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雨咲，是你來了嗎？」
浴室門外傳來阿姨的聲音。
我的腦袋瞬間清醒。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他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完全沒有注意到！
我趕緊把他推到一邊，示意他不要出聲，然後稍微清清喉嚨，腦內閃過幾十種應對的方法。
「阿姨，是我。因為外面突然下大雨，我又不小心忘了帶鑰匙，所以才來你們家借用一下浴室。打擾了，不好意思。」
「哎呀，這樣啊。不會不會，沒關係啦，還好我們兩家就在隔壁，你要來隨時可以來呀。對了，你有沒有替換用的衣服？阿姨我這裡有幾套剛買的新衣服，本來是要當作禮物送給你的，剛好你洗完澡可以試穿看看。」
「好啊，謝謝阿姨。」
他繞到我後面，不知道在亂動什麼，拍拍我的屁股叫我稍微抬起來一點，總之我現在無暇顧及他，要先想辦法度過現在的難關。
「咦？你有看到我家那小子嗎？我剛才去他房間，他好像打翻了什麼東西在地上然後人就不見了。」
「他……他說下雨天讓他莫名的興奮，好像突然就跑出去了。」阿姨真的抱歉，他房間地板上的那一灘東西都是我害的……
「哇！等等！你在……！」粗大的肉棒忽然從背後插入股間。
在這麼危急的時候……！你竟然敢……！
「怎麼啦，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洗面乳掉、掉到地板上而已！」
背後的他扶住我的腰部，站著從後面無預警地抽插小穴。我一個重心不穩，一手扶在洗臉台上，卻不小心把洗面乳弄掉了。鼠蹊部和圓潤的屁股撞擊產生的啪啪聲迴盪在浴室裡面，就怕傳到外面去，我趕緊拍拍他的大腿叫他控制一下音量。
「下雨天還跑出去，這孩子該不會是腦袋壞掉了吧……嗯？你說他跑出去了，但我剛剛看他的鞋子還在玄關那邊啊？」
「他……他好像很激動的樣子，可能連鞋子都忘了穿吧。」
他動作慢了下來，反而讓肉棒觸動肉壁的感覺更加明顯。雖然的確避免了啪啪聲，但是下腹部傳來的刺激感以及同時跟阿姨講話的悖德感讓我的聲音忍不住的微微顫抖。
不行了，腳在發抖，快要站不住了。阿姨拜託你快點走，不然舒服的聲音要漏出來了……！
「啊！嗚…………」他用一隻手摀住我的嘴巴，在更糟糕的聲音出來之前先行阻止。
你還知道不能讓他們聽見聲音啊！這個滿腦子色情的好色笨蛋！
「唉，等他回來我要好好唸一唸他才行。」我現在也好想揍他一頓！「要是他能像雨咲這麼懂事就好了，阿姨我也好想有雨咲這樣乖巧的女兒啊……」
阿姨抱歉，你嘴裡那個乖巧懂事的女孩就是那個下雨天還跑出門、腦袋壞掉只想著要做色色的事的人，而且現在正在門的對面跟妳兒子做愛。
他圈住我的右邊大腿，抬起成一個方便抽插的角度。
手腳都在發抖，腰也快要軟了，更可惡的是我發現只要把重心稍微往後去迎合他的動作就很奇妙的可以站得穩穩的！
「阿、阿姨，還有其、其他事嗎？」
「哎呀，不好意思，打擾你洗澡了。沒事沒事，那阿姨我就先去做菜啦。」

