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兩個傻瓜
本章節 3226 字
更新於: 2018-09-10
四個人佔據在矩形餐桌上的各一角，瓜分著桌上的兩盒披薩，施家兄妹倆和葉允軒聊著一些日常瑣事，像是為什麼會突然轉學，還有親戚間的冷言閒語，突兀的存在，劉治雅只是沉默地吃著披薩，喝著女友偶爾遞上的冷飲。
他吃得很慢，從開盒至今，施凱廷都已經把自己的份給解決了，葉允軒稍微客氣點，但也算吃了幾片，而施慧芹因為有著女孩子的堅持，吃了一片後就不吃了，把多的分給了男友和客人。
劉治雅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份解決完，女友卻又推了兩片給他，雖然是面不改色地收下了，額上卻冒著冷汗。
施凱廷太看得起自己了，他之所以還能接受小七的辣味咖裡，純粹是因為份量少，可以很快就吃完了，可是這披薩到底是替愛吃辣的設計的，他早在咬下的第一口，就驚覺不妙。
嘴唇麻又熱的，嘴裡也好像要燒起來了。劉治雅早已沒心情去品嚐其他的味道，除了辣還是辣。
「治雅，你還要吃嗎？感覺你好像吃飽了。」坐在對面的葉允軒笑著問，指著他盤內僅剩的披薩。
「你要就拿去。」他淡淡地說了。
出自於情敵間的敵對關係，他不會覺得葉允軒在幫自己，反而有種被小瞧的不快，自己的確是吃得很慢，慢到讓人會解讀成，不是吃飽了，就是怕吃辣。
「真看不出來允軒的食量這麼大。」施慧芹笑瞇瞇地說著。
葉允軒拿起他盤裡的披薩，送進嘴裡之前，意有所指地說著。「我是口欲很強的人啊。」
他對著施慧芹狀似無奈地說著，眼角餘光卻瞄著劉治雅的嘴唇，因為辣的化學刺激而變得比平常還鮮紅的嘴唇，帶著腫脹的感覺，就像是被人狠狠蹂躪過一樣。
我越來越中意你了，該怎麼辦才好？
感受到異樣的目光，劉治雅抬起了頭，納悶地看著眼前的人。這傢伙……怪裡怪氣，真讓人不舒服，虧他還得長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葉允軒的外貌給人一種乾淨清爽的感覺，是女孩子應該都會喜歡，會玩又會讀書的優等生類型，自己就顯得陰沉了，也曾考慮要把瀏海給剪了，不過自己看不習慣，加上美髮科的姊姊覺得這很適合他，剪劉海這件事也就算了。
既然提到頭髮，想必小芹會到姊姊實習的店裡，那他可要跟姊姊先說好，要說服小芹不要換髮型，就算要換也不可以是直髮。
這樣做是很幼稚沒錯，可是劉治雅才不管，反正又沒人會知道。
「如何？好看嗎？」
當來赴約的施慧芹展示著她前幾天才燙直的頭髮，她還剪了個平瀏海，戴上彩度相當高的黃色髮箍。
劉治雅放下方才正喝得順口的飲料，心情有點低落地輕點了頭。「很好看。」看來小芹不是去給老姊整理頭髮。
施慧芹從隨身小包包裡抽出一張優待卷，「這是允軒要給你的，是他特地跟店家要來的喔。」
劉治雅笑著收下了看起來頗高級的優待卷，心想著等小芹一走，他就要把這張紙給撕了。
「允軒要我跟你說，他想約你一塊去剪頭髮。」
劉治雅驀然地握緊手裡的優待卷，質感高級的卡片就這樣給捏皺了。「為什麼？」
