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兵臨城下(3)

隨著戰爭要塞被困，戰爭要塞的頂部突然散發出高溫，直接將要塞外殼化開、燒穿，隨著兇猛的龍息噴焰，一條黑龍衝了出來，二十米長的巨軀盤旋在天空上，全身冒著劇烈龍火...

這個時候你或許會問，我不是最後的黑龍嗎？怎麼可能還會有黑龍？別說，其實我自己也很那悶，但是當我定睛一看時，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那條黑龍其實是由矮人機械與魔法工藝打造的特製魔像，但是龍身上的鱗片都是真貨，那些鱗片的出處，恐怕就是當初陳屍在倫格斯古城中的黑鱗屍首，想當初那具屍體上被冒險者拔去的鱗片，全都被矮人攝政王黃板牙大規模收購了，恐怕也包括了屍體上放出來的龍血。

機械黑龍雖然沒有黑龍王黑鱗那麼巨大，但是二十米長的身長也相當於一條成年黑龍，奇特機屬製造的身軀、太古黑龍鱗片護體，藉由龍血作為傳遞能量與熱量的燃料，同時額頭還鑲嵌一個黑龍王靈魂碎片的寶珠作為核心，不僅如此，黑龍魔像的頭部位置還有一個跟尤莉塔結構差不多的活人改造魔像，是個嬌小的小女孩，小女孩被用著粗大的鎖鏈與龍頭鎖在一起，下半身與機械的龍頭合為一體，表情十分痛苦，而黃板牙鐵鍋就騎在機械黑龍背上的飛行鞍，手上握著一支權杖控制著黑龍。


不，他控制的並不是黑龍，他是藉由權杖凌虐與支配女孩，迫使女孩控制黑龍的核心！

黃板牙鐵鍋騎在黑龍上，怒氣沖沖地朝我嘶吼著，他手裡手杖一抬，機械黑龍就張開許多攻擊魔法，朝我迅速撲擊而來！

毀滅、破壞、死亡三種領域的魔法如密雨般掃射轟擊，我身為半龍明顯吃虧，這種天生由血脈繼承的魔法本來就是純種龍比較有利，儘管那是機械製品，但是因為用了龍血、龍魂作為零件與材料，還藉由榨取奴隸傀儡無限衝能魔力，機械黑龍的魔法威力明顯在我之上，我就連防禦都很吃力！


「二十年的準備！二十年的準備！你這王八蛋讓我功虧一簣，去死！去死！去死！」黃板牙近乎崩潰的咆哮著，他控制機械黑龍不斷朝我猛撲、施法，由於機械黑龍的法力在我之上，連環泡的魔法轟炸之下，很快我的防禦咒語就已經被崩潰，更連續的被【瞬爆術】擊中，當場受了重傷，就連左手掌都被炸沒了...

在所有魔獸、怪物、古老物種中，鳳凰的空戰機動性排行第一那是無庸置疑，但是龍與獅鷲這兩種生物要爭第二，其實眾說紛紜；但是論惡霸程度，龍如果排第二，很難有東西可以爭第一名，尤其是機械仿製的魔像龍比真龍還要具備機動性，甚至可以更迅捷的調頭盤旋、回身衝鋒、近地衝撞以及原地拔空。

而我因為本身身軀就有一半黑龍血統，黑龍霸道無比的火焰高溫對我無效外，三種領域的魔法中低階天生咒語也對我沒轍，他每一次接近衝撞加上法術攻擊都是高階咒語，由於那終究不是活生生的真龍，連續施展高階魔法很快魔力就見底，本該致命一擊的【灰飛煙滅術】不夠魔力施展，變成只有單純的一次掠地衝撞。

黃板牙憤怒的迅速升空，隨著他手杖一抬，被綑綁在龍頭的女孩發出斯新裂肺的哀嚎與慘叫，慘絕人寰的淒厲悲鳴聽的尤莉塔當場失去戰鬥意識、陷入恐怖回憶的恐慌之中，經過一番折磨後，機械黑龍的頭部核心充滿了紫黑色的光芒，似乎又再次充滿了能量...


