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章:打爆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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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2-11
刷!
一刀斬出,刀意有所昇華,這刀直上青天,將的兩相分開的劫雲從中割裂。
劫雲中心顯現一抹白,只是規則完善的狀況,哪怕刀意昇華,這樣的攻擊對劫雲並沒有多大效果。刀過瞬間,濃密的劫陰雲再度回湧,彷彿不曾有過這一刀。
鬱鬱陰雲閃爍不規則的光亮,這一刀不只沒有任何效果,更大大激怒了兩團劫雲。
刷!
不等它發作,雲凡又是一刀斬出,落刀抽刀,隨即再落。
閃閃刀光連發而至,轉眼之間,天空那濃密的劫雲,如同切蛋糕般被切的一塊塊的。然而效果依舊不彰,數道刀斬未能有實質的效果,只是不斷激怒天劫。
如今兩團雷雲再度聚合,黑色巧克力般的顏色,上頭有黃光隱隱,肉眼可見映出道道雷龍,在黑雲中翻騰。
雲凡一個回身,手刀劃出道道殘影,只見一道刀網直指而去。刀網疾往直前,於距離一半時一分為二,天空的劫雲還沒發出攻擊之前就被它包裹起來。
包裹在內的劫雲被密集的壓縮,彷彿要擠爆整團劫雲,卻又像是劫雲透著密集的刀網向外突破,想要轟爆刀網。
這只是目視,相比粉碎,兩相對望的劫雲,在刀網包裹後,彷彿掛上一條枷鎖,被扯著往彼此靠攏。
劫雲在內不斷滾盪,翻騰的雲霧是積累的憤怒,續勢準備著雷霆一擊,而外圍的刀網更像在累計它的憤怒,讓它越發暴躁。
轟巄。
被刀網牽扯,兩道劫雲邊緣接觸彼此,那就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透著刀網縫隙彼此接觸下,本還在續勢的劫雲,衝突起來。
同此刀網活化,雙雲接觸位置,網狀分離斷開。本是兩相分離的刀網,又彼此呼應再度合二為一。
咖咖咖。
外圍刀網再一次收攏,網內劫雲被擠壓下暴動不止,彼此仇視相互衝突。
轟巄巄!
劫雲接觸位置,滾滾雷光,彼此各顯神威。這時的劫雲就像對方所帶領的士兵,彼此都想擊敗對方的將領,吞噬對方的領地。
天劫有自己的規則不錯,不過誰的天劫向來都是一個,同時出現兩道天劫本就特例,那就像雲凡站在世界之壁,左腳右腳各是一個世界,同時吸引兩個世界的天。可眼前狀況又不一樣因為這裡是兩個天劫在爭取一個世界的主權。
本身就不該存在兩個天劫,規則使它們分開,主要使命是阻止雲凡破劫,因此兩相默許,卻也因為本就只有一道天劫,雙劫被強靠攏,爭奪主權也在規則之內。
轟巄巄!
接觸之下不斷爆破,滾滾劫雲瘋狂的攻擊對方。
伴隨攻擊,道道雷絲透著刀網遊蕩落下,交鋒之下被毀去破壞力殘存規則的雷絲,如雨飄落。
這些雷絲如之前的雷雨大量漂落,卻不如之前具有破壞性,直接飄向渡劫的雲凡。
就雲凡的說法,那自然天一心想殺死自己,連一點回饋也不給,永遠留下一絲力量自爆,讓他連湯都喝不到。既然你不給,老子還不會自己搶?!
刀意質變下,雲凡也有所變化,這也是隱在他個性中的潛在性格,刀意的昇華,其實是他對自身的情感更進一步的理解,而呼應刀意。
這時的雲凡有種無所畏懼,霸道而不羈,狂傲而無畏。
哪怕面對的是天,對手是劫雲,他都有種不服就幹的念頭。
管你是天是地,既然你擋了我,我就把你挪開,更別說你們這對鬩牆的兄弟黨,還有一個對我抱著無比的殺意。
連連出刀,刀意飽滿,越過上空,刷在刀網之上,部分強化了刀網,部分滲透刀網繼續激怒劫雲。
滋滋滋!
雷絲散落,如雨迷濛,漫天落下,雲凡卻未必享受。
雷絲入體,肉身在雷絲中飽滿,可那殘存的規則卻加深了孤獨劍與雙棲劍道,兩者在體內越發壯大,彼此爭鋒相對。
不只如此,另一方的雷絲入體,其上的規則雲凡很不理解,那是他不曾接觸過的規則,像是什麼毫無意識物,飄盪在世間千萬年,漂泊無度,隨著無盡歲月產生了意志,它好奇這個世界,又被人類、妖族、妖獸任何有生命的生物追捕,漸漸的它憤恨這些生物,對其的恨也越來越深。
這是它給雲凡的感覺,而它的規則自然而狂暴,是靈根具化的元素,既是自然的根本,又足以毀滅一切。
這份規則同樣出現在他體內,與那雙劍道爭雄,三方爭鬥之處,是雲凡未入道的場地,彼此都想成為此地的主人,成為雲凡的主道心。
又是一刀砍出,隨著天劫彼此消耗,落下的雷絲也越多,體內三方道意更是越發強大,不斷內鬥,想要爭搶主權。
「啊!」
痛苦之下雲凡嘶吼出聲,這一刀,有自身的刀道,有孤獨之意有雙棲之息,更有五行之道。
轟巄!