腳步聲漸弱，我鬆懈的嘆了一口氣，隨即轉頭要給這個賣力扭著下半身的混蛋好看。
「可惡……你這個死變態，我一定要好好教訓……」
「啊對了，待會下來吃晚餐，我們有重要的事要說。」
我們倆瞬間停止所有動作，連呼吸都下意識的暫停，被阿姨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出一身冷汗。
「啊……好……」
該不會……應該、應該沒被聽到吧？
我們就像是時間被停止了一樣，直到確認門外的氣息完全消失之後才敢放鬆。
「哇啊！」完全軟下來的腰和腳害我差點跌倒，還好有他從後面抱住我的腰，把我整個人往上抬起來，不然就要跟浴室磁磚親密接觸了。
誒不對！什麼叫還好，根本就是因為他的錯我才會……！
「你這個變態、蠢蛋、大壞蛋！到底是什麼樣的腦神經才會在我在跟你媽對話的時候做這種事？！」
「就覺得……有機可趁？而且你看你的表情，享受得好像我停下來也不太對……」
「怎麼可能，我才、才沒有那種暴露狂一樣的興趣！」
我轉頭看向洗臉台的鏡子，雖然因為水氣而變得有些朦朧，但是鏡子裡的我的表情的確就是一副享受的神情……就像是，在房間的落地窗映照在夜色裡的那個我一樣。
怎麼會，這不對、這不是我，我才沒有那種癖好……可是真的好舒服，從後面來的這個體位真的跟其他姿勢完全沒法比，從下體交連處傳來的淫猥啪啪聲讓我莫名的興奮，我跪伏在地上，任由他從背後環抱，用兩指搓揉下流地搖晃著的兩顆乳房。
「先緩緩……聽我說……聽我說話！」
「我在聽。」抽插的動作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他整個人騎在我身上，用像是動物般的交配姿勢猛撞子宮口，濕熱的喘息聲在耳邊提醒著我用卑屈的姿勢被侵犯的事實，身後的壓力卻讓心頭漾起一陣溫暖的漣漪。
「就跟你說不要了……一直猛戳人家敏感的地方………」
從背後被環抱的感覺，讓我覺得……好安心，就像是在他的庇護之下，我可以自在的做我自己，不用顧慮別人的眼光，不會被別人的話語所束縛，我可以完全拋棄對外界的偽裝，赤裸裸地讓不安的內心在由他圍成的小世界裡隨意跑動，累了，只要隨地躺下來，他就會為我處理所有的煩心事。

啊，原來是這樣啊。

從小，我就必須學著自己打理一切大小事，從學校的作業到家裡的打掃，從無惡意的同學們的閒言閒語到街頭巷尾大嬸們可憐的神情，我知道爸爸辛苦的工作，是為了讓我有跟「一般人」一樣快樂的童年，我也努力扮演一個不讓人操心的好孩子，讓下班後疲憊的爸爸也能打從心底露出笑容。

但是那不是真正的我。

真正的我，很容易感到寂寞。為了不讓爸爸擔心而拚命的讀書，為了不讓灰塵凸顯空曠的家而仔細的清掃，為了讓同學們的閒話轉變成欽佩的目光而完美做好交給我的每一份差事，為了當個開朗的孩子而堆起笑容……
真正的我，很愛哭、很笨拙，卻又爭強好勝，才不會讓別人看見我脆弱的一面。

但是我遇到了他。

相似的境遇，他卻能發自內心的感到快樂。我從他身上看見，儘管當個給別人添麻煩的孩子，生活也可以過的如此豐富、開心。他對我來說就像一盞光明的燈，讓我的目光在不知不覺中追隨著他的身影，最後喜歡上他，把所有壞脾氣和彆扭的地方不須掩飾的展現出來。
依賴與被依賴。
這就是找到歸屬的感覺吧。

「雨咲……我快要、快要忍不住了……」
「可以呦，就射在裡面吧，人家會全部接納的。」
我直起身子，往後勾住他的脖子，溫柔的一吻接著一吻，讓彼此留下喘息的空間，讓幸福的溫度在體內蔓延。
傾瀉完畢的肉棒滑出體外，他躺在地上，我則趴在他身上，氣息交錯，然後忍耐著發出細小的歡笑聲。