「你這種爛人，真該下地獄。」我憤怒地站起身，憑藉著龍族沸騰的血液支撐，怒氣直升到頂峰，透過憤怒的力量催生再生能力，強行讓傷口癒合、斷肢再生，下一擊，就是他媽分出勝負的時候...


「去死吧！賤婊！」黃板牙咆哮著，駕駛機械黑龍聰高空俯衝，各種強大攻擊魔法朝我砲轟外，龍前爪、龍後爪、四肢都聚集了灰飛煙滅的咒語能量朝我撲擊而來！


在機械黑龍爪觸及我的瞬間，我立刻施展了短距離傳送術，直接傳送到黃板牙面前，一個猛力踢擊將他踹下乘坐的飛行鞍，巨大的力道讓他狠很慘摔在地面，發出骨頭碎裂的聲音，而我將魔力匯聚在右手食指，施展破壞神的特權魔法，將機械黑龍頭部鑲嵌的靈魂碎片寶珠打碎，當場解放黑龍王的靈魂碎片。

機械黑龍失去了作為CPU的核心，當場如廢鐵一般墜地掉落，我飛身踩在黃板牙持權杖的手上，一下就踩碎了他的手骨與指骨，他就如同任我宰割的魚肉被我一把拎起，一拳接著一拳的打斷他身上每一根骨頭，然後在他瀕死之際，我又用魔法把他贖回一口氣，然後一次次打斷他的骨頭、一次次地將他傷勢復原、一次次打碎他的內臟、再一次次地將他從斷氣前的剎那救回...

「你別想這麼輕鬆就能去死，你的爛命還要留給十方領主議會審判。」我抓起黃板牙，直接折斷了他的脊椎，將他打成嚴重癱瘓，除了腦袋以上還能講話與哀號之外，四肢已經無法再做任何動彈。

我走到機械黑龍那，扯斷了鎖住女孩的鐵鍊、拘束器，摧毀了他身上用來控制她的魔法裝置，將她從龍頭中扯出，抱了起來。


我抓起癱瘓的黃板牙，如同炫耀著戰利品般將他高舉，而周圍那些還沒撤離的戰爭要塞紛紛發出鳴笛與鍋爐黑煙，歡呼、白旗、吶喊，不知道是在慶祝戰敗還是慶祝攝政王倒台，士兵們對我脫帽致意，躲在要塞中的矮人貴族出來跟我鞠躬致歉，他們那一反常態的行為簡直像是擺拖了長久的暴政，既沒有戰敗的悲憤，也沒有因為死傷而憤恨，他們的士兵紛紛丟棄了頭盔相擁，高聲呼喊著【自由】、【解脫】、【以及格林殿下萬歲】...


口 口 口

天亮時分，首都的居民陸陸續續回到自宅，大街上開始有人在清掃昨夜的損失與殘骸，儘管大軍並沒有攻入城中，但是闖入了機械鳥、毀滅派的巫妖，也造成了一定性的破壞。

獵犬隊的巡街犬叼回了幾十個球體水晶，那些都是毀滅派的巫妖、宣講們的命匣，它們被我的城市防禦機制炸爛了肉身、癱瘓了施法能力，變成一個個無力抵抗、無法逃脫的球體，要不是那些球體的材質是不滅的水晶構成，我還真想一個個給它們當場踩碎，讓那群渾蛋魂飛魄散、不得超生...

不，我真要殺死它們也並不是毫無辦法，那些巫妖、宣講的靈魂並沒有被寫死永久囚禁，有的是方法可以將它們的靈魂移除，現在它們還有利用價值...

