紅色組成，與千殤閣的月牙白可說是大相逕庭，不過這也讓柳霽月有更多的藏身之處，她小心翼翼地繞過許多機關，在地圖上添上了幾筆重重的色彩，又用炭筆加了幾條地圖上沒有的路線，而後便再度抬腳往深處走去，看到不遠處的房間透出了亮光，她無聲無息的隱身在一旁的柱子後，屏氣凝神聽著裡頭傳出的聲響。
「辜淵徹如何了？」一道沉穩的聲音自裡頭傳了出來，柳霽月驚訝的瞪大了雙眼，時機竟如此剛好，一聽便是這般重大的消息。
「回稟教主，辜公子歇下了。」在柳亦然身旁的手下恭敬的回答，心中卻仍是滿滿的疑惑，柳亦然怎會收留辜淵徹呢？以他那種性子沒把人給弄的要死不活是不會罷休的，怎還如此慈悲心腸？
「知道了，這幾天怕是有仗要打，先去休息吧。」柳亦然疲憊的揉了揉眉心，示意手下下去休息，辜淵徹既拚死拚活也要逃來蝕骨教，想必千殤閣已然準備動手。
「教主您也早點歇著，身子可別吃不消了。」手下點了點頭便打開了門，聽到動靜的柳霽月連忙斂去氣息，聽到腳步聲走遠才恢復了呼吸。
柳亦然的書房和寢殿果然換了位置，從地圖的東南方，換成了西北方，看來他也聰明的很，怕是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天了，怎料被自己誤打誤撞的發現，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柳霽月拿出炭筆圈起了原本應是藏書閣的位置，在旁邊標記上寢殿二字，便小心翼翼的走遠此處，打算在周遭尋找機關的痕跡。
走了好半晌，柳霽月又大大小小圈起了幾處後，才放心的披著夜色下山，駕著快馬回了客棧，柳霽月翻窗子回到了房間，她連衣服都來不及換下，便將地圖重新謄抄了一次，清楚又仔細的標上各個機關所在之處。
再三確認無誤之後，柳霽月才拿出了姜允茹給自己的竹哨，吹出一長兩短的哨音，而後便打開了窗戶，只見不過多時，一隻通體黑色的鷹便飛了進來，她將地圖放進了竹筒內，綁在了黑鷹的脖子上，拍了拍牠的腦袋示意，黑鷹又迅速的飛了出去，將柳霽月要傳達的訊息送回了千殤閣。
做完一系列的動作後，柳霽月才將夜行衣脫去，藏至行囊的深處，而她又喝上了一杯醉花釀後，才爬上床榻準備就寢，今晚的行動讓她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一放鬆下來倒是累的不清，現在就希望兩天後的行動可以成功，辜淵徹能平安的被救出來。
翌日清晨，打開窗子的姜允茹正好看到飛回來的黑鷹，她伸出手讓黑鷹停在了手臂上，解開其脖子的竹筒，拿出地圖後，滿意的笑了。
「你做的很好，去領吃食吧。」姜允茹順了順黑鷹的毛，任牠飛走後便走至桌前看起了地圖。
只看了片刻姜允茹就把地圖丟到了一旁，打開深後的抽屜，細細的看起了辜淵徹那一年傳回來的書信。
「淵徹，再過一天，你就完完全全屬於我了。」臉上揚起了勝利的笑容，姜允茹喚來下人替自己更衣，此次攻打蝕骨教帶的人不多，只有寥寥百人，對比蝕骨教的上千人基本上等於送死，不過自己的目的本就不在殲滅蝕骨教，她要的從來只有柳霽月死罷了，不過能藉著這個機會傷了蝕骨教的元氣倒也是雙贏之舉。
未時一到，姜允茹便領著眾多弟子出發下山，而千殤閣內僅留顧瑾瑜和慕容月曦兩個高階弟子看守，其餘高階弟子隨她攻打蝕骨教。
姜允茹再怎麼樣也不會把這兩人放在身邊，雖說那兩人對自己也算忠心耿耿，可對柳霽月的感情也是不容小覷的，留在千殤閣才是最保險的舉動。
