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收割

第56章：收割
索科耶終於是受不了了，直接派人去弄死剩下來的革命軍，直接把該推的鍋全部推給艾絲和丹尼爾和他們的小嘍囉艾瑞絲，還開著記者會就為了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你們別瞎說」，也很有誠意的跟三個光藝師好好討論該怎麼處理艾瑞絲，應剛肯定是不行的，要耗完她的魔能是不可能的，因為她是非典型症狀，溢散的過程可能又會像前幾次一樣爆發

索科耶這樣的舉動讓艾瑞絲非常不滿，更讓她氣憤的是她竟然和海德合作，周遭光慢慢被她吞噬，鏡子玻璃也一面面碎裂，憑什麼？憑什麼自己就要遭受這種委屈？她發誓要與海德同歸於盡，她沒有資格享受這樣的人生

索科耶提醒了幾人現在艾瑞絲已經是個實打實的心理變態了，絕對要提防對道恩的那種病嬌行為，她對道恩似乎有種詭異的迷戀，道恩感覺到一震噁心，他萬萬沒想到當時的好意竟然會給自己招來這麼多麻煩

海德在安靜下來後向道恩道歉，仔細想想這些事不都是自己搞出來的嗎？

道恩安慰著海德，讓她別想這麼多

他們現在待在白旭日島上次剛把海德街回來時暫住的農場，為了避免艾瑞絲發瘋攻擊其他人，這裡的地形也方便他們攻擊，現在艾瑞絲轉去與革命軍合作，還帶走了怨靈法鎮，也就是他們當初露營時艾倫弄出來的東西，至於為什麼，索科耶說辯解是要去抓艾瑞絲的，海德信了，畢竟她那天確實跟艾瑞絲有所交流，大家見海德相信也跟著信了，小櫸則被監管組織特別保護起來待產

晚上海德和尤妮絲討論起艾瑞絲會不會花時間去找小櫸，兩人的結果出奇的一致，她們都認為艾瑞絲不會廢時間去找小櫸，因為第一、她的目標是海德且只有海德；第二、她的時間所剩不多，沒有理由花可能熬死自己的時間去找旁邊也是個頂級戰力的小櫸，雖然她找到的時候自己可能還沒死，但小櫸可能都生產完恢復完了，毫無「負擔」的小櫸也是個可怕的戰鬥力

海德抱著尤妮絲，旁邊還留著一個給道恩的位子，馬里奧只能去睡沙發，道恩則因為是未來的贅婿所以有資格躺床上

「我其實一直在想一件事。」

道恩和馬里奧趴在浴缸邊，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難得可以這麼悠閒，馬里奧也問起道恩到底喜歡海德哪裡，從學生時期他就一直覺得這兩個應該會是那種鐵到可以幫忙追男女朋友的換帖兄弟，結果一來一往之下就莫名其妙好上了，不科學啊

「青梅系嘛畢竟……」

從小就一直在一起，一天不見面就覺得渾身難受，還記得小時候海德晚上做惡夢的時候報道恩抱的老緊了

說這些的時候道恩臉上都是無法隱藏的笑意，這可能就是幼馴染的好吧，馬里奧當年跟尤妮絲根本是另外一種畫風，簡直就像先婚後愛的帝后CP，而當年也確實差點變成這樣，後來狄倫坦承，由於歐洛拉家當年和哈維斯家的能力不相上下，家裡原本打算讓尤妮絲畢業後就嫁給馬里奧的，而且馬里奧和尤妮絲都知道家裡給自己安排了婚事，但真的不知道是彼此，也沒跟家裡人講這件事，整個情節就很小說

「不過當初為什麼不說？」「說了也沒用啊，我媽可能會坦著我，但尤妮絲他們家肯定不會，你忘了？以前的狄倫只把尤妮絲當一個工具。」

想想也是

「那你跟海德呢？」「當時雷歐開心的不得了。」「怎麼說？」「對方知根之底的，挺好的不是？而且是學生的小情小愛。」「現在呢？」「我想和她過日子，你說她爸願意嗎？任何父親都不希望女兒離他而去。」

