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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節 2828 字
更新於: 2022-03-06
皇甫時抱著小黑羊坐在警局裡，內心滿是崩潰，他無法解釋為何單獨在河邊，而身上些微外傷與凌亂衣物，明顯像是打架造成，他沉默不語，拒絕回答問題，更多的原因是被氣的，哪個過客這麼多事呀！
無奈的員警正想要加以勸說他時，剛好一位自稱是他的導師出現，核對過資料無誤，導師也了解過事情原由，便跟警員訴說，關於一位自閉少年為了解救，被不良少年欺負的寵物，憤而反擊，這一類文情並茂的故事，試圖打動警員的惻隱之心。
最後，警員還是相信了他們，於是在一番告誡後，便放他們離開了。
導師兼管家兼司機的張書恆開著車，感覺到旁邊冷颼颼又陰森森的氣息，硬著頭皮說：「八少，時間匆促，我能臨場發揮編出這樣個故事，已是極限了，好在警察願意相信，不然全協會都要知道你今天捉妖捉到，把自己給弄警局裡去了。」
皇甫時想到他謙謙君子的形象破滅，或是委屈自己當個幾分鐘的自閉少年，他默默選擇後者，反正沒其他人知道。
於是，車內的氣氛才由陰轉晴，「小黑，你本來不是看著過客嗎？」他轉頭看向後座的小黑羊。
「哼！他說不走在那等的，這個騙羊的孩子。」小黑羊一臉氣憤，雖然滿臉毛絨絨看不出表情，但牠蹦蹦跳跳，邊說邊用頭撞著座椅，明顯看得出羊被氣得不輕。
「小黑！小黑！我還在開車呀！」張書恆驚呼著，感覺那衝擊力都要讓他撞上方向盤了。
「那觀察者和善後者呢？沒人來幫忙嗎？」正常來說，當復歸師在執行任務事件時，會有善後者協助清場，觀察者則是設立結界陣法，以免過客誤入產生危險，過客是他們協會對普通人的統稱，事後還要用消憶咒，讓不小心知晴的過客忘記所見所知，最後再用修復術盡可能還原受到毀損的地方或物品，所以，基本上除了在偏遠地區外，大多復歸師都會與觀察者及善後者搭配合作。
「人手不足呀！似乎是鄰區有麞妖離區跑入鄉鎮裡，情況緊急，為避免火災釀禍，周遭幾個觀察者和善後者，全被派去支援了。」麞妖外形似鹿，鳴叫聲宛如嬰孩啼哭，將會引來火舌，禍及百里。
因此，相比使人不祥的淵魚，就不那麼重要了，於是，皇甫時就這麼因緣巧合之下悲劇了，蒙受無妄之災。
「那個過客沒消憶，後來有找到嗎？」
張書恆一臉為難，「他離開的地區，附近的監視器不是無作用就是沒安裝，而他又是用公共電話報警，很難追蹤到人。」這年頭不都人手一機，反倒是公共電話更為罕見，偏偏遇到一位截然不同的人。
「我記得…淵魚有喊他的名字，什麼九….嗯…若九，沒錯！就是若九。」皇甫時想到在驅離淵魚前，剛好聽到牠對過客說的話，「我等等押送淵魚去協會時，再請善後者去資訊部排查一下，那附近學校是否有同名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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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部東區，財鑫辦公大樓四樓，11協會北分會
皇輔時拿出一個錫製龍角，精緻的陰刻花紋佈滿整個角身，一看就是絕非凡品，其實大多復歸師拿的龍角靈角，大多為牛角所製，模擬古時戰場上的號角，用來發號施令用，在協會煉器部門研發之後，開始有了更多的功能，他將吹嘴朝下，敲了兩下後，一條看起來應該是赤色的小魚掉落，因為身上鱗片幾乎掉光，所以露出透明偏白的肉身，牠害怕地拍動著尾鰭，嘴巴一張一合，看起來十分可憐。
