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能量石

第55章：能量石
這天尤妮絲帶著平安和雷絲莉整理家裡的藏書庫，在裡面發現了一本筆記本，她把書拿到有光的地方，一看才發現是當年第一次移民的時候留下來的一些筆記，這其中就包括所謂的「關鍵技術」，看著看著她漸漸感覺到了傳說中的「生理不適」

「噁~」「什麼？」

雷絲莉湊了過來，這才明白一直不曾透漏過的「關鍵技術」是什麼，那就是用學會五個UR17+++的各種專業的人，取出他們的能核，用他們日常使用的媒介融化或是熔融，製成能量石，讓有天分的野草也能使用這些高端的技術，而每一個專業做出來的能量石都有不同的質地和成色，功能也非常可怕

譬如說，血役的能量石就是由血役的能核和人類的血、各種內臟組織混合製作而成，質地近似於石英成鮮血般的紅色，可以創造生命、讓人死而復生；草語的能量石是由種子、樹葉、果實等等植物的組織攪打成汁，放入草語能核製作而成，質地和成色都近似於翡翠，可以讓植物不受任何限制的成長開花結果

而且感覺這些被抓去提出能核的人都不是自願的，筆記本裡也有提到，似乎血役的能量石犧牲最多人，所以帶有很強的怨念，拿到的人無一例外都會變成嗜血的惡魔，根據安倍家的研究推測，只有身上有另外一股強大「正」能量的人才有可能壓制住那種怨念

草語的能量石也好不到哪裡去，最優秀的草語就像這個專業的名稱一樣，是可以讀懂植物的化學信號，就像割草的時候聞到的草味其實就是草在哀號警示其它同類準備抵抗的訊號，就像水楊酸之類的植物激素，所以這整個煉製的過程是會讓草語感覺到極大的痛苦的

相較之下，其它的能量石就沒有這麼殘忍，例如金鉤的能量石金矽，就是用各式各樣的金屬元素混合熔煉，外加上高速原子撞擊製成的，質地類似於純物質狀態的矽，但整體的顏色是金黃色的，非常漂亮，另外還有水舞的能量石「水晶」，透明，折射率高的六角結構晶體

總共有九種，又看到九這個數字的尤妮絲有點怕，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數字跟她過不去，當時各做了兩顆，一顆跟著移民艦離開，一顆留在地球上，不過那是一千年前的事情了，現在應該也不會有人在做這種東西了

「不，有人還在做。」

雷絲莉終於明白馬里奧留著蜜莉恩是想做什麼了當時看到她就隱約覺得她是個被培養出來的全能型天才，至於是誰做的，培育這個是想幹嘛呢？現在答案很明顯了

好樣的，馬里奧……

所以他一直在為野草工作，等到哪一天可以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尤妮絲用詢問的眼神看著雷絲莉，雷絲莉遂解釋這種東西一定會有人繼續做，不可能做一次就完事了，說不定還是因為監管組織，現在革命軍也可能握這件事，這些製作方法高層應該一直都知道

「也是。」

這時尤妮絲接到了道恩的簡訊

道恩：妳的血型和小櫸一樣吧？
尤妮絲：幹嘛？

他傳了一個婦幼診所的地址給尤妮絲

道恩：出事了

尤妮絲丟下東西穿上外套就要出門

「顧好平安，我馬上回來！」「欸！」

另一邊，一直在監控道恩幾人手機的革命軍金鉤把小櫸出事的消息告訴了艾迪蒂，同時也給了她婦幼診所的地址，她帶著其他光藝師和身邊的血役趕去了那間婦幼診所

此時的尤妮絲飛速的往復有診所趕，飆車的同時一路咒罵

怎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隨後她在停車場遇到海德還有下來接兩人的馬里奧

「怎麼樣了？」「還不是時候，先等等。」

幾人穿過燈光閃爍的陰森長廊，搭著陰暗清冷的電梯一層一層的網上，尤妮絲忍不住嘆了口氣

「剛才看到了噁心的東西，希望待會的情況不要讓我有這種感覺。」

海德也覺得有點無奈

「最近身邊死的人已經夠多了……」

艾迪蒂率眾憑著直覺衝進最裡面的一間病房，裡面卻空空如也，別說小櫸的影子了，連醫療設施都沒見著，只有雙子一臉玩味的坐在窗台上，艾迪蒂認得他們，就是他們倆殺了克洛兒，把何希媛綁走的

