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的某個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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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2-28
今天她也會來嗎？
我坐在位子上想著，用手撥弄夾在上嘴唇和鼻子之間的自動鉛筆。
我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十點二十。
但她沒有出現。
搞什麼，又不是法國大革命或是有人寄書給她。
看來她今天是不會出現了。
我在心裡定下結論，把注意力從門口抓回我眼前的難題。
叮鈴鈴鈴——
誰啊？我下意識地往門口看。
我以為是新客人，結果是設定出錯的人偶。
好吧好吧，至少她來了，不是嗎？
所以她會把書包放到椅子的右手邊……等等，她在幹嘛？
我皺起眉頭，看著她荒腔走板的行為。
書包放在椅子的左手邊，先拿講義出來，鉛筆盒，放在講義上，沒拿筆出來就去櫃檯點餐，然後點了個義式濃縮咖啡。
回到位子上，筆跟文具堆在講義的前方，上來的咖啡放在右手邊，還一口氣喝了三分之一杯。
這女人是怎樣？今天的程式出錯了是不是？
她完全脫序的舉動把我的注意力澈底奪走，我無法不注意她異於平常的行為。
一定有哪裡出了問題，她感覺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今天的效率跟我一樣差，寫一寫就莫名地停下來，不知道在想什麼，通常一聲細微的嘆氣會結束這次的神遊，她會重新回到作業中，可是過沒多久又會放空，像是一直斷斷續續連到網路的機器。
她到底在幹嘛啊？
我憑藉著一股衝動，站起身，走到他旁邊
她抬頭看著我，像是在打量我有沒有攜帶違禁品的機場安檢門。
「妳還好嗎？」我問。
她點點頭，我完全不相信。
「最好是，妳看起來糟透了。」我說。
她看了我一眼，然後她就哭了。
我當下很錯愕地看著她眼淚一直往下滴，從某個角度看像是從眼鏡的邊框中流出。
一滴一滴的淚水滴到她桌上的書和桌子，應該有發出啪搭啪搭聲，只是我沒聽到。
我應該要做什麼嗎？
遞紙巾？拍拍她的肩膀跟她說會沒事的？給她一個擁抱？
除了遞紙巾之外都不太對，我甚至不認識她，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我看起來真的很糟嗎？」她用鼻音很重地問我。
「整個都超亂的。」我誠實地回答，心情到底是要多沉重才會把原本建立的習慣全部提換掉啊？
我說完之後那個傢伙哭得更厲害了，發出像是靜電般微弱的悲鳴。
我說錯話了嗎？
我想了一下，把桌上的紙巾遞過去，她沒有接，只顧著哭，讓我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一直停在空中也不是，我只好輕輕地把紙巾放到桌上。
才剛放上去，她就拿去擦眼淚……真是夠了，那她剛剛幹嘛不接？
我第一次看到她完整的臉，在她哭得很難看的時候。
「如果你覺得跟我說一些事情會讓你好一點，我很樂意聽。」
我看著她的臉，很誠懇地說，我希望這台機器能夠重回正軌。
她看著我，搖搖頭。
「沒事，這樣就可以了，謝謝你。」她垂下眼瞼，開始收拾東西。
她站起身，和我鞠躬，然後轉身離開，她的咖啡甚至沒有喝完。
叮鈴鈴鈴——
現在的她跟報廢沒有什麼兩樣，也許我再也不會看到她了吧？
下個禮拜，她也沒有出現，不是遲到，是澈底地缺席。
好多個周末過去，她的影像慢慢地從我的腦海裡淡去，像是過了很久的《最後的晚餐》一樣褪色，一片片剝落，最終失去所有神采。
我坐在位子上想著，用手撥弄夾在上嘴唇和鼻子之間的自動鉛筆。
我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十點二十。
但她沒有出現。
搞什麼，又不是法國大革命或是有人寄書給她。
看來她今天是不會出現了。
我在心裡定下結論，把注意力從門口抓回我眼前的難題。
叮鈴鈴鈴——
誰啊？我下意識地往門口看。
我以為是新客人，結果是設定出錯的人偶。
好吧好吧，至少她來了，不是嗎？
所以她會把書包放到椅子的右手邊……等等，她在幹嘛？
我皺起眉頭，看著她荒腔走板的行為。
書包放在椅子的左手邊，先拿講義出來，鉛筆盒，放在講義上，沒拿筆出來就去櫃檯點餐，然後點了個義式濃縮咖啡。
回到位子上，筆跟文具堆在講義的前方，上來的咖啡放在右手邊，還一口氣喝了三分之一杯。
這女人是怎樣？今天的程式出錯了是不是？
她完全脫序的舉動把我的注意力澈底奪走，我無法不注意她異於平常的行為。
一定有哪裡出了問題，她感覺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今天的效率跟我一樣差，寫一寫就莫名地停下來，不知道在想什麼，通常一聲細微的嘆氣會結束這次的神遊，她會重新回到作業中，可是過沒多久又會放空，像是一直斷斷續續連到網路的機器。
她到底在幹嘛啊？
我憑藉著一股衝動，站起身，走到他旁邊
她抬頭看著我，像是在打量我有沒有攜帶違禁品的機場安檢門。
「妳還好嗎？」我問。
她點點頭，我完全不相信。
「最好是，妳看起來糟透了。」我說。
她看了我一眼，然後她就哭了。
我當下很錯愕地看著她眼淚一直往下滴，從某個角度看像是從眼鏡的邊框中流出。
一滴一滴的淚水滴到她桌上的書和桌子，應該有發出啪搭啪搭聲，只是我沒聽到。
我應該要做什麼嗎？
遞紙巾？拍拍她的肩膀跟她說會沒事的？給她一個擁抱？
除了遞紙巾之外都不太對，我甚至不認識她，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我看起來真的很糟嗎？」她用鼻音很重地問我。
「整個都超亂的。」我誠實地回答，心情到底是要多沉重才會把原本建立的習慣全部提換掉啊？
我說完之後那個傢伙哭得更厲害了，發出像是靜電般微弱的悲鳴。
我說錯話了嗎？
我想了一下，把桌上的紙巾遞過去，她沒有接，只顧著哭，讓我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一直停在空中也不是，我只好輕輕地把紙巾放到桌上。
才剛放上去，她就拿去擦眼淚……真是夠了，那她剛剛幹嘛不接？
我第一次看到她完整的臉，在她哭得很難看的時候。
「如果你覺得跟我說一些事情會讓你好一點，我很樂意聽。」
我看著她的臉，很誠懇地說，我希望這台機器能夠重回正軌。
她看著我，搖搖頭。
「沒事，這樣就可以了，謝謝你。」她垂下眼瞼，開始收拾東西。
她站起身，和我鞠躬，然後轉身離開，她的咖啡甚至沒有喝完。
叮鈴鈴鈴——
現在的她跟報廢沒有什麼兩樣，也許我再也不會看到她了吧？
下個禮拜，她也沒有出現，不是遲到，是澈底地缺席。
好多個周末過去，她的影像慢慢地從我的腦海裡淡去，像是過了很久的《最後的晚餐》一樣褪色，一片片剝落，最終失去所有神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