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股價不回頭的公司

第4章：股價不回頭的公司
藍海集團，南方四年前剛成立的新秀財團，以優秀的品質與服務，不斷創新的各式產品，從半導體到生物科技，從食品服務業到教育產業，每一場季度發布會都是一場五光十色的夢，沒有一家公司能追上藍海不管哪一間子公司百分之一的營業額，畢竟南方可能再也找不到比納森更聰明又更有創意的人了，世界財團排名第五，僅次於北方的拜歐科技、飛雷傳輸、伊莉雅創意與魔圓遊戲，真正意義上的南方第一，搶在北方之前吃掉整個南方的市場，順便扶持一些比較小的公司，而藍海集團在上市的第一天股票天天漲停，沒有一天停下來過，除了有幾次政府要大幅修正股市

最讓南方人訝異的是，藍海的工廠都做了嚴格的廢棄物處理，不管是有毒還無毒，就連不直接接觸的冷卻水都會經過殺菌蒸餾環境溫度平衡才排到處理廠，員工公司都敢直接喝處理場出來的水，每間子公司不管大小，同類型職務的薪水都是完全統一的，上班時間由早上九點到下午四點，一天兩個小時的午休時間，不管是社長還是生產線基層都保證會有一個月的帶薪特休，產假陪產假育嬰假按原薪水發，每年幫員工做全身健檢，有完善的教育設施，十二歲以下的

免費托育中心全年二十四小時開放，十二歲以上有免費技能培訓班可以選擇，進入藍海集團的學校不管是學術體系亦或是技職體系學費都算五折，有醫療基金，只要拿著診斷書去申請就一定會給發，三節獎金一樣不落，這些都還只是員工福利的一小部分

曾經有人問過創辦人這樣到底有沒有賺錢，他笑了笑說：「我都自己建了一棟莊園了，我能不賺嗎？」

非常囂張，也深得大眾喜愛，大家都快忘了，這個人可是荷賽特人天天八卦的參謀長：納森．格林賽特

而他要耗費這麼多時間做這些事，其實只是為了一個人，他年幼喪母的女兒雨燕，他想幫她找到一件她未來想做的事情，然後有資本不顧一切的去嘗試，就算什麼都不想做她也可以安安穩穩的過這一輩子，然後來世如果還是他們家的人就繼續使用這筆錢

這天早上他一樣開完會就要去珊瑚復育中心視察，雨燕今天被柯羅莎拖去上幼兒園練習跟普通小孩子相處了，她很聰明，但沒有梅林梅雨聰明，他也希望她不要那麼聰明，至少不要太機車被人討厭，她倒不像梅林她們會看不起不如自己的人，但有的時候還是有點小白目，但自從被萊奧訓了那一頓後就再也不敢了

生態、環境、進化一直都是藍海集團的目標，可惜了，今天他們家的生物學專家不在，不是曦虹，而是菌星，她今天休假，本來想叫她來的，想想應該是叫不動

「燕燕，該走了。」雨燕還是賴在車上不想離開，她其實挺害怕的，柯羅莎看的出她很焦慮，繞到她的位子前，「燕燕，這是爸爸說的喔。」「我不要。」她警惕的看著柯羅莎，她是真的不想去

別看她平時活潑的樣子，那都是對熟人，她其實非常怕生，特別是沒有爸爸陪著的時候，她顯得更加膽小

「燕燕……」「我不要……我會乖……」

柯羅莎輕捧她的臉，「我知道妳很乖，我們晚上在跟爸爸討論這件事好嗎？」「那妳中午就來接我好不好？」「我有空就來接妳，好嗎？」柯羅莎斟酌了一會兒，點點頭，「好，我中午來接妳，親一個。」雨燕親了柯羅莎一口，接著乖乖的跟柯羅莎下了車

「妳中午要來接我喔。」

臨走前雨燕拉著柯羅莎的衣擺說道，柯羅莎點點頭，摸摸她的頭，「晚點見，好嘛？」「嗯。」柯羅莎回到車上，臨走前對著雨燕再揮揮手，接著，她也開車來到珊瑚復育中心，跟納森說起了有關雨燕的事

