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和平的代價 (4)
本章節 3907 字
更新於: 2022-05-07
走廊之間並不寬敞，也許是因為三樓並不是人常經過的地方，整條走道只容得下一兩人行走。
亞麗莎走在隊伍的最前方，向兩邊觀察有無其他敵人躲在暗處，隨時偷襲他們。
然而，在這條走廊中，一個人影都見不著，只有旁邊兩個房間尚未探索。
「全部都消滅掉了嗎？這裡比想像中還來的安靜。」
亞麗莎知道氣氛如此寧靜的地方絕對不尋常，但是方才都已經把影之火的首領殺死，現在敵人在如何掙扎，也只是毫無作用。
亞麗莎面向右邊的房間，試著用右手握住門把，慢慢地向內部打開來。
裡面並沒有所謂的敵人，只是一些庫藏的食物原料，黃豆、小麥和玉米，還有少許的肉類，似乎是放食物的地方。
「食物都放在這裡，看來為了讓成員能夠吃的夠，花了不少心力呢……」
警官在旁邊看到這副場景，分析了這樣的局勢，他不像那些懦弱的警官，只是在警局裡耍廢，他來到這裡就表示他也不想讓影之火侵略全世界。
「也難怪……看起來那些傢伙都比前幾天還要有精神呢……」
亞麗莎也附和一句，剛才的戰鬥讓所有人感到棘手，這或許是一個原因。
接著，亞麗莎轉了頭，往另外一間房間移動。
這個房間的門把有些特殊，有一個封印在上面，不知道為什麼要特地設置這樣的一個鎖。
「總感覺有不祥的氣氛……」
即便這麼說，亞麗莎還是對著門把畫出魔法陣，並且說著咒語，欲使門把的鎖輕鬆打開。
一分鐘之後，魔法釋放完畢，亞麗莎用右手將門把以順時針方向打開，推開大門之後，房間裡的景色被亞麗莎等人看的一覽無遺。
在亞麗莎的前方，是一群天真無邪的小孩子，因為有外人闖進的緣故，所有的小孩子都用警戒的眼神看著他們。
「為什麼會有小孩子？」
夏麗感到有些疑問，小孩子為什麼會在這棟宅邸，而且看他們的衣裝，似乎是從貧民窟裡來的。
而在最後面的警官看到裡面的樣子，突然衝了出來，手上拿出了刀和槍，似乎是打算將他們殺死。
但是，亞麗莎對這些小孩子有一些顧慮，一手擋住了警官的去路。
「等一下，他們是無辜的。」
警官對於亞麗莎的舉動有些氣憤，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應該這樣做，先退後幾步讓亞麗莎處理。
亞麗莎站在孩子們的前方，打算用訴說的方式對小孩子說話，只是那群小孩子手中拿起了身旁的小刀，不知道有什麼企圖。
「不好意思，你們是被『影之火』抓來的吧！」
亞麗莎不善於和小孩子說話，他的字句之間有著明顯的顫意，即便如此，意思還是傳達出去了。
接著，那群小孩子的帶領者走了出來，他手上也拿著一把小刀，刀尖對準亞麗莎的心臟，眼神透露出異於常人的殺氣。
「你，是警備隊的人吧！」
「是的，我是警備隊的成員，我只是好奇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亞麗莎回應。
「我的母親，為什麼會在那個地方？」
現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沒人會想去那個地方，那是人間煉獄。
亞麗莎並不是那些中央的官員，不知道為什麼影之火會受到那樣的對待，但是現在的她必須做出回應。
「我不知道，因為那不是我們所負責的。」
這樣的話語是不可能讓孩子們放下仇恨的，因為既定的事實都已經成立了。
「對不起，我沒辦法說什麼，但是我現在只是想讓你們放下武器，我不想傷害你們。」