道恩嘆了口氣，現在的問題畢竟不是雷歐，是海德，海德不願意啊

「尤妮絲也問過我類似的問題。」「羨慕啊……你說什麼？」「我覺得我們不需要這個。」

道恩翻了個白眼，起身穿衣服，回到房間，往海德身邊鑽，挺溫暖的

「我累了，我先睡啊……」「別這樣，起來聊天嘛。」

看著海德閃著光的眼神，道恩只能勉強打起精神跟三人喇賽，但還是沒堅持多久，靠在海德胸前睡熟了

「LSP……」

尤妮絲戳戳道恩的腦門，他已經睡死了，海德把他挪了一下位子，幫他把被子蓋上，馬里奧也去關燈了，海德藉著黑暗偷偷親了道恩一口

隔天清晨，海德很早就醒來了，左看右看，發現這兩個個快在自己身上打起來了，她轉過身，往尤妮絲的方向挪一挪

她笑了一下，稍微坐起來一點，看著馬里奧，好像很少看他睡覺的樣子，他枕著扶手，背對外，清晨的光線灑在他露出來的一小部分臉上，看起來還是像警覺著的動物，準備遭遇危險時隨時可以逃跑

不知道現在發出聲音他會有什麼反應……

她想想還是算了，就這樣默默的仰頭看著天花板，想看自己會不會繼續睡，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傳來了莎夏和羅賓的笑鬧聲，她們應該在下面玩雪

真好啊……

道恩好像感覺到海德跑遠了，收緊手想把她拉回來，他還是一樣怕一覺醒來女朋友又被拐了，但秉持著兩碗水端平的原則，她還是往尤妮絲哪裡側，不一會又睡著了，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尤妮絲跟道恩都已經醒了

「早。」

道恩湊過來親了她一口，尤妮絲搖搖頭，忍不住嘖了幾聲，雷歐上來送早餐，幾人圍在旁邊的茶几上，每個人的都有些微的不同，只能說雷歐真的很用心，清楚的記得他們四個的喜好或各種小習慣

「你們覺得艾瑞絲什麼時候會過來？」

「聖誕派對。」

海德和尤妮絲同時說道，兩人相互擊掌，這就是所謂的靈魂同步

「我們今天要幹嘛？」

吃完早餐後道恩跟海德來到梅林，沒注意到海德手上已經搓了一顆雪球

「不知道，你想幹嘛？欸！那是什麼？！」

道恩轉過頭去看，海德精準無誤地把雪球砸到道恩衣服和脖子的空隙

「啊啊啊！海德！」

他追著海德穿梭在尚未開放完全的梅花林中，金色的頭髮在雪地裡顯得是那麼亮眼，可當她穿過一棵樹的樹幹時，那明亮的色彩就這麼消失

「海德？」

一時間他只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哇！」

她從後面撲上來，道恩反射性的把她推開

「我說幾次了！不要沒事躲起來照樣搞我可以嗎？很好玩嗎？」

道恩突然暴怒，她跌坐在地上，一臉錯愕和茫然的看著他，眼裡的閃光不受控制的逐漸增加，她只是想玩玩而已啊，為什麼要突然生氣

「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這句話又把她拉回那個噩夢裡面，她不停道歉往後閃躲，看著那張一直疼愛她的面孔說出那句傷了她成百上千次的話，眼裡的委屈伴隨著恐懼，化作晶瑩的淚珠低落

看著海德低落的眼淚，道恩才發現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他慢慢平靜下來，看著她眼裡的疑惑、矛盾、委屈、恐懼，道恩深吸了一口氣

「妳不懂那件事對我的影響有多大。」

他緩緩開口道

「我也怕了，我怕妳……」

他的眼淚也滴了下來

「我……我怕我……一個沒注意……妳……妳又……」

他泣不成聲，那種恐懼不亞於海德，海德的那種恐懼可能有機會隨著時間慢慢消散，而道恩遭受到的那種會緩慢的，不斷的折磨他

看著他急促的喘息在寒冬中畫作一縷白霧消散，海德爬了起來，走向道恩，伸手抱住那個不斷顫抖的身軀，什麼也沒有說

原來雷絲莉說的一直都是對的，愛一個人真的會讓自己變得更脆弱

「你知道嗎……你當時來救我的時候……我覺得世界都亮了，我知道，這個人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一定會為了我拚盡全力，所以……」

所以她還敢這樣放肆地跟他玩鬧

道恩緊緊抱著她

「千萬不可以再沒說一聲離開我的視線了，我拜託妳……答應我。」

海德點點頭，道恩放鬆的笑了一下，海德用冰涼的手拭去道恩臉上的淚痕，道恩貪戀的蹭過去

「我們還是回去吧。」

雖然昨晚四個人是睡一起的，但那間房間實際上是海德的，兩人脫下外出的羽絨衣，靠在床上看電視，海德握著道恩的手，問起了一直想問的那個問題

「為什麼復合不到一年就想結婚，是因為一樣怕保護不了我嗎？」

其實道恩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態，就是覺得海德就是他要找的那個人，就是想一起過下半輩子的那個人，他溫柔的親了海德一口

