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蕾
本章節 3906 字
更新於: 2022-05-10
「老、老師…」我想逃，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害怕這個救我的『存在』，他真的，是人嗎？
剛剛沒有注意到的細節出現了，因為那時候沒有睜開眼睛，所以沒看見老師怎麼擋下前一記鎖鏈，可是現在老師被鎖鏈貫穿了，身上沒有傷口，地上也沒有血。
你到底，是什麼？
「啊啊啊啊啊！」
彷彿野獸一樣的嘶吼從老師的口中發出，而跟他被鎖鏈連結在一起的靈異也大張著嘴發出無聲的嘶吼。
我不自覺的湊了過去，卻被老師佈滿血絲的眼神給嚇止住了。
我停留在老師身邊，一步也不敢動。就那樣看著他在地上打滾著、嘶吼著。
時間過去了多久完全沒有實感，最後老師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把鎖鏈從腹部中扯出，他看著我。
「你、你也是…靈異嗎。老師？」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是遺言的話也太搞笑了。
「我是…人。然後妳為什麼不逃啊…」張老師摀著腹部向我走近。
「我走不動了，被你嚇的。」我腦子一片空白，幾乎是他問什麼說什麼。
「這樣還要抱著妳逃…」張老師說著，然後一把抱起了我。這時候我從他身上感覺到了溫度，也感受到了他還在打顫的身體。
「老師？你剛剛做了什麼？」我問著。
「一定要現在問嗎？」張老師反問著我。
「我怕我沒機會問了。」我老實說著，因為我看到那個鎖鏈靈異也爬起來了。
「嘖！」張老師咋舌，抱著我往他剛才說的方向跑去。
「妳靈異課應該上過，有一小部分人是有靈能力的，老師也有。」張老師說著，他的呼吸很快的急促了起來。
「上面寫的很模糊，而且就算有靈能力我記得都很弱。」我說著，你為什麼這麼喘，我很重嗎？腦袋開始運轉之後，想的就是很蠢的事情。
「老師的靈能力也很弱。我剛才只是陪那個靈異一起死了一把而已。」張老師簡單說著，他突然屏住了呼吸。
「老師？」我喊著，而視線中的他逐漸離我遠去。他把我拋出去了，幾乎是在我倒地的一瞬間，強烈的痛楚襲來。不是摔倒的痛楚，而是方才被靈異攻擊到的地方疼的嚇人。我不知道我能發出這麼大的慘叫聲。
夜晚了，附近幾乎沒有人，但是有幾扇窗戶跟燈光亮了起來，我聽到了周圍有人在問我是不是還活著。我努力在地上掙扎著，朝眼前看去。
前方是附近一處靈異地點，廢棄的S豪宅。裡面沒有任何聲音傳來，彷彿剛才還抱著我的老師根本不存在一樣，我想爬回去，卻又沒有勇氣。
「確認生還者。」一位中年男性攙扶著我對對講機說道。
「裡、裡面還，有…！我的老、老師…還有、人在！」我的聲音被痛楚撕裂著，可是我不要一個人活下來。
「老師？」中年男性確認似的問著。
「張、張老…」好痛…
「張語千？」中年男子臭著臉問我，什、什麼態度啊…
「嗯…我、我不太…」我小聲說著，因為我真的不太記得他叫什麼。
「那不用管他，妳沒事就好了。」中年男性拍了拍我的頭說著，遠方救護車的聲音傳了過來。
「救、救他啊！他、他剛才，剛才！」我慌張的想說些什麼。
「死一百個妳他也不會死的。」中年男性看著我剛才被拋出來的地方說著。
「他…是人嗎？」我小聲問著，害怕一度壓過痛楚。