「我女兒呢？我女兒的情況怎麼樣了？」

艾米雅笑了笑

「嘻嘻，真好騙~」

她指著艾迪蒂身後的門，指見兩到影子衝進來，手起刀落把艾迪蒂的馬仔們一個接著個幹掉，先殺血役，再殺光藝師，速度之快，快到艾迪蒂完全來不及反應，等兩個人的動作停下來後，她才看清，原來是海德和道恩，兩人手上拿著鋒利的武士刀，隨後馬里奧和尤妮絲走了進來，尤妮絲放出強光使她致盲，接著幾人一擁而上，持刀輪番往她身上刺，她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只能這些人一刀一刀的奪走自己的生命，最後再她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看著草雉和自己的前夫走了進來，周遭的幻象退去，這裡是一間早就廢棄的診所，她躺的地方是一個法鎮的中心，她的鮮血啟動了法鎮，一道青紫色的火焰燃燒了他手上的符咒，口中喃喃唸著咒文

「不要……」

她知道草雉要封印她，就像怪物一樣

「封印！」

一道青色的光一閃過炸開，艾迪蒂還有微弱的呼吸，但眼神渙散，顯然草雉封印的只是她的靈魂，因為只有靈魂並不能復活，要身體和靈魂同時存在才有機會復活，道恩倒了汽油在艾迪蒂的身體上，隨後點燃，她的軀殼就這樣，完全沒有掙扎與哀號的被焚毀

「走吧。」

草雉看著燃燒的火焰說道，隨後大家各回各家，草雉也是狠下心來才做了引誘艾迪蒂過來殺了，永絕後患

外頭大雪紛飛，外面沒有一絲陽光，尤妮絲開車回去宅邸，雷絲莉問她發生什麼事，尤妮絲也沒保留的全說了，雷絲莉鬆了口氣，本來還以為小櫸貞的怎麼了，她剛才眼角餘光掃到了幾個關鍵字

「放心，草雉怎麼可能讓小櫸有事？不過我覺得草雉現在真的越來越像道恩，用的方式越來越極端。」「事啊，妳反而是一股清流，妳的個性變溫和了。」

尤妮絲笑了笑，搖搖頭，她其實當時也用燈光干擾的方式讓父親將爺爺從高樓推下去，而且還讓他到現在都相信自己是自願的

另一邊，馬里奧再度回到廢棄診所，控制住火勢，意外的發現艾迪蒂竟然還沒有死，還有三個光藝師剩一口氣吊著，馬里奧毫不浪費的取走了他們的能核，他確實想要製作全能的能量石，可惜蜜莉恩的能核不行，馬里奧現在盡可能的捕殺擁有槍大能核的人，取走他們的能核，植入蜜莉恩的身體培養，反正這個過程也不太會死人

取走能核後，馬里奧讓火重新燃起，接著轉身離開

道恩跟海德一起開車回家，隨後兩人散步去外面吃飯，路上，一個穿的跟企鵝一樣的小男孩在路上蹦蹦跳跳，不小心撞上海德，跌坐到地上

「還好嗎？」

她扶起小男孩，小男孩有著一頭金髮，臉龐精緻可愛，就像洋娃娃一樣，他摸摸海德的膝蓋

「痛痛……對不起……」

海德忍不住笑了出來，太可愛了，她蹲下來問男孩的父母去哪了，這時男孩的父母追過來

「小姐不好意思。」「不會，弟弟，下次小心一點喔。」

男孩點點頭，轉著他靈動的眼睛，回頭去找自己的父母了，目送著一家三口走遠，海德一直笑著

「怎麼了？」「沒什麼……我很喜歡這個畫面。」

道恩從後抱住她

「妳想要？我也能給你。」

海德翻了個白眼，推開道恩，道恩笑了一下

「我今天想吃義大利麵，吃那個好不好？」

道恩撒嬌道，海德同意了，兩人坐在餐桌兩側，海德又想起之前時之歌吃飯的事情，過了三個禮拜海德還意猶未盡

「這麼喜歡啊？跨年的時候有煙火會，我再帶妳去。」「不行，太貴了。」「還好啊，妳記得吃多少錢嗎？」

海德愣了一下，發現怎麼樣都想不起來，她的記憶最後停留在道恩叫她起來走兩步的地方，後面完全沒有一點印象

「我……我那天喝斷片了嗎？」「是的。」「真的假的？！」「妳隔天醒來還宿醉啊，妳忘啦？」

海德一臉難以信，道恩大笑著，隨後兩人聊起下個月的聖誕派對，看來會少不少人

「對了，馬里奧叫我下個禮拜去幫他的忙，持續一個月，所以之後，你晚餐自理吧，你要來找我們也可以。」「真好……妳這樣一個月薪水多少啊？」「看情況，馬里奧是用件數算的。」