矮人的聯合軍退去，而矮人現存的十四位公爵紛紛集體送上簽名的敗戰降書，紛紛率領軍隊退回地界之中，對他們來說，不僅得保存實力，恐怕接下來還有可能得因為為了爭取領導權爆發內戰。


原本的地界王領主【鐵鍋氏族】因為違反公約、整條直系血脈被諸神詛咒肅清死絕，矮人領主鈴鐺被改造成活體人型魔像，早已經不能算是活人，就算解除精神奴役控制、恢復自我自由意識，那些改造都是永久且不可逆轉復原的肉體傷害，到底算不算活著還有待界定，但是領主的資格恐怕也有待商榷，很明顯那些公爵的動向與意圖就是為了爭奪領導權、重新競爭選出領主。

為了爭取迅速優先退回地界的速度，矮人族的十四位公爵們既不想談判也不想討價還價，甚至連戰敗降書看都不看就集體簽字，並且為了追求最快班師回朝，笨重的攻城機具、戰爭機械都不帶上了，能多輕裝就多輕裝，力求最快速度撤退...

...他媽的，把倫格斯城外當廢棄物處理場啊！

然而危機並沒有完全解除，我這邊只解決了黃板牙鐵鍋的揮軍入侵，兩天之後換米特爾與地精城那邊將會遭到夾擊，照這個模式來看，古福王也好、康杜因也罷，那兩位領主恐怕也淪為這種魔像傀儡，背後有著控制他們率領部隊的毀滅派！


儘管矮人們留下一堆戰爭機具，但是對於我們首都來說，那些東西也只能當作廢鐵來處置，沒有人懂得矮人那精緻工藝的器械與標準制式化的操縱方法，沒有一項戰爭機具可以徵用作為即戰力，用來協防米特爾村接下來的夾擊。

我檢視了那些攻城機械的內裝，複雜程度簡直是眼花條亂，幾十個拉桿、六組踏板、十來個氣閥旋鈕，這種設計不只反人類，狹小的操作席跟出入口只能讓小孩體型的人出入，根本沒法直接使用。


「太麻煩了，就算沒壞也沒人能駕馭，看來只能全部當作廢鐵處置了。」我自顧自地嘆氣道：

「他們根本就是留下一堆大型垃圾要我們解決嘛！難道就沒半個東西可以收繳使用、幫助米特爾村嗎？」


「其實有一個東西可以馬上使用。」被改造成魔像機械的女孩突然打斷了我的沉思，道：

「機械黑龍號還是可以使用的，把我放進龍頭的操作席，我還是可以駕駛機械黑龍，只是我沒辦法點燃引擎。」


「別傻了，那對你負擔多大啊！」我回絕道：

「你是在被凌虐靈魂的極度痛苦下，強行被榨取魔力才能驅動，你現在都已經自由了，沒有必要讓你自己再陷入困境。」


「我好歹曾是領主，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楚楚可憐、虛弱不堪。」女孩反駁道：

「我現在已經不是生物了，我受到的凌虐、委屈、痛苦、折磨，我要親手討回來！這筆仇恨無論要我付出多少代價我都能承受！

別把我當作小孩，那點疼痛我是可以忍受的！」


「可是沒有龍魂碎片的寶珠，你也沒辦法穩定控制吧？」我道：

「那具機械的軀動能量主要是黑龍的血液，沒了龍魂碎片，你也沒辦法點燃引擎、驅動整具機械啊！」


「你是黑龍後裔，你應該可以辦到吧？」女孩道：

「畢竟那東西的主要燃料與能量傳遞是黑龍的血液，你也是黑龍，血脈相連，你的魔力與龍的怒意是可以點燃引擎、推動運轉的。

這樣吧，我跟你立下誓約，你幫我報這個仇，我以後就做你的手下，任勞任怨、做牛做馬絕無怨言，如何？」


「別傻了，我是不收奴隸的。」我道。


「我也沒說要當你的奴隸，我是說手下。」小女孩道：

「請你能理解我的心情，黃板牙那混帳為了強迫我率軍攻打倫格斯，把我活生生改造成怪物、製造成被他玩虐的傀儡，而我所遭受的折磨都還只是其次。

我被迫以領主身分動員所有貴族攻擊倫格斯，因為違逆公約憲法，方尖碑的詛咒殺死了我的母親、我的三胞胎小弟妹，鐵鍋氏族的直系血脈全部死絕，這筆仇恨不報要我怎麼嚥下這口氣？