「他當然是人。」中年男性說完便沈默了下來。
前方傳來了腳步聲，中年男性攙扶著我往後退，他的聲音變得緊張。
「張語千，第一個受害者是誰？」中年男性的聲音很緊張，他問著奇怪的問題。
「是我的…學姐。」張老師的聲音從陰影中傳出，他的影子在夜色中被拉長了。
「你的能力是什麼？」中年男性繼續問著。
「同步…我已經死了至少三次了，別廢話了…」張老師說完之後就倒在了地上，我有種衝過去抱他的衝動。不過身體不允許。
最後我跟老師一起被送到了醫院去，我向老師問著剛剛發生的事情。
「妳好奇心這麼重幹嘛，那時候也是？我都幫妳把痛覺同步走一部分，還不逃。」張老師有點冷淡的說著。
「我都差點死了！」我認真說著。
「妳那時候說不想糊塗的死，現在妳不會死了，糊塗的活著吧？」張老師說著。
我沈默的盯著他看，然後他嘆了口氣。
「同步，妳以為我沒有受到傷害嗎？那只是看起來而已。我的靈能力並不特別。我能夠跟靈異、跟人類同步。」張老師解釋著。
「什麼意思？」我問著，這種像遊戲說明文一樣簡單的東西誰懂啊。
「手給我。」張老師說著。我猶豫了一下，主要是不好意思，我雖然喜歡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過我其實沒跟男生交往過，好害羞。
「真是的。」張老師說著，直接伸手握住了我。
眼前出現了剛才的鎖鏈靈異，我看到自己的腹部被鎖鏈貫穿。正要喊出聲的時候，我感到了冷。那是生在副熱帶小島的我不曾體會過的寒冷。
感覺戞然而止，我打著顫抖看著張老師，牙齒快速打顫讓我發不出聲音，他…他竟然抱我…
「不要再接觸這些了。妳已經從惡夢裡面逃出來了，好好活下去。」張老師說著，在摸了我的頭之後就走了。
在那之後，我被中年大叔帶走了，他們在一個裝扮的很溫馨的小房間裡面對我開始了質問。
「所以方同學，妳當時為什麼在那裡？S豪宅附近是靈異地點，應該是常識了吧？妳在這間學校也讀了一年的書了，這方面的宣導應該是有的？」中年大叔，程警官問著我。
「我最近一直感受到視線，好像有人在偷偷看著我。但是怎麼找都找不到人…」我小聲說著，會被相信嗎？根本沒有會尾隨人的靈異…可是真的有被窺視的感覺…
「視線？怎樣的視線？」程警官的眼神變得嚴肅了起來。難道真的有？
「不知道，就是一直看著我。很冷淡的感覺？」我說著，但在說到冷這個詞，之前從張老師共感過來的寒冷似乎又一次出現，我不自覺的抱了抱自己。
「……」程警官安靜的看著我，為什麼？
「聯絡張語千，叫他過來。」程警官不滿的打了個電話，然後從西裝外套的口袋裡面拿出了包香菸，他看著我。
「…如果能給我一根的話，就可以。」我想了一下說著。都要吸二手菸，不如直接來第一手的比較實在。
「…嘖，妳抽過嗎？臭小鬼。」程警官直接點煙問著。
「沒有，只是都要吸二手菸我寧可吸新鮮的。」結果你沒給我啊，還想說試試看的。
「咳，妳沒抽菸？」程警官乾咳了起來，憤憤的想把菸給熄了。
「你都點了，給我一根吧？我剛才遇到那種事情，你們不都說拿來抒發壓力的嗎？」我問著，程警官沈默了會，把菸盒跟打火機向我遞來。
我拿了一根香菸，可是點火後卻沒有燃燒起來。程警官沈默了會，拿掉了我手上的菸。
「不會抽是好事。妳這樣的孩子，一抽就會上癮了，所以別碰。」程警官把香菸收起來說著。
「警官？找我做…」張老師推開了門，他說的話在看到我後就吞了下去。
「你老實承認，你是不是最近同步過這傢伙？」程警官嚴肅的看著張老師問著。
