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室友的對話（2）
本章節 1325 字
更新於: 2022-04-09
「……這就是妳的計畫？帶我來看籃球賽？」
小氪在身旁坐下，語氣中盡是不可思議。
「嗯。」彌生點點頭，視線在賽場上遊走。
「我說的可不是這個意思。」
小氪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彌生的舉動。
「嗯。」彌生答得漫不經心，視線依舊忙著往賽場轉。
「聽、我、說、啊！」
小氪只得用力掰過彌生的肩膀才能對上她的視線。
「什麼？」彌生眨眨眼，像是突然回過神。
「妳跟他說了嗎？」小氪問。
瞬間的恍惚後，彌生立刻回想起上次兩人的對話。
「……還沒。」
「為什麼？」
「……我沒找到機會。」
在小氪清澈的眼神下，彌生只覺得她的聲音聽來十分心虛。
彷彿一個試圖乞求緩刑的犯人。
兩人就這樣默默對視了好一會兒，一個目光犀利，一個閃躲逃避。
最終小氪長長地嘆了口氣。
「哎，算了。」小氪放開彌生的肩膀，轉頭將視線投往賽場上。
感受到對方低落的心情，彌生不由得抿起嘴唇。
「彌生，妳這樣，真的讓人很擔心。」望著賽場的小氪語重心長。
「……小氪。」
「我不知道妳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妳自己。如果是前者還好，妳不想做的事我不會逼妳；但如果是後者……」小氪轉過頭看著她，神情晦澀，「妳跟他，究竟是妳不想問，還是妳不敢問？」
「我……」彌生吶吶開口，卻不知該怎麼回答。
小氪完全看透了。
看透了她的害怕，她的膽小，她的逃避。
她確實沒敢問光謹。即便她無數次地點開手機，卻沒有一次發送訊息。
「……對不起。」
彌生不是不信任小氪。她不信任的，其實是她自己。
「所以呢？妳帶我來看球賽是有什麼原因嗎？我對校內系際籃球賽可沒什麼興趣。」
小氪故作輕鬆地轉移話題。
彌生揉揉鼻子，拋開自省的沉重情緒。
「因為、小氪妳說想見見……」
小氪笑著打斷了她。
「我說的想見──咦──不是吧？難不成，真的是我一開始想的那樣？」
陰鬱的氣氛一掃而空。小氪的語氣有些不可置信。
「妳帶我來偷窺他？」
一針見血的話語戳得彌生臉頰發紅。
「我才沒有。」她否認。
「那為什麼？」小氪反問。
「我，只是，覺得，也許，可能，他會在。」
為了撇清不實指控，彌生一字一句說得既緩慢又慎重。
換來的卻是小氪一臉「我不信妳說的但我聽著」的表情。
「那他在哪？我親愛的偷窺狂小姐？」
問句裡盡是調侃的笑意。
「哼，我才不告訴妳。有本事自己找。」
彌生被揶揄出了火氣。
奇怪的是，小氪竟也沒繼續追問。
一時間，坐在觀眾看台的兩人沒再交談，只是各自盯顧著場中的賽事和場邊的預備席。
偌大的室內館裡，正規的籃球場地各有六個，扣除角落兩個提供給選手熱身的場地外，其餘四個場地都正舉行著比賽。球場上穿插著各系球衣凌厲的攻勢和走位，再加上此起彼落的加油和喊叫聲，氣氛可說是熱烈非常。然而，彌生的視線仔仔細細地巡遍了各處，卻沒看見光謹的身影。
他沒來？
「找不到？」
聲音倏地說穿了彌生的心。
「妳怎麼……」
小氪搶過她的話。
「『妳怎麼知道？』妳是不是想問這個？」
掩飾不住震驚的彌生只能點頭。
「看妳的表情就知道了。」
小氪笑著戳了戳她的臉。
「所以，我根本也不用找，只要看妳盯著誰就好了。」
彌生有些懊惱地搓了搓臉。
就在這個時候，鬼使神差地，彌生看向了小氪腳下的那片預備席。
──是光謹！
彌生猛地站了起來。
「妳怎麼了？」小氪不解。
「我、我去上廁所！」
丟下這句話，彌生噔噔噔地朝看台樓梯跑去。
怎麼回事？