百餘人駕著快馬，在夜幕低垂時才剛剛過了遠風城，人太多難免惹眼，姜允茹沒有駐足在任何城鎮，而是打算在附近的樹林休整一宿，等太陽升起再繼續行動。
今天一整日柳霽月都待在客棧的房間裡，除了吃飯和沐浴，小二幾乎都沒看見柳霽月房間的門打開過，照理說來到遠風城的人不是把這當一個中繼站，便是來遊玩的，很少有像柳霽月這般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足不出戶的人。
「掌櫃，您說這頭房的客官可真夠古怪的，這一整天都不出房門，難不成她專門來這裡住客棧的？」小二還是忍不住好奇心開口問著眼前算著銅錢的掌櫃，怎知後者聽完這話之後大驚失色，將他拉到了一旁，低聲的訓斥著：「頭房那位，可是我們惹不起的主，你沒見她腰間上繫著蝕骨教的玉珮呢，看那花紋，怕是跟熏血山上的那位有點關係。」蝕骨教用玉珮辨別階級，成色越好的玉珮階級越高，花紋也會有所不同，他無意中見過柳亦然的玉珮，和柳霽月那塊除了字不同，其餘倒都是相同的。
「那……那她好好的來遠風城作甚？」小二還是壓不下心中的疑惑，既然和蝕骨教有關係，又為何要特地來醉風樓住店？
「這事就非你我能過問了，好好伺候著便是，出了什麼差錯我唯你是問！」掌櫃恨鐵不成鋼的敲了敲眼前小二的頭，做這行都多久了，這點規矩還不曉得麼？好奇心可會害死人的。
「是是是，我定不會出錯。」小二苦著臉摸了摸頭，自己也只是好奇罷了，有那麼嚴重麼？
「終於好了。」柳霽月活動了下筋骨，這一整天她都想著要如何擒賊先擒王，最後還是回到了第一個法子──把藏書閣給燒了，這方法老套卻有用的很，藏書閣和柳亦然的寢殿相差十萬八千里，只要她把大部分的人引到藏書閣滅火，屆時蝕骨教內的人四處分散，自己先解決一些人後再放出響箭，裡應外合，只怕柳亦然不死也重傷。
擬定好了計畫，柳霽月今日早早便睡下了，心裡既緊張又高興，緊張的是計畫是否能順利進行，高興的是明日終於可以見到辜淵徹。
卯時，兩方同時開始了行動，柳霽月依然是一身夜行衣和斗篷，她騎著快馬往地界前去，而姜允茹亦帶著人馬往熏血山側邊趕去。
「準備好了麼？」柳亦然輕搖摺扇，問著立於書案前的手下，自從進了地界，姜允茹一行人的動靜皆在他掌握之中，既然千殤閣要打破多年來的平和，那就別怪他提早動手。
「教主，都準備好了，弟子們都等著呢。」手下說道，柳亦然派人連夜添加了許多機關，為的就是今日一戰。
「先下去吧，有任何消息立馬回報。」柳亦然擺了擺手，表面鎮靜，心中卻早已止不住滔天的恨意，那自詡為正教的千殤閣，不過就是個比蝕骨教要骯髒偽善的教派。
「清兒，我定會替妳報仇。」想起那人無助死去的模樣，柳亦然就痛得喘不過氣，他已經不像從前那般無能了，至少這次，自己要救出柳霽月，護她一生周全。
到了熏血山下，柳霽月確認腰間的響箭和九絕竹已固定完全，又摸了摸藏在心口衣裳內的那塊玉珮，終是脫去斗篷，運著輕功潛進蝕骨教，她快速的避開機關，找到了藏書閣所在之處，悄聲解決的藏書閣前的守門弟子後，燃起了火摺子，點著了一本書、兩本書，看著一樓都快陷入了火海，柳霽月才飛身離開。
一路上遇到的人都被她用匕首解決了，雖說自己身上也掛了彩，但到底沒受多重的傷，看著越來越多人往藏書閣趕去，柳霽月閃身躲至一旁的假山，怎料山壁突然傳出響動，一支箭就這樣插中了她的大腿，柳霽月悶哼一聲，心下駭然，她明明記得此處沒有機關，怎的突然多了出來，難不成自己記錯了?