「同步…」張老師別開了視線。什麼意思？最近看著我的人是張老師？騙人的吧，根本看不到人啊！
「張老師？」我小聲問著，張老師表情有些複雜的看著我。
「嗯，我發現我最近會不自主的看著她。今天能夠找到她是因為我有在跟著她上下學。」張老師說著讓我感到可怕的事情，跟蹤狂？最近感受到的視線其實是你嗎？
「嘖，為什麼？」程警官問出了我也想知道的事情。
「那是個人隱私。但是我確實注意到了這孩子，我怕她近期會遇到靈異，這幾天都跟著她。」張老師避過了那個問題，轉而講著其他事說道。
「那你自己解釋，我不負責幫你擦屁股。」程警官從位子上起身說著。
張老師看著我的眼神像在看麻煩，自從我上課成績好了之後，會這樣看我的老師很少了？
「老師說過的吧？老師有靈能力。」張老師坐上了剛才程警官的椅子說著。
「嗯，性騷擾能力。」我試著用以前反抗老師的態度說著，張老師肉眼可見的受到了些動搖。
「…我稱之為同步。」張老師弱弱的說著。
「就是些牽女孩子的手，還有抱女孩子身體的能力。」我嘲諷著，有種爽快感。
「…嘖。同步這個能力，只是讓我可以看到、感受到接觸對象記憶中的深刻體驗的能力。」張老師決定不理會我的嘲諷繼續說著。
「只有這樣嗎？」我沒有忘掉剛才的冰冷感觸。
「基本上是只有這樣的，妳看到的靈異跟我一起行動，是我去翻了靈異生前的最後記憶。這個過程是雙向的，我看到它的，它也看到我的。區別在我是能力發動者，我可以選擇它要看到我的什麼記憶。」張老師將雙手枕在腦後看著我。
「而我讓靈異想起了它們死前最後的記憶。藉此我可以大致上知道靈異的行動，它們怎麼被殺的、生前遭受了什麼對待。然後就可以知道一些行動脈絡，S豪宅的靈異我曾經解決過一次。它的規律我有跟警方報備過了。」張老師說著，我想起了剛才看到的被鎖鏈靈異攻擊的畫面跟冰冷感，那些是他的第一視角嗎？
「可是，能夠不被靈異傷害。這種能力我從沒有聽說過？」我提問著，那該是多麼強大的能力啊，在這個世界上。
「很多人一開始都會這麼想。」張老師嘲諷的說道。
「只是看起來沒有傷害而已。」張老師說著。
「然後我說了這是同步對吧？有時候我會被未知的事物吸引，被『強迫』同步。」張老師說著，在強迫兩字上強調著。
我不解的看著他，他好像是在說他被我同步了？
「有些人的波長如果跟我很合，或著很吸引我，我就會被強迫同步。妳是不是感受到了視線？」張老師問著我。我有些吶吶說不出話來。
「其實是妳在看我。妳的妳不知道的靈魂波長在看我。也許是求救、也許是掙扎。妳知道妳要死了，在向我求援。」張老師簡單說著。
「我…也有靈能力嗎？」我好奇的問著，求救的能力？
「不知道。也可能是求生本能？我遇過不少次，我個人的見解是，我們人類也許還有隱藏得更深的靈能力，只是我們不會開發。而像妳這樣能夠求救的人不多，可也不少。我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幫助到的。」張老師淡淡說著。
「第一個受…」我問出了一直有點在意的問題，但是我被張老師的眼神嚇退了。
「那是個人隱私。妳好奇心太重了。」張老師說話的語氣跟剛才一樣要死不活的，可是我能感受到他跟我的距離被一口氣拉開了。
「可是我能感受到那個大叔的語氣，他的意思就像是在說我是新的受害者一樣。」我看著張老師說著，語氣比我想像的要強烈。
「……」張老師選擇了沈默。
「我不是從一開始就像現在這樣的。即使能夠感受到求救，我也不是一直都有能力幫助別人。」張老師說完話就起身離開了。
