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抬起視線看到的人事物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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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4-20
但是，萊奧納多也不是要拆散他們，而是想藉由霧刃下手，只要霧刃肯選擇他要的未來，其他人也就不必擔心了。即便有再多的意見衝突，最後還是會以霧刃為主。
答應基路伯成為五賢老、落入裏側與阿德斯克戰鬥、與默拉特拉合作引出皮薩基多、菲德爾鬧事，再不然落入大陸機制的陷阱——
成為王國支柱的霧刃，也不是一路上一帆風順，甚至因為過多的曲折，讓他可以毫無爭議地站上所有人信仰的最高點，因此他的決定相當於全人類的決定。
等了這麼久……從文藝復興時期，來到使用青銅器時代的阿卡德，再讓美索市等三座都市誕生並合併，也有幾十年了。
那麼，他盼望的真的是霧刃或誰的制裁嗎？要是真是這樣，他為何要在最後的最後，以再度召喚阿爾卡特拉斯大陸為結果，解除神之領域，窩回這個舒適的巢穴。
果然是因為他害怕死亡吧。
雖然已經成為活死人的始祖，任何能夠威脅到人類與生命的一切，都不再能影響到他，不過這樣的他也不是沒有弱點，想必霧刃他們會與他一戰，就是因為他們察覺了這件事。雖然前一刻的他們，打得不可開交，霧刃最後也沒有動用「那個」，但是他卻之道，要是他們再次交手，這些孩子就會用上了。
到時他該怎麼辦呢？果然只有面對死亡一途嗎？回到大約七十歲的老頭年紀，手拿木杖，萊奧納多以聖日耳曼的身軀感受著他人的存在。
「萊奧納多，你是不是在訝異為何常人不能涉及，唯有你們這個級別的強力角色，才能生存的這座大陸，我也能隻身踏進來？」
對方一開口，就能聞到討人厭的味道。但是，也因為十分討厭，萊奧納多反而釋懷了不少。他並不孤單，因為他已經將其與過去的記憶連上了。
「如果是你們，宇宙的環境、水深一萬公尺，或是絕對零度的空間，也是輕而易舉吧。」
雖然萊奧納多也不敢說這麼多年下來，這份被以恩德克森為首的赫麗貝爾家，命名為活死人的強力細胞，學習到的妖怪瘴氣，有著多少對外的影響力，至少他已經看到王國曾試圖派遣拉勒米堡過來，卻在入口處被其強行攔截了。
可見瘴氣的含量不是正常人類可以接觸，不過也不排除公爵與全善不能適應，然而已經是全善界多年老手的萊奧納多，敢打包票就算是全善，也未必能融入這個環境。
自他重新塑造大陸之後，其地形與環境也被完全的修正，不是先前的大陸可以比擬，險惡程度也多上幾分，原先只是當成背景的細胞，萊奧納多也還給了他們原先的生存能力，貿然闖入只會淪為這座大陸的養分。
但是，擁有這個聲音的人物，卻能照著自己的意思，踏在他一手建立的這座大陸——萊奧納多這麼說，沒什麼問題吧。
「萊奧納多，才剛成為我們的人，就能立即從容不迫地接受這個已經改變，而且上升了的現實，不錯不錯。不過——竟然會這麼小看你自己的力量，擅自與絕對零度那種還在人類與生物範疇之內的東西放在一起，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是什麼了啊。」
從容不迫的，還真不知道是誰啊——萊奧納多不會說出口的，寧可壓在心底，也不要為了「自己」，「再」和這傢伙浪費時間。
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對方光是存在就能無視所有法則，甚至以自我的意志重新定義規則，像這樣險惡的荒蕪環境，也只要一句話就能變成遊樂場或居酒屋了。
持續背對著對方，是他們現在的狀況，而他們似乎還會繼續膠著下去。萊奧納多已經篤定自己不會製造可趁之機，讓對方能往自己的鼻子上爬，要也是對方主動過來。
「這麼說來……萊奧納多，你變得更加自大了啊。因為擁有力量，不再是以前那個只為追求自然之子，任何辛苦之事都願意的萊奧納多了。」