折斷了箭多出的地方，柳霽月一拐一拐的移動著，才剛移動到暗處，她卻倏地覺得脖頸一涼，一把劍就這樣橫在了她的前頭。
「別動。」
柳霽月下了馬，牽著韁繩慢慢走著，影子在月光下拉長，地界名面上屬於月國，可眾人早已心知肚明，地界是三不管地帶，月國管不了、玉璣國和澤國不敢管，所以這裡融會了被各國拋棄、排斥的人們，而他們的信仰只有一個──蝕骨教。
不信鬼神，只信一人。
地界的人大多都住於蝕骨教所在的熏血山上，山下有的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或老弱婦孺，柳霽月沉思了半晌，想要在不傷害無辜之人和攻上蝕骨教中取得雙贏。
走了一刻終於到了山下，柳霽月將繩子拴在一旁的樹幹上，拉上面罩後便悄聲潛入了蝕骨教，她並不打算破壞任何機關，這樣做很有可能沒過多久便會被發現有人入侵，柳霽月打算繞過所有的機關，只記好位置便可。
蝕骨教整體由黑色和紅色組成，與千殤閣的月牙白可說是大相逕庭，不過這也讓柳霽月有更多的藏身之處，她小心翼翼地繞過許多機關，在地圖上添上了幾筆重重的色彩，又用炭筆加了幾條地圖上沒有的路線，而後便再度抬腳往深處走去，看到不遠處的房間透出了亮光，她無聲無息的隱身在一旁的柱子後，屏氣凝神聽著裡頭傳出的聲響。
「辜淵徹如何了？」一道沉穩的聲音自裡頭傳了出來，柳霽月驚訝的瞪大了雙眼，時機竟如此剛好，一聽便是這般重大的消息。
「回稟教主，辜公子歇下了。」在柳亦然身旁的手下恭敬的回答，心中卻仍是滿滿的疑惑，柳亦然怎會收留辜淵徹呢？以他那種性子沒把人給弄的要死不活是不會罷休的，怎還如此慈悲心腸？
「知道了，這幾天怕是有仗要打，先去休息吧。」柳亦然疲憊的揉了揉眉心，示意手下下去休息，辜淵徹既拚死拚活也要逃來蝕骨教，想必千殤閣已然準備動手。
「教主您也早點歇著，身子可別吃不消了。」手下點了點頭便打開了門，聽到動靜的柳霽月連忙斂去氣息，聽到腳步聲走遠才恢復了呼吸。
柳亦然的書房和寢殿果然換了位置，從地圖的東南方，換成了西北方，看來他也聰明的很，怕是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天了，怎料被自己誤打誤撞的發現，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柳霽月拿出炭筆圈起了原本應是藏書閣的位置，在旁邊標記上寢殿二字，便小心翼翼的走遠此處，打算在周遭尋找機關的痕跡。
走了好半晌，柳霽月又大大小小圈起了幾處後，才放心的披著夜色下山，駕著快馬回了客棧，柳霽月翻窗子回到了房間，她連衣服都來不及換下，便將地圖重新謄抄了一次，清楚又仔細的標上各個機關所在之處。
再三確認無誤之後，柳霽月才拿出了姜允茹給自己的竹哨，吹出一長兩短的哨音，而後便打開了窗戶，只見不過多時，一隻通體黑色的鷹便飛了進來，她將地圖放進了竹筒內，綁在了黑鷹的脖子上，拍了拍牠的腦袋示意，黑鷹又迅速的飛了出去，將柳霽月要傳達的訊息送回了千殤閣。
做完一系列的動作後，柳霽月才將夜行衣脫去，藏至行囊的深處，而她又喝上了一杯醉花釀後，才爬上床榻準備就寢，今晚的行動讓她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一放鬆下來倒是累的不清，現在就希望兩天後的行動可以成功，辜淵徹能平安的被救出來。
翌日清晨，打開窗子的姜允茹正好看到飛回來的黑鷹，她伸出手讓黑鷹停在了手臂上，解開其脖子的竹筒，拿出地圖後，滿意的笑了。
「你做的很好，去領吃食吧。」姜允茹順了順黑鷹的毛，任牠飛走後便走至桌前看起了地圖。
只看了片刻姜允茹就把地圖丟到了一旁，打開深後的抽屜，細細的看起了辜淵徹那一年傳回來的書信。
「淵徹，再過一天，你就完完全全屬於我了。」臉上揚起了勝利的笑容，姜允茹喚來下人替自己更衣，此次攻打蝕骨教帶的人不多，只有寥寥百人，對比蝕骨教的上千人基本上等於送死，不過自己的目的本就不在殲滅蝕骨教，她要的從來只有柳霽月死罷了，不過能藉著這個機會傷了蝕骨教的元氣倒也是雙贏之舉。