施慧芹笑得很孩子氣。「呵呵，其實那天允軒只是陪我去剪而已，因為他想要設計師不在，所以就沒剪了。然後我就跟他說，你可以跟治雅一塊來。」她轉頭看向表情很死的男友。「你之前不是說過你想剪頭髮嗎？」
小芹妳啊，劉治雅的太陽穴微微地抽痛。
感覺很不對勁，哪有每件事都這麼剛好的？「不了，我想把頭髮再留長一點，你跟他說我不去，這張優待卷也還給他。」他還算好意地婉拒了。
話說完，施慧芹的臉變得很失望，讓劉治雅微皺起眉頭，不會那傢伙又跟小芹說了什麼吧。才想把被捏得起皺的紙交給她，看了她的臉，就打消了念頭。
「因為治雅是男生，可能不會像我一樣這麼常換髮型，可是我在雜誌上面有看到一個很適合你的髮型，你真的不去剪嗎？」她邊說邊從包包裡拿出折了兩折的紙，上頭是日系的髮型錄。「這個啊，還是可以留著你喜歡的瀏海，可是感覺更有型了，對吧？」
劉治雅接過她手裡的雜誌頁，無表情地說。「好，我去。」我就看你這傢伙到底想幹嘛？
葉允軒坐在美髮院裡的顧客椅上，他在等待設計師來的時候，開心地轉頭對冷著張臉的人說話。「我還以為你只是口頭答應小芹，其實準備要放我鴿子。」
他們就在校門口見面，相較於葉允軒熱絡地打招呼，劉治雅根本連理都不想理，就直接往優待卷上的地址走，這間美髮店，沒有離學校很遠。
一進門，他還是沒對葉允軒說半句話，只有美髮師替他繫上理髮圍巾時，被詢問是否繫得太緊時才說了一句『不會』。
「小芹她的個性還挺可愛的，感覺很容易被騙。」葉允軒笑笑地說著，透過鏡子，他也知道隔壁的人正瞪著自己。
「你找我有事？」不想跟這人有多餘的牽扯，劉治雅挑明了就問。
小芹給的髮型範本，不是很新，而且她也不看男性雜誌，更不可能把人家店裡的雜誌偷撕下來，那這頁又是誰給的？不就是跟她一塊出去剪頭髮的葉允軒嗎？
他也篤定一件事，打從他們倆初次見面，這老是嘻皮笑臉的傢伙，眼神總是在他身上打轉，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總之絕不會是好事。九成九也是這白目跟小芹說這髮型很適合他。
如果葉允軒真要針對自己，他是沒意見，要是不爽就直接嗆，他倒省事，可就討厭會扯到小芹。
尤其是他剛才的發言，要不是現在人在店裡，劉治雅早就揪起他的領子，惡言惡語地問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兩人的理髮師微笑地走了過來，各自詢問客人的需求，也因如此，他們倆的對話就無疾而終了。
劉治雅看著鏡中的自己，要是剪了小芹說的髮型，變相地稱了旁邊混帳的意。
這回是他第一次讓女友失望了。
結完帳走出店門，劉治雅跟進店門時的差別，就在於原本服貼頭型的短髮，沿著後腦勺往下至頸部，逐漸被剃短，許久不見的耳朵也完整地露了出來，而瀏海僅是稍微修過。
葉允軒倒是沒什麼改變，好像是來洗頭的，對此，劉治雅隱約有種被擺了一道的感覺。
頭髮剪完了，還以為就這樣散會的劉治雅，懶得理他，直接往學校的方向走去，他老哥等會騎機車來接。
在接近校門時，後頭還有個人跟著，他不悅地回頭看。「你跟著我幹嘛？」
葉允軒依然是笑著，「治雅沒穿耳洞嗎？ 」
「關你屁事，你少叫我的名字叫得這麼親熱。」他知道人無臉皮天下無敵，不過他也不能放著葉允軒亂叫自己的名字不管。
要是被別人誤會他們關係很好，這晦氣是要找誰消？