「好啊，至少她願意嘗試。」納森拍拍柯羅莎的肩，隨後兩人一同視察，柯羅莎現在雖然是藍海集團的行政總監，但實際上依然幫納森打理著生活和工作上的大小事，現在三人一起住在一處海邊的莊園裡，還有屬於自己的沙灘，包含一座島，那座島的下方是曦虹的基因研究中，負責培育基改生物，例如只有一個巴掌大的大白鯊，括約肌發達的寵物鳥，整個生物研發部門只有她一個技術人員，完全不用擔心技術外流，每一種動物的專利也是屬於她的，甚至連所謂的「神之剪」的CRISPR-Cas9專利都是由她持有，也就是完全的技術壟斷，業界也稱其為版權流氓，但消費者和員工都愛他們，還是國家重點扶持的財團，根本沒得打，全是單方面輾壓

「總裁，這是今年凱索堡礁的調研情況。」柯羅莎反射性地把納森可能要的文件遞上去，納森雖然覺得有點突兀，但想想柯羅莎可能又在神遊索性接過翻了起來，「我覺得以現在的情況還是不要投放好了，現在要先處理掉過多的海星，不然放在多也是變成他們的食物。」「是，那麼……」

兩人加快速度弄好視察的事情，接著就壓線去接雨燕，納森下車去，雨燕在窗戶邊看到來的人不是姊姊是爸爸，開心地不顧老師阻攔衝了出去

「爸爸！」她飛撲進納森懷裡，一向冰冷高傲的臉上露出了陽光邊和煦溫暖的笑容，「乖。」他點頭跟老師說了聲謝謝，接著拎著女兒回到車上，「明天還想來嗎？」「不要。」她立刻回絕，「妳不能總是Reject我的方案，妳要自己提一個新的。」雨燕想了一下，「我要跳級，我要跳到三年級。」納森和柯羅莎愣了一下，不過很快，納森就表示理解，晚上回家在聊這件事，柯羅沙完全無法理解，納森問起了午餐要吃什麼，「都可以！」雨燕說道，納森就讓柯羅莎選，柯羅莎也不知道，就決定在最先出現在視線裡的餐廳

那是一間田園風的咖啡廳，納森跟雨燕分享一個番茄燉牛肉套餐，以前納森是不太喜歡吃這個的，但雨燕喜歡，而她一個人又吃不完一個套餐，納森只好和她分，吃久了也就習慣了，柯羅莎還是吃自己的，只是偶爾幫納森跟雨燕分

其實納森真的是個很好的爸爸，柯羅莎都沒有看過納森對雨燕生過氣，每天早上雨燕的頭髮都是納森綁的，只要自己沒有工作要忙他就會帶著女兒去自家海邊散步，當時還為了她特別挑了這塊地就因為這是荷賽特少數可以看到藍眼淚的區域之一

「爸爸你覺得羅伊還生我的氣嗎？」納森想了想，其實他也不知道，「妳要問問他嗎？我給妳亞黛兒的電子信箱。」雨燕搖搖頭

「其實羅伊不可怕的……換作是妳被別人罵蠢妳爸爸肯定兩槍送走對方，羅伊只是太在乎亞黛兒而已。」

說道這個，雨燕想起了那個問題，但她知道爸爸肯定不喜歡她在這麼多人的地方問這種問題，於是憋在心裡

三人正吃著，柯羅莎的母親打來了電話

「怎麼了？」「沒有啦，好久沒看到燕燕了，妳有空帶她過來我看看。」柯羅莎有點無言，她媽好像真的把雨燕當她的女兒了，她有些無助地看著納森，納森捏捏雨燕的臉，「去嗎？」「不要，今天不要。」柯羅莎聳聳肩

雨燕吵著吃完飯要去野鳥救傷中心，納森看她今天乖乖的嘗試去了一次幼兒園而且沒整什麼么蛾子就同意帶她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納森用鳥給女兒取名字，雨燕從小就特別喜歡鳥，而且是候鳥，不過看著看著，她就有一個問題了，這些鳥從北方飛到南方，再飛回北方，但根據納森給雨燕掉的資料來看，南方的候鳥數量是北方的兩倍還多，那剩下的一半到底去了哪裡？

