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心臟室顫（2/2）

壓力逐漸消散，感受到室內有股殺氣，劃破了這股不正常的詭橘場面來到他的心靈。

他的眼眸微張，第一映入眼前的場景卻讓他恐慌。

「那是......什麼鬼魔裝？」中年男人顫抖的聲音詢問道，害怕已無法抑制，黃髮男子也止不住訝異，嘴巴張得老大。

那是一把整個劍身都散發著黑紅的太刀，上面浮刻著各種奇妙又看不懂的花紋，刀柄的地方很整齊的用了內嵌方格的紅色綁帶；總言之，作為武器，它無比美麗、做工極致精細。

然而對於那名男子而言，卻是數不盡的恐懼烙在心頭。

魔裝的強度會因製造者、用材、類型而異，不一定說越新越好，或是越舊越差，然而魔裝界大部分有個共識：「魔裝越舊，代表其能力越好，越不容易被淘汰。」

而眼前的這個魔裝，怎麼看也不像是本世紀的產物。

「正牌的罪與罰……？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他咬緊牙關，彷彿對此事毫無任何意料。

他認得那件武器，而它也回以絕對的震攝，它的刀鋒晃蕩，彷彿能瞬間殺了這整個空間的所有人。

「我把你的罪惡帶到你的面前了，現在，思過吧。」艾爾莎慎笑，口氣瘋狂又肯定。

「罪與罰·第二型術·罰則授予。」她緩緩的詠唱魔術式，男子害怕著，當她詠唱完畢，刀身再次閃耀滲人的黑紅光，方才的壓力再次席捲而來。

「抑制劑……沒有作用？！」中年男子這時發現，艾爾莎仍然在施展魔術式，但服用過瑪納抑制劑的話，就會如同水錘效應般，形成巨大的反噬。

「只要瑪納不屬於我身上我就還能正常掌握，啊，話說多了。」艾爾莎自嘲，她隱藏了一手，說完這話便向空氣揮舞刀。

明明沒有砍中任何東西，然而卻能明顯的發覺中年男子受到衝擊，一條長條狀的凹陷乍然浮現在他的胸前，瞳孔劇烈放大，然後瞬間吐出血來。

「啊！噗滋。」

他的眼神仍在述說著不可置信，雙眼死死緊睜、無法閉上，生死未卜。

「呼……《幻海》轉化效率真低……」

「那到底是……？」男子道。

「嘛，接下來就你了。悼詞已過，安心上路。」她再次揮舞刀身，想使出方才的那招。

不曾想，男子也做好了準備。

「大致摸透了她的底牌了......」他低喃道。

那道斬擊的畫面再次浮現在男子腦裡，他雖然不太確定，卻決定賭一把。

「壓強空氣製造！」他快速跳入半空，在他身體周圍突然產生了如泡泡般的半透明薄膜保護著他。

事情如他所料，那泡泡突然出現凹陷的紋路，持續幾秒就消失殆盡，泡泡也隨之破滅。

「把熱能束縛成固定方向並傳遞出去，真是厲害的魔術，能夠控制瑪納到這種程度，但只要製造極大密度的空氣泡，就能抵禦這股熱能。

「只不過，用說的可能沒有用，讓你自己嚐嚐他的滋味吧。」語畢黃髮男雙手指尖以互頂的方式在眼前導流魔術，「重塑。」，他如此道，手上突然慢慢凝聚瑪納晶體，再然後，艾爾莎手上的刀，在他那也出現了一把。

「我從來沒有試過複製罪與罰這種神器的呢！不過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男子幽幽道，劍鋒反映出他對於局勢稍微扭轉的眸色。

艾爾莎瞇眼，「罪與罰·第二形態·罰則授予」他詠唱和艾爾莎一樣的魔術，隨後，感覺到瑪納被抽走，旋即像艾爾莎和倒在地上的迦納德揮刀。

他自信地將魔力再次提升，彷彿能撕裂空氣的威能釋放，在一陣壓力過後......

空氣寂靜，什麼也都沒有發生，這時他震驚的睜大雙眼，艾爾莎邪笑。

「罪與罰身為愛德華八世時期的魔裝，其本身的能力優秀但銘刻魔術式可是十分無用的，剛剛那個，其實就只是吸收瑪納並轉變成瑪納威壓而已。」男子的瞳孔放大，他已經發現瑪納不斷地被抽走且絲毫不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