「你也可以跟小芹一樣叫我的名字。」他一點都不反對，還很期待聽見他叫自己名字時的聲音。
「葉允軒，你是沒被人揍過，不知道痛是不是？」劉治雅知道他出身應該不錯，人又長得白白淨淨的，老是掛著笑容的臉，想必對誰都八面玲瓏，人緣好得不得了喔。
葉允軒的心跳微微地加速著，「剛剛被打斷的話題不繼續嗎？」
「哼，你找我不就是來討打的嗎？」劉治雅瞇起了雙眼。
「明人不說暗話，我想你比較喜歡直接來。跟施慧芹分手吧，要不然有天你也會跟著變傻瓜的。」
劉治雅冷冽的目光看著嘴角還在笑的人。「你果然跟那些人一樣，說什麼我也在找真命天女之類的話，心底其實笑個不停吧。」
他搖搖頭，「我很認真的在找啊，可惜不是她，只不過……陪她玩玩，殺時間也不錯。」
劉治雅冷笑幾聲。傻瓜，我的確是個傻瓜，才會喜歡那個愛作夢的女生，老愛說著不著邊際的話，有時聽了也覺得煩，可是她是這麼認真地在找，才教人不忍心。
他一個箭步上前，握緊拳頭朝葉允軒的臉猛力揮去，一拳就把人揍倒在地上，指節沾染到葉允軒嘴唇上的血，看著他的鼻血緩緩流下，沾上了帶著笑意的嘴唇。
竟然在笑，真他媽的有病，「警告你，不準再接近小芹。」
看在這人跟施家有點關係，也不想給小芹難做人，他就點到為止，要是這人再不收斂，到時他要是真進醫院，那也是自找的。
「再一次，就不是只是揍幾拳就能了事。」
看著他不想跟自己多待在同個地方一秒，轉身就走的背影，葉允軒站起身，鼻腔裡充滿著濃濃的鐵鏽味，「夠嗆，我這個人最喜歡吃辣了。」他吸吸鼻子，從口袋裡拿出面紙摀在鼻下。
喜歡傻瓜的人是大傻瓜，我是好不到哪去。如果不跟施慧芹當男女朋友的話，當姊妹淘也許還不錯。
不過姊妹淘裡面有個守則是一定要遵守的，要是破壞了規矩，那可就不好了。
姊妹的男人搶不得。
他吃得很慢，從開盒至今，施凱廷都已經把自己的份給解決了，葉允軒稍微客氣點，但也算吃了幾片，而施慧芹因為有著女孩子的堅持，吃了一片後就不吃了，把多的分給了男友和客人。
劉治雅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份解決完，女友卻又推了兩片給他，雖然是面不改色地收下了，額上卻冒著冷汗。
施凱廷太看得起自己了，他之所以還能接受小七的辣味咖裡，純粹是因為份量少，可以很快就吃完了，可是這披薩到底是替愛吃辣的設計的，他早在咬下的第一口，就驚覺不妙。
嘴唇麻又熱的，嘴裡也好像要燒起來了。劉治雅早已沒心情去品嚐其他的味道，除了辣還是辣。
「治雅，你還要吃嗎？感覺你好像吃飽了。」坐在對面的葉允軒笑著問，指著他盤內僅剩的披薩。
「你要就拿去。」他淡淡地說了。
出自於情敵間的敵對關係，他不會覺得葉允軒在幫自己，反而有種被小瞧的不快，自己的確是吃得很慢，慢到讓人會解讀成，不是吃飽了，就是怕吃辣。
「真看不出來允軒的食量這麼大。」施慧芹笑瞇瞇地說著。
葉允軒拿起他盤裡的披薩，送進嘴裡之前，意有所指地說著。「我是口欲很強的人啊。」
他對著施慧芹狀似無奈地說著，眼角餘光卻瞄著劉治雅的嘴唇，因為辣的化學刺激而變得比平常還鮮紅的嘴唇，帶著腫脹的感覺，就像是被人狠狠蹂躪過一樣。
我越來越中意你了，該怎麼辦才好？
