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抬起視線看到的人事物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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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4-21
而他的理由更是在這之上，他非得確定兩次看到的是不是同一人，不過應該不需要懷疑了。
但是，為何第二次的際遇，還能讓萊奧納多有更多心得——
「前面才說你一路看著我成長，馬上就裝作不認識，有沒有看見對方的臉，真的有辦法差到這麼多嗎？但是，我還是認得你的聲音啊。」
對方閉嘴了。
萊奧納多看盡世間冷暖的眼神，催促著對方，別讓他等太久。
自稱伊甸的男子，這才露出真面目地說：
「——萊奧納多，你果然是我們這邊的人。能夠看見我的真身，就代表你的成長非常順利，已經有伊甸的樣子了。」
伊甸的樣子——
萊奧納多也不想小題大作了，在他們這樣的非人面前，看見、遇到的人事物不是常人能想像，自然該有的態度也不會是常人能理解。
高姿態——才是正確的態度。
這就是伊甸，因為是規則本身，掌握了所有制定規則的方法，並能夠輕易滲透所有規則，得到其原先的姿態，說穿了他們是所向無敵的。
萊奧納多站到了與對方同樣的角度，打量起原先他所注視的地方——王國的方向，不過景色卻回不到該有的風采。
渲染紅光的天色，也為無力登天的人們與街道，帶來了新的正義——名為破壞的正義。
大量的景物在災難的到來後，不分彼此逐一消失。
萊奧納多確實沒有感覺，不過他們都能如此氣定神閒，出發點應該不一樣吧。
想著也不急，來到他們這個階層的，時間已經近乎無限，正好這傢伙也來了，有了這麼一個可以大聊特聊的對象，萊奧納多從這裡起頭：
「我成為人上人，是以全善與活死人為基礎，再讓無數萊布尼茨以類似七十二公爵的樣子持續變強，時機成熟之後，就讓七大惡魔活捉米蒂亞，結合彼此成功隻身踏入神之領域——數十年了，雖然我等待的種子，沒有生出我想要的果實，這份力量也不會改變。」
「那是當然的吧。」
對方表示贊同——還是說他不得不贊同，因為要是反對，前面的鋪墊也會化為虛空，所有的等待都將沒有意義。
對方的一言一行，是出於目的，也是——理所當然。雖然他不是萊奧納多的教師或什麼，充其量只是賦予全善的人，萊奧納多也已經要將他的到訪，當成理所當然了。
「你已經能控制這份力量了——前面做了什麼都好，要利用他人的身軀也好，只要你能跨越我們伊甸對力量的那道無形屏障，這個時候的你就是一個成功的全善。我們會看好你，在排除愛德華多之後，隨即把愛德華多的全善過繼給你也是這樣，我們在你的身上看見只屬於你的資質。」
看著對方神采奕奕，萊奧納多反倒高興不起來，神情落寞地澄清，自己的心境應該是什麼：
「所以……我怎麼樣也沒有想到，我能夠看見你真正的樣子，不再是當年空有人形，好像摸不到也抵達不到的存在，是因為神之領域。」
中計了嗎？臥薪嘗膽一般，含著淚將對方給自己的每個忠告，都當成活下去的糧食，結果換來的卻是這樣、教人瞠目結舌。
這樣——又是哪樣？
「抵達神之領域的全善——也就是最接近伊甸的存在。伊甸並非一個國家或時代，而是指現在的我們啊。」
如果說一句話就能殺人，這句話應該可以無條件登上榜首，隔天成為各大城市的人們爭相討論的熱門話題。
伊甸——對許多人來說，就像孕育生命的巨大搖籃，出生起一直被父母、環境，與周遭灌輸，沒有人不知道這個名詞的來歷。
卻也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些解讀全是錯誤。
荒唐一場。
也許會是帶來這些解釋的人，故意為之，並在人類與生命的傳承中，漸漸清洗這個名詞，將其變成他們希望的東西，矇騙世人，好讓這個世界的運作都能成為伊甸的囊中物。
不過，在萊奧納多能夠與伊甸這個名詞並肩而行後，這些說法簡直是個笑話。
伊甸不需要動到一根手指，一個國家與時代就得走向終點，魔女的出生與下場也能隨自己喜好變動，凝聚或煽動人心什麼的——還用得著大費周章嗎？
伊甸要做到這些事情，和呼吸一樣容易。
不算是自願的萊奧納多，也不想裝作被騙者，但總得讓對方知道知道，自己已經褪去舊皮，該展翅翱翔了：
