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本章節 3901 字
更新於: 2022-06-22
艾莎在忙碌了幾天之後，總算把大量的國務都處理完畢，讓她能有就算休息一個月也不用擔心的閒暇時光。於是實踐當初與安娜說好的約定，一同前往北山的冰宮去度假。
「安娜，不留個口訊給阿克說我們要去度假好嗎？」艾莎詢問。
「沒關係的，他現在大概又繼續開始他的採冰工作了。不然我們回到港口應該可以看到他來迎接我們才是。」安娜推斷的講道。
艾莎聽到安娜如此回應以後鬆了一口氣，看樣子他們彼此──尤其是阿克──就算在戰後也沒有互相掛念對方太多。不曉得為什麼，艾莎對阿克這樣的表現很滿意，沒由來的內心偷偷竊喜。
於是她們立刻做前往冰宮出遊度假的準備工作，而因為艾莎謹慎的性格，導致運輸的東西繁多，必須帶上三匹馬才足夠搬運。像是一綑木柴與煤油、給安娜的禦寒衣物、被褥與床墊、充足的食物及換洗衣物等，全部安在馬匹身上。
「艾莎，我們的東西會不會帶的有點多？」安娜看到那些像山一樣多的出遊必需品不禁感到吃驚。
「我怕妳受寒，而且冰宮裡除了冰之外，什麼都沒有。」艾莎提醒。
「好吧…。」安娜知道姊姊的考量一定比自己周到，也就不多說了。但她注意到，眼前只有四匹馬，而有三匹已經駝上出遊的必備物了。
「是不是還少一匹馬？」她感到疑惑：「這樣我們只有其中一人能騎馬…該不會我要在後面跑步吧！？」倒抽一口氣，就算安娜從小在王宮裡永遠精力旺盛的到處攀爬跑跳，要她現在直接跟馬一同奔馳到北山上還是太勉強了－…或者該說根本不可能，除非是能夠一個晚上就直奔北山山頭的艾莎或許還辦得到。
「噢，可愛的安娜！」艾莎被安娜驚慌的模樣給逗笑，但隨後說出讓安娜瞬間漲紅臉的話：「妳當然是跟我共乘同一匹馬囉！」
「共乘！？」安娜睜大了雙眼。
「是的，」艾莎輕快的回應：「放心吧，我的馭馬術很好。」
「我當然相信妳馭馬術很好，但、但是我們共乘同一匹…會不會…那個…」安娜越說越小聲，最近因為有太多開心快樂的事情，讓她不小心巧克力及蛋糕吃的有點過量，總覺得身上的贅肉好像變多了，如果因為共乘一匹馬而把艾莎擠下去不就糟了嗎？
更何況…從來在馬匹數充足的情況下，會共乘一匹馬的兩人，除了彼此是家人之外，其他就只剩下夫妻或情侶才會共乘馬匹了。
她們是家人、手足，同時也是約定好要一同邁向婚姻的伴侶。
「哪個？」艾莎走上前，牽起安娜的手說道：「我說過會好好保護妳的，妳不也在前往北山的路途遭遇過成群結隊的狼嗎？要是妳自己騎一匹，在途中遇到狼群，而妳因此摔下馬或是跑偏了怎麼辦？」
被艾莎牽起的手心傳來一股暖意，這暖意直抵安娜的心頭，一股說不出的特別感受打心底油然而生。這也讓安娜頓時將上一秒的煩惱通通拋諸腦後。
反正在外人眼裡，她們不過就是家人、姊妹，不會有其他多餘的聯想。
──這樣也好，我慶幸我跟艾莎是親姊妹。
「妳說的也沒錯啦！」安娜說道。
接著艾莎空出來的另一隻手揮了揮，原本她身上的緊身連身高衩洋裝頓時起了變化，變成冰製的長袖與手套、緊身長褲及長靴。美艷動人的她，搭配了騎馬的裝束之後竟變得俊美帥氣，讓所有在城堡廣場上散步的民女們對她投以迷醉的神情──就連安娜也毫不例外的，被艾莎這身裝扮吸引、著迷。