「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

「我……我有點動搖了……」

道恩並沒有趁機追問下去，溫柔地摟著她

「我愛妳。」

這次海德終於沒有吐槽道恩這句通貨膨脹的告白，輕聲在他耳邊在一次復述他的話

尤妮絲和馬里奧漫無目的的閒逛著，好像沒什麼好看的，有點無聊

「我們去廚房吧，我幫妳做點好吃的。」

尤妮絲的眼睛亮起了期待的光芒，其實她很喜歡吃，不只是甜的，普通的吃的也很喜歡，這是一種宣洩的方式，只是大部分的時候會像草食動物一樣放一片葉子再嘴巴裡慢慢嚼，一點一點收進嘴裡

「太有趣了吧……」「話說海德和道恩到底打算拉扯到什麼時候？」「問妳吧親愛的？」

「唉呦~」

馬里奧笑了笑，親了尤妮絲一下，她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兩人終於有點情侶的樣子

「話說吉祥跟小雪沒問題吧？」「放心吧。」「我是擔心吉祥，他感覺……」「馬里奧，沒事，相信我，他本來就選擇留下，這是他遲早要面對的問題。」

馬里奧點點頭，尊重

平安跟如意去外面繞了一圈回來

「你們在幹嘛？」「今天想吃什麼點心？」「提拉米蘇！」

平安大聲喊道，尤妮絲掐掐她的臉

「去看看院長他們再幹嘛，Go。」

她飛速的跑出廚房，尤妮絲笑了一下，可愛

平安來到海德房間，由於勾不著門鈴，只能用喊的，道恩下去給她開門

「咋啦？」「要不要吃提拉米蘇？馬里奧要做。」

道恩回頭看了一眼海德，她點點頭

「我們兩個都要。」「OK~」

她來到外面的雪地找雷歐和雷絲莉，兩人抱著小薇在雪裡玩，她看著忽然有點羨慕，不知道在被尤妮絲帶走前她的爸爸媽媽有沒有這樣跟她玩過

「怎麼了？」

雷絲莉注意到平安躲在一邊，看著她渴望的小眼神，她忽然有點捨不得

「要不要吃提拉米蘇？馬里奧要做。」「不用了，謝謝。」「我要。」

雷絲莉翻了個白眼

「你個臭不要臉的……」「幹嘛……不管，我想吃。」「你注意一下你的健康吧，有點年紀了管一下自己的嘴，壽命變長不代表代謝……」「好啦，知道了拉，下次會注意。」

兩人一回頭，發現平安已經跑掉了

她很可憐，連自己的根源都無從查起，她很幸運，過上了他們那個世界的人不敢妄想窺伺一眼的生活

這時，另一個幼小的身影從遠處緩緩走來，雷絲莉認出來了，卻打從心裡發寒

「蜜莉恩？妳怎麼在這裡？」

雷歐知道馬里奧對這個女孩沒什麼好感，特別是平安也不喜歡她，怎麼想她都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馬里奧怕我危險，叫我過來了。」

她正想開口阻止，腦子裡卻突然傳來馬里奧的聲音

殺一人，救萬人，或是死一萬零一個人，妳只能選一個……

想到女兒一次次與死神擦肩而過，她牙一咬，把話吞了回去，不能再讓她的女兒受傷了，看著蜜莉恩蹦蹦跳跳的遠去，她心中五味雜陳

她殺了一個孩子，一個從來沒有被好好愛過的女孩

同時，她也殺了一個以後瘋魔化的可能性，艾瑞絲這個惡魔就是這樣誕生的

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眼前的刑罰，而是那無愛的未來

馬里奧難得看著蜜莉恩的眼神中有點光，尤妮絲其實也知道了馬里奧的計畫，她也不打算阻攔，畢竟他也不是人家說說就攔得住的，一切就當什麼都沒看到就行了

小雪看著外麵灰濛的天空，跟吉祥聊起了車諾比（又譯做：切爾諾貝利，我以前一直以為是兩個不同的事件）核事故，討論人類是怎麼墮落的

「全世界的生物，只有智人之間會發起大規模的衝突。」

吉祥不想多做回應，他覺得小雪已經完全沒有自己的思想，變成他們的信徒

「不想跟你談了……真無聊……」

他起身離開，進去裡面找夫妻倆聊天，他真的很想搞清楚海德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想看到什麼樣的結果，他想知道到底什麼樣的創傷會讓一個百分之九十善良的人變成只有百分之五十