「這就是全善與魔女的最大區別啊。為何全善也有女性，還得額外分支延伸出魔女的說法，明明雙方的階級與本事不分軒輊。根本不是先天或後天，對伊甸來說，魔女的功用就是用來造橋鋪路，唯一的路徑命，要是超出了每個國家或時代提供的力量容量，大不了放逐以此再做試探或實驗，也稱不上什麼大工程，說不定還能藉此發現什麼。」
米蒂亞就是伊甸陰謀底下的最大犧牲品了吧。
即便米蒂亞也在這裡，依她現在的狀態，要聽到他們的對話，也是不可能的吧——聽到也無妨，因為也做不了什麼，這點她本人也心知肚明了吧。
「更何況，沒有一個種族會濫殺同胞，盡可能地幫助對方，讓對方可以趕快來到和自己一樣的高度，更好的分工合作。」
平凡的男子噗哧一笑，停不下來了。
「萊奧納多……抱歉抱歉，我不是在笑你。」
什麼都還沒說，就先為自己找台階下，只會更添幾分可疑吧。
「你這種說法也沒有錯，問題是——我什麼時候幫過你了？我頂多是像那些嫌小孩太吵，丟一支智慧型手機過去的懶惰父母，因此要說我對你的照顧。這樣才是對的：」
對方不計社交禮儀，只為滿足自己的慾望，無聲無息地到萊奧納多的耳邊輕聲細語：
「你和我們是一國的，因此我們擅自替你的智慧與技術做決定，別再孩子氣了，你的這些力量應該要用在對的地方——伊甸覺得對的地方。」
「……」
「不過，你會這麼說，也算是及格了，你是合格的伊甸。言語裡的矛盾與錯別，都是主觀出來的東西，但我們卻和那些凡人不一樣，我們有著連這些都能反轉的力量，不需要為了說錯話或做錯事內疚，也不必在意那些流言蜚語，因為這就是主宰者該有的樣子。」
聽在萊奧納多的耳裡，這些也是極其恐怖的建議，更別提常人了。光是感覺到對方呼吸的流動，應該就足以致命了吧。
呼吸嗎——他們也不需要了吧。
他們都是萬物的主宰，立於萬物之上，神一般的存在，呼吸、生命與時空——什麼的，怎麼用得到，但對方還是展現了如此人類的一面。
果然——回到了一開始。
對方以真面目示人。
看了一眼，不會留下半點印象、極致普通的外貌。
就是這樣的外貌，萊奧納多不知道花了多少時間與力氣，才有機會拜見。
所以，他不覺得自己有錯，有問題的是對方。
可以看見對方的自己，也夠格自稱伊甸了吧。那麼——他也能暢所欲言，不必在乎他人眼光與看法了。
萊奧納多光明正大地探了自己手上的唯一武器，引得對方注目：
「萊奧納多……你想做什麼？真是教人好奇的舉動啊。」
「都是神之領域之後的人了，在怕什麼？我才想問你——一直看我的你，想做什麼？雖然我過去曾因為愛德華多起生理反應，但我想我的性向應該沒什麼好質疑，而且現在的我，也不可能乖乖放著這種力量不管吧？」
但是，為何第二次的際遇，還能讓萊奧納多有更多心得——
「前面才說你一路看著我成長，馬上就裝作不認識，有沒有看見對方的臉，真的有辦法差到這麼多嗎？但是，我還是認得你的聲音啊。」
對方閉嘴了。
萊奧納多看盡世間冷暖的眼神，催促著對方，別讓他等太久。
自稱伊甸的男子，這才露出真面目地說：
「——萊奧納多，你果然是我們這邊的人。能夠看見我的真身，就代表你的成長非常順利，已經有伊甸的樣子了。」
伊甸的樣子——
萊奧納多也不想小題大作了，在他們這樣的非人面前，看見、遇到的人事物不是常人能想像，自然該有的態度也不會是常人能理解。
高姿態——才是正確的態度。
這就是伊甸，因為是規則本身，掌握了所有制定規則的方法，並能夠輕易滲透所有規則，得到其原先的姿態，說穿了他們是所向無敵的。
萊奧納多站到了與對方同樣的角度，打量起原先他所注視的地方——王國的方向，不過景色卻回不到該有的風采。
渲染紅光的天色，也為無力登天的人們與街道，帶來了新的正義——名為破壞的正義。
大量的景物在災難的到來後，不分彼此逐一消失。
萊奧納多確實沒有感覺，不過他們都能如此氣定神閒，出發點應該不一樣吧。
想著也不急，來到他們這個階層的，時間已經近乎無限，正好這傢伙也來了，有了這麼一個可以大聊特聊的對象，萊奧納多從這裡起頭：
「我成為人上人，是以全善與活死人為基礎，再讓無數萊布尼茨以類似七十二公爵的樣子持續變強，時機成熟之後，就讓七大惡魔活捉米蒂亞，結合彼此成功隻身踏入神之領域——數十年了，雖然我等待的種子，沒有生出我想要的果實，這份力量也不會改變。」
「那是當然的吧。」
對方表示贊同——還是說他不得不贊同，因為要是反對，前面的鋪墊也會化為虛空，所有的等待都將沒有意義。
對方的一言一行，是出於目的，也是——理所當然。雖然他不是萊奧納多的教師或什麼，充其量只是賦予全善的人，萊奧納多也已經要將他的到訪，當成理所當然了。