晚上雷絲莉回到家，現在海德的房間就給莎夏用，海德也同意了，莎夏特別喜歡海德臥室的那種灰黑色的色調，而且窗外的風景很不錯，晚餐前羅賓把一個東西塞進雷歐口袋裡

「別告訴莎夏。」「那是什麼？」「我去打工賺的錢。」

雷歐愣了一下，原來這孩子一周七天，天天下午都跑不見是因為去工作了，雷歐對她有點刮目相看，問她去哪裡打工

「去馬里奧的繡坊，馬里奧說我的手藝不錯，一件十元。」

「好啦，以後不跟你媽唸妳天天帶同學出去撒錢了，錢拿回去吧，與其這樣不如少跟我拿點，過去點，小心燙到。」

莎夏拉了吧檯椅坐下，莎夏現在正在樓上聽音樂寫網路小說一邊看著小薇，雷絲莉正在洗澡，換句話說，樓下只有他們兩個

「謝謝你願意養我，在找到真正的女兒後也沒有拋棄我。」

她努力的控制著情緒說出這句話

「妳是我女兒，不管發生什麼事，一直都會是。」

「其實我第一次見到莎夏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只是我沒有說……我怕你們不要我了……我知道我是這個家痛苦的來源……」

「不。」

雷歐語氣異常堅定

「這個家的痛苦來源有很多沒有錯，但絕對不會是妳，雖然妳是不得已之下的選擇，但也是最好的選擇，也因為妳，我們度過了美好的六年，妳別想太多，我知道海德對妳不是很好，但是她大了，我們管不了她，我們也不會要求妳喜歡她，妳只需要知道，我和妳媽都很愛妳，也很愛莎夏、小薇、海德，每個孩子生來就有被愛的權利。」

那也是為什麼在眾多體型、個性、年齡、外貌相似的女孩中，她被選中的唯一一個原因，她的原生家庭實在令人不忍直視，父親酗酒、母親吸毒，家暴什麼的更不用說，只是她在姊姊的羽翼下長的很好，姊姊機乎把僅有的資源全給了她，找到她的時候，她的姊姊已經因為長期營養不良和各種疾病命不久矣，在得知妹妹有這樣的能力後偷了父母的買酒買藥錢把她塞到仲介手中

「不過我確實沒有想過海德對妳會這麼排斥，這點我很抱歉……」

「其實……沒有……」

其實海德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對這個妹妹的異樣感才用厭惡的方式宣洩，就像器官移植，當身體發現一個外來的物件取代本來的物物件時往往會用最激烈的免疫反應來排斥這個東西，而且面對一個未知的東西時，逃跑反而才是正常的反應，而且海德其實對她並不差，偶爾還會給她弄點好吃的

「她還問我要不要去她新家看看耶……第一個禮拜就問我了，而且沒有問莎夏喔。」

她說這話的時後滿臉得意，雷歐揉揉她的頭

「好啦，開心就好。」「話說下個禮拜海德也會去馬里奧的繡……」

「哈哈哈哈哈哈哈！」

樓上突然傳來莎夏猖狂的笑聲，她從樓上拿著一個鐵盒飛奔下來

「你們要不猜猜這是什麼？」

兩人互看了一眼，讓莎夏把盒子打開，一打開，裡面是白花花的鈔票，裡面還有一本小冊，是海德從小到大的字跡，由於雷歐本身有不少華裔日裔的朋友，由於海德小時候時在太可愛又外向大方，每戶農曆年來分送拜拜的年菜時都會給海德紅包，就這麼從小送到大，而莎夏因為小時候特別怕生，不管怎麼勸看到陌生人都不停哭，這麼幾次之後也領不到紅包了，而海德領到紅包後就會衝去房間藏起來，等客人走後雷絲莉就會叫她交出來，沒想到這過程中海德都會私藏一部份錢，從第一次領到，三歲的時候就開始了，而且隨著金額增加，她都會把多出來的部分抽出來藏，所以每年的金額乍看都次都一樣，實際上已經加到原來的三倍了，至於怎麼知道的，因為海德每年都有記帳