我要那些毀滅派血債血償，我要親手撕碎他們、燒毀他們，踩碎他們每一根骨頭，否則我絕不罷休！

格林殿下，求求您答應我吧！答應我這個愚蠢的要求、成全我這個卑微的願望吧！」


「好吧，那你就不要後悔。」我道。


「我鈴鐺鐵鍋以靈魂和尊嚴向諸神發誓，我絕不會後悔這個決定。」小女孩堅決的表情，斬釘截鐵發下毒誓。


不得不說，黃板牙鐵鍋是個天殺的渾蛋，但是他的發明能力確實很恐怖。

機械黑龍雖然只有十米長、翼展也就十米寬，但是這具機械的負重能力非常可怕，四隻爪子可以抓起比自身還要巨大的戰爭機械，還能用著極快的速度飛向米特爾村。

儘管機械黑龍沒有了龍魂寶珠控制，但是我可以輕易地藉由自身血脈相連點燃龍血，在魔力性質接近的情況下，我可以在極少的魔力消耗就能軀駛機械黑龍的運作，而鈴鐺駕駛著黑龍的肢體動作，雖然感覺還很生疏，但是可以勉強運行。

但是最誇張的是，尤莉塔竟然也能追上機械飛龍，靠著噴射推進裝置緊追在後，而且還喃喃叨念著不知道是什麼的語句...


當我們在米特爾村降落之時，我光在空中瀏覽就已經嚇到了。

米特爾村、地精城僅靠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搞定了防禦工事的架攝，而能夠快速架攝的原因，就是螺絲釘抄襲模仿了履帶鐵鎚城，製造了一個有三隻工程用機械臂的戰爭要塞，鍛造、搬運、組裝、拼接、架設一氣呵成！

「哇哇哇，新的玩具，大統領可以賞賜給我嗎？」螺絲釘看到我們帶來的巨大工程機械，心花怒放的手舞足蹈道。


「我就是想說拿過來給你研究研究，看怎麼徵用這東西。」我道：

「既然你這麼喜歡，你就拿去自行發揮吧！」


【...合體！】尤莉塔抓著螺絲釘搖晃道：

【可以組裝嗎？變形合體！我要跟機械黑龍一起變形合體！】


「你們兩個別爆出什麼詭異腦洞妄想，現在她媽可是戰爭期間啊！」我吐槽道。


「這些事情等等再說，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得問問。」螺絲釘對著機械黑龍龍頭位置的鈴鐺詢問道：