亞麗莎蹲了下來，撫摸著孩子的頭，儘管他們的仇恨無法消除，她還是盡量不用最激烈的方式結束一切。
因為她知道，殘殺孩子是不應該被允許的。
只是，這樣的話能有多少作用呢……？
「那麼……我的爸爸呢？他現在在哪裡？你們為什麼要闖進這裡？」
孩子們的話讓亞麗莎愣住了，如果如孩童所說的話，那她已經殺死了數十位孩子的父親。
「我……」
亞麗莎啞口無言，在他的腦海中沒有任何一個字詞能夠脫出口，這句話是對亞麗莎心理的最大懲罰。
「去死啊！！！你這個大壞蛋！！！你這個大惡魔！！！」
孩子們開始躁動，紛紛對著亞麗莎口出惡言，這樣的嘲諷永遠也不會停止。
所以……
砰！
一聲槍響打了出去，子彈擊中了孩子帶領者的頭顱，當場倒地。
現場一片寧靜，所有的人都用驚恐的眼神看著那位射齣子彈的傢伙，這樣的恐懼感使得亞麗莎不敢做出任何動作。
那位按下板機的人，是那位第三分局的警官，眼神中透露出他的憤怒。
「你在幹什麼，殺掉他們啊！你不覺得他們也是『影之火』的成員嗎？凡是屬於『影之火』的人都該殺死，這是中央傳過來的命令啊！」
他的這句話如此的強烈，但是在孩子們的憤怒面前，無法改變任何一切。
「啊！！！！！！！！！！！！！！！！！！！！」
孩子們心中的怒氣爆發出去，不只是因為他們的首領死的過於突然，這聲槍響相當於警官和孩子的宣戰。
「該死，竟然還能發瘋？」
警官不想在這裡拖太久，他迅速射殺著其他幾位孩子，以防自己遭受傷害。
砰！砰！砰！砰！砰！
六發子彈都精準的擊中要害，但是這無法阻止孩子的怒火，他們在這六聲槍響之後，便直直衝向警官。
警官趕緊從口袋中拿齣子彈，裝填上去之後，繼續瞄準孩子們。
然而，一把小刀迅速飛過，刺進了警官的手，手槍因這樣的衝擊而掉落。
孩子們撲了上去，接著便是虐殺，他們不再是純潔又天真的傢伙，而是為了仇恨而殺戮的受害者。
僅存的九位孩子的刀上沾滿了鮮血，警官被這九把刀廝殺到整個器官都露了出來，即便如此，還是無法停止他們的殺戮。
亞麗莎和夏麗看著這幕血腥的場景不免感到恐懼，孩子到底是受到了多大的傷害，才會用如此不符人性的方式殺人。或許僅僅只是階級差距，就能夠做到如此地步了吧……
「這……不是真的吧……」
亞麗莎在警備隊這麼多年，也從未見過如此荒唐的事情，只是坐在地上，盯著他們繼續殺戮。
夏麗也對這樣的情景感到不解，如此扭曲的人性沒有他人的塑造，是不可能做的出來的。
過了幾分鐘，殺戮結束了，但是孩子們的殺氣並未消散。
「他們，也是我們的敵人吧……」
其中一位孩子將手指指向亞麗莎，接著全部的人便一口氣衝了過去。
亞麗莎不想死在這裡，但是她也不想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一切，她拿出了槍枝，手持續的顫抖，只不過她沒有別的選擇了。
「啊！！！！！！」
用吼叫掩蓋住自身的恐懼，亞麗莎站了起來，將靠近她的人全部射殺。
鮮紅濺滿四地，亞麗莎的臉上沾滿了孩子的鮮血，她已經分不清這是天真無邪，還是受到環境侵染的血了。
另外三個人衝向了夏麗，這也讓她不得不將他們殺掉，畢竟他們沒有餘力在同一時間內用較為溫柔的方式擊暈他們。
「對不起……」
夏麗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是沒有任何選擇，或許對他們來說，這樣的「送終」才是對他們最好的方式了……
短刀刺穿了三位小孩子的心臟，夏麗雖然能夠殺人了，但是這樣是正確的嗎？
「結束了嗎……」
夏麗沒有力氣，也沒有意願繼續廝殺下去，心中的愧疚幾乎無法再負擔下去。
