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心室顫（1/2）

「火槍！」艾爾莎發動魔術，構成速度和詠唱長度短的無法讓人反應。

但是下一秒，逐漸擴散、震驚瞳孔反應著事件的嚴重性。

滲骨的疼痛就好像把骨頭活活粉碎般，瘋狂的觸及全身神經。

巨大的反噬力量狠狠的將艾爾莎施放魔術的整支手臂炸開，當然，只是感覺上的「炸」。

（魔術施放了才對……啊！），她極度詫異的分析著。

無法想像的痛楚蔓延著神經，從末梢到中樞、從中樞到大腦，大量的轉移痛不斷地在艾爾莎所認知的「感覺」內發生，那不止是傷口的痛，還有魔術的傷害。

這彷彿是有人不斷地將骨頭打碎，再接回，無限重複，這般痛苦使她全身肌肉無力了起來，僵直著剛才的動作。

「沒用的，妳暫時無法用出魔術了，妳明知咖啡裡有毒還喝，我不知道你居心何意，但現在殺死妳們倆比較重要。」金髮店員冷道，一旁的中年大叔則直接衝到艾爾莎身邊。

「嗚！」刀子命中艾爾莎的左腹，鮮血伺機湧湧噴出，在墨綠色的洋裝上留下一片漆黑。

「嘎…。」骨折的聲音相比跑步聲非常不明顯，但還是能細微聽清。

艾爾莎的瞳孔瞬間收縮，身子一顫，是命中後的痛楚導致的？

然而她在被刺中後，臉上旋即露出鬼魅的笑，令人不寒而慄，金髮店員也蹙眉，眼前這位女人帶給他們太多意料之外的事了。

這次也不例外，在他眼眸閉合之間，一股黑影向他襲來，連忙躲閃。

「啊…噢……」沈悶的聲響從體內傳出，空腔迴盪的聲音伴隨著巨大的座椅碰撞聲而顯得恐怖，映襯出方才的力道之大。

「那個女人是…什麼鬼…？就算中刀了還能把我踢…的這麼遠？！」中年男子搖晃地用手壓著胸從地上爬起，相當狼狽。

金髮店員則是到了男子的身前保護，右手擋住了艾爾莎與男子的直線。

「她把手指折斷來維持意識......比目前我所見過的軍方還要危險，這個人。」他定睛一看，艾爾莎微微吐舌，似乎帶了點血絲，而左手食指整個呈現不可能的垂直手掌的角度。

（到底哪時洩露了情報……？這毫無疑問是是安全局的埋伏……）

「約瑟大哥，通知《方舟》，需要儘速撤退，逃到比利時或許還可以活著。」黃髮男子說道，從身旁的空盤上拿起了一把牛排刀防身。

「你倆的夢倒是很美。」艾爾莎嘲諷，邊回話邊把插在腹部上的刀子抽出，鮮血汩汩。

「啊…！」她還是忍不住發出了聲，但明顯比不上剛才的疼痛，但在抽出以後，血液的流出卻漸漸停止了。

「血液膠化了，出血量降低……她不只吃過什麼消脫敏，還吃過凝血藥，這人早有準備了……難怪我痛恨魔術師，就跟鬣狗一樣卑劣。」黃髮男子震驚，喃喃自語。

艾爾莎把那刀丟在一旁，流淌的血滴落的瞬間便成了闇紅。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想起了方才發動魔術時傳來的劇痛與昏厥感——若她沒有折斷拇指保持意識，現在早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她搖搖頭，站穩身子。

「來用點非常手段吧！」她從口袋裡掏出血色的水晶，它正散逸著不詳的光芒，稜線上反射著更亮的紅光。

「與我等契約之者，在我等宣召之際現身！魔裝再造·己罪宣示·罪與罰！（Crime and punishment）」艾爾莎大聲詠唱出魔術，手上的血液直接被吸乾，空氣中的瑪納逐漸凝結成核，一塊不規則的金屬突然從艾爾莎口袋中飛出，與此同時，那塊水晶也直接飛到半空中。

瑪納凝聚不到幾秒，便散射出即使閉眼也難以抗拒的紅光，所有人都彷彿吃痛似的閉上了眼，只有倒在地上的迦納德還睜著。出

轉瞬間，彷彿狂嘯般的瑪納能把整個餐廳席捲，所有人都無法抗拒這般力量，紛紛跪倒在地。

「什……？這是什麼…力……量？為什麼……動不了！」黃髮男子努力想發出聲音，卻發現就連聲帶也受到這力量的壓制，無法暢心如意地控制。

整個身體杳如置身風暴之中，無形的壓力不斷下探著人類的極限。

這股詭力持續增加，（沒法......呼吸？）黃髮男子心中驚嘆，他已經能確確實實的感覺到內臟開始塌縮，雖然鼻子一直有氣體湧入，但無法再從外界中進入任何一絲氧氣到肺部、胃、腸子也都彷彿被人不斷重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