感受到異樣的目光，劉治雅抬起了頭，納悶地看著眼前的人。這傢伙……怪裡怪氣，真讓人不舒服，虧他還得長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葉允軒的外貌給人一種乾淨清爽的感覺，是女孩子應該都會喜歡，會玩又會讀書的優等生類型，自己就顯得陰沉了，也曾考慮要把瀏海給剪了，不過自己看不習慣，加上美髮科的姊姊覺得這很適合他，剪劉海這件事也就算了。
既然提到頭髮，想必小芹會到姊姊實習的店裡，那他可要跟姊姊先說好，要說服小芹不要換髮型，就算要換也不可以是直髮。
這樣做是很幼稚沒錯，可是劉治雅才不管，反正又沒人會知道。
「如何？好看嗎？」
當來赴約的施慧芹展示著她前幾天才燙直的頭髮，她還剪了個平瀏海，戴上彩度相當高的黃色髮箍。
劉治雅放下方才正喝得順口的飲料，心情有點低落地輕點了頭。「很好看。」看來小芹不是去給老姊整理頭髮。
施慧芹從隨身小包包裡抽出一張優待卷，「這是允軒要給你的，是他特地跟店家要來的喔。」
劉治雅笑著收下了看起來頗高級的優待卷，心想著等小芹一走，他就要把這張紙給撕了。
「允軒要我跟你說，他想約你一塊去剪頭髮。」
劉治雅驀然地握緊手裡的優待卷，質感高級的卡片就這樣給捏皺了。「為什麼？」
施慧芹笑得很孩子氣。「呵呵，其實那天允軒只是陪我去剪而已，因為他想要設計師不在，所以就沒剪了。然後我就跟他說，你可以跟治雅一塊來。」她轉頭看向表情很死的男友。「你之前不是說過你想剪頭髮嗎？」
小芹妳啊，劉治雅的太陽穴微微地抽痛。
感覺很不對勁，哪有每件事都這麼剛好的？「不了，我想把頭髮再留長一點，你跟他說我不去，這張優待卷也還給他。」他還算好意地婉拒了。
話說完，施慧芹的臉變得很失望，讓劉治雅微皺起眉頭，不會那傢伙又跟小芹說了什麼吧。才想把被捏得起皺的紙交給她，看了她的臉，就打消了念頭。
「因為治雅是男生，可能不會像我一樣這麼常換髮型，可是我在雜誌上面有看到一個很適合你的髮型，你真的不去剪嗎？」她邊說邊從包包裡拿出折了兩折的紙，上頭是日系的髮型錄。「這個啊，還是可以留著你喜歡的瀏海，可是感覺更有型了，對吧？」
劉治雅接過她手裡的雜誌頁，無表情地說。「好，我去。」我就看你這傢伙到底想幹嘛？
葉允軒坐在美髮院裡的顧客椅上，他在等待設計師來的時候，開心地轉頭對冷著張臉的人說話。「我還以為你只是口頭答應小芹，其實準備要放我鴿子。」
他們就在校門口見面，相較於葉允軒熱絡地打招呼，劉治雅根本連理都不想理，就直接往優待卷上的地址走，這間美髮店，沒有離學校很遠。
一進門，他還是沒對葉允軒說半句話，只有美髮師替他繫上理髮圍巾時，被詢問是否繫得太緊時才說了一句『不會』。
「小芹她的個性還挺可愛的，感覺很容易被騙。」葉允軒笑笑地說著，透過鏡子，他也知道隔壁的人正瞪著自己。
「你找我有事？」不想跟這人有多餘的牽扯，劉治雅挑明了就問。
小芹給的髮型範本，不是很新，而且她也不看男性雜誌，更不可能把人家店裡的雜誌偷撕下來，那這頁又是誰給的？不就是跟她一塊出去剪頭髮的葉允軒嗎？
他也篤定一件事，打從他們倆初次見面，這老是嘻皮笑臉的傢伙，眼神總是在他身上打轉，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總之絕不會是好事。九成九也是這白目跟小芹說這髮型很適合他。