即便如此，事件並沒有結束。
從房間的死角裡頭有一個人影慢慢的走了過來，她也是手拿著刀，穿著棕色的破舊衣服，死沉的眼神暗示著她的不情願。
夏麗和亞麗莎看到她的臉，只是楞住不動，因為她的身分太過於特殊，以至於讓他們無法說出任何一句話。
她是莉亞。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亞麗莎勉強說出了一句話，而這是最不應該被問的。
「為什麼？我的父親死在火車站上，我的母親因為沒有依靠，上吊自殺，我們能依靠誰？」
「但是……為什麼偏偏是……」
「安格魯對我們很好，他讓我們有食物可以吃，也讓我們有了歸宿，他讓我們知道我們是世上最幸福的孩子，你們不一樣，只因為我們是卡爾斯人、諾瑪人，就被各種差別待遇，那位羞辱我的警官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是應得的。」
亞麗莎無法說什麼，這樣的問題到處都有，莉亞只是把事實說出來罷了。
莉亞的刀對準著亞麗莎，她早就不對未來感到期待了。
「對不起，我沒辦法信任你們……」
接著，莉亞慢慢地走向亞麗莎，準備刺進她的心臟。
亞麗莎不想死在這裡，她也拿出了槍枝，槍口對準著莉亞，雖然她不清楚還剩下多少子彈，只希望這樣的慘狀不會繼續下去。
「不要再靠近了！！我不想傷害你！！」
這樣的矛盾亞麗莎早就不在意了，她只希望這一切都回到最開始，如果沒有在廢棄場遇見莉亞，就不會如此猶豫了。
即便如此，莉亞仍然沒有停下腳步。
接著………
「夠了！！不要繼續這樣了！！我們不是朋友嗎？？」
夏麗突然衝了出來，用雙手按住了莉亞的雙肩，讓她無法行動。
「我絕不會接受你是『影之火』這件事，你也不希望事情變成這樣吧！」
這句來自夏麗的吼叫如此的清楚而強烈，讓莉亞的雙手不再緊繃，也不再繼續動作。
「你不是還有我們這個依靠嗎？你到底在想什麼？如果有任何難過的事情，就找我們傾訴啊！為什麼你要獨自承擔一切？」
莉亞的雙手逐漸放下，右手的短刀不再緊握。
「吶！不要這樣子，我知道你很怨憤一切，但是我會試圖去改變一切，等到我當上中央的警備隊，我會讓你幸福的。」
夏麗一口氣說出那麼多話，肯定是在場最不想失去莉亞的人了。
然而，這樣的勸說仍然改變不了一切……
「夠了！！！！！！！」
這一句吼叫是莉亞發自內心的怒吼，她知道加入「影之火」之後，所有事情是挽回不了的。
「為什麼，你們就是不讓我走……我只想要和父母一同生活啊……」
亞麗莎和夏麗再次愣住，眼前的莉亞早已不是他們所熟悉的她了。
「我已經是『他們』的一員了，你們的目的……不就是要殺掉我們嗎？亞麗莎。」
「你……在說什麼……」
亞麗莎的語氣極度的顫抖，她最不想要的悲劇正一步一步的走向她面前。
「當初在火車站上看著父親死去的是我啊！我知道我最恨你了，但是我一直都不敢說出來……你為什麼要這麼溫柔呢……」
「不……不要……」
「對不起……我先走了……」
下一瞬間，莉亞用力提起短刀，刺向夏麗的胸腔，這樣的衝擊讓夏麗和亞麗莎都傻住了。
鮮紅侵染著衣服，從刀刃之處往四方擴散，血滴漸漸滴落刀柄之下，和地板相互交融。
過了不久，夏麗往左邊倒了下去……
「啊！！！！！！！！！！！！！！！！！！！！！！！！！！！！！」
亞麗莎無法接受這樣的畫面，板機隨著手指的觸動按了下去。
砰！
命中了莉亞的心臟，這一槍宣告著莉亞生命的結束。
一切都結束了。