「請查一下，在南區福安里捕獲的淵魚，有無編列？」聽說研發部門還在努力開發，希望弄出一個手機APP，以後復歸師就能直接掃瞄，查看精怪資料了，不然都要回到協會才能搜尋，太不方便了。
「好的，八少，你要不要先去醫護部一下。」前台人員小陳難得看到皇甫時如此狼狽，以往都是一身乾淨潔白，凡事不慌不忙、游刃有餘的樣子。
「發生一點意外，都是小傷，不用了。」皇甫時被今天倒楣事給弄昏頭，忘了換裝再來，他將這一筆帳偷偷記到那個過客身上。
小陳拿出一個掃碼器，往淵魚身上一嗶，「在編編號EJ9-00HV24V33HV24-000538，已亥年編列，靈級─癸，限R空間非鬧區，無違規紀錄。」他看著電腦邊念著淵魚資料。
皇甫時望向淵魚，「你為何跨區，不是規定只能在非鬧區活動嗎？」不論任何神靈、仙靈、神獸、幻獸、妖魔、精怪、鬼魂等…，只要協會在編，皆有受限的活動區域，免得和其他族群紛爭，或是擾亂過客，而非編的，復歸師也會盡可能將其在編，若是遇到不配合的，輕則關押封印，重則灰飛煙滅。
「這不是上週百年一遇超級豪雨，把我給沖到這區，就…邊趕路邊觀光…嘻嘻嘻…」淵魚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線，牙齦外露，試圖十分誠懇的模樣。
「那為何騷擾過客？」皇甫時從一開始就不斷聽到牠的嘻笑聲，感覺理智線快要斷裂，他忍不住低頭撫額，心中不斷唸著，冷靜冷靜冷靜，不能揍牠，要維持人設，再多看牠一眼，搞不好牠連剩下的魚鱗都要保不住了。
一聽到規定，淵魚立刻變乖，「他東西掉了，嘻…」淵魚忍住嘻笑，差點又要習慣性嘻嘻嘻，瞄到皇甫時臉色，牠立刻收聲，能笑能靜是條好魚無誤。
「說謊！」小黑羊將前蹄放上桌邊，氣呼呼地說。
「冤枉呀！復歸師大人…嘻嘻嘻…」裝乖一秒鐘，馬上破功。
「記警告一次，勞動一週，小陳交給你了。」復歸師可決策或處分比自身靈級低一階以下的魑魅魍魎，高階靈級則由裁決者判定。
靈級分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依照精怪能力高低，危險程度及理智性來區分，依序遞減。
復歸師則以玉、金、銀、石、木牌來分等，玉牌能承接甲、乙級任務，金則是丙、丁，銀為戊、己，而有伴生的歸復師，也就是皇甫時，他的石牌則是能接庚、辛級任務，木牌大多為學生，壬則是畢業生可接取，至於為何癸級能讓皇甫時如此狼狽，得歸咎於他的潔癖，不然早就完成任務了。
「嗚嗚嗚…」淵魚一聽馬上淚眼汪汪。
「等等，魚淚可是稀有素材，不能浪費。」小陳馬上將淵魚放入紙杯，收集得來不易的魚淚，要知道一般魚類沒有眼瞼也不需要淚腺功能，所以不可能從魚類身上收集到魚淚。
勞動部那邊有因無人手而堆積成山的工作內容，可以隨時分派給受罰的人員或精怪，依照各別的特質分配，可能跑步機動力發電，山區運送物資，海水淨灘，路口分發傳單，廟會清潔活動等…。
依淵魚屬性，勞動部嚴老原本一口定案，叫牠痛哭一週，直到大魚缸裝滿淚水，結果牠哇哇叫著這樣牠肯定到時眼瞎，說他們虐待魚怪，所以協商後變成哭個兩天，再去海底淨灘。
「為什麼，明明就是人類的錯，卻要我善後。」淵魚一聽馬上就不幹。
「你說的沒錯，但我們能力有限，只能依靠你們精怪幫忙。」嚴老為了環境問題，也是力不從心，「但這也是可以商量的，不然，妖界北次一區譙水一帶的何羅魚申請清理水域需求...」
「我去海底淨灘。」不等嚴老說完，牠趕緊打斷，連必加的語助詞都忘，開玩笑，不說何羅魚叫聲像狗吠，除了吵鬧之外，重點是牠是一頭十身，簡直是妖界有名的吃多拉多，為了供給十個身體的能量，牠無時無刻都在進食，連休眠時間，也能下意識咀嚼吞嚥，所以牠們的排泄物使整個河川混濁不行，去了簡直要牠魚命。
