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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節 2083 字
更新於: 2022-04-17
四人安靜的坐在餐桌前，碗筷敲擊的聲響被淹沒在奇妙的寧靜裡面。
「阿姨，這個菜好好吃喔，下次可以教我做嗎？」
「當然可以啊，不過這要費點功夫，要做好心理準備喔。」
「沒問題！」
「……」
「小子，你脖子怎麼紅紅的？」
「呃，是被蟲咬了啦。」
「藥在那邊，自己拿去擦。」
「喔、好。」
「雨咲啊，學校最近怎麼樣？」
「嗯……畢竟是暑假期間，暑期輔導也就那樣……明年就要考大學了嘛，學校這邊也開始出了一些比較難的課題，就……沒什麼。」
「很好、很好，那大學有想好要去哪了嗎？」
「還沒……就想找離家近一點的。」
「這樣啊、這樣啊。」
沉默。
「雨咲啊，爸爸我覺得你現在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嗯？啊，爸～偷聽別人講話很不好喔。」
「啊、不是、我、那個……嗯，抱歉啦。」
「誒誒，你覺得雨咲這孩子怎麼樣？」
「誒媽！你在講什麼啦！」
「你覺得她今天穿的衣服怎麼樣？好看嗎？」
「嗯……好看，滿不錯的。」
「你幹嘛啦……」我雙腿亂踢，難掩害羞的心情。
「哼哼，我挑的。」阿姨淺笑的雙眼滿是得意。
「可愛的是她，你在得意什麼啦。」我捶捶他的肩膀，叫他不要再說了。
「咳、咳嗯！」爸爸露骨的清了清喉嚨。
「哈哈，看你們倆感情這麼好，根本就像是姊弟一樣嘛。」
碗筷放下的聲音凝結了全場的氣氛。
爸爸放下筷子，手肘杵在餐桌上，低頭若有所思。
方才阿姨說吃晚餐時有重要的事要說。看來就是現在了。
「我……」爸爸開口，低沉的嗓音為這突然變得嚴肅的氣氛增添了幾分緊張感。我也不知不覺停止手邊的動作，逐漸加速的心跳聲就像是在藍色深海中不斷掙扎的潛水員，奮力的想要游出水面，吸取一口賴以為生的新鮮空氣。
我屏息。
「我…………要去拿杯水來喝。」
「呼……」我差點沒被他嚇死。
爸爸才起身到一半，阿姨就不知道從哪裡拿出已經準備好的白開水「咚！」的放在桌面上。
「我們要結婚了。」阿姨突然道出。
「噗、咳咳、嗯咳、嗯、嗯！」
筷子掉落的聲響無法將我帶回現實。
「蛤？！咦？！你說啥？！」
身旁的他激動地站起，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的事態，只好摸摸鼻子坐下來。
我茫然。
阿姨她剛剛……說了什麼……？
「我們兩個，預計在下個月結婚。」第二遍。
「咳哼、咳咳、我們預計、預計在下個月結婚。」第三遍。
我還是不在狀況。
「我知道，這個消息對你們來說很意外，可能一時間無法消化，也無法諒解，但是我們……我們已經討論了很久。今天出門，就是在想該怎麼對你們說。」阿姨遞給被水嗆到的爸爸一張衛生紙，「只是，與其拐彎抹角，我覺得還是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訴你們會比較好。」
阿姨的視線直直的投射在我身上，沒有掩飾，沒有虛假，雖然是一如往常的溫柔表情，卻讓我覺得好陌生。
「雨咲，季先生他……對我真的很好。我們都是獨自撫養孩子長大的人，對彼此遇到的難關都很能理解，也能互相幫助，我是真心愛著他的……」阿姨她伸出手，輕輕覆蓋在我的手背上，但我迅速的抽離，她看起來似乎有點失落，「……燉肉……燉肉應該好了，我先去看看……」
「女兒啊，」爸爸拿下他平常總是戴著的黑框眼鏡，放在一旁，「我們兩人是真心相愛的，是認真的。我也和她討論過了，在我們結婚之後，你們也不需要勉強自己叫我們媽媽，或爸爸。」
爸爸轉頭對著身旁的他，說道。
我們兩人的手緊緊地在餐桌底下牽著。