這，就是維護和平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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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麗莎走在隊伍的最前方，向兩邊觀察有無其他敵人躲在暗處，隨時偷襲他們。
然而，在這條走廊中，一個人影都見不著，只有旁邊兩個房間尚未探索。
「全部都消滅掉了嗎？這裡比想像中還來的安靜。」
亞麗莎知道氣氛如此寧靜的地方絕對不尋常，但是方才都已經把影之火的首領殺死，現在敵人在如何掙扎，也只是毫無作用。
亞麗莎面向右邊的房間，試著用右手握住門把，慢慢地向內部打開來。
裡面並沒有所謂的敵人，只是一些庫藏的食物原料，黃豆、小麥和玉米，還有少許的肉類，似乎是放食物的地方。
「食物都放在這裡，看來為了讓成員能夠吃的夠，花了不少心力呢……」
警官在旁邊看到這副場景，分析了這樣的局勢，他不像那些懦弱的警官，只是在警局裡耍廢，他來到這裡就表示他也不想讓影之火侵略全世界。
「也難怪……看起來那些傢伙都比前幾天還要有精神呢……」
亞麗莎也附和一句，剛才的戰鬥讓所有人感到棘手，這或許是一個原因。
接著，亞麗莎轉了頭，往另外一間房間移動。
這個房間的門把有些特殊，有一個封印在上面，不知道為什麼要特地設置這樣的一個鎖。
「總感覺有不祥的氣氛……」
即便這麼說，亞麗莎還是對著門把畫出魔法陣，並且說著咒語，欲使門把的鎖輕鬆打開。
一分鐘之後，魔法釋放完畢，亞麗莎用右手將門把以順時針方向打開，推開大門之後，房間裡的景色被亞麗莎等人看的一覽無遺。
在亞麗莎的前方，是一群天真無邪的小孩子，因為有外人闖進的緣故，所有的小孩子都用警戒的眼神看著他們。
「為什麼會有小孩子？」
夏麗感到有些疑問，小孩子為什麼會在這棟宅邸，而且看他們的衣裝，似乎是從貧民窟裡來的。
而在最後面的警官看到裡面的樣子，突然衝了出來，手上拿出了刀和槍，似乎是打算將他們殺死。
但是，亞麗莎對這些小孩子有一些顧慮，一手擋住了警官的去路。
「等一下，他們是無辜的。」
警官對於亞麗莎的舉動有些氣憤，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應該這樣做，先退後幾步讓亞麗莎處理。
亞麗莎站在孩子們的前方，打算用訴說的方式對小孩子說話，只是那群小孩子手中拿起了身旁的小刀，不知道有什麼企圖。
「不好意思，你們是被『影之火』抓來的吧！」
亞麗莎不善於和小孩子說話，他的字句之間有著明顯的顫意，即便如此，意思還是傳達出去了。
接著，那群小孩子的帶領者走了出來，他手上也拿著一把小刀，刀尖對準亞麗莎的心臟，眼神透露出異於常人的殺氣。
「你，是警備隊的人吧！」
「是的，我是警備隊的成員，我只是好奇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亞麗莎回應。
「我的母親，為什麼會在那個地方？」
現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沒人會想去那個地方，那是人間煉獄。
亞麗莎並不是那些中央的官員，不知道為什麼影之火會受到那樣的對待，但是現在的她必須做出回應。
「我不知道，因為那不是我們所負責的。」
這樣的話語是不可能讓孩子們放下仇恨的，因為既定的事實都已經成立了。
「對不起，我沒辦法說什麼，但是我現在只是想讓你們放下武器，我不想傷害你們。」
亞麗莎蹲了下來，撫摸著孩子的頭，儘管他們的仇恨無法消除，她還是盡量不用最激烈的方式結束一切。