如果葉允軒真要針對自己，他是沒意見，要是不爽就直接嗆，他倒省事，可就討厭會扯到小芹。
尤其是他剛才的發言，要不是現在人在店裡，劉治雅早就揪起他的領子，惡言惡語地問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兩人的理髮師微笑地走了過來，各自詢問客人的需求，也因如此，他們倆的對話就無疾而終了。
劉治雅看著鏡中的自己，要是剪了小芹說的髮型，變相地稱了旁邊混帳的意。
這回是他第一次讓女友失望了。
結完帳走出店門，劉治雅跟進店門時的差別，就在於原本服貼頭型的短髮，沿著後腦勺往下至頸部，逐漸被剃短，許久不見的耳朵也完整地露了出來，而瀏海僅是稍微修過。
葉允軒倒是沒什麼改變，好像是來洗頭的，對此，劉治雅隱約有種被擺了一道的感覺。
頭髮剪完了，還以為就這樣散會的劉治雅，懶得理他，直接往學校的方向走去，他老哥等會騎機車來接。
在接近校門時，後頭還有個人跟著，他不悅地回頭看。「你跟著我幹嘛？」
葉允軒依然是笑著，「治雅沒穿耳洞嗎？ 」
「關你屁事，你少叫我的名字叫得這麼親熱。」他知道人無臉皮天下無敵，不過他也不能放著葉允軒亂叫自己的名字不管。
要是被別人誤會他們關係很好，這晦氣是要找誰消？
「你也可以跟小芹一樣叫我的名字。」他一點都不反對，還很期待聽見他叫自己名字時的聲音。
「葉允軒，你是沒被人揍過，不知道痛是不是？」劉治雅知道他出身應該不錯，人又長得白白淨淨的，老是掛著笑容的臉，想必對誰都八面玲瓏，人緣好得不得了喔。
葉允軒的心跳微微地加速著，「剛剛被打斷的話題不繼續嗎？」
「哼，你找我不就是來討打的嗎？」劉治雅瞇起了雙眼。
「明人不說暗話，我想你比較喜歡直接來。跟施慧芹分手吧，要不然有天你也會跟著變傻瓜的。」
劉治雅冷冽的目光看著嘴角還在笑的人。「你果然跟那些人一樣，說什麼我也在找真命天女之類的話，心底其實笑個不停吧。」
他搖搖頭，「我很認真的在找啊，可惜不是她，只不過……陪她玩玩，殺時間也不錯。」
劉治雅冷笑幾聲。傻瓜，我的確是個傻瓜，才會喜歡那個愛作夢的女生，老愛說著不著邊際的話，有時聽了也覺得煩，可是她是這麼認真地在找，才教人不忍心。
他一個箭步上前，握緊拳頭朝葉允軒的臉猛力揮去，一拳就把人揍倒在地上，指節沾染到葉允軒嘴唇上的血，看著他的鼻血緩緩流下，沾上了帶著笑意的嘴唇。
竟然在笑，真他媽的有病，「警告你，不準再接近小芹。」
看在這人跟施家有點關係，也不想給小芹難做人，他就點到為止，要是這人再不收斂，到時他要是真進醫院，那也是自找的。
「再一次，就不是只是揍幾拳就能了事。」
看著他不想跟自己多待在同個地方一秒，轉身就走的背影，葉允軒站起身，鼻腔裡充滿著濃濃的鐵鏽味，「夠嗆，我這個人最喜歡吃辣了。」他吸吸鼻子，從口袋裡拿出面紙摀在鼻下。
喜歡傻瓜的人是大傻瓜，我是好不到哪去。如果不跟施慧芹當男女朋友的話，當姊妹淘也許還不錯。
不過姊妹淘裡面有個守則是一定要遵守的，要是破壞了規矩，那可就不好了。
姊妹的男人搶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