不能理解為什麼此刻心會跳的這麼快的安娜，連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明明她以前第一次看見漢斯的時候，也曾為對方著迷過。但是這種感覺卻又跟那時候不太一樣。安娜有些弄不明白，因此這個困惑讓她有些失神。
「快上來吧！」艾莎不待妹妹回神，拉著安娜走向馬，然後自己先輕巧地跳上馬背，接著再將手伸向安娜：「我們要盡快趕在天黑之前穿越山路。」
「嗯嗯…。」安娜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發熱，這是前所未有的感覺。就連第一次見到漢斯的時候，頂多就是小鹿亂撞，卻還不曾有過如此悸動的情況。
她伸出手抓住艾莎，而對方輕而易舉地就將自己一把拉上馬背，並且從她的背後將她環繞住，攫起韁繩。
「那我們出發了。」艾莎對恭送她們的管家凱伊說道。
凱伊行禮鞠躬，把後方三匹馬的轡頭箝上繩索，並將三條繩索另一端扣在艾莎乘坐的馬鞍下方扣環上。當一切都備妥之後，艾莎揮動韁繩，馬匹們就同時一起往城外奔出。
艾莎的胸口就這樣緊緊貼在安娜的背上，而她的氣息也輕而柔的呼在安娜的耳畔。
〝艾莎是我姊…跟我一樣都是女性，既不是王子也不是身材高挑、俊美又文質彬彬的異性啊！〞安娜在心中複誦這句話，她覺得自己越來越無法理解心中那奇妙的、想觸碰對方也想被對方觸碰的感受。
女王馭馬的架式非常優美且帥氣，迎風飄揚在她身後的冰製披風於陽光下璀璨晶瑩、熠熠生輝。飄逸不羈的長辮子擺盪在身後，如此的模樣恐怕就連其他王子也自嘆不如。
而十分貼近這身打扮的安娜，內心的翻騰逐漸劇烈升溫。
〝她是我姊姊…不是男性、不是王子…〞安娜已經不知道提醒了自己幾次，但是情況還是沒有改善，所以她決定說些話來轉移注意力。
「艾、艾莎…？」安娜稍微偏過頭望向姊姊。
「嗯？」對方輕聲回應，但因為她的嘴就在安娜的耳畔，所以儘管輕輕地應聲也十分清晰且帶有磁性。這讓安娜一陣輕微頭暈目眩。
「我問妳喔，妳曾不曾經愛一個人，愛得想與對方來點親密接觸？」安娜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之後，就感到錯愕。「等等、我在問什麼？」
「嗯…我想是有。」沒注意到懷中女孩的錯愕自問，稍微思考之後認真回答：「或許，愛就是讓人不由自主的、想把對方的身與心全部都給佔有也說不定。」
「嗄！？」這次安娜換被姊姊的話語給嚇到。「所、所以妳想與我有親密接觸！？」
「如果我說是，妳想怎麼辦呢？」故作玄虛的回應，隨即艾莎又笑開了嘴：「開玩笑的啦！我猜妳當真了？」
「噢，是啊！我以為妳跟我求婚是因為對我抱持著有這樣那樣的想法，像是一些接吻以外的…隨便啦！總之我剛剛確實當真了。」安娜不懂為什麼會感到鬆一口氣，但剛才艾莎的玩笑話確實讓她緊張得心跳加速。「還好只是開玩笑！」
「妳這麼擔心我對妳這樣那樣？」艾莎失笑，接著不忘調侃妹妹：「比起我妳更該擔心妳自己，因為我可不會走路不看路的被人撞倒在船上，在摔進水裡前一秒及時被拯救之後，隨著心理所產生的吊橋效應就隨隨便便愛上別人，並且希望彼此都有浪漫美好的親密接觸。」
「艾莎～別又來了！」安娜撒嬌般的抱怨姊姊：「我知道我錯了啦，以後不會再這樣了好嗎！…然後什麼是吊橋效應？」
「吊橋效應就是當人類在遇到危險時，內心產生的恐懼會讓心跳加速。這時如果有個人陪在妳身邊，並給妳安全感、或是將妳從恐懼中解放，這時往往會把剛才恐懼的心悸，錯當成是對那人的心動感。」彷彿早料到安娜會不懂發問，立刻做出詳細的解釋。
