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九尾妖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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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2-07
「其實,我也隱約察覺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父親眉毛輕微抖動著:「你說朱雀是被我關起來的?」
玄武的睜大了眼神,不解地看著父親。
「當時朱雀來找我,她說你跟青龍皆不願支持她,有點難過,希望徵求我的支持。」父親坐回了石椅:「只是……那時的我也沒辦法贊同她的想法,因為這實在是太危險了。她的身體擁有絕對的靈力,如果有人想利用這點,我無法想像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
青龍:「用的著想嗎?還能變成什麼樣子?大概除了我們幾個死不掉的以外就是生靈塗炭吧!」
父親微撐著額頭:「當時朱雀與青龍,發生了很大的爭執。我便提議讓朱雀一起架構鬥魂穴,藉以讓朱雀入穴,將他們兩個分開,。」
白虎:「鬥魂穴?息魂樹下的鬥魂穴?」
段赤:「鬥魂穴?訓練死神的異空間?」
「難怪!」玄武睜大了眼,黑球瞬間白了一半:「就是為什麼我們感應不到朱雀靈力的原因!!」
白虎:「人家就想說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小寶貝,原來是這樣阿!」
父親微皺著眉頭:「我與朱雀入了穴後,聊了很多。雖然我還是無法贊同她的做法,但是……我逐漸可以理解她為何要這麼作。」
「人類的情感,真的是一種很微妙的東西。」
青龍:「哼!」
白虎晃動著鍊子,又竄到段赤的胸口:「我說老龍阿!你哼個屁啊!鼻子很癢是嗎?要不要人家來幫你撓撓?」
段赤撥開了鍊子,不解地問:「如果連玄武都感受不到靈力,那九尾又是如何找到朱雀的?」
空中又出現了投影,這次是黑色的一片虛無。一層一層隔間浮現出來:「當時我盼望著這個異空間或許能掩蓋住朱雀靈力的波動。如此一來,只需在穴內拖到涅槃結束,朱雀或許會忘卻她目前的想法,放棄交換身體的念頭。」
「但是,這個以我的靈力創造出來的空間,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半個異空間。開始涅槃之後,鬥魂穴終究是無法完全遮掩朱雀激烈的靈力波動,於是九尾就發現她在淨靈庭裡了。」
父親搖搖頭,無奈地笑了一聲:「她的執著,的的確確傳遞給九尾了。」
「我一直以為,是九尾搶奪了朱雀的身體。」段赤跌坐在地上:「或是用計謀欺騙了朱雀。」
青龍:「什麼叫欺騙?從來都只有甘願被騙的人。」
地面浮出一張石椅,將段赤撐坐了起來,段赤的手臂無力地垂掛在潔白的扶手上:「那九尾跟朱雀到底是什麼關係?」
白虎將鍊子伸向窗檯,將白狐圍了起來:「九尾啊!本來只有一尾,是一隻生活在森林裡的小妖狐。某天我們路過時,發現有隻笨狐狸居然不知死活地舔了冰冠花,導致牠的頭貼著花瓣整個被冰封起來。小寶貝一時興起救了牠,牠便死皮賴臉地跟著朱雀,看了真是礙眼。」
見到白狐被圍,白鳥用翅膀輕拍了一下鍊條,見鍊子不為所動,便展翅低飛進入圍起的圈中,在很靠近鍊子的邊緣,靜靜地梳理羽毛,而白狐則快步走到白鳥身邊,靜靜地依偎在白鳥的身旁。
玄武:「當時的九尾,別說靈力了,就連讓自己從冰冠花脫身的力量都沒有。朱雀一開始只是訝異怎麼會有會行走的冰冠花,後來發現花外的狐狸尾巴與微弱的嗚咽聲,才噴火讓九尾獲得自由。」
「而脫離冰冠花的九尾,除了耳朵之外,儼然是一副人類的模樣。原來牠為了化為人型,將所有的靈力都用上了。」
「九尾的人形一般人類看了或許找不到破綻,但擁有靈力的生物卻很容易就能看見牠的耳朵跟尾巴。」
「朱雀明白九尾的問題出在靈力不足,便賜給了牠一根羽毛。」
「要知道,朱雀身為掌管靈力的神獸,就連羽毛的靈力都很強大。」
「而妖狐靈力的體現,就在於牠尾巴的數量。」
「當時牠只有一尾,說明了牠只是隻不到千歲的小狐妖。」
「但當牠吞下朱雀給予的第一根羽毛時,牠就長出了第二條尾巴,直接跳過了一千年的修練。」
「成了兩尾的牠,能完美的化成人形,就連有靈力的生物都能騙過。」
「一般修練成精的妖獸或多或少都可以化成人形,但大部分是為了吃人,所以都不太重視細節,只要仔細一看,便很容易發現相異之處。」
「但九尾的人形,非常精緻,就連最難模仿的神情體態,牠都能信手拈來。」
「通常高級的妖獸,如若使用了催眠法,人類或許在外觀上也無法分辨出有什麼不同,但是九尾厲害的是,牠非常具有……人性。」
「就像是被人類養大的一般。」
「朱雀深深被牠的人性所吸引,便讓牠待在身邊。」
「而牠看出了朱雀對人類很感興趣,便教朱雀化成人類的各種細節。」
「而後他們兩個更是常常化身為人,跑到人類的村落城鎮玩耍。」
父親依然揉著眉心,帶點苦笑:「結果,每一世的朱雀,都不可避免地被人類的情感所吸引。」
青龍:「而且一世比一世還愚蠢!」
白虎將鍊子倏地收回,指著段赤的胸口:「大笨龍!你有什麼資格說朱雀愚蠢!不就因為你這個冷血動物,才讓小寶貝在人類的感情間找尋寄託嗎?」
青龍:「乾老子屁事!她有你們當啥勞子感情寄託還不夠嗎?」
玄武:「其實我真的認為,每次涅槃之後,朱雀的記憶並非被完全消除,而只是埋藏在記憶的最深處。所以每次的甦醒,都會驅使她去追尋同樣的東西。」
段赤看著玄武,不解地問道:「她到底想追尋什麼?」
只見玄武閉起眼睛,白虎縮回腰間,青龍不發一語,段赤又望向了父親。
父親又是那熟悉的一抹微笑:「或許她追尋的東西,就在你的身上。」
「我?」段赤感覺心臟微疼了起來:「因為我是人類嗎?」
「不。」父親從石椅上走下,將雙手搭在段赤肩上,傳來既溫暖又舒服的觸感:「因為你是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