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九章:懟著幹,絕不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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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2-10
一直以來雲凡都對神武的天很感冒,要說誰被劈了那麼多次,往後還會更多,多半也跟他有同樣的怨念吧!對所謂的規則雲凡也不是忒理解,直到如今似乎才又摸索到一些。
有人說天只有一片天,一個時期內的天道也只會有一個,不過那是過去的說法。在他的時代裡天是神武天,到了中洲可能就不是神武天了。
說是這麼說,沒踏入中洲他也不確定,不過如今他確實碰到兩個天。
這處世界中,一個虛假天一個自然天,虛假是因為他本身並不是天,那個劍修是這地方的原始主人,就如同小世界始於雲凡,顧此他們都能稱得上該地方的天,卻又不是修仙者說的那個至高無上的天,所以才說它是虛假天。
自然天,此處不知為何多出一個自然凝結的規則,侵佔了虛假天的權利,暫稱自然天。
相比過去,這時想來神武的天像個天真的孩子,確實賤賤的還對他丟磚,可是它對雲凡並沒有惡意,甚至可以說對他十分友善。
單獨接觸一片天,雲凡不會有這樣的理解,可如今他碰上了另外兩個天,其中自然衍生的更是抱著扼殺他的想法。
修仙者有修仙者可掌握的規則,世界有運行的規則,而天道也有自己必須遵守的規則,就像遊戲一般,至高如天道,也必須遵循著規則。
或許在神武之時,那方天道迫於規則的緣故,讓雲凡險些死去,可在此卻又是規則的緣故讓雲凡得以喘息。
這方天對他有著凝實的殺意,每道雷霆都想將他抹滅,卻又礙於規則的緣故,它無法完全揮灑力量,只能落下規則內最大化的能量,否則只怕它會一次性落下劫量,直接消滅雲凡。
劍修代表的虛假天,中規中矩,對雲凡似乎有點好感,不過行駛上十分刻板,甚至比神五天更加公正,就如那句話「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仰望高空,雷雨驟縮,高空陰雲成兩團各聚一方,彷彿在醞釀著大招。
鮮血落在湖面,由著雲凡周圍擴散,染出一片鮮紅。此刻他被炸得體無完膚。
稠密的雷雨雖然氣息不同,但是如此大量,雲凡也無法一一確認,更別說不論對他敵意與否,都企圖消亡他,雲凡揮刀自然是一是同仁。
自然天的雷絲抱著扼殺他的決心,砍落當下餘勁爆破。虛假天的雷絲,則不會,若有餘力會鑽入雲凡體內,撕裂他的內在,卻又留存些許餘勁滋養於他。
這只是規則緣故,沒有在體內碰到對頭,它只會試圖摧毀,而不會如方才那般兩相碰撞。當規則被抹滅,這些餘雷又反哺雲凡,雖然傷害大過修補,但好過自然天全部毀去半點也不留給雲凡。
這時,那方高空再度落下柱狀的雷光,雖不知這傢伙想做什麼,可雲凡亦不打算看著,輕狂於肩續力,正準備斬出一擊轟碎對方,另一團劫雲卻也出手。
劫雲中心劃出一道白光,彷彿將其一分為二,初見細如縫,一息如指寬,白光飛速,隱在其中閃過著絲絲雷霆。
「開天!」
見它疾往而來,雲凡一刀斬去。回身再度續力。
轟巄!
空中白光與刀斬接觸,於半空炸裂,那抹如柱般大的白瞬間擴散開來,風嘶狂吟,狂風大作,湖面如潮,潮水由衝擊的正下方瘋狂往兩邊退去。
這是劍?!
那下接觸,雲凡瞬間理解這道白光是什麼,那是一道劍斬,融合雷霆的劍斬,是那劍修的一劍!很強!
孤獨的氣息蕩漾開來,那是孤獨的王者,天地萬物無我不斷,又如天地之間唯此長存,一切阻擋它前進的必被它一劍刎落。
劍擊崩毀了雲凡那一刀將它徹底粉碎,騰衝向他。
不假思索又是一式開天,雲凡再回身同樣續力,不等刀勢崩毀,續力一穩接連落招。
這劍意很強,那種無我不破的信念附加在其劍之上,讓它更加強大,遠不是如今的雲凡可力抗的。
砰!
砰!
連連出手,對上這一劍,雖有損耗,卻沒有緩阻它的鋒利,反而越是消耗越激發劍意,那像一種視死如歸的決絕。
轟巄!
轉瞬之間,劍斬落到面前,近身的威勢,讓雲凡覺得自己由如孤海獨舟面對滔天巨浪,他不敢保留,功德裹體,刀鎧覆身。
咖咖咖。
劍斬衝擊瞬間,強橫之勢玩全輾壓在刀鎧上。
各種意都是自己的領域匯聚而成的,其中刀與劍又是修仙者最廣泛使用的,固有一說刀劍相遇,爭的不只是強弱,更是彼此第一的地位。
這時飽含劍意的攻擊就彷彿碰到死敵一般,那破勢從接觸開始,不斷加深。
咖咖咖!