我咀嚼他的話，然後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剛剛沒有注意到的細節出現了，因為那時候沒有睜開眼睛，所以沒看見老師怎麼擋下前一記鎖鏈，可是現在老師被鎖鏈貫穿了，身上沒有傷口，地上也沒有血。
你到底，是什麼？
「啊啊啊啊啊！」
彷彿野獸一樣的嘶吼從老師的口中發出，而跟他被鎖鏈連結在一起的靈異也大張著嘴發出無聲的嘶吼。
我不自覺的湊了過去，卻被老師佈滿血絲的眼神給嚇止住了。
我停留在老師身邊，一步也不敢動。就那樣看著他在地上打滾著、嘶吼著。
時間過去了多久完全沒有實感，最後老師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把鎖鏈從腹部中扯出，他看著我。
「你、你也是…靈異嗎。老師？」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是遺言的話也太搞笑了。
「我是…人。然後妳為什麼不逃啊…」張老師摀著腹部向我走近。
「我走不動了，被你嚇的。」我腦子一片空白，幾乎是他問什麼說什麼。
「這樣還要抱著妳逃…」張老師說著，然後一把抱起了我。這時候我從他身上感覺到了溫度，也感受到了他還在打顫的身體。
「老師？你剛剛做了什麼？」我問著。
「一定要現在問嗎？」張老師反問著我。
「我怕我沒機會問了。」我老實說著，因為我看到那個鎖鏈靈異也爬起來了。
「嘖！」張老師咋舌，抱著我往他剛才說的方向跑去。
「妳靈異課應該上過，有一小部分人是有靈能力的，老師也有。」張老師說著，他的呼吸很快的急促了起來。
「上面寫的很模糊，而且就算有靈能力我記得都很弱。」我說著，你為什麼這麼喘，我很重嗎？腦袋開始運轉之後，想的就是很蠢的事情。
「老師的靈能力也很弱。我剛才只是陪那個靈異一起死了一把而已。」張老師簡單說著，他突然屏住了呼吸。
「老師？」我喊著，而視線中的他逐漸離我遠去。他把我拋出去了，幾乎是在我倒地的一瞬間，強烈的痛楚襲來。不是摔倒的痛楚，而是方才被靈異攻擊到的地方疼的嚇人。我不知道我能發出這麼大的慘叫聲。
夜晚了，附近幾乎沒有人，但是有幾扇窗戶跟燈光亮了起來，我聽到了周圍有人在問我是不是還活著。我努力在地上掙扎著，朝眼前看去。
前方是附近一處靈異地點，廢棄的S豪宅。裡面沒有任何聲音傳來，彷彿剛才還抱著我的老師根本不存在一樣，我想爬回去，卻又沒有勇氣。
「確認生還者。」一位中年男性攙扶著我對對講機說道。
「裡、裡面還，有…！我的老、老師…還有、人在！」我的聲音被痛楚撕裂著，可是我不要一個人活下來。
「老師？」中年男性確認似的問著。
「張、張老…」好痛…
「張語千？」中年男子臭著臉問我，什、什麼態度啊…
「嗯…我、我不太…」我小聲說著，因為我真的不太記得他叫什麼。
「那不用管他，妳沒事就好了。」中年男性拍了拍我的頭說著，遠方救護車的聲音傳了過來。
「救、救他啊！他、他剛才，剛才！」我慌張的想說些什麼。
「死一百個妳他也不會死的。」中年男性看著我剛才被拋出來的地方說著。
「他…是人嗎？」我小聲問著，害怕一度壓過痛楚。
「他當然是人。」中年男性說完便沈默了下來。
前方傳來了腳步聲，中年男性攙扶著我往後退，他的聲音變得緊張。
「張語千，第一個受害者是誰？」中年男性的聲音很緊張，他問著奇怪的問題。