難道光謹又受傷了嗎？
為什麼她會看見他的手上拿著噴劑和繃帶？
小氪在身旁坐下，語氣中盡是不可思議。
「嗯。」彌生點點頭，視線在賽場上遊走。
「我說的可不是這個意思。」
小氪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彌生的舉動。
「嗯。」彌生答得漫不經心，視線依舊忙著往賽場轉。
「聽、我、說、啊！」
小氪只得用力掰過彌生的肩膀才能對上她的視線。
「什麼？」彌生眨眨眼，像是突然回過神。
「妳跟他說了嗎？」小氪問。
瞬間的恍惚後，彌生立刻回想起上次兩人的對話。
「……還沒。」
「為什麼？」
「……我沒找到機會。」
在小氪清澈的眼神下，彌生只覺得她的聲音聽來十分心虛。
彷彿一個試圖乞求緩刑的犯人。
兩人就這樣默默對視了好一會兒，一個目光犀利，一個閃躲逃避。
最終小氪長長地嘆了口氣。
「哎，算了。」小氪放開彌生的肩膀，轉頭將視線投往賽場上。
感受到對方低落的心情，彌生不由得抿起嘴唇。
「彌生，妳這樣，真的讓人很擔心。」望著賽場的小氪語重心長。
「……小氪。」
「我不知道妳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妳自己。如果是前者還好，妳不想做的事我不會逼妳；但如果是後者……」小氪轉過頭看著她，神情晦澀，「妳跟他，究竟是妳不想問，還是妳不敢問？」
「我……」彌生吶吶開口，卻不知該怎麼回答。
小氪完全看透了。
看透了她的害怕，她的膽小，她的逃避。
她確實沒敢問光謹。即便她無數次地點開手機，卻沒有一次發送訊息。
「……對不起。」
彌生不是不信任小氪。她不信任的，其實是她自己。
「所以呢？妳帶我來看球賽是有什麼原因嗎？我對校內系際籃球賽可沒什麼興趣。」
小氪故作輕鬆地轉移話題。
彌生揉揉鼻子，拋開自省的沉重情緒。
「因為、小氪妳說想見見……」
小氪笑著打斷了她。
「我說的想見──咦──不是吧？難不成，真的是我一開始想的那樣？」
陰鬱的氣氛一掃而空。小氪的語氣有些不可置信。
「妳帶我來偷窺他？」
一針見血的話語戳得彌生臉頰發紅。
「我才沒有。」她否認。
「那為什麼？」小氪反問。
「我，只是，覺得，也許，可能，他會在。」
為了撇清不實指控，彌生一字一句說得既緩慢又慎重。
換來的卻是小氪一臉「我不信妳說的但我聽著」的表情。
「那他在哪？我親愛的偷窺狂小姐？」
問句裡盡是調侃的笑意。
「哼，我才不告訴妳。有本事自己找。」
彌生被揶揄出了火氣。
奇怪的是，小氪竟也沒繼續追問。
一時間，坐在觀眾看台的兩人沒再交談，只是各自盯顧著場中的賽事和場邊的預備席。
偌大的室內館裡，正規的籃球場地各有六個，扣除角落兩個提供給選手熱身的場地外，其餘四個場地都正舉行著比賽。球場上穿插著各系球衣凌厲的攻勢和走位，再加上此起彼落的加油和喊叫聲，氣氛可說是熱烈非常。然而，彌生的視線仔仔細細地巡遍了各處，卻沒看見光謹的身影。
他沒來？
「找不到？」
聲音倏地說穿了彌生的心。
「妳怎麼……」
小氪搶過她的話。
「『妳怎麼知道？』妳是不是想問這個？」
掩飾不住震驚的彌生只能點頭。
「看妳的表情就知道了。」
小氪笑著戳了戳她的臉。
「所以，我根本也不用找，只要看妳盯著誰就好了。」
彌生有些懊惱地搓了搓臉。
就在這個時候，鬼使神差地，彌生看向了小氪腳下的那片預備席。
──是光謹！
彌生猛地站了起來。
「妳怎麼了？」小氪不解。
「我、我去上廁所！」
丟下這句話，彌生噔噔噔地朝看台樓梯跑去。
怎麼回事？
難道光謹又受傷了嗎？
為什麼她會看見他的手上拿著噴劑和繃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