因為她知道，殘殺孩子是不應該被允許的。
只是，這樣的話能有多少作用呢……？
「那麼……我的爸爸呢？他現在在哪裡？你們為什麼要闖進這裡？」
孩子們的話讓亞麗莎愣住了，如果如孩童所說的話，那她已經殺死了數十位孩子的父親。
「我……」
亞麗莎啞口無言，在他的腦海中沒有任何一個字詞能夠脫出口，這句話是對亞麗莎心理的最大懲罰。
「去死啊！！！你這個大壞蛋！！！你這個大惡魔！！！」
孩子們開始躁動，紛紛對著亞麗莎口出惡言，這樣的嘲諷永遠也不會停止。
所以……
砰！
一聲槍響打了出去，子彈擊中了孩子帶領者的頭顱，當場倒地。
現場一片寧靜，所有的人都用驚恐的眼神看著那位射齣子彈的傢伙，這樣的恐懼感使得亞麗莎不敢做出任何動作。
那位按下板機的人，是那位第三分局的警官，眼神中透露出他的憤怒。
「你在幹什麼，殺掉他們啊！你不覺得他們也是『影之火』的成員嗎？凡是屬於『影之火』的人都該殺死，這是中央傳過來的命令啊！」
他的這句話如此的強烈，但是在孩子們的憤怒面前，無法改變任何一切。
「啊！！！！！！！！！！！！！！！！！！！！」
孩子們心中的怒氣爆發出去，不只是因為他們的首領死的過於突然，這聲槍響相當於警官和孩子的宣戰。
「該死，竟然還能發瘋？」
警官不想在這裡拖太久，他迅速射殺著其他幾位孩子，以防自己遭受傷害。
砰！砰！砰！砰！砰！
六發子彈都精準的擊中要害，但是這無法阻止孩子的怒火，他們在這六聲槍響之後，便直直衝向警官。
警官趕緊從口袋中拿齣子彈，裝填上去之後，繼續瞄準孩子們。
然而，一把小刀迅速飛過，刺進了警官的手，手槍因這樣的衝擊而掉落。
孩子們撲了上去，接著便是虐殺，他們不再是純潔又天真的傢伙，而是為了仇恨而殺戮的受害者。
僅存的九位孩子的刀上沾滿了鮮血，警官被這九把刀廝殺到整個器官都露了出來，即便如此，還是無法停止他們的殺戮。
亞麗莎和夏麗看著這幕血腥的場景不免感到恐懼，孩子到底是受到了多大的傷害，才會用如此不符人性的方式殺人。或許僅僅只是階級差距，就能夠做到如此地步了吧……
「這……不是真的吧……」
亞麗莎在警備隊這麼多年，也從未見過如此荒唐的事情，只是坐在地上，盯著他們繼續殺戮。
夏麗也對這樣的情景感到不解，如此扭曲的人性沒有他人的塑造，是不可能做的出來的。
過了幾分鐘，殺戮結束了，但是孩子們的殺氣並未消散。
「他們，也是我們的敵人吧……」
其中一位孩子將手指指向亞麗莎，接著全部的人便一口氣衝了過去。
亞麗莎不想死在這裡，但是她也不想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一切，她拿出了槍枝，手持續的顫抖，只不過她沒有別的選擇了。
「啊！！！！！！」
用吼叫掩蓋住自身的恐懼，亞麗莎站了起來，將靠近她的人全部射殺。
鮮紅濺滿四地，亞麗莎的臉上沾滿了孩子的鮮血，她已經分不清這是天真無邪，還是受到環境侵染的血了。
另外三個人衝向了夏麗，這也讓她不得不將他們殺掉，畢竟他們沒有餘力在同一時間內用較為溫柔的方式擊暈他們。
「對不起……」
夏麗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是沒有任何選擇，或許對他們來說，這樣的「送終」才是對他們最好的方式了……
短刀刺穿了三位小孩子的心臟，夏麗雖然能夠殺人了，但是這樣是正確的嗎？
「結束了嗎……」
夏麗沒有力氣，也沒有意願繼續廝殺下去，心中的愧疚幾乎無法再負擔下去。
即便如此，事件並沒有結束。