「是我的…學姐。」張老師的聲音從陰影中傳出，他的影子在夜色中被拉長了。
「你的能力是什麼？」中年男性繼續問著。
「同步…我已經死了至少三次了，別廢話了…」張老師說完之後就倒在了地上，我有種衝過去抱他的衝動。不過身體不允許。
最後我跟老師一起被送到了醫院去，我向老師問著剛剛發生的事情。
「妳好奇心這麼重幹嘛，那時候也是？我都幫妳把痛覺同步走一部分，還不逃。」張老師有點冷淡的說著。
「我都差點死了！」我認真說著。
「妳那時候說不想糊塗的死，現在妳不會死了，糊塗的活著吧？」張老師說著。
我沈默的盯著他看，然後他嘆了口氣。
「同步，妳以為我沒有受到傷害嗎？那只是看起來而已。我的靈能力並不特別。我能夠跟靈異、跟人類同步。」張老師解釋著。
「什麼意思？」我問著，這種像遊戲說明文一樣簡單的東西誰懂啊。
「手給我。」張老師說著。我猶豫了一下，主要是不好意思，我雖然喜歡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過我其實沒跟男生交往過，好害羞。
「真是的。」張老師說著，直接伸手握住了我。
眼前出現了剛才的鎖鏈靈異，我看到自己的腹部被鎖鏈貫穿。正要喊出聲的時候，我感到了冷。那是生在副熱帶小島的我不曾體會過的寒冷。
感覺戞然而止，我打著顫抖看著張老師，牙齒快速打顫讓我發不出聲音，他…他竟然抱我…
「不要再接觸這些了。妳已經從惡夢裡面逃出來了，好好活下去。」張老師說著，在摸了我的頭之後就走了。
在那之後，我被中年大叔帶走了，他們在一個裝扮的很溫馨的小房間裡面對我開始了質問。
「所以方同學，妳當時為什麼在那裡？S豪宅附近是靈異地點，應該是常識了吧？妳在這間學校也讀了一年的書了，這方面的宣導應該是有的？」中年大叔，程警官問著我。
「我最近一直感受到視線，好像有人在偷偷看著我。但是怎麼找都找不到人…」我小聲說著，會被相信嗎？根本沒有會尾隨人的靈異…可是真的有被窺視的感覺…
「視線？怎樣的視線？」程警官的眼神變得嚴肅了起來。難道真的有？
「不知道，就是一直看著我。很冷淡的感覺？」我說著，但在說到冷這個詞，之前從張老師共感過來的寒冷似乎又一次出現，我不自覺的抱了抱自己。
「……」程警官安靜的看著我，為什麼？
「聯絡張語千，叫他過來。」程警官不滿的打了個電話，然後從西裝外套的口袋裡面拿出了包香菸，他看著我。
「…如果能給我一根的話，就可以。」我想了一下說著。都要吸二手菸，不如直接來第一手的比較實在。
「…嘖，妳抽過嗎？臭小鬼。」程警官直接點煙問著。
「沒有，只是都要吸二手菸我寧可吸新鮮的。」結果你沒給我啊，還想說試試看的。
「咳，妳沒抽菸？」程警官乾咳了起來，憤憤的想把菸給熄了。
「你都點了，給我一根吧？我剛才遇到那種事情，你們不都說拿來抒發壓力的嗎？」我問著，程警官沈默了會，把菸盒跟打火機向我遞來。
我拿了一根香菸，可是點火後卻沒有燃燒起來。程警官沈默了會，拿掉了我手上的菸。
「不會抽是好事。妳這樣的孩子，一抽就會上癮了，所以別碰。」程警官把香菸收起來說著。
「警官？找我做…」張老師推開了門，他說的話在看到我後就吞了下去。
「你老實承認，你是不是最近同步過這傢伙？」程警官嚴肅的看著張老師問著。
「同步…」張老師別開了視線。什麼意思？最近看著我的人是張老師？騙人的吧，根本看不到人啊！
「張老師？」我小聲問著，張老師表情有些複雜的看著我。