一刀貫穿刀網,狠狠劈在劫雲之上,隨之爆破。
爆破之下的刀意四散開來,對著劫雲一陣追捕,彷彿體內爭搶的彼此,想藉由外面攻克劫雲的量,來表達自己才是最強的道。
「都他媽給我消停點!」
雲凡斷喝出聲,又是一刀!
這一刀催至極致,其上翻騰的各方道意在斬出之際,讓刀光不斷跳動,撕裂空氣的同時傳出破風怒號。
轟巄!
一斬而下,光芒瞬間覆蓋了整片天,在劫雲之處不斷傳來爆破與撕裂聲,天劫彷彿在哀號。
白光消散,天空落下七彩光輝,兩道劫雲被雲凡生生打爆。
此時天道反哺,落下的光輝不斷滋補雲凡,體內爭道似乎也緩和了。
就在雲凡稍鬆口氣時,右側眼眶忽然變得灼熱,滾燙的彷彿要將眼珠著融化。痛得他掩住右眼,一道鮮紅從右眼眶落了下來。
同此道心之地上,三道道意可不是安分守己,而是被壓制,被它們一直不當一回事的存在壓制著。
一路來雲凡都誤打誤撞的,他沒有自己的道,修仙不過起步,證道途對他來說太過遙遠,根本不是當務之事。他吸收各方的道,卻又全然不是主道,這也是為何他的道心之地一片匱乏,畢竟尚未入道。
可就在剛剛,隨雲凡那聲斷喝,道心之地有了變化,這片曠野彷彿被他的斷喝驚醒,或說被徹底激活。
未入道,不成道,鋪道磚,尋道去,踏道行,覓大道,證道心,凝大道,道結,道印生!
這一切他沒經歷過,但冥冥之中彷彿他早有了自身的道,恍恍惚惚莽莽撞撞,在這未鋪上的磚道上,已經前進了一段。
也是這毫不起眼的荒蕪,頃刻爆發,死死的壓制的三道道意,臣服共生,抵抗抹滅。
它只有意味,甚至連道之雛形都沒有行成。若有人視之,必會發現此道乃是諸道中最弱之道。不是因為道未成,而是此道給人一種多而雜,不是眾道那種專精一者,而是各方攝取,彷彿大雜燴,誰都可以行此道,毫無困難可言。
只是強弱如何區分,概念轉化,此道誰都可修,誰都可行,卻又誰都無得專精,如今它又以最弱之姿壓制另外三道道意,三道意可不弱小,更是已在道途之間,卻它死死的壓制住。
孤陰不長,獨陽不生,既是孤獨道,焉可不知雙棲情。
同理,既對生物有恨,焉能遺忘草木情,恨之始起於情感,拋下情感獨留恨意,如何維持這份恨。
此時雲凡的道心正在同化它們,轉換它們的概念,讓它們可以共存,並融入自身。海納百川,匯流成洋,它在收服它們,壯大自身又讓它們在不毀去自主規則的狀況下,可以依附在它的道中。
小世界內也有所變化,自然之道的氣溫轉變。山巒峭壁多了一絲倉灰,山峰稜角似乎陡峭了點,看似沒有改變,卻給人一種舉世獨立的孤獨。不遠鄰立另一道山巒,給人相互對望又連年相伴的氣氛。
單溪上魚蝦優游,溪似孤卻因其中活物而不獨,整個小世界並沒有真正改變什麼,卻又有番天的變化,更有活力了。
外部雲凡對此是一點都不清楚,蓋著右眼,淌流的鮮血在掌心堆出一小灘,沿著手臂滑落,於手軸彎曲處滴落湖面。
瞳孔在疼痛下幾乎睜不開,勉強視之視野一片模糊。
頭頂那片晴空,劫雲再渡匯集。
他只渡了一劫,此時還有另一劫未過。
此時的他甚至無法維持無極火,這讓一邊的水靈蠢蠢欲動。
查覺到雲凡狀態不對,水靈再度化作水龍,朝他奔騰而來。
「給我滾開!」
感受到威脅,強忍著不適,雲凡朝著那方一刀奔出。
刷!
這一刀斬去,接觸水龍瞬間轉了幾個彎,直間變成一個方形斬擊,括囊水龍身軀周邊,時而收縮時而撐開,將它切成一截截。
水花灑落湖面的同時,雲凡周圍再度串起數道水柱,直轟向祂。
這時,那身刀鎧自主顯現,水柱撞擊下,被刀鎧斬成漫天大雨。
雲凡緩緩鬆開手,視野還很模糊,看著那處再化水龍的水靈,此時他看見了之前沒見過的東西,他那隻帶血的右眼,與原本的瞳色不同,呈現琥珀金的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