嚴老下禁制到淵魚身上，就安排牠到入住兩天的小魚缸，有了禁制後，這樣就不怕受罰的精怪在外脫逃，因為就如同孫悟空的緊箍咒一樣，所以精怪就算哀哀叫或罵聲連連，仍然會完成勞動任務，來獲得解除禁制後的自由。
無奈的員警正想要加以勸說他時，剛好一位自稱是他的導師出現，核對過資料無誤，導師也了解過事情原由，便跟警員訴說，關於一位自閉少年為了解救，被不良少年欺負的寵物，憤而反擊，這一類文情並茂的故事，試圖打動警員的惻隱之心。
最後，警員還是相信了他們，於是在一番告誡後，便放他們離開了。
導師兼管家兼司機的張書恆開著車，感覺到旁邊冷颼颼又陰森森的氣息，硬著頭皮說：「八少，時間匆促，我能臨場發揮編出這樣個故事，已是極限了，好在警察願意相信，不然全協會都要知道你今天捉妖捉到，把自己給弄警局裡去了。」
皇甫時想到他謙謙君子的形象破滅，或是委屈自己當個幾分鐘的自閉少年，他默默選擇後者，反正沒其他人知道。
於是，車內的氣氛才由陰轉晴，「小黑，你本來不是看著過客嗎？」他轉頭看向後座的小黑羊。
「哼！他說不走在那等的，這個騙羊的孩子。」小黑羊一臉氣憤，雖然滿臉毛絨絨看不出表情，但牠蹦蹦跳跳，邊說邊用頭撞著座椅，明顯看得出羊被氣得不輕。
「小黑！小黑！我還在開車呀！」張書恆驚呼著，感覺那衝擊力都要讓他撞上方向盤了。
「那觀察者和善後者呢？沒人來幫忙嗎？」正常來說，當復歸師在執行任務事件時，會有善後者協助清場，觀察者則是設立結界陣法，以免過客誤入產生危險，過客是他們協會對普通人的統稱，事後還要用消憶咒，讓不小心知晴的過客忘記所見所知，最後再用修復術盡可能還原受到毀損的地方或物品，所以，基本上除了在偏遠地區外，大多復歸師都會與觀察者及善後者搭配合作。
「人手不足呀！似乎是鄰區有麞妖離區跑入鄉鎮裡，情況緊急，為避免火災釀禍，周遭幾個觀察者和善後者，全被派去支援了。」麞妖外形似鹿，鳴叫聲宛如嬰孩啼哭，將會引來火舌，禍及百里。
因此，相比使人不祥的淵魚，就不那麼重要了，於是，皇甫時就這麼因緣巧合之下悲劇了，蒙受無妄之災。
「那個過客沒消憶，後來有找到嗎？」
張書恆一臉為難，「他離開的地區，附近的監視器不是無作用就是沒安裝，而他又是用公共電話報警，很難追蹤到人。」這年頭不都人手一機，反倒是公共電話更為罕見，偏偏遇到一位截然不同的人。
「我記得…淵魚有喊他的名字，什麼九….嗯…若九，沒錯！就是若九。」皇甫時想到在驅離淵魚前，剛好聽到牠對過客說的話，「我等等押送淵魚去協會時，再請善後者去資訊部排查一下，那附近學校是否有同名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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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部東區，財鑫辦公大樓四樓，11協會北分會
皇輔時拿出一個錫製龍角，精緻的陰刻花紋佈滿整個角身，一看就是絕非凡品，其實大多復歸師拿的龍角靈角，大多為牛角所製，模擬古時戰場上的號角，用來發號施令用，在協會煉器部門研發之後，開始有了更多的功能，他將吹嘴朝下，敲了兩下後，一條看起來應該是赤色的小魚掉落，因為身上鱗片幾乎掉光，所以露出透明偏白的肉身，牠害怕地拍動著尾鰭，嘴巴一張一合，看起來十分可憐。
「請查一下，在南區福安里捕獲的淵魚，有無編列？」聽說研發部門還在努力開發，希望弄出一個手機APP，以後復歸師就能直接掃瞄，查看精怪資料了，不然都要回到協會才能搜尋，太不方便了。
「好的，八少，你要不要先去醫護部一下。」前台人員小陳難得看到皇甫時如此狼狽，以往都是一身乾淨潔白，凡事不慌不忙、游刃有餘的樣子。