對方的聲音幾乎都來到自己的肩膀了，不過萊奧納多一樣保持冷靜，沒有被打動，以靜制動似的試著發出無聲的抗議。
「但是，你的成長似乎有點不正常啊——如果要讓你成為我們的同僚，這樣的成長連我都不會允許，更別提那些更難搞的人了。」
至少也賞我一張笑臉，別讓我難做人啊——對方已經在釋出這樣的訊息了。
就在萊奧納多不肯妥協，如此僵持不下的局面，隨時都會因為這點無聊小事爆發衝突的瞬間，萊奧納多的面前出現一道搖曳的人影了。
這道人影在萊奧納多雙眼的注視下，描繪出的輪廓越來越深邃，越來越明顯，然後——是其身上的色彩與打扮，就連真正的外貌都跟著出來了。
當萊奧納多已經能與對方面對面，他總算能以雙眼看到對方——宛若人類的長相，宛若對方剛從漆黑的隧道走出來，而他只能在對方自願現身後看見。
對方的身穿簡樸，外貌也稱不上突出，五官正確，四肢正常，無論從哪個角度或地方來看，沒有什麼新奇或值得讓人多看兩眼。
至於有沒有最適合的形容詞——八成就是自稱平凡高中生，結果其表現不是被走在路上會被女人倒貼，或是商店街的抽獎，隨手一摸即出頭獎。
彷彿是低調的化身——在萊奧納多看來，就是這樣。
話雖如此，他也不會隨波逐流，任憑對方帶來的氣質影響，他要做的只有——參與這場分明是對方安排好的會面。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大概是察覺了萊奧納多視線上的變化，對方慷慨激昂地大聲吆喝：
「對了對了，萊奧納多，好久不見了啊！自我將愛德華多的全善之身轉移給你之後，就不曾見過了。」
愛德華多．瓦爾費諾——萊奧納多過去從事畫家，而結識的工作夥伴，而其真身便是全善。
後來雙方鬧翻，對方身手不及他，在被他打倒後，以嘗試生吃全善的肉，獲得全善之身，被查獲的萊奧納多非但沒有實現成為全善的目標，反而淪落國家重犯，也是在那個時候，他被這個空有聲音，其身形模糊到幾乎不是肉眼可見的不明人士帶到了阿卡德。
其自稱——伊甸！
萊奧納多不可能忘記，即便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懵懂無知的自己，也不會搞錯。
如此獨一無二的存在，誰都不曾見過的夢中對象，只要看過一次，就會想再拜見，再不然則是要好好確定吧——
答應基路伯成為五賢老、落入裏側與阿德斯克戰鬥、與默拉特拉合作引出皮薩基多、菲德爾鬧事，再不然落入大陸機制的陷阱——
成為王國支柱的霧刃，也不是一路上一帆風順，甚至因為過多的曲折，讓他可以毫無爭議地站上所有人信仰的最高點，因此他的決定相當於全人類的決定。
等了這麼久……從文藝復興時期，來到使用青銅器時代的阿卡德，再讓美索市等三座都市誕生並合併，也有幾十年了。
那麼，他盼望的真的是霧刃或誰的制裁嗎？要是真是這樣，他為何要在最後的最後，以再度召喚阿爾卡特拉斯大陸為結果，解除神之領域，窩回這個舒適的巢穴。
果然是因為他害怕死亡吧。
雖然已經成為活死人的始祖，任何能夠威脅到人類與生命的一切，都不再能影響到他，不過這樣的他也不是沒有弱點，想必霧刃他們會與他一戰，就是因為他們察覺了這件事。雖然前一刻的他們，打得不可開交，霧刃最後也沒有動用「那個」，但是他卻之道，要是他們再次交手，這些孩子就會用上了。
到時他該怎麼辦呢？果然只有面對死亡一途嗎？回到大約七十歲的老頭年紀，手拿木杖，萊奧納多以聖日耳曼的身軀感受著他人的存在。
「萊奧納多，你是不是在訝異為何常人不能涉及，唯有你們這個級別的強力角色，才能生存的這座大陸，我也能隻身踏進來？」
對方一開口，就能聞到討人厭的味道。但是，也因為十分討厭，萊奧納多反而釋懷了不少。他並不孤單，因為他已經將其與過去的記憶連上了。
「如果是你們，宇宙的環境、水深一萬公尺，或是絕對零度的空間，也是輕而易舉吧。」
雖然萊奧納多也不敢說這麼多年下來，這份被以恩德克森為首的赫麗貝爾家，命名為活死人的強力細胞，學習到的妖怪瘴氣，有著多少對外的影響力，至少他已經看到王國曾試圖派遣拉勒米堡過來，卻在入口處被其強行攔截了。