「澡，又要再洗一次了呢。」

原來，人的體溫，是這麼的溫暖。



「阿姨，我也來幫忙吧。」我拿起掛在牆上的圍裙，還帶有一點水氣的黑色長髮束成馬尾，讓後頸能透透氣。
不得不說，他的頭皮按摩真的超舒服，洗完澡後還感覺有點麻麻的。
「哇！很適合你呦，我第一眼看到這套就很想讓你穿穿看，果然買對了！」
阿姨買給我的這套衣服，上半身是白色的細肩小背心，胸前的荷葉邊點綴著少許粉紅和橘色的圓點，小波浪皺褶的下襬只蓋到屁股上緣，是清涼可愛的夏日款；而修身的牛仔短褲在後方的口袋上用銀色的線紋成細細的W形，反摺的褲腳造成的顏色差異讓腿看起來更為修長，毫無保留露出的大片肌膚在清新脫俗間又多了幾分頑皮的感覺。
只是……牛仔褲好像有點小，緊緊包覆著屁股的褲子讓整體的輪廓十分明顯，軟彈的模樣讓我在照著鏡子的時候也忍不住摸了幾下。
「沒關係啦，這裡我來就好，難得的新衣服要是弄髒了多可惜啊。」
「不會啦，這裡的廚房我很熟悉，也穿著圍裙，不怕弄髒啦。」
我看了看放在流理台和廚櫃上的食材，好像跟平常沒什麼不同，似乎沒有特地去到隔壁城鎮買的必要。也許是有大特價之類的吧。
「那好吧。你可以幫我把馬鈴薯削皮切塊然後拿去沖一沖嗎？」
「OK。」

「…………你看我們倆穿著成對的圍裙，肩並肩做菜，是不是有點母女的感覺？」阿姨拿著鍋鏟翻炒蘿蔔、洋蔥和豬肉塊，再加上我現在在處理的馬鈴薯，應該是要做馬鈴薯燉肉。但放食材的順序好像有點怪怪的，要花時間的燉肉放在最後煮也很奇怪……
「大概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說到圍裙，雖然阿姨跟我穿的是同一款……明明阿姨只比我高了幾公分，但是胸前分量的差異讓兩者的立體感天差地遠，繫在腰後的綁帶凸顯出了人妻的成熟韻味，而我則是……我低下頭，從室內拖伸出的十根腳趾清晰可見。
但是我現在已經不會再感到自卑了。小也有小的優勢，小的好、小的巧，一手掌握剛剛好！
「咦，飛去哪裡了？」一片焦糖化的洋蔥黏在鍋鏟上，一個不小心掉了出來。
就掉在阿姨胸部的陰影下…………
「在這裡……」
「哎呀我真是，有點太緊張了……」
「阿姨，」我忍不住好奇，湊近她的耳朵小聲地問，「那個……你平常，肩膀會痠痛嗎？就是……很重之類的……」
「哈哈，其實還真的滿不方便的，」她也小聲地回應，像是只有兩人能知道的悄悄話，「好比說在人很多的菜市場啊、跟我兒子去公園慢跑的時候啊、還有東西掉到腳下的時候……反正就是有很多……」她轉頭看向我，話說一半忽然停下，「……雨咲你還年輕，有的是成長的機會！」
我才沒有露出羨慕的眼神！
「女生過了18歲還會繼續成長嗎……？」
「會的會的，我以前也是很……比較、比較玲瓏一點，但是後來也變成這樣了，你不用擔心啦。」阿姨拍拍我的肩膀，突然眼神一變，湊近我用接近無聲的氣音說話，「……胸罩還沒乾嗎，要不要先回去一趟？」
阿姨果然很敏銳，光是碰到一下就發現我沒有穿胸罩。
「我……沒關係啦，你看有前面的荷葉邊擋住，看不出來的。」
「嗯……好吧，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果然小也有小的優勢……哈哈，嗚嗚……

「咦？你的脖子上怎麼一點一點的？真糟糕，是被蚊子咬了嗎？」
「啊、嗯，畢竟是夏天嘛……」我趕緊用手遮住被他種的草莓。那時候被吸得很興奮，現在想起來這種衣服遮不到的地方根本就超危險的！
「看起來又不太像是被叮了，也許是過敏？你等一下，我去拿藥給你擦。」阿姨抱歉，這個擦藥應該是不會消失的……
阿姨她很貼心又仔細的在她兒子給我種的吻痕上塗藥，讓我的良心有點不安。