看到她從小到大的字跡，雷歐臉上露出了溫柔又寵溺的笑容，這就是生小孩的樂趣，想著她第一次好奇打量那個紅色東西的好奇表情，真是愉快的回憶

「人果然是偏心的。」「對，我就是偏心，因為只有這一隻是從小養到大的。」

莎夏和羅賓互看了一眼

「太過份了，我要跟海德說。」

莎夏衝去樓上拿手機，羅賓接過小冊子，原來姊姊也有字很醜的時段，不過越長大字跡越來越漂亮，其實她也知道海德一直都是父親朋友間的寵兒，就是人家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但很神奇的，被拿來比較並不會不高興，她太討人喜歡了

「不過莎夏？」「欸。」「妳在哪兒找到的？」「她把盒子吸再放貼身衣物的抽屜上面，我覺得她自己都忘了，我剛才再看偵探小說，看有人把偷情的情書證據藏在類似的地方，我就好奇去看了一下結果……」

她又笑了起來，雷歐讓她別告訴海德，晚點自己拿去給她，這錢還不少，四萬多，沒想到自己朋友這麼闊綽，他也這才想起為什麼去年海德的紅包錢突然多那麼多錢，原來不是想祝福什麼的，是本來就這麼多

這時雷絲莉也洗好澡下來了，雷歐趕忙把盒子藏起來，說吃完飯想去看看海德的狀況，雷絲莉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勁，但還是同意了

「你是不要拿什麼給她？」「草莓，道恩應該也在，今天禮拜六。」

雷絲莉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其時她今天也摸了一點去給尤妮絲，羅賓這批收成的草莓真的很甜很好吃

「嘿，好吃就好~」

吃完飯，雷歐發訊息問海德在哪，這時的海德已經吃完飯，剛回到家，蓋著電熱毯跟道恩癱在沙發上看電視

「院長要來？」「你還習慣叫院長啊……」「就……習慣咩。」「咩你個頭。」

海德：好啊，我們剛到家

這時海德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

「這樣好了，晚點我爸來，你就直接叫爸，就像草雉喊櫸爸一樣，我想看他反應。」

道恩搖搖頭

「我怕我會有生命危險。」「試試嘛，我會保護你的。」

「打咩。」

「求你~」

「我還不想死。」

「不然我們待會換位子，我坐外面，就一次。」

「不行。」

在經過N次的循環後，道恩拗不過海德，還是同意了，不過也縮到客廳的最角落，過了一段時間後，雷歐按了電鈴，海德開門放他進來

「欸爸。」

空氣裡一片沉寂，雷歐的眼神逐漸從錯愕轉為殺意騰騰，道恩嚥了嚥口水，都忘了向海德使眼色讓她快喊停

「你不會把我女兒的肚子搞大了吧？」

「我沒有！我絕對沒有！」

海德沒良心的趴在道恩肩上狂笑著，道恩瘋狂推她讓她趕快澄清

「沒有啦……我說想看你的反應……哈哈哈……」

這個笑聲和莎夏的如出一轍，真的是親姊妹

「道恩，不管你有沒有，我警告你，你要敢不負責我把你追殺到天涯海角，知道嗎？」

道恩點頭如搗蒜，太可怕了

海德去給父親倒熱茶，雷歐坐在茶几邊緩緩敘述莎夏今天看完偵探小說後發生的事

海德聽著聽著漸漸發現不對勁，手也開始剉

完蛋……

「妳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想坦承？」「我……我想說我可能會花到……就……藏起來了……」

「結果呢？」

「沒有用到……」

道恩一臉疑惑，他當然不知道雷歐再說什麼，其實這個秘密海德沒有跟任何一個人說過，因為她知道那是很大一筆錢

「對不起啦……別生氣……」

雷歐把草莓拿出來，順便問她要不要要回鐵盒

「你們拿去吧……」

海德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委屈，雷歐真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她怎麼會認為自己父母會私吞這筆錢呢

「其實我們都幫妳存著妳知道嗎？」「真的？」「我們幹嘛拿妳的紅包錢？不需要啊，妳要我們拿回去我們也是存起來或幫妳投資啦。」

道恩打開鐵盒看了一眼，震驚的瞪大了雙眼，這錢數目真的不小啊

「看什麼，絕對不會是你的。」「我也沒那麼窮好嗎？」

比起那些錢，他更在意的是那些草莓，剛才那種可怕的氛圍下他也不敢自己去洗，就等海德自己發現

她端著熱茶過來

「草莓！看起來好好吃，去哪裡買的？」「妳妹種的。」「哇~我去洗！」

道恩猛的站起來

「放開，讓我來！」

不知道為什麼，尤妮絲回到家就感覺到馬里奧應該做了什麼

「你……蒐集了艾迪蒂他們的能核，對吧？」「對。」

尤妮絲嘆了口氣

「我不喜歡你做這種事情，讓我覺得很毛骨悚然。」「我有我的目的。」「我覺得很不舒服，真的。」「好吧，我盡量吧。」「我不要盡量，別做了，你以前要討生存我沒有意見，但現在你不需要，完全不需要。」