可見瘴氣的含量不是正常人類可以接觸，不過也不排除公爵與全善不能適應，然而已經是全善界多年老手的萊奧納多，敢打包票就算是全善，也未必能融入這個環境。
自他重新塑造大陸之後，其地形與環境也被完全的修正，不是先前的大陸可以比擬，險惡程度也多上幾分，原先只是當成背景的細胞，萊奧納多也還給了他們原先的生存能力，貿然闖入只會淪為這座大陸的養分。
但是，擁有這個聲音的人物，卻能照著自己的意思，踏在他一手建立的這座大陸——萊奧納多這麼說，沒什麼問題吧。
「萊奧納多，才剛成為我們的人，就能立即從容不迫地接受這個已經改變，而且上升了的現實，不錯不錯。不過——竟然會這麼小看你自己的力量，擅自與絕對零度那種還在人類與生物範疇之內的東西放在一起，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是什麼了啊。」
從容不迫的，還真不知道是誰啊——萊奧納多不會說出口的，寧可壓在心底，也不要為了「自己」，「再」和這傢伙浪費時間。
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對方光是存在就能無視所有法則，甚至以自我的意志重新定義規則，像這樣險惡的荒蕪環境，也只要一句話就能變成遊樂場或居酒屋了。
持續背對著對方，是他們現在的狀況，而他們似乎還會繼續膠著下去。萊奧納多已經篤定自己不會製造可趁之機，讓對方能往自己的鼻子上爬，要也是對方主動過來。
「這麼說來……萊奧納多，你變得更加自大了啊。因為擁有力量，不再是以前那個只為追求自然之子，任何辛苦之事都願意的萊奧納多了。」
對方的聲音幾乎都來到自己的肩膀了，不過萊奧納多一樣保持冷靜，沒有被打動，以靜制動似的試著發出無聲的抗議。
「但是，你的成長似乎有點不正常啊——如果要讓你成為我們的同僚，這樣的成長連我都不會允許，更別提那些更難搞的人了。」
至少也賞我一張笑臉，別讓我難做人啊——對方已經在釋出這樣的訊息了。
就在萊奧納多不肯妥協，如此僵持不下的局面，隨時都會因為這點無聊小事爆發衝突的瞬間，萊奧納多的面前出現一道搖曳的人影了。
這道人影在萊奧納多雙眼的注視下，描繪出的輪廓越來越深邃，越來越明顯，然後——是其身上的色彩與打扮，就連真正的外貌都跟著出來了。
當萊奧納多已經能與對方面對面，他總算能以雙眼看到對方——宛若人類的長相，宛若對方剛從漆黑的隧道走出來，而他只能在對方自願現身後看見。
對方的身穿簡樸，外貌也稱不上突出，五官正確，四肢正常，無論從哪個角度或地方來看，沒有什麼新奇或值得讓人多看兩眼。
至於有沒有最適合的形容詞——八成就是自稱平凡高中生，結果其表現不是被走在路上會被女人倒貼，或是商店街的抽獎，隨手一摸即出頭獎。
彷彿是低調的化身——在萊奧納多看來，就是這樣。
話雖如此，他也不會隨波逐流，任憑對方帶來的氣質影響，他要做的只有——參與這場分明是對方安排好的會面。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大概是察覺了萊奧納多視線上的變化，對方慷慨激昂地大聲吆喝：
「對了對了，萊奧納多，好久不見了啊！自我將愛德華多的全善之身轉移給你之後，就不曾見過了。」
愛德華多．瓦爾費諾——萊奧納多過去從事畫家，而結識的工作夥伴，而其真身便是全善。
後來雙方鬧翻，對方身手不及他，在被他打倒後，以嘗試生吃全善的肉，獲得全善之身，被查獲的萊奧納多非但沒有實現成為全善的目標，反而淪落國家重犯，也是在那個時候，他被這個空有聲音，其身形模糊到幾乎不是肉眼可見的不明人士帶到了阿卡德。
其自稱——伊甸！
萊奧納多不可能忘記，即便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懵懂無知的自己，也不會搞錯。
如此獨一無二的存在，誰都不曾見過的夢中對象，只要看過一次，就會想再拜見，再不然則是要好好確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