由此，雨燕推斷南方或其他地方肯定還有別的陸地，再知道北方的方舟祭計畫一直要求父親出資，雖然這個計畫早該泡湯了，但納森還是變著法子要讓方舟計畫重啟

「我們科技這麼發達，為什麼不去探索新的世界？」「因為人口還沒飽和……」柯蘿莎喝了一口冰紅茶，「北方的環境過於惡劣，西方和東方科技水平沒提升，出生率死亡率都高，只有南方氣候溫暖，雖然常有天災，但總歸是比較舒適的地方。」「真不愧是妳！」雨燕做出了梗圖上的表情對柯羅莎比了個讚，「什麼跟什麼……」柯羅莎有點無言，納森卻露出了慈父的笑容

「乖，先吃飯。」

看納森一直在傳訊息，柯羅莎便問他在跟誰傳訊息

「沒什麼，亞德里安問我問題，妳們先吃，我快好了。」

其實柯羅莎知道納森之所以對與燕這麼好多多少少出自於對自己小時候沒受到過關愛的補償，記得當初大戰結束後，納森面對這個剛出生不久的孩子很是恐懼，也顯露出一定的反感，畢竟自己十九二十歲就莫名其妙多了個女兒，自己也沒有照顧小孩子的經驗，甚至可以說是討厭小孩子，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但還是硬著頭皮跟柯蘿莎兩人慢慢摸索，只少讓她沒什麼事的平安活到斷奶

其實這也是納森一直把柯羅莎留在身邊的原因，柯羅莎真的幫他太多太多，雨燕也很需要她，想著她既然不想結婚，那就給她一個地方躲著，納森平時也不會多管她，她需要什麼東西只要開口納森也都會給，有一次柯羅莎去參加同學會，被同學笑說做到大公司的行政總監還拿不起名牌就是窮酸，柯羅莎回來後開玩笑的跟納森說這員工福利不到位，於是納森隔天真的就弄到了還沒上市的名牌包給她，柯羅莎看到都傻了，最後覺得自己實在撐不起這個氣場就給了母親，她從小最常聽到的一句話就是：「什麼樣的人才撐起什麼樣的衣服，撐得起就是雜牌也有氣質，撐不起就算是名設計師特意搭配都顯俗氣。」

「妳媽怎麼每次都說些似是而非的道理……」納森苦笑，柯羅莎也一臉無奈，因為不得不說她媽每次說的到最後真的能套在某些人身上，像之前曾經也是輝煌過，曾參加過十六國會談的那個湘麟，因為靠特殊管道進入北方最頂尖的醫療學府就讀，結果第一年全部掛科，再加上之前被爆出品行不端直接被開除，下場要多慘有多慘

「聽說是跟菌星鬧翻了。」納森也聽說過這件事，「好像還被研究室的所有人群起而攻之，她真的踩到菌星的底線了。」

菌星這個人最無法接受的就是不被人尊重，偏偏湘麟又把她當工具人，從她身上蹭各種資源，最後在種種事件的累積下，菌星直接爆發，把所有事情捅了出去，兩人撕破臉不說，畢業後菌星被招攬到藍海工作，直接跟二月協商了一下後徹底鬧大，聽說她現在只能靠長照維生，堂堂一個心理系的，最後跑去幫老人把屎把尿，最後搞到為了生活忘記初衷，失去夢想

「所以當時菌星說了，不是嗎？『這世界上最可怕的貧窮不再於環境，而是心裡的。』。」

「她說得很對啊，當初湘麟還嗆她自以為了不起……」

雨燕默默的聽著，把這句很有道理的話記了下來

「燕燕。」「嗯？」她抬起頭看著柯羅莎，「怎麼了？」「以後絕對不可以為了生活拋棄理想，知道嗎？」雨燕非常認真的點點頭

下午去過野鳥救傷中心後，一家人回到家裡，以前的家給曦虹當在南方時的住所了，雖然納森真的很喜歡那間房子，但平面空間真的太小了，所以他用藍海集團的發家產業—水族業設計了一棟三層的房子，第一層放海水魚，第二層放汽水魚，第三層放淡水魚，大致上是如此，但還是有例外，一樓的和室就放了一面圓形的金魚水族牆，納森的書房則用特殊的加壓系統養了鸚鵡螺，在配上比較幽冷的灰白色調燈光和深色布景打造出了深海的感覺，也不至於在他穿白T工作的時候讓柯羅莎找不到人