「所以通常要讓自己理解是不是因為吊橋效應而愛上一個人的方法，就是在平常狀況下與對方相處，看看自己是不是還會為對方怦然心動。」
「嗯…」安娜努力消化著艾莎精闢的講解，一邊思考一邊說道：「漢斯就別提了，不過我對阿克…似乎並不會在平日見到他就怦然心動。」
「倒是…」安娜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突然憶起了之前經歷船難、石化，以及一切都歸於平和之後於只有他們兩人的辦公室內，艾莎一次次給予她的吻。
當時的她雖然滿腔雀躍與甜蜜的心情，但卻沒有如同現在的情愫這般奇妙。光是回憶那些吻，就讓內心的悸動一發不可收拾的越來越強烈。
〝現在算是平常狀況吧？不是一同面臨恐懼吧！？〞安娜抿著唇，陷入思考。
掉到海裡雖然恐懼，但是好像沒變成那什麼吊橋效應。那為什麼現在只是看到艾莎換上馬術裝、看見她騎馬的英姿且陪在我身邊，我就…無法自拔的想與她…！似乎逐漸明瞭，自己的情感並非只是純粹的愛那麼簡單，安娜非常震驚。
──難道，我們最後如果結婚了──甚或是沒結婚，都會像一般夫妻那樣要做那件事情嗎？
「安娜？」見妹妹的樣子有些不對勁而出聲喚她。
「艾莎，妳剛剛說…如果喜歡上一個人，就是在平日都沒遭遇任何危險的狀況下，卻還能對對方怦然心動，對吧？」安娜再次向艾莎確認。
「對呀。」
「糟、糟了！」安娜皺著眉頭抓扯自己的辮子，感到不知所措。此刻的她何止怦然心動，甚至還想要與對方來個更激烈的活動。
「妳怎麼了？」看著模樣怪異的安娜，艾莎有些擔心。
「我…那個…」腦袋像是當機那般語無倫次，腦海裡唯一想到的，就是找機會與艾莎稍微分開一下，好讓她可以喘幾口大氣：「我突然覺得有點熱…。」
「是嗎？」對方聽罷便將一隻手騰出來，伸出食指在空中劃了劃，安娜身上頓時被披上一件輕而薄的冰製披肩。「這樣有涼快一點嗎？」
「噢…」沒想到艾莎與自己所想的有段差異，還很貼心地立刻替自己實現小願望，讓安娜有些為難地接著說：「但是我想到河邊喝點水、洗把臉…。」
「這樣啊，那我們就稍微歇一下吧！」沒有多想，艾莎駕著馬奔向溪流邊。
當她們抵達溪邊時，安娜立刻跳下馬蹲了下來，雙手捧著水拚命潑臉並拍打，讓自己燒紅般的臉可以降降溫，順道喝了好幾口山麓清泉，將原本乾涸的喉嚨給滋潤。
「安娜，妳還好嗎？」看著眼前瘋狂洗臉的妹妹，艾莎有點擔心會不會是中暑前兆，於是一同蹲下身子，將手掌貼在安娜額頭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嚇！？」被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安娜整個人重心不穩的往旁邊踉蹌，下一秒便摔進溪水裡…
「小心！」艾莎伸出手將她從水裡拉起來。「噢！天啊，妳全身溼透了。」
「哈…哈啾！」打了一個大噴嚏，身上的衣服濕透就罷了，但安娜可還額外披了一件艾莎變出來的冰披肩，這讓她現在身體又濕又冷。
「妳快把衣服換下來吧，不然妳會感冒的！」艾莎趕緊先將冰披肩給撤掉，並拿了一件厚質斗篷將她的公主整個人包住。
「沒關係的。現在是夏天，我想在太陽的照耀下、伴隨奔馳時的暖風吹拂，應該不用多久我的衣服就會乾了。」將斗篷脫下，因為身上少了冰披肩以後安娜便覺不那麼冷了，而自己的腦袋瓜也一同冷靜了點。「而且我們得在太陽下山前穿越重重山麓，對吧？」