「結婚之後，我們就只是從兩家變成一家，只是會更頻繁的見面，只是生活的大小事有了更多人一起煩惱。其他的就跟往常一樣，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我……需要去一趟廁所。」
「我也……」
「你真的要跟過來嗎！」
我甩開他的手，把自己關進廁所。
我對著馬桶乾嘔，然而什麼也吐不出來。
頭暈目眩，腦袋亂糟糟的，思考卻異常的清晰。
爸爸和阿姨要結婚了。
我們兩家要成為一家人。
我心裡明白，他們兩個人的日子都過得很不容易，要是能找到互相理解的另一半，對他們來說肯定是再幸福不過的事。
我也希望爸爸能追求幸福。
阿姨他們早就成為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
就算他們真的結了婚，接下來的日子也會過得跟往常沒有什麼不同。
我明白的。我是知道的。
但是……那我的幸福呢？要是他們兩人結了婚，我跟他變成實質意義上的姊弟關係，因為是家人，所以永遠不會分開；因為是家人，所以彼此的關係更親密……但是，正因為是家人，所以我們永遠無法真正的在一起，只能若即若離的待在彼此身邊，男女之間的情事永遠無法被認可，也不可能孕育出相愛的結晶。
想起他從我房間擅自拿來的玩具，淚水在眼眶打轉。
不甘心。
我很不甘心。
憑什麼大人追求自己的幸福，就要犧牲孩子們的未來？
我摸摸肚子，回想起被他內射的觸感。
「一個月是嗎……｣
我回到餐桌前，看見他抵著眉頭，消化剛剛才得知的重大事實；而另一邊的兩人沉默不語，只有正中間剛出爐的馬鈴薯燉肉熱氣蒸騰。
「雨咲，你還好嗎……？」阿姨看見我回來，出聲問候。
「不好，我還需要一點時間。」
「沒關係的，這事不急，還有很多時間可以讓我們彼此琢磨一下，談談心，」她指指香氣四溢的燉肉，「時間還早，我們現在就先慢慢地吃晚餐吧！」
我把碗拿給阿姨，讓她在我的碗裡裝滿濃郁的肉塊。
的確，時間還早。
我拉拉身旁的他的袖子。
他傾身。
我把上半身貼在他的手臂上，讓衣服下的柔軟部位從輕薄的衣物裡透出。
他微顫。
我在他耳邊悄悄說道：
「夏日的夜晚，還很長呢。」
「阿姨，這個菜好好吃喔，下次可以教我做嗎？」
「當然可以啊，不過這要費點功夫，要做好心理準備喔。」
「沒問題！」
「……」
「小子，你脖子怎麼紅紅的？」
「呃，是被蟲咬了啦。」
「藥在那邊，自己拿去擦。」
「喔、好。」
「雨咲啊，學校最近怎麼樣？」
「嗯……畢竟是暑假期間，暑期輔導也就那樣……明年就要考大學了嘛，學校這邊也開始出了一些比較難的課題，就……沒什麼。」
「很好、很好，那大學有想好要去哪了嗎？」
「還沒……就想找離家近一點的。」
「這樣啊、這樣啊。」
沉默。
「雨咲啊，爸爸我覺得你現在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嗯？啊，爸～偷聽別人講話很不好喔。」
「啊、不是、我、那個……嗯，抱歉啦。」
「誒誒，你覺得雨咲這孩子怎麼樣？」
「誒媽！你在講什麼啦！」
「你覺得她今天穿的衣服怎麼樣？好看嗎？」
「嗯……好看，滿不錯的。」
「你幹嘛啦……」我雙腿亂踢，難掩害羞的心情。
「哼哼，我挑的。」阿姨淺笑的雙眼滿是得意。
「可愛的是她，你在得意什麼啦。」我捶捶他的肩膀，叫他不要再說了。
「咳、咳嗯！」爸爸露骨的清了清喉嚨。
「哈哈，看你們倆感情這麼好，根本就像是姊弟一樣嘛。」
碗筷放下的聲音凝結了全場的氣氛。
爸爸放下筷子，手肘杵在餐桌上，低頭若有所思。
方才阿姨說吃晚餐時有重要的事要說。看來就是現在了。
「我……」爸爸開口，低沉的嗓音為這突然變得嚴肅的氣氛增添了幾分緊張感。我也不知不覺停止手邊的動作，逐漸加速的心跳聲就像是在藍色深海中不斷掙扎的潛水員，奮力的想要游出水面，吸取一口賴以為生的新鮮空氣。
我屏息。
「我…………要去拿杯水來喝。」
「呼……」我差點沒被他嚇死。
爸爸才起身到一半，阿姨就不知道從哪裡拿出已經準備好的白開水「咚！」的放在桌面上。