從房間的死角裡頭有一個人影慢慢的走了過來，她也是手拿著刀，穿著棕色的破舊衣服，死沉的眼神暗示著她的不情願。
夏麗和亞麗莎看到她的臉，只是楞住不動，因為她的身分太過於特殊，以至於讓他們無法說出任何一句話。
她是莉亞。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亞麗莎勉強說出了一句話，而這是最不應該被問的。
「為什麼？我的父親死在火車站上，我的母親因為沒有依靠，上吊自殺，我們能依靠誰？」
「但是……為什麼偏偏是……」
「安格魯對我們很好，他讓我們有食物可以吃，也讓我們有了歸宿，他讓我們知道我們是世上最幸福的孩子，你們不一樣，只因為我們是卡爾斯人、諾瑪人，就被各種差別待遇，那位羞辱我的警官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是應得的。」
亞麗莎無法說什麼，這樣的問題到處都有，莉亞只是把事實說出來罷了。
莉亞的刀對準著亞麗莎，她早就不對未來感到期待了。
「對不起，我沒辦法信任你們……」
接著，莉亞慢慢地走向亞麗莎，準備刺進她的心臟。
亞麗莎不想死在這裡，她也拿出了槍枝，槍口對準著莉亞，雖然她不清楚還剩下多少子彈，只希望這樣的慘狀不會繼續下去。
「不要再靠近了！！我不想傷害你！！」
這樣的矛盾亞麗莎早就不在意了，她只希望這一切都回到最開始，如果沒有在廢棄場遇見莉亞，就不會如此猶豫了。
即便如此，莉亞仍然沒有停下腳步。
接著………
「夠了！！不要繼續這樣了！！我們不是朋友嗎？？」
夏麗突然衝了出來，用雙手按住了莉亞的雙肩，讓她無法行動。
「我絕不會接受你是『影之火』這件事，你也不希望事情變成這樣吧！」
這句來自夏麗的吼叫如此的清楚而強烈，讓莉亞的雙手不再緊繃，也不再繼續動作。
「你不是還有我們這個依靠嗎？你到底在想什麼？如果有任何難過的事情，就找我們傾訴啊！為什麼你要獨自承擔一切？」
莉亞的雙手逐漸放下，右手的短刀不再緊握。
「吶！不要這樣子，我知道你很怨憤一切，但是我會試圖去改變一切，等到我當上中央的警備隊，我會讓你幸福的。」
夏麗一口氣說出那麼多話，肯定是在場最不想失去莉亞的人了。
然而，這樣的勸說仍然改變不了一切……
「夠了！！！！！！！」
這一句吼叫是莉亞發自內心的怒吼，她知道加入「影之火」之後，所有事情是挽回不了的。
「為什麼，你們就是不讓我走……我只想要和父母一同生活啊……」
亞麗莎和夏麗再次愣住，眼前的莉亞早已不是他們所熟悉的她了。
「我已經是『他們』的一員了，你們的目的……不就是要殺掉我們嗎？亞麗莎。」
「你……在說什麼……」
亞麗莎的語氣極度的顫抖，她最不想要的悲劇正一步一步的走向她面前。
「當初在火車站上看著父親死去的是我啊！我知道我最恨你了，但是我一直都不敢說出來……你為什麼要這麼溫柔呢……」
「不……不要……」
「對不起……我先走了……」
下一瞬間，莉亞用力提起短刀，刺向夏麗的胸腔，這樣的衝擊讓夏麗和亞麗莎都傻住了。
鮮紅侵染著衣服，從刀刃之處往四方擴散，血滴漸漸滴落刀柄之下，和地板相互交融。
過了不久，夏麗往左邊倒了下去……
「啊！！！！！！！！！！！！！！！！！！！！！！！！！！！！！」
亞麗莎無法接受這樣的畫面，板機隨著手指的觸動按了下去。
砰！
命中了莉亞的心臟，這一槍宣告著莉亞生命的結束。
一切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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