面對強橫,刀鎧高速旋轉,火光四濺,灼熱的溫度透著刀鎧反映回雲凡肉身,高度損耗下,刀鎧彷彿要被融成鐵液。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雲凡心思,輕狂再起,抵著前方的壓力,準備用出星殞。
近距離的星殞他也會被包裹其中,他腳跟微挪,準備落招同時拉出一段距離。
只是這念頭剛起,自身的刀道彷彿抵抗一般,讓雲凡瞬間猶豫了。
刀劍爭雄雖是人類自己強加的說法,但是刀劍性質太像,人都說孤者劍狂者刀,它們發自本能的意識就是碾碎阻擋的一切,只是劍多為高冷,刀多為猖狂。
這時那種念頭,彷彿在說這一步一但退了,以後的刀將斷失鋒芒,無法凌厲,會永遠失去那份狂放不羈。
只是兩者對意理解差距太大,就算真能拚的兩敗俱傷,那頭也還有一道天虎視眈眈,根本是吃力不討好。偏偏這念頭就像個倔強的孩子,要和對方正面相抗,不管其他,正面剛,決不慫。
掙扎一閃而逝,轉變成一臉果斷。
雲凡一把落刀:「星殞!」
輕狂連轉,米字交錯,順化千萬,往前一出,瞬間包裹這道劍光。
同此雲凡不退反進,衝入刀網之中。
咖咖咖!
刀網瘋狂收斂,其中雲凡身覆著刀鎧,同樣瘋狂的發揮自己的能量,兩者一同面對的是那鋒芒無盡的劍意。
雲凡預想的事沒有發生,當斬出星殞,他一步追上,肉身穿透的刀網,那時的刀意有了轉變,呼應本心下有了質的昇華,在星殞之中與劍意一同被包裹,卻不會反傷,刀網更是與刀鎧相互彌補,強行修補它的損傷。
只是這還是不夠,如今頂多只能抗衡,想要擊退這劍意卻是無法,強弱差距太大,如此消耗,不出多久刀勢就會徹底被崩毀,而雲凡就如搭上賊船,一損俱損。
然而這時的他卻沒有慌張,刀道的意識徹底渲染他的心志。死?畏縮不前比死還可怕,要戰便戰,多大的事,只要不死,他必破繭!
連連出刀,此時的刀意正在昇華,每一刀斬出都有部分回補於刀網與刀鎧上。
霸道、放縱,看似無張的刀法,彷彿有一定的規則,瘋狂的蠶食著孤獨劍意。
一息之內百斬落下,綑綁在內的劍意也越發衰弱,彷彿隨時都會崩毀一般。
就在此刻,劍意陡然爆破,僅剩些許的能量伴隨著雷絲散意開來,這一炸讓的雲凡再度重創體表的刀鎧也達到極限連同外圍的刀網瞬間炸碎開來。
這時爆破之中,一劍之意再分為二,直斬而來。
眼見雙劍呼來,不容雲凡反應,崩毀的刀鎧迅速成型,透著異樣的光澤,比之過去更加堅硬,更加鋒利。
鏘!
一把狂刀由刀鎧上虛顯出來,一刀直去,一下斬斷其中一道劍意,刀身一轉,又一刀將另一道劍意也給一分為二。
這時他的刀意還是原本的刀意,可是質量與形式已經不同過往了。
碎裂的劍意化作漫天雷絲,瞬間進入雲凡體內,它的規則徹底破碎,卻還殘留規則的痕跡,這些雷絲在修補雲凡的肉身,而這些痕跡在加深雲凡自有的規則,同此還有一份對劍道的理解。
大量的訊息融入腦海,雲凡眉頭一鎖。這片天是那劍修,他的道是孤獨道,規則自然多為孤獨之道,這種道很霸道,要雲凡放棄己道,獨尊孤獨劍。
大道行小道隨,修者主大道,其餘之道皆為附庸,一個人可選一道,也只有一道可成大道,一但選擇,萬千之道皆為小道。這人主修孤獨劍道,偏偏大道之下又出現另一個大道,雙棲之道。
同為劍道,卻是雙棲,他的劍是殺伐劍,又是守護劍,欲守護那個旅程中失去的人,守護僅剩的回憶,怕也是因此,才在此坐化,因此道的產生斷了登仙路。
這時雲凡的體內又變成了戰場,兩道相爭的同時,似乎還有一個相當模糊得道企圖出聲。
頭痛欲裂下,那方水靈化龍朝他奔往而來。
方才那道光束被這道劍意給阻擋,雲凡沒能攻擊到它,而這光束直接落在水面,強化了水靈。
這傢伙就像水靈祂爹,直接給對方開小灶,此時的水龍身泛雷光,既不被當成干預天劫,反而還自主成為天劫的打手。
也是之前輕狂說的,水靈並不是真正的生命,更傾向元素成精。
面對著它,雲凡卻壓根不在乎,這傢伙本來就不可怕,讓雲凡無力的是對方那無窮無盡的能量,壓根不是它的攻擊。
此時刀意昇華,就更不怕了。
水靈奔騰,還來不及近身,當他進入一定的範圍時雲凡念動,刀鎧顯化,形成一小區塊的刀域,漫天刀斬,將它斬成片片水花,刀光連閃下,彼此消磨過對方產生熱量,蒸發了些許湖水。其中的雷霆沒能爆裂,轉眼被斬成雷絲。
體內還在戰鬥,雷絲入體,雲凡似乎感受到什麼規則的記憶,可是他來不及釐清,看著天空那兩團劫雲,一副再度出招的樣子,雲凡先一步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