「你和這個社會是兩面鏡子，社會對你抱持善意，你也對社會抱持善意，那麼這之中的善意就是無限的，可一旦其中一面鏡子的善意消失了，或是變成了惡意，那麼就會產生難以收拾的連鎖反應。」

小櫸看著窗外那隻緊盯著池面不放的喜鵲，她知道海德就是這樣一點一點黑化的，從她入學時被安薇絲百般刁難，再到被監管組織輪番在精神和生理上的傷害，被學生仇視，誰都保護不了她，誰都想傷害她，於是她漸漸地收起了對這個世界的善意，反正在乎她的人都站在她的這一方，那麼剩下的人是死是活，還很重要嗎？

「我以前真的沒想過一個人真的會變成這樣子，我以為是基因的問題。」

小櫸搖搖頭

「30%跟70%吧，先天跟後天，基因可能對大腦的發育有所影響，所以會影響一個人的思維和行為、情緒管控，但你得承認哈洛的恆河猴心理實驗，不管是代母實驗或是死亡之井都證明了，後天環境是可能影響一個人很深很深的。」

小雪笑了一下

「跟妳聊天舒服多了。」

「確實，因為我們兩個學習的東西是類似的，他學得東西太不一樣了，我們所接觸和訓練的地方是我們的理性思維，而從商最需要的卻是直覺，也就是感性要更強一些。」

下午大家一聚在一起喝下午茶，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蜜莉恩的那份裡加了一點東西，看著蜜莉恩一口一口吃下去，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些微不同的情緒反應，不過很快，蜜莉恩就發現哪裡不對，她感覺頭有點暈

「你做了什麼嗎？」

她用求助的眼神看著其他人

「妳還好嗎？」

海德問道，她有點猶豫，當初還是這個女孩在去年的那個雪夜收留他們，她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馬里奧，卻看見了一雙毫不在意的眼睛，其實只要海德現在喊停，也許馬里奧會真的停下來，只是她沒有，其他人也沒有，所有人只是這樣漠然地看著

「我帶她去休息吧。」

莎夏說道

「她應該是著涼了。」

說完她和羅賓便站起來，牽著女孩的手往房間裡去，等兩人走遠後，馬里奧清了清喉嚨，看著在場的所有人

「還有沒有人有意見？」

現場一片寂靜，馬里奧淺笑了一下

「很好，那麼……」

道恩和雷歐同時站了起來，跟著馬里奧往那個房間去

蜜莉恩已經無力再掙扎，她還是發現的太晚了，直到現在她才終於認清事實，原來馬里奧一直再利用她，利用她引導海德他們發現當年的真相，利用她完成自己的計畫

「我不想死……」

她像兩個姊姊哀求道，只是兩人顯然不會就這麼放過她，莎夏一直看這個熊孩子不順眼，羅賓不想辜負家人的期待，而且她也認為殺一人救萬人的理念是比較正確的，套一句尤妮絲常說的：權利是留給強者中的輸家，要是她不吃那塊提拉米蘇，要是她不吃那麼多，要是她不這麼自以為是，覺得馬里奧照顧她，她就是天之驕子，要是她不這麼驕縱狂妄，相信馬里奧也不會傷害她，會另尋目標，只能說一切都是自找的

「拜託……我會改……」

莎夏從藥瓶裡取出藥劑，讓羅賓把她綁好，晚點的融煉必須在她意識清醒的情況下做，她待會會給他打解毒劑

「嘴巴記得塞棉團，不要化妝棉，我可不想她咬舌自盡。」

「好。」

幾分鐘後馬里奧和雷歐道恩有說有笑地進來，這個時候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莎夏和羅賓退出房間，留下三人，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馬里奧蒐集的幾顆能核用魔能融煉，隨後灌注到她體內，她自然就會因為成受不了而變成被噬者，魔能的被噬者，由於馬里奧從來沒有教過她如何操控媒介，一點基礎也沒教過她，她自然不沒有反抗的能力，至於那個小紙人則是草雉教的妖術，是兩個相干但截然不同的系統

「我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最後一次機會……」

馬里奧溫柔的笑著嘆了口氣

「妳不會死的，也不會消失……」

他一邊安撫著蜜莉恩轉移他的注意力，一邊釋出魔能把那些能核融化，大約十分鐘以後，那些能核已經變成了發著光的液態水球，馬里奧也在這時站起來，側過身讓蜜莉恩看看那顆光球