未時一到，姜允茹便領著眾多弟子出發下山，而千殤閣內僅留顧瑾瑜和慕容月曦兩個高階弟子看守，其餘高階弟子隨她攻打蝕骨教。
姜允茹再怎麼樣也不會把這兩人放在身邊，雖說那兩人對自己也算忠心耿耿，可對柳霽月的感情也是不容小覷的，留在千殤閣才是最保險的舉動。
百餘人駕著快馬，在夜幕低垂時才剛剛過了遠風城，人太多難免惹眼，姜允茹沒有駐足在任何城鎮，而是打算在附近的樹林休整一宿，等太陽升起再繼續行動。
今天一整日柳霽月都待在客棧的房間裡，除了吃飯和沐浴，小二幾乎都沒看見柳霽月房間的門打開過，照理說來到遠風城的人不是把這當一個中繼站，便是來遊玩的，很少有像柳霽月這般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足不出戶的人。
「掌櫃，您說這頭房的客官可真夠古怪的，這一整天都不出房門，難不成她專門來這裡住客棧的？」小二還是忍不住好奇心開口問著眼前算著銅錢的掌櫃，怎知後者聽完這話之後大驚失色，將他拉到了一旁，低聲的訓斥著：「頭房那位，可是我們惹不起的主，你沒見她腰間上繫著蝕骨教的玉珮呢，看那花紋，怕是跟熏血山上的那位有點關係。」蝕骨教用玉珮辨別階級，成色越好的玉珮階級越高，花紋也會有所不同，他無意中見過柳亦然的玉珮，和柳霽月那塊除了字不同，其餘倒都是相同的。
「那……那她好好的來遠風城作甚？」小二還是壓不下心中的疑惑，既然和蝕骨教有關係，又為何要特地來醉風樓住店？
「這事就非你我能過問了，好好伺候著便是，出了什麼差錯我唯你是問！」掌櫃恨鐵不成鋼的敲了敲眼前小二的頭，做這行都多久了，這點規矩還不曉得麼？好奇心可會害死人的。
「是是是，我定不會出錯。」小二苦著臉摸了摸頭，自己也只是好奇罷了，有那麼嚴重麼？
「終於好了。」柳霽月活動了下筋骨，這一整天她都想著要如何擒賊先擒王，最後還是回到了第一個法子──把藏書閣給燒了，這方法老套卻有用的很，藏書閣和柳亦然的寢殿相差十萬八千里，只要她把大部分的人引到藏書閣滅火，屆時蝕骨教內的人四處分散，自己先解決一些人後再放出響箭，裡應外合，只怕柳亦然不死也重傷。
擬定好了計畫，柳霽月今日早早便睡下了，心裡既緊張又高興，緊張的是計畫是否能順利進行，高興的是明日終於可以見到辜淵徹。
卯時，兩方同時開始了行動，柳霽月依然是一身夜行衣和斗篷，她騎著快馬往地界前去，而姜允茹亦帶著人馬往熏血山側邊趕去。
「準備好了麼？」柳亦然輕搖摺扇，問著立於書案前的手下，自從進了地界，姜允茹一行人的動靜皆在他掌握之中，既然千殤閣要打破多年來的平和，那就別怪他提早動手。
「教主，都準備好了，弟子們都等著呢。」手下說道，柳亦然派人連夜添加了許多機關，為的就是今日一戰。
「先下去吧，有任何消息立馬回報。」柳亦然擺了擺手，表面鎮靜，心中卻早已止不住滔天的恨意，那自詡為正教的千殤閣，不過就是個比蝕骨教要骯髒偽善的教派。
「清兒，我定會替妳報仇。」想起那人無助死去的模樣，柳亦然就痛得喘不過氣，他已經不像從前那般無能了，至少這次，自己要救出柳霽月，護她一生周全。
到了熏血山下，柳霽月確認腰間的響箭和九絕竹已固定完全，又摸了摸藏在心口衣裳內的那塊玉珮，終是脫去斗篷，運著輕功潛進蝕骨教，她快速的避開機關，找到了藏書閣所在之處，悄聲解決的藏書閣前的守門弟子後，燃起了火摺子，點著了一本書、兩本書，看著一樓都快陷入了火海，柳霽月才飛身離開。
一路上遇到的人都被她用匕首解決了，雖說自己身上也掛了彩，但到底沒受多重的傷，看著越來越多人往藏書閣趕去，柳霽月閃身躲至一旁的假山，怎料山壁突然傳出響動，一支箭就這樣插中了她的大腿，柳霽月悶哼一聲，心下駭然，她明明記得此處沒有機關，怎的突然多了出來，難不成自己記錯了?
折斷了箭多出的地方，柳霽月一拐一拐的移動著，才剛移動到暗處，她卻倏地覺得脖頸一涼，一把劍就這樣橫在了她的前頭。
「別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