「……雨咲，你哪裡過敏了嗎？」
突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在客廳的我爸發出聲音，嚇了我一跳。
通常爸爸看到我都會笑笑的打聲招呼，或至少跟我說說他買了蛋糕放在冰箱之類的日常瑣事，但是今天他卻異常安靜地蹲在客廳的桌子前面，拿著一罐綜合堅果在分裝不同的種類……？
「沒有啦，我真的沒事……倒是你……在幹嘛？」我疑惑，他們兩個人今天真的很奇怪，一個要做沒有馬鈴薯的馬鈴薯燉肉，一個專心的窩在客廳分裝堅果。
「他……就是想專心做點什麼事。」阿姨回答，話語裡微微帶著一股像是無奈又似笑非笑的口氣，「好了。啊，你可以幫我把裝盤好的菜放到餐桌上嗎？燉肉還需要一點時間，我們可以先開飯，等它好了再上。」
「嗯，好。」我伸手要拿盤子，但手伸直到一半卻忽然動不了。
「怎麼了嗎？」
「有點……肌肉痠痛。但是我身體沒什麼不舒服，不用擔心啦。」我捏捏上臂和關節處。慘了，現在就開始痠痛的話，明天可能會在床上動彈不得一整天吧。可惡，都是他要做得這麼激烈的關係，身體要受不了了啦。
「肌肉痠痛啊……你有做了什麼運動嗎？」有，做了整整半天的激烈運動，「還是說……」阿姨撥開我的劉海，把掌心覆蓋在我的額頭上。
「溫度變化這麼快，你又淋了一身雨，會不會是要感冒了？」
「雨咲啊，你身體真的沒有哪裡不舒服嗎？」連爸爸都跑過來關心。
「我真的沒事啦！不用擔心我。」
「……女兒啊，」爸爸語重心長地說，「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很獨立，但是遇到了什麼困難也可以找我們商量啊，可以再依靠我們一點，我們都會聽你說的。」

爸爸很自然地跟阿姨肩並肩站著。
在外人看起來應該就像是夫妻關心著女兒一樣吧。

「先去餐桌那坐著休息吧，我跟阿姨處理廚房就好。」
「嗯……好……」總覺得心裡頭悶悶的，有種抓不住的東西在眼前晃盪的異樣感。是不是有什麼被刻意忽略了？
我思考著，抬頭看見連接走廊和廚房客廳的拉門後閃過一個人的身影。
啊對了，當時為了脫困，我胡亂編了一個他在下雨天跑出去蹓躂的謊言，所以我們趁著在樓下的兩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躲到他的房間，換好衣服之後再讓他從落地窗直接連接到我的房間，然後再從我家跑出去，達成一個毫無破綻的完美犯罪。
只見剛換完衣服的他又被大雨淋得渾身濕透，我雙手合十，對他無言的道歉。
他搓搓手臂，好像很冷的樣子。
我再給他一個深深的道歉，然後把長長的馬尾拉到胸前甩一甩，表示待會給你玩我的馬尾當作賠罪。
他揮揮手，拉拉衣領然後指著我，再比出一個大大的讚。
我一手把肩帶稍微往下拉，眨眼吐舌。
他從身後拿出藏在我房間的粉紅色跳蛋和網購剛拿到的貓掌型按摩棒。

「你這……！」
他在嘴前比出「噓」的手勢，我趕緊摀嘴，然後用拳頭隔空猛揍他一頓。
你在幹嘛？！我明明就藏得好好的，你到底是怎麼找到的？！
「哎，你回來啦，這孩子下雨天到底跑出去幹嘛，都濕透了，還不快去洗澡！不等你了，我們要先吃飯囉！」阿姨一發現躲在門後的他，我們就立刻裝作沒事，什麼都沒發生。

「還有在地上打翻的東西要先弄乾淨才准你吃飯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