「嗯，我發現我最近會不自主的看著她。今天能夠找到她是因為我有在跟著她上下學。」張老師說著讓我感到可怕的事情，跟蹤狂？最近感受到的視線其實是你嗎？
「嘖，為什麼？」程警官問出了我也想知道的事情。
「那是個人隱私。但是我確實注意到了這孩子，我怕她近期會遇到靈異，這幾天都跟著她。」張老師避過了那個問題，轉而講著其他事說道。
「那你自己解釋，我不負責幫你擦屁股。」程警官從位子上起身說著。
張老師看著我的眼神像在看麻煩，自從我上課成績好了之後，會這樣看我的老師很少了？
「老師說過的吧？老師有靈能力。」張老師坐上了剛才程警官的椅子說著。
「嗯，性騷擾能力。」我試著用以前反抗老師的態度說著，張老師肉眼可見的受到了些動搖。
「…我稱之為同步。」張老師弱弱的說著。
「就是些牽女孩子的手，還有抱女孩子身體的能力。」我嘲諷著，有種爽快感。
「…嘖。同步這個能力，只是讓我可以看到、感受到接觸對象記憶中的深刻體驗的能力。」張老師決定不理會我的嘲諷繼續說著。
「只有這樣嗎？」我沒有忘掉剛才的冰冷感觸。
「基本上是只有這樣的，妳看到的靈異跟我一起行動，是我去翻了靈異生前的最後記憶。這個過程是雙向的，我看到它的，它也看到我的。區別在我是能力發動者，我可以選擇它要看到我的什麼記憶。」張老師將雙手枕在腦後看著我。
「而我讓靈異想起了它們死前最後的記憶。藉此我可以大致上知道靈異的行動，它們怎麼被殺的、生前遭受了什麼對待。然後就可以知道一些行動脈絡，S豪宅的靈異我曾經解決過一次。它的規律我有跟警方報備過了。」張老師說著，我想起了剛才看到的被鎖鏈靈異攻擊的畫面跟冰冷感，那些是他的第一視角嗎？
「可是，能夠不被靈異傷害。這種能力我從沒有聽說過？」我提問著，那該是多麼強大的能力啊，在這個世界上。
「很多人一開始都會這麼想。」張老師嘲諷的說道。
「只是看起來沒有傷害而已。」張老師說著。
「然後我說了這是同步對吧？有時候我會被未知的事物吸引，被『強迫』同步。」張老師說著，在強迫兩字上強調著。
我不解的看著他，他好像是在說他被我同步了？
「有些人的波長如果跟我很合，或著很吸引我，我就會被強迫同步。妳是不是感受到了視線？」張老師問著我。我有些吶吶說不出話來。
「其實是妳在看我。妳的妳不知道的靈魂波長在看我。也許是求救、也許是掙扎。妳知道妳要死了，在向我求援。」張老師簡單說著。
「我…也有靈能力嗎？」我好奇的問著，求救的能力？
「不知道。也可能是求生本能？我遇過不少次，我個人的見解是，我們人類也許還有隱藏得更深的靈能力，只是我們不會開發。而像妳這樣能夠求救的人不多，可也不少。我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幫助到的。」張老師淡淡說著。
「第一個受…」我問出了一直有點在意的問題，但是我被張老師的眼神嚇退了。
「那是個人隱私。妳好奇心太重了。」張老師說話的語氣跟剛才一樣要死不活的，可是我能感受到他跟我的距離被一口氣拉開了。
「可是我能感受到那個大叔的語氣，他的意思就像是在說我是新的受害者一樣。」我看著張老師說著，語氣比我想像的要強烈。
「……」張老師選擇了沈默。
「我不是從一開始就像現在這樣的。即使能夠感受到求救，我也不是一直都有能力幫助別人。」張老師說完話就起身離開了。
我咀嚼他的話，然後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