「妳不會死的……」

他捧著那顆光球到她面前，蜜莉恩出神地看著，接著一股強大的魔能流動，她身上的迴路被撕開了一個巨大的裂口，一種不是疼痛的痛苦感覺蔓延道她身體的每一處，眼見著馬里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那顆光球塞進那個裂口中，伴隨著蜜莉恩淒厲的慘叫，她的身體漸漸被光球同化，任憑她如何痛苦的掙扎也只能看著自己的身體慢慢化為固體的光，然後慢慢縮小，最後落在地上，仰視著三人

沒錯，她並沒有死，她還活著，將以這顆能量石的型態保有意識與除了觸覺以外的感官，一直到她陽壽終結的那一天，她必須以這樣的姿態活著三個世紀，她看的到、聽的到、聞的到、嚐的到外面的世界，卻再也無法與外界交流

「終於，養了這麼久終於可以收成了。」

他把玩著這顆能量石，隨後拋給道恩

「給海德吧，她最有可能用到。」「原理是什麼？」

這就是監管組織用來治療魔能耗竭症患者的，用補充魔能的方式延緩患者的死亡，只是能量石釋出的能量是需要經過精密調控的，不然要是遇到艾瑞絲這種非典型患者可能會突然遇到波動高峰就直接炸開

「原來是這樣啊……」

道恩覺得很神奇，但還是還給馬里奧了，說現在不需要，接著就轉頭離開了

這個時候的海德已經窩回自己房間，躺在沙發上看書

「哪來的文青少女呢……」

海德抬起頭，看見道恩笑了一下

「這麼快？」「本來就沒有很複雜。」

他湊過去親了海德一口

「會不會冷？」「還好。」

道恩靜靜靠在海德旁邊，海德闔上書

「要幹嘛？」「妳看書啊。」「你已經影響我了。」

她躺著想了一下，順便打了個哈欠

「累了？累了睡個午覺吧。」「現在都幾點了……」「瞇一下啊。」

道恩一把撈起海德把她抱回床上，海德一手勾著道恩的脖子，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龐，道恩笑了一下，心領神會

之後馬里奧便去了尤妮絲房間，其實剛才的事情挺耗體力的，他靠著尤妮絲倒頭就睡，就連如意都有點嚇到

「沒事吧……」「沒事，妳玩妳的。」

她輕輕搔著馬里奧的後頸，一邊看著桌上聖誕派對跟新年晚宴的籌備企劃，她想搞得盛大一點，如果能加點讓媒體解放天性的元素就好了

聽著馬里奧深沉的呼吸聲，尤妮絲這才意識到原來他也能睡的這麼沉，他的頭靠在尤妮絲腿上，身體蜷縮著卻面對著她，這代表他對她現在是無條件的信任

與其跟別人……不如跟他吧……

她腦海裡突然有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如果遲早要嫁人，為什麼不選馬里奧呢？他對她是全心全意地，只是她也不知道現在對馬里奧的感情到底是什麼，其實看著道恩和海德那樣她很羨慕，那種如膠似漆的感情任誰都想有，但她不知道怎麼開始，不知道自己喜歡哪種相處方式，她對自己的感情幾乎一無所知

算了，別想了，想了也沒用……

低頭看著他，真的很少看他這麼放鬆，可能是因為長期處在高壓環境下累積的習慣吧，骯髒混亂的街道，高強度高專注力的工作等等

如意看這樣子決定去找莎夏和羅賓，把空間留給兩人

「欸欸欸，幫我把被子拉過來給他蓋著……」「好。」

天色慢慢轉暗，這時二哈打來電話，鈴聲讓馬里奧瞬間驚醒，他警覺的四處張望，尤妮絲快笑死了，這什麼反應啊？

「沒事……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睡這麼熟呢……」

馬里奧紅著臉向尤妮絲要了杯水，這是他的習慣，尤妮絲也早就準備好了，救再她不久前去上廁所的時候

「感覺你以前活得很緊繃。」「是啊，確實是。」

馬里奧笑了笑，轉過頭盯著尤妮絲

「幹嘛？」

他沒等她回答，低頭吻住她的唇，尤妮絲有點意外，但也沒有退縮，反正試試也對她沒損失

「你明天作麼甜點啊？」「當然是妳喜歡什麼我就做什麼啊。」「比起這個，你去廚房幫我跟院長說我要吃鮮蝦粉絲煲，沙茶醬換辣豆瓣醬。」

馬里奧無奈地嘆了口氣，揉揉尤妮絲的頭，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