至於未什麼當初靠水族業起家，那就得扯到當時西尼蘭洛的政策，為了保護西尼蘭洛南方的奇景柯倫特灣魚汛，所以在繁殖季明令禁止任何除了調研船以外的機動設備出港

這讓納森想起凱索堡礁延伸120海浬也是禁止任何船隻靠近的，但他也看好南方那些土豪對熱帶觀賞魚的熱愛，變用北方的知識人工繁殖各式各樣的，不管是保育類也好的各種熱帶魚，並照例申請專利，「熱帶魚類繁殖的專利」，然後還靠著野放保育魚種換取大眾的好感，而且納森的這項技術是開放教學和公益用途的，也就是說人人都可以學這項技術，但你也只能學，拿來玩玩，只要你賣了你自己繁殖的魚，那就是侵權，藍海就會對此提起訴訟，並要求沒收魚隻

就是故意讓你看的到，摸的到，聞的到，但欸，就是不給你吃，把其他的競爭對手氣得牙癢癢，但依舊無可奈何，只能說納森把這一整套玩得太溜了，南方這些慢半拍的呆頭鵝只能揪著人們看不見的無恥罵

「爸爸我們去海邊走走好不好？」雨燕回家後就開始纏著納森，柯羅莎早就自己偷閒去了，「我要工作，晚點好嗎？五點，五點我就收。」「那我可以去書房嗎？」「當然。」納森坐在桌前，雨燕就坐在納森用來廢的豆豆椅上看書

天邊的雲霞從清爽的白色慢慢轉為火紅，納森看時間到了探頭看一眼雨燕，可能是因為太無聊了，她已經睡著了，納森笑了笑，把他叫起來，再讓她睡下去他跟柯羅莎今晚都不用睡了

「雨燕，起來，妳不是要去沙灘嗎？」

她揉揉眼睛，伸手向納森討抱，納森將她抱起，兩人一起來到沙灘，納森就坐在沙灘上靜靜看雨燕玩水

「你看你看！」雨燕拿著什麼東西跑過來，攤開小手，是一個粉紅色的貝殼，納森還真沒看過這種東西，「說不定妳發現了什麼新的物種喔，收好。」雨燕跳著躲進納森懷裡，做在他的腿上，兩人一起看著夕陽

「這世界上還有魔物嗎？」「當然有。」「可是干將怎麼說都被你們殺死了？」「因為我們有秘密沒有告訴他。」

兩人靜靜的看著黃昏時分的海面，「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去中央大陸？那裡好冷，我不喜歡。」「不行，必須得去，這次去要好好跟羅伊道歉聽到沒有？」「好~」她有些不耐煩地說到

隨後兩人沿著海潮散著步

「今天有人跟我說她媽媽覺得你長得很帥。」納森笑了笑，「還好吧，我自己覺得還好，你覺得爸爸長得好看嗎？」「好看！」雨燕大聲喊道，納森拎起女孩，放到自己肩上

「爸爸。」「嗯？」「為什麼羅伊聽到我們說亞黛兒那麼生氣？」「當然生氣了，如果有人說我蠢妳生不生氣。」「爸爸才不蠢，我倒要看看誰那麼了不起敢這麼說你。」

納森笑了笑

「不就是這樣嗎？其實亞黛兒很聰明的，你知道我們最大的兩個股東是誰嗎？除了我和曦虹、柯羅莎、二月以外。」「不知道。」「一個是荷賽特王室，一個是萊文瑟茵的公主，也就是亞黛兒，她一個人就拿了15%的股份。」

雨燕不解，「這不是很正常嗎？」「不正常，那個時候公司還只是上櫃而已，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持觀望狀態她就下場了，她對金錢的敏銳度很高，如果她生在南方或北方隨隨便便都可以躺著過日子，所以萊文瑟茵的國家預算都是她審批的。」

雨燕沒想過亞黛兒其實這麼厲害，納森笑了笑，亞黛兒才是隱藏的王者，戰術一流，嗅覺敏銳，她生來註定要割韭菜的人，但很可惜，當年所有人都說她不行，她只能把毫無人性的戰術放到戰場上

「為什麼啊？」「因為她坐不住。」「過動症？」「不，她只是想用這種方式讓萊奧不在沉浸在失去海柔爾的悲傷裡，其實萊奧從來沒有走出來過，「爸爸，我愛你。」

納森開心的笑了，當初得知女王懷上這個孩子的時候，他怎麼也沒想過那會是自己的孩子，也沒想過那會是比血石英還要珍貴的禮物

「我也是。」他溫柔的說道

兩人回到屋子時天空已經染上了淡淡地紫色，納森用外面的水龍頭給雨燕沖掉手腳上的沙子，回到屋子裡，柯羅莎已經在準備晚餐

「我來吧。」他把柯羅莎趕到客廳，讓她陪雨燕看電視，他把留的有些長的頭髮束起來，柯羅莎拍拍他的肩，「你乾脆一直把頭髮綁著好了，這樣好看多。」納森瞟了她一眼，把她趕出去了