看著尤妮絲十分焦慮的模樣，馬里奧想了下，勉強同意了，其實他不太想答應她做不到的事，既然材料已經蒐集到一定的數量了，馬里奧終究是同意了，尤妮絲把暖氣打開，真蠻冷的今天

「好冷啊……」

她去洗澡了，馬里奧也上去，隔著門跟她聊天，尤妮絲聊起了能量石的事，馬里奧有一瞬間安靜

「我懂了，你要做能量石。」

馬里奧嘆了口氣，煩死了

「對啦。」「太殘忍了我覺得，我看到了有關的筆記，不准你這樣做。」「欸，這是我的事，你別管太多了，不做能量石和不蒐集能核二選一。」

馬里奧嘆了口氣

「好吧，我選後面。」

其實馬里奧是真的寵尤妮絲，他一直是妥協的一方，他知道這些年自己為了活下去，為了累積資本做了多少喪心病狂毫無人性的事，他也想改，但一時半會真的改不過來，而且手上的幾個大計畫也得花點時間收尾

雷絲莉：你要多少才能放過蜜莉恩？

馬里奧看著訊息沉默了許久

馬里奧：我不會
雷絲莉：她只是個孩子 她什麼都不懂
馬里奧：那是她欠我的，她必須償還
雷絲莉：我只求你放過她 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馬里奧：她不會死，會以另外一種方式活著
馬里奧：先這樣，我要去陪尤妮絲了

今天平安去找狄倫睡了，兩人難得可以共享這安靜的時刻，其實不說大家都不知道，這個家地位最高的其實是平安

「我問你……」「嗯？」「沒什麼，就是想和你搭個話。」

她順手打開電視，轉到新聞台，看到了神月父母要求監管組織為自己兒子的死負責的新聞

「現在的家長還真習慣叫別人負責，都說研究樓學生沒有經過同意不能隨便進去，就是因為人煙稀少，怕會發生這種事，如果說神月是明鏡局派去的，那也得怪明鏡局。」

尤妮絲突然想到了那個血役的能量石，轉頭看向馬里奧，她忽然覺得這件是有看頭

「妳剛才不是還不想讓我做這件事的嗎？」「是啊，還是別做了。」

尤妮絲最近一直在想明年的新年紀念商品

「潯陽江頭夜送客，風月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馬客在船，舉酒欲飲無管絃。
醉不成歡慘將別，別時茫茫江浸月……」

馬里奧轉頭看向尤妮絲

「妳有事嗎？」「我只是突然想到，我想放空的時候又就會開始背詩……」

馬里奧嘆了口氣

「換一首吧。」

尤妮絲抬起頭想了想

「漢皇重色思傾國，御宇多年求不得。
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
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唉，這不就是我嗎？」

馬里奧搖搖頭

「是海德，海德才有類似的經驗，誰選妳了妳說。」「你啊~」「謝謝喔，但我可沒有帝王相，有的是道恩。」「道恩有嗎？」「沒有，但草雉有，對了，妳上次收到那本書我想看看。」

尤妮絲去拿了那本冊子，這時猛然想起裡面也有個說有帝王相的傢伙

「這有點像對角色的判詞，紅樓夢裡的那種。」「我知道，但……沒看懂，它的內容就是這樣而已，我都看不懂了。」

馬里奧接過，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所以妳覺得和鳳凰族有關？如果是的話我應該可以猜得出這個故事大致的骨架。」

「禪讓制？」「正是，知道《竹書記年》嗎？」

「嗯，就是裡面的禪讓制度，或是類似的，總之，很有可能是皇帝退位前讓幾個人互相爭鬥，用互相廝殺的方式選出繼任者，過程可能極其血腥。」「醬子啊……我要睡了，我想睡，燈關了。」

馬里奧伸手關掉燈，尤妮絲把書擱在床頭，接著往馬里奧懷裡鑽，現在感覺起來馬里奧也挺溫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