「發生一點意外，都是小傷，不用了。」皇甫時被今天倒楣事給弄昏頭，忘了換裝再來，他將這一筆帳偷偷記到那個過客身上。
小陳拿出一個掃碼器，往淵魚身上一嗶，「在編編號EJ9-00HV24V33HV24-000538，已亥年編列，靈級─癸，限R空間非鬧區，無違規紀錄。」他看著電腦邊念著淵魚資料。
皇甫時望向淵魚，「你為何跨區，不是規定只能在非鬧區活動嗎？」不論任何神靈、仙靈、神獸、幻獸、妖魔、精怪、鬼魂等…，只要協會在編，皆有受限的活動區域，免得和其他族群紛爭，或是擾亂過客，而非編的，復歸師也會盡可能將其在編，若是遇到不配合的，輕則關押封印，重則灰飛煙滅。
「這不是上週百年一遇超級豪雨，把我給沖到這區，就…邊趕路邊觀光…嘻嘻嘻…」淵魚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線，牙齦外露，試圖十分誠懇的模樣。
「那為何騷擾過客？」皇甫時從一開始就不斷聽到牠的嘻笑聲，感覺理智線快要斷裂，他忍不住低頭撫額，心中不斷唸著，冷靜冷靜冷靜，不能揍牠，要維持人設，再多看牠一眼，搞不好牠連剩下的魚鱗都要保不住了。
一聽到規定，淵魚立刻變乖，「他東西掉了，嘻…」淵魚忍住嘻笑，差點又要習慣性嘻嘻嘻，瞄到皇甫時臉色，牠立刻收聲，能笑能靜是條好魚無誤。
「說謊！」小黑羊將前蹄放上桌邊，氣呼呼地說。
「冤枉呀！復歸師大人…嘻嘻嘻…」裝乖一秒鐘，馬上破功。
「記警告一次，勞動一週，小陳交給你了。」復歸師可決策或處分比自身靈級低一階以下的魑魅魍魎，高階靈級則由裁決者判定。
靈級分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依照精怪能力高低，危險程度及理智性來區分，依序遞減。
復歸師則以玉、金、銀、石、木牌來分等，玉牌能承接甲、乙級任務，金則是丙、丁，銀為戊、己，而有伴生的歸復師，也就是皇甫時，他的石牌則是能接庚、辛級任務，木牌大多為學生，壬則是畢業生可接取，至於為何癸級能讓皇甫時如此狼狽，得歸咎於他的潔癖，不然早就完成任務了。
「嗚嗚嗚…」淵魚一聽馬上淚眼汪汪。
「等等，魚淚可是稀有素材，不能浪費。」小陳馬上將淵魚放入紙杯，收集得來不易的魚淚，要知道一般魚類沒有眼瞼也不需要淚腺功能，所以不可能從魚類身上收集到魚淚。
勞動部那邊有因無人手而堆積成山的工作內容，可以隨時分派給受罰的人員或精怪，依照各別的特質分配，可能跑步機動力發電，山區運送物資，海水淨灘，路口分發傳單，廟會清潔活動等…。
依淵魚屬性，勞動部嚴老原本一口定案，叫牠痛哭一週，直到大魚缸裝滿淚水，結果牠哇哇叫著這樣牠肯定到時眼瞎，說他們虐待魚怪，所以協商後變成哭個兩天，再去海底淨灘。
「為什麼，明明就是人類的錯，卻要我善後。」淵魚一聽馬上就不幹。
「你說的沒錯，但我們能力有限，只能依靠你們精怪幫忙。」嚴老為了環境問題，也是力不從心，「但這也是可以商量的，不然，妖界北次一區譙水一帶的何羅魚申請清理水域需求...」
「我去海底淨灘。」不等嚴老說完，牠趕緊打斷，連必加的語助詞都忘，開玩笑，不說何羅魚叫聲像狗吠，除了吵鬧之外，重點是牠是一頭十身，簡直是妖界有名的吃多拉多，為了供給十個身體的能量，牠無時無刻都在進食，連休眠時間，也能下意識咀嚼吞嚥，所以牠們的排泄物使整個河川混濁不行，去了簡直要牠魚命。
嚴老下禁制到淵魚身上，就安排牠到入住兩天的小魚缸，有了禁制後，這樣就不怕受罰的精怪在外脫逃，因為就如同孫悟空的緊箍咒一樣，所以精怪就算哀哀叫或罵聲連連，仍然會完成勞動任務，來獲得解除禁制後的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