「你已經能控制這份力量了——前面做了什麼都好，要利用他人的身軀也好，只要你能跨越我們伊甸對力量的那道無形屏障，這個時候的你就是一個成功的全善。我們會看好你，在排除愛德華多之後，隨即把愛德華多的全善過繼給你也是這樣，我們在你的身上看見只屬於你的資質。」
看著對方神采奕奕，萊奧納多反倒高興不起來，神情落寞地澄清，自己的心境應該是什麼：
「所以……我怎麼樣也沒有想到，我能夠看見你真正的樣子，不再是當年空有人形，好像摸不到也抵達不到的存在，是因為神之領域。」
中計了嗎？臥薪嘗膽一般，含著淚將對方給自己的每個忠告，都當成活下去的糧食，結果換來的卻是這樣、教人瞠目結舌。
這樣——又是哪樣？
「抵達神之領域的全善——也就是最接近伊甸的存在。伊甸並非一個國家或時代，而是指現在的我們啊。」
如果說一句話就能殺人，這句話應該可以無條件登上榜首，隔天成為各大城市的人們爭相討論的熱門話題。
伊甸——對許多人來說，就像孕育生命的巨大搖籃，出生起一直被父母、環境，與周遭灌輸，沒有人不知道這個名詞的來歷。
卻也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些解讀全是錯誤。
荒唐一場。
也許會是帶來這些解釋的人，故意為之，並在人類與生命的傳承中，漸漸清洗這個名詞，將其變成他們希望的東西，矇騙世人，好讓這個世界的運作都能成為伊甸的囊中物。
不過，在萊奧納多能夠與伊甸這個名詞並肩而行後，這些說法簡直是個笑話。
伊甸不需要動到一根手指，一個國家與時代就得走向終點，魔女的出生與下場也能隨自己喜好變動，凝聚或煽動人心什麼的——還用得著大費周章嗎？
伊甸要做到這些事情，和呼吸一樣容易。
不算是自願的萊奧納多，也不想裝作被騙者，但總得讓對方知道知道，自己已經褪去舊皮，該展翅翱翔了：
「這就是全善與魔女的最大區別啊。為何全善也有女性，還得額外分支延伸出魔女的說法，明明雙方的階級與本事不分軒輊。根本不是先天或後天，對伊甸來說，魔女的功用就是用來造橋鋪路，唯一的路徑命，要是超出了每個國家或時代提供的力量容量，大不了放逐以此再做試探或實驗，也稱不上什麼大工程，說不定還能藉此發現什麼。」
米蒂亞就是伊甸陰謀底下的最大犧牲品了吧。
即便米蒂亞也在這裡，依她現在的狀態，要聽到他們的對話，也是不可能的吧——聽到也無妨，因為也做不了什麼，這點她本人也心知肚明了吧。
「更何況，沒有一個種族會濫殺同胞，盡可能地幫助對方，讓對方可以趕快來到和自己一樣的高度，更好的分工合作。」
平凡的男子噗哧一笑，停不下來了。
「萊奧納多……抱歉抱歉，我不是在笑你。」
什麼都還沒說，就先為自己找台階下，只會更添幾分可疑吧。
「你這種說法也沒有錯，問題是——我什麼時候幫過你了？我頂多是像那些嫌小孩太吵，丟一支智慧型手機過去的懶惰父母，因此要說我對你的照顧。這樣才是對的：」
對方不計社交禮儀，只為滿足自己的慾望，無聲無息地到萊奧納多的耳邊輕聲細語：
「你和我們是一國的，因此我們擅自替你的智慧與技術做決定，別再孩子氣了，你的這些力量應該要用在對的地方——伊甸覺得對的地方。」
「……」
「不過，你會這麼說，也算是及格了，你是合格的伊甸。言語裡的矛盾與錯別，都是主觀出來的東西，但我們卻和那些凡人不一樣，我們有著連這些都能反轉的力量，不需要為了說錯話或做錯事內疚，也不必在意那些流言蜚語，因為這就是主宰者該有的樣子。」
聽在萊奧納多的耳裡，這些也是極其恐怖的建議，更別提常人了。光是感覺到對方呼吸的流動，應該就足以致命了吧。
呼吸嗎——他們也不需要了吧。
他們都是萬物的主宰，立於萬物之上，神一般的存在，呼吸、生命與時空——什麼的，怎麼用得到，但對方還是展現了如此人類的一面。
果然——回到了一開始。
對方以真面目示人。
看了一眼，不會留下半點印象、極致普通的外貌。
就是這樣的外貌，萊奧納多不知道花了多少時間與力氣，才有機會拜見。
所以，他不覺得自己有錯，有問題的是對方。
可以看見對方的自己，也夠格自稱伊甸了吧。那麼——他也能暢所欲言，不必在乎他人眼光與看法了。
萊奧納多光明正大地探了自己手上的唯一武器，引得對方注目：
「萊奧納多……你想做什麼？真是教人好奇的舉動啊。」
「都是神之領域之後的人了，在怕什麼？我才想問你——一直看我的你，想做什麼？雖然我過去曾因為愛德華多起生理反應，但我想我的性向應該沒什麼好質疑，而且現在的我，也不可能乖乖放著這種力量不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