「我們要結婚了。」阿姨突然道出。
「噗、咳咳、嗯咳、嗯、嗯！」
筷子掉落的聲響無法將我帶回現實。
「蛤？！咦？！你說啥？！」
身旁的他激動地站起，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的事態，只好摸摸鼻子坐下來。
我茫然。
阿姨她剛剛……說了什麼……？
「我們兩個，預計在下個月結婚。」第二遍。
「咳哼、咳咳、我們預計、預計在下個月結婚。」第三遍。
我還是不在狀況。
「我知道，這個消息對你們來說很意外，可能一時間無法消化，也無法諒解，但是我們……我們已經討論了很久。今天出門，就是在想該怎麼對你們說。」阿姨遞給被水嗆到的爸爸一張衛生紙，「只是，與其拐彎抹角，我覺得還是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訴你們會比較好。」
阿姨的視線直直的投射在我身上，沒有掩飾，沒有虛假，雖然是一如往常的溫柔表情，卻讓我覺得好陌生。
「雨咲，季先生他……對我真的很好。我們都是獨自撫養孩子長大的人，對彼此遇到的難關都很能理解，也能互相幫助，我是真心愛著他的……」阿姨她伸出手，輕輕覆蓋在我的手背上，但我迅速的抽離，她看起來似乎有點失落，「……燉肉……燉肉應該好了，我先去看看……」
「女兒啊，」爸爸拿下他平常總是戴著的黑框眼鏡，放在一旁，「我們兩人是真心相愛的，是認真的。我也和她討論過了，在我們結婚之後，你們也不需要勉強自己叫我們媽媽，或爸爸。」
爸爸轉頭對著身旁的他，說道。
我們兩人的手緊緊地在餐桌底下牽著。
「結婚之後，我們就只是從兩家變成一家，只是會更頻繁的見面，只是生活的大小事有了更多人一起煩惱。其他的就跟往常一樣，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我……需要去一趟廁所。」
「我也……」
「你真的要跟過來嗎！」
我甩開他的手，把自己關進廁所。
我對著馬桶乾嘔，然而什麼也吐不出來。
頭暈目眩，腦袋亂糟糟的，思考卻異常的清晰。
爸爸和阿姨要結婚了。
我們兩家要成為一家人。
我心裡明白，他們兩個人的日子都過得很不容易，要是能找到互相理解的另一半，對他們來說肯定是再幸福不過的事。
我也希望爸爸能追求幸福。
阿姨他們早就成為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
就算他們真的結了婚，接下來的日子也會過得跟往常沒有什麼不同。
我明白的。我是知道的。
但是……那我的幸福呢？要是他們兩人結了婚，我跟他變成實質意義上的姊弟關係，因為是家人，所以永遠不會分開；因為是家人，所以彼此的關係更親密……但是，正因為是家人，所以我們永遠無法真正的在一起，只能若即若離的待在彼此身邊，男女之間的情事永遠無法被認可，也不可能孕育出相愛的結晶。
想起他從我房間擅自拿來的玩具，淚水在眼眶打轉。
不甘心。
我很不甘心。
憑什麼大人追求自己的幸福，就要犧牲孩子們的未來？
我摸摸肚子，回想起被他內射的觸感。
「一個月是嗎……｣
我回到餐桌前，看見他抵著眉頭，消化剛剛才得知的重大事實；而另一邊的兩人沉默不語，只有正中間剛出爐的馬鈴薯燉肉熱氣蒸騰。
「雨咲，你還好嗎……？」阿姨看見我回來，出聲問候。
「不好，我還需要一點時間。」
「沒關係的，這事不急，還有很多時間可以讓我們彼此琢磨一下，談談心，」她指指香氣四溢的燉肉，「時間還早，我們現在就先慢慢地吃晚餐吧！」
我把碗拿給阿姨，讓她在我的碗裡裝滿濃郁的肉塊。
的確，時間還早。
我拉拉身旁的他的袖子。
他傾身。
我把上半身貼在他的手臂上，讓衣服下的柔軟部位從輕薄的衣物裡透出。
他微顫。
我在他耳邊悄悄說道：
「夏日的夜晚，還很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