「好吧！那妳就拿著斗篷，如果會冷的話要立刻披上喔。」艾莎要求。
「嗯！」
於是兩人又再度騎上馬匹，往北山前進。
「安娜，不留個口訊給阿克說我們要去度假好嗎？」艾莎詢問。
「沒關係的，他現在大概又繼續開始他的採冰工作了。不然我們回到港口應該可以看到他來迎接我們才是。」安娜推斷的講道。
艾莎聽到安娜如此回應以後鬆了一口氣，看樣子他們彼此──尤其是阿克──就算在戰後也沒有互相掛念對方太多。不曉得為什麼，艾莎對阿克這樣的表現很滿意，沒由來的內心偷偷竊喜。
於是她們立刻做前往冰宮出遊度假的準備工作，而因為艾莎謹慎的性格，導致運輸的東西繁多，必須帶上三匹馬才足夠搬運。像是一綑木柴與煤油、給安娜的禦寒衣物、被褥與床墊、充足的食物及換洗衣物等，全部安在馬匹身上。
「艾莎，我們的東西會不會帶的有點多？」安娜看到那些像山一樣多的出遊必需品不禁感到吃驚。
「我怕妳受寒，而且冰宮裡除了冰之外，什麼都沒有。」艾莎提醒。
「好吧…。」安娜知道姊姊的考量一定比自己周到，也就不多說了。但她注意到，眼前只有四匹馬，而有三匹已經駝上出遊的必備物了。
「是不是還少一匹馬？」她感到疑惑：「這樣我們只有其中一人能騎馬…該不會我要在後面跑步吧！？」倒抽一口氣，就算安娜從小在王宮裡永遠精力旺盛的到處攀爬跑跳，要她現在直接跟馬一同奔馳到北山上還是太勉強了－…或者該說根本不可能，除非是能夠一個晚上就直奔北山山頭的艾莎或許還辦得到。
「噢，可愛的安娜！」艾莎被安娜驚慌的模樣給逗笑，但隨後說出讓安娜瞬間漲紅臉的話：「妳當然是跟我共乘同一匹馬囉！」
「共乘！？」安娜睜大了雙眼。
「是的，」艾莎輕快的回應：「放心吧，我的馭馬術很好。」
「我當然相信妳馭馬術很好，但、但是我們共乘同一匹…會不會…那個…」安娜越說越小聲，最近因為有太多開心快樂的事情，讓她不小心巧克力及蛋糕吃的有點過量，總覺得身上的贅肉好像變多了，如果因為共乘一匹馬而把艾莎擠下去不就糟了嗎？
更何況…從來在馬匹數充足的情況下，會共乘一匹馬的兩人，除了彼此是家人之外，其他就只剩下夫妻或情侶才會共乘馬匹了。
她們是家人、手足，同時也是約定好要一同邁向婚姻的伴侶。
「哪個？」艾莎走上前，牽起安娜的手說道：「我說過會好好保護妳的，妳不也在前往北山的路途遭遇過成群結隊的狼嗎？要是妳自己騎一匹，在途中遇到狼群，而妳因此摔下馬或是跑偏了怎麼辦？」
被艾莎牽起的手心傳來一股暖意，這暖意直抵安娜的心頭，一股說不出的特別感受打心底油然而生。這也讓安娜頓時將上一秒的煩惱通通拋諸腦後。
反正在外人眼裡，她們不過就是家人、姊妹，不會有其他多餘的聯想。
──這樣也好，我慶幸我跟艾莎是親姊妹。
「妳說的也沒錯啦！」安娜說道。
接著艾莎空出來的另一隻手揮了揮，原本她身上的緊身連身高衩洋裝頓時起了變化，變成冰製的長袖與手套、緊身長褲及長靴。美艷動人的她，搭配了騎馬的裝束之後竟變得俊美帥氣，讓所有在城堡廣場上散步的民女們對她投以迷醉的神情──就連安娜也毫不例外的，被艾莎這身裝扮吸引、著迷。
不能理解為什麼此刻心會跳的這麼快的安娜，連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明明她以前第一次看見漢斯的時候，也曾為對方著迷過。但是這種感覺卻又跟那時候不太一樣。安娜有些弄不明白，因此這個困惑讓她有些失神。