把柯羅莎趕出去後又換雨燕進來了

「廚房很燙，很危險，去外面好嗎？」「我想看嘛……」「不可以，去客廳。」

雨燕只能灰溜溜的回到客廳，看著今天發生的新聞，也沒發生什麼事，納森做這些事已經很熟練了，沒過多久就把晚餐端上桌

來到南方自己一個人住的納森忽然感覺筷子是個非常好用的餐具，操作簡單清洗方便，但雨燕可不這麼認為，她用筷子時手還是很不協調，「別急，慢慢來，像這樣……」看著納森對雨燕這麼溫柔，柯羅莎真的覺得這是世界一大奇景，「你給她湯匙吧乾脆。」「那妳去拿。」柯羅莎去拿了湯匙給雨燕，「謝謝。」其實雨燕在吃飯這方面表現的挺獨立的，可能因為納森通常都邊吃邊工作，沒空搭理她，雨燕也就很少要求納森餵，雖然速度慢了點

吃完飯後納森跟柯羅莎去洗碗，兩人也聊起了工作相關的話題，包含這次建國祭的花銷

「聽說這次萊文瑟茵有不少貴族會來。」「亞黛兒應該快崩潰了吧……」柯羅莎真的覺得亞黛兒超慘的，原本建國祭的兩個月是她少數能休息的時間，結果今年這些貴族還要進來參一腳

「他們到底圖個什麼啊……」「利益，萊文瑟茵王室不乏生性放蕩的公主，這些公主的私生子是有一定機率登上王位的，畢竟萊文瑟茵一向實力至上。」

柯羅莎的手抖了一下

「所以……」「所以麻煩妳這次看好亞黛兒，對其他男人也要多堤防。」「知道了。」柯羅莎笑了笑

晚上納森幫雨燕洗澡，其實本來是柯羅莎要幫雨燕洗的，但雨燕今天就想跟爸爸一起，納森靠在浴缸邊想事情，雨燕故意潑了納森一下水，「喂……」納森抹了把臉，「妳要起來了嗎？」「再玩一下。」納森點點頭，掀起來擦乾身體換衣服一邊盯著雨燕確認她沒有危險

隨後納森把雨燕撈了起來，替她擦乾身體，穿衣服，吹頭髮，接著把她趕到床上，熄燈準備睡覺，「我想跟柯羅莎一起睡……」

這讓納森有點為難，於是他讓雨燕自己跟柯羅莎，這時柯羅莎也剛在自己的房間洗完澡

「要不要一起睡？」面對雨燕提議，她也有點為難，但還是去了，打算等雨燕睡熟之後再回自己房間，三人就這樣躺在床上，結果沒等雨燕睡著，柯羅莎就先睡了

雨燕則想起了中午的那個問題

「我問你……」她推推納森，「嗯？」「你愛媽媽嗎？」

納森陷入了沉默

「我沒有愛過她，不過我們是很好的朋友。」「可是……小孩子不是父母愛的結晶嗎？大家不是都這麼說嗎？」

納森笑了笑，「這個世界上並沒有這麼多幸運的孩子，更多的只是意外，有些甚至是不幸。」

「那媽媽愛我嗎？」

納森想了想，「更多的是對這個國家的愛，因為妳是這個國家的國民，妳媽媽沒有結婚，而我是妳的生物學父親，又對這個國家做出了貢獻，所以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拿到國籍，也就理所當然地可以留在這個國家發展。」

她不理解，覺得很矛盾，納森湊過去親了雨燕的臉，「妳是禮物，真正意義上的禮物，對我，對荷賽特。」他輕撫著雨燕臉，「我會用我的一切去愛妳，別想這些了，早點睡。」雨燕心滿意足的點點頭，隨後轉過去，挨著柯羅莎，看這溫馨的畫面，納森露出了溫柔的笑容，隨後幫兩個女孩拉上被子，接著自己也轉過去，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