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真香定理

「許先生，您是沒見過美金吧。美金就是美國的錢。不如這樣，您拿著這100美金去銀行問問是不是真錢，下周我們來收您的羊怎麼樣？」金牙看許鐵連情緒漸漸冷靜下來後補充道。

「哦，我說呢。原來是老美的錢，趕緊拿走！我不賺老美的錢。老美的錢都是從世界各國掠奪來的財富，都是黑錢！趕緊拿上走人！」剛恢復情緒的許鐵連聽到美國這個萬惡的資本主義國家又不淡定了。

站在一旁的肖梅聽到這眉頭一皺，敲了敲許鐵連的頭就開始數落「你個勺子！」（勺子是新疆話，類似於傻X）「你看看你都20歲的人了，連個老婆都沒有。和你一樣放羊的艾力（人名）今年孩子都快要叫爸爸了！你放這一群破羊賣半天也賣不出去！何況要賣還要拉到徐家村去賣，又得折騰好一陣。今天人家老闆來收還不趕緊賣掉完事了！攢了錢好娶媳婦。」

聽完母親的話，許鐵連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中不由的感嘆自己活了20年都沒牽過女人的手。

「那就先這樣吧！」許鐵連想到自己從母胎里蹦出來這麼多年也還是煢煢孑立，終於還是妥協了。

「但這要是假錢我就報警！把你們這幾個境外來的壞人都抓起來！」許鐵連接過美金后正義凌然地說道。

「哈哈，您放心許先生，您不管拿著這錢去斯里蘭卡，還是模里西斯。不管是蒙古的大草原，還是荒無人煙的撒哈拉沙漠。只要太陽籠罩的地方，這錢絕對比什麼都好使。」金牙笑著說道，一顆顆金牙在塔克拉瑪干沙漠40度高溫下的陽光照射下閃閃發光。

金牙和另一名阿拉伯人在和許鐵連約定好取羊時間后便開著越野車飛奔而去。地上揚起的灰塵布滿了寧靜的天空。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許鐵連和母親的眼中閃過一絲絲憧憬，又或是一絲絲的迷茫。怎樣的未來在等待著他們，又有怎樣的機遇和困難迎著20世紀末多級分化的世界。

第二天一大早，許鐵連和母親起來就開始商量對策。

「這10隻羊怎麼挑呀？」望著幾個羊圈合起來1000多隻羊母親邊思考邊嘟囔著。

「不如咱們就挑最好最壯的10隻羊給他們送過去，這樣人家就會覺得咱們的羊好，以後還來買」母親補充道。

「哎不行不行」許鐵連擺了擺手

「一開始就給人家最好的，把好的都送完了最後只剩下那些老弱病殘到時候還怎麼做生意？況且倘若每次都沒有前一次好，人家肯定覺得我們糊弄他們。」許鐵連捏著自己下巴邊思考邊說。

「不如我們這樣。」徐鐵連露出敏銳的目光笑著說道。「我們先給他10隻品質都一般的羊，然後慢慢降低品質，如果他反應不變就繼續這樣。如果他察覺出來我們就給他品質好的羊。」

「沒想到呀，我的兒，人看起來傻傻的，腦袋卻這麼靈光」母親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表示贊成。

「那媽你挑羊，我去阿克蘇找銀行看看這錢是真是假。」（阿克蘇在沙漠西北部是個城市，距離許鐵連有幾個小時的車程）

拿著美元的許鐵連此刻滿腦子都想著怎麼賺錢娶老婆，顧不得整理自己亂糟糟的髮型和皺巴巴的衣服，就騎著家裡最值錢的小摩托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