「快上來吧！」艾莎不待妹妹回神，拉著安娜走向馬，然後自己先輕巧地跳上馬背，接著再將手伸向安娜：「我們要盡快趕在天黑之前穿越山路。」
「嗯嗯…。」安娜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發熱，這是前所未有的感覺。就連第一次見到漢斯的時候，頂多就是小鹿亂撞，卻還不曾有過如此悸動的情況。
她伸出手抓住艾莎，而對方輕而易舉地就將自己一把拉上馬背，並且從她的背後將她環繞住，攫起韁繩。
「那我們出發了。」艾莎對恭送她們的管家凱伊說道。
凱伊行禮鞠躬，把後方三匹馬的轡頭箝上繩索，並將三條繩索另一端扣在艾莎乘坐的馬鞍下方扣環上。當一切都備妥之後，艾莎揮動韁繩，馬匹們就同時一起往城外奔出。
艾莎的胸口就這樣緊緊貼在安娜的背上，而她的氣息也輕而柔的呼在安娜的耳畔。
〝艾莎是我姊…跟我一樣都是女性，既不是王子也不是身材高挑、俊美又文質彬彬的異性啊！〞安娜在心中複誦這句話，她覺得自己越來越無法理解心中那奇妙的、想觸碰對方也想被對方觸碰的感受。
女王馭馬的架式非常優美且帥氣，迎風飄揚在她身後的冰製披風於陽光下璀璨晶瑩、熠熠生輝。飄逸不羈的長辮子擺盪在身後，如此的模樣恐怕就連其他王子也自嘆不如。
而十分貼近這身打扮的安娜，內心的翻騰逐漸劇烈升溫。
〝她是我姊姊…不是男性、不是王子…〞安娜已經不知道提醒了自己幾次，但是情況還是沒有改善，所以她決定說些話來轉移注意力。
「艾、艾莎…？」安娜稍微偏過頭望向姊姊。
「嗯？」對方輕聲回應，但因為她的嘴就在安娜的耳畔，所以儘管輕輕地應聲也十分清晰且帶有磁性。這讓安娜一陣輕微頭暈目眩。
「我問妳喔，妳曾不曾經愛一個人，愛得想與對方來點親密接觸？」安娜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之後，就感到錯愕。「等等、我在問什麼？」
「嗯…我想是有。」沒注意到懷中女孩的錯愕自問，稍微思考之後認真回答：「或許，愛就是讓人不由自主的、想把對方的身與心全部都給佔有也說不定。」
「嗄！？」這次安娜換被姊姊的話語給嚇到。「所、所以妳想與我有親密接觸！？」
「如果我說是，妳想怎麼辦呢？」故作玄虛的回應，隨即艾莎又笑開了嘴：「開玩笑的啦！我猜妳當真了？」
「噢，是啊！我以為妳跟我求婚是因為對我抱持著有這樣那樣的想法，像是一些接吻以外的…隨便啦！總之我剛剛確實當真了。」安娜不懂為什麼會感到鬆一口氣，但剛才艾莎的玩笑話確實讓她緊張得心跳加速。「還好只是開玩笑！」
「妳這麼擔心我對妳這樣那樣？」艾莎失笑，接著不忘調侃妹妹：「比起我妳更該擔心妳自己，因為我可不會走路不看路的被人撞倒在船上，在摔進水裡前一秒及時被拯救之後，隨著心理所產生的吊橋效應就隨隨便便愛上別人，並且希望彼此都有浪漫美好的親密接觸。」
「艾莎～別又來了！」安娜撒嬌般的抱怨姊姊：「我知道我錯了啦，以後不會再這樣了好嗎！…然後什麼是吊橋效應？」
「吊橋效應就是當人類在遇到危險時，內心產生的恐懼會讓心跳加速。這時如果有個人陪在妳身邊，並給妳安全感、或是將妳從恐懼中解放，這時往往會把剛才恐懼的心悸，錯當成是對那人的心動感。」彷彿早料到安娜會不懂發問，立刻做出詳細的解釋。
「所以通常要讓自己理解是不是因為吊橋效應而愛上一個人的方法，就是在平常狀況下與對方相處，看看自己是不是還會為對方怦然心動。」
「嗯…」安娜努力消化著艾莎精闢的講解，一邊思考一邊說道：「漢斯就別提了，不過我對阿克…似乎並不會在平日見到他就怦然心動。」