「有需要額外加裝鑽頭嗎？」


「你改裝改上癮啦！？」我拍臉吐槽道。


「領主大人，您來啦！」米特爾騎著馬飛奔而來，迅速下馬行禮道：

「首都情況怎樣？」


「大獲全勝，已經活捉了戰犯黃板牙鐵鍋。」我道：

「不過並沒有讓其他兩支大軍停止前進，看來古福王、康杜因背後都有其他的控制者，沒意外的話有可能會是毀滅派的高階祭司。」


「但是您這樣過來支援，等於首都防禦空洞啊！」米特爾道。


「首都只是聲東擊西，為的就是要把我困在首都無暇顧及這裡。」我道：

「儘管黃板牙確實是想攻下倫格斯首都、傾盡全力佔領國土，但是他們真正的主力攻擊其實是米特爾村，更準確地來說，他們的真實目標是米特爾村的榭莉爾神殿。

他們的目的十分簡單，攻破神殿、對付在裡面藏匿與靜養的卡尼卡維爾，因為推動這場襲擊的背後主謀就是弒神者迪爾！

這場防衛戰已經不是關乎我們南境、倫格斯，而是整個世界的未來！如果守不住這裡、如果卡尼卡維爾遭到迪爾殺害，那麼所有的動物都將喪失生育能力，這才是毀滅派他們的目的。

矮人那邊已經簽署了投降戰敗協議，他們皆以撤兵不構成威脅，倫格斯那邊我也已經全面展開防禦系統，由魔法學院的魔導師們輪流守護著，所以我才能抽身來此。

現在我們要應對的戰爭將是保護未來的戰爭！」


「這意味著如果輸掉這場戰爭...我將沒辦法抱孫子了？」米特爾緊握雙拳，道：

「他娘的！我這條老命拚了！」


「你也別真的把老命豁出去了。」我拍了拍米特爾的肩膀，道：

「這陣子有勞你了，米特爾，接連的戰鬥、紛爭、圍城，對你這年紀的人來說太折騰，真的非常抱歉。」


「抱歉？殿下您在開玩笑吧？」米特爾道：

「守護土地是貴族的責任，也是我身為第一騎士的職責，別說有勞了，多麼見外啊！」


「不，你聽好了。」我嚴肅道：

「這次我們要面臨的對手不僅僅是兩個領主的傾國戰力，還要面對一個已經墮落的半神，半神的力量在我這半龍之上，我並不清楚差距在哪裡，但是我不希望你捲入這場波及之中。

萬一，我說萬一，如果我不幸戰敗，我命令你不準來救我、不準為我報仇、不準為我犧牲，能撤就撤、能逃就逃，明白嗎？」


「如果您不幸戰死，那麼倫格斯就沒有未來了，那麼我就沒有義務遵守與您的契約。」米特爾道：

「至於要怎麼揮霍在下這條老命，這是在下的自由，您說是吧？」


「你還真是老頑固耶！」我感嘆道。


「不是我老頑固，那是我打從心底堅信殿下絕對能獲得勝利。」米特爾沃拳捶胸，發出鏗鏘的鎧甲碰撞聲，道：

「殿下，您知道你給多少本來生活窘困、看不見希望的人瞧見希望的花火，以及在絕望的黑暗之中看見光明嗎？

您一次次的創造偉業、踏出英雄的征途步伐，一次次在這世上締造奇蹟與新的未來，恕在下僭越，您他媽這時候在喪氣什麼？！

如果您在擔憂您的前世、您的血統、您的身分會拖累到我們，那麼您白擔心了，那些流言蜚語隊在下而言不過就是屁！打從定下契約那天，我就是您的騎士了，無論您是什麼樣的人，在下都不會背棄誓言，更不可能棄您於不顧，因為在下是騎士！」


「我明白了。」我也握拳捶胸，道：「那麼預祝我們武運昌隆，旗開得勝！」


「這才像話嘛！」米特爾大笑著。


當我們在商議要如何應對策略的時候，無爭王緩緩的走了過來，微微一個行禮，對打斷討論致歉。

「殿下，您這身打扮？」我看著無爭王那身由雪蒼龍龍鱗編織的輕甲、腰間還配帶著弧刃長劍，我一臉疑惑道。


「喔，格林殿下，當然是為了方便打鬥。」無爭王道：

「畢竟要處理的是私人恩怨，必須要見血的。

古福王十二世以及他七個兄弟雖然不成材，但總歸是我的外甥。

有人控制了古福王、利用他發動紛爭，血脈傳輸的方尖碑詛咒差點殺死我可愛的妹妹，這已經觸怒到了我的逆鱗，現在我的身分不是東北境領主，只是一個要報私人仇恨的劍士，如果有需要我之處還請開口。」


「但是你幫助我對抗其他領主的入侵的話，也是視同領主間的相互戰爭，方尖碑的詛咒...」

我話說到一半，無爭王打斷了我的話，道：

「我是以個人名義請纓復仇，我不針對其他領主出手，也不與他們的士兵交火，就只是斬殺毀滅派與幕後主謀，這並不會觸發方尖碑的詛咒，也沒違反公約。

格林殿下，請允許我參戰吧。」


「我允許你的請求。」我道。


「那真是太感謝了。」無爭王微微一個行禮，自顧自地走上城頭，目光向遠方凝視著。


「我聽說，東北境領主曾是這世界上最強的劍士。」米特爾道：

「據傳聞，他已經封劍歸隱幾百年，所以最強劍士的頭銜才落到門薩會長身上，而他這次把劍開封取出，想必已經憤怒至極了吧？」


「豈只是憤怒。」我看著無爭王身邊團團圍繞的喧騰氣流，道：

「他的殺氣都已經盤繞住魔力流，都快要呈現出實體形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