「倒是…」安娜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突然憶起了之前經歷船難、石化，以及一切都歸於平和之後於只有他們兩人的辦公室內，艾莎一次次給予她的吻。
當時的她雖然滿腔雀躍與甜蜜的心情，但卻沒有如同現在的情愫這般奇妙。光是回憶那些吻，就讓內心的悸動一發不可收拾的越來越強烈。
〝現在算是平常狀況吧？不是一同面臨恐懼吧！？〞安娜抿著唇，陷入思考。
掉到海裡雖然恐懼，但是好像沒變成那什麼吊橋效應。那為什麼現在只是看到艾莎換上馬術裝、看見她騎馬的英姿且陪在我身邊，我就…無法自拔的想與她…！似乎逐漸明瞭，自己的情感並非只是純粹的愛那麼簡單，安娜非常震驚。
──難道，我們最後如果結婚了──甚或是沒結婚，都會像一般夫妻那樣要做那件事情嗎？
「安娜？」見妹妹的樣子有些不對勁而出聲喚她。
「艾莎，妳剛剛說…如果喜歡上一個人，就是在平日都沒遭遇任何危險的狀況下，卻還能對對方怦然心動，對吧？」安娜再次向艾莎確認。
「對呀。」
「糟、糟了！」安娜皺著眉頭抓扯自己的辮子，感到不知所措。此刻的她何止怦然心動，甚至還想要與對方來個更激烈的活動。
「妳怎麼了？」看著模樣怪異的安娜，艾莎有些擔心。
「我…那個…」腦袋像是當機那般語無倫次，腦海裡唯一想到的，就是找機會與艾莎稍微分開一下，好讓她可以喘幾口大氣：「我突然覺得有點熱…。」
「是嗎？」對方聽罷便將一隻手騰出來，伸出食指在空中劃了劃，安娜身上頓時被披上一件輕而薄的冰製披肩。「這樣有涼快一點嗎？」
「噢…」沒想到艾莎與自己所想的有段差異，還很貼心地立刻替自己實現小願望，讓安娜有些為難地接著說：「但是我想到河邊喝點水、洗把臉…。」
「這樣啊，那我們就稍微歇一下吧！」沒有多想，艾莎駕著馬奔向溪流邊。
當她們抵達溪邊時，安娜立刻跳下馬蹲了下來，雙手捧著水拚命潑臉並拍打，讓自己燒紅般的臉可以降降溫，順道喝了好幾口山麓清泉，將原本乾涸的喉嚨給滋潤。
「安娜，妳還好嗎？」看著眼前瘋狂洗臉的妹妹，艾莎有點擔心會不會是中暑前兆，於是一同蹲下身子，將手掌貼在安娜額頭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嚇！？」被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安娜整個人重心不穩的往旁邊踉蹌，下一秒便摔進溪水裡…
「小心！」艾莎伸出手將她從水裡拉起來。「噢！天啊，妳全身溼透了。」
「哈…哈啾！」打了一個大噴嚏，身上的衣服濕透就罷了，但安娜可還額外披了一件艾莎變出來的冰披肩，這讓她現在身體又濕又冷。
「妳快把衣服換下來吧，不然妳會感冒的！」艾莎趕緊先將冰披肩給撤掉，並拿了一件厚質斗篷將她的公主整個人包住。
「沒關係的。現在是夏天，我想在太陽的照耀下、伴隨奔馳時的暖風吹拂，應該不用多久我的衣服就會乾了。」將斗篷脫下，因為身上少了冰披肩以後安娜便覺不那麼冷了，而自己的腦袋瓜也一同冷靜了點。「而且我們得在太陽下山前穿越重重山麓，對吧？」
「好吧！那妳就拿著斗篷，如果會冷的話要立刻披上喔。」艾莎要求。
「嗯！」
於是兩人又再度騎上馬匹，往北山前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