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蒼少女03 門口的野蠻人 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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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1-29
華麗的蒼少女03-2
位於大阪市中央區的富國初島連鎖酒店.大阪分店,是一棟高度達三十層樓的飯店,是以高價華麗的風格所著稱。
在富國初島連鎖酒店二十七樓的德式餐廳.獅子餐廳(Die Löwen),是大阪地區著名的歐式餐廳之一,也是許多關西地區上流社會人士出沒的地方。
富國初島連鎖酒店.大阪分店位於大阪城的對面,而如果從獅子餐廳往外看,則是可以俯瞰大半的大阪城以及直接看到大阪城的天守閣。
在獅子餐廳的三號包廂之中,並未換下各自服裝的五月與彌生正坐在長方形餐桌的一側,兩人的面前分別擺著德國豬腳套餐與鱒魚套餐,並且各自面前的酒杯之中也分別裝著甜酒與調味酒。
不過坐在餐桌的另外一側的,是一個身穿全套西裝、將外套掛在包廂內的衣架上,戴著黑色方框眼鏡的青年男子。
那個青年男子看起來十分的不起眼,是屬於長相並非十分突出的人─雖然並沒有到其貌不揚的地步,但是也稱不上十分俊俏或是帥氣,純粹就只是長相十分的普通而已。
但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青年男子身上西裝的領子位置,扣著一枚小小的徽章─描繪著一隻展翅的白鷺鷥,代表著和歌山集團的徽章。
這個青年男子的身分,是和歌山平八郎─與五月、彌生以及銀四郎一樣,都是和歌山集團的新生代,並且也被稱為和歌山集團的少爺。
平八郎的父親.和歌山聖司是和歌山集團中樞企業之一.白鷺重工的社長,而他與自己的哥哥.銀四郎一樣,都是任職於和歌山集團的中樞企業。
然而不同於自己在關西白鷺銀行之中,被稱為精英團體的營業本部第一部任職的銀四郎,平八郎是在白鷺重工的海外事業部任職。
海外事業部是白鷺重工為了拓展海外市場,以及與商社企業起家的東洋集團分庭抗禮,而在一年前新開設的部門。
十分微妙的是,同為和歌山及團中樞企業之一白鷺商會也有向海外拓展市場的打算,而這樣開設的部門,普遍被認為是要配合白鷺商會乃至和歌山集團的方針。
以和歌山集團未來的可能繼承者之一而言,這稱不上是非常有野心的部門─畢竟白鷺重工目前還並未打算移轉事業重心,而仍然將事業重心停留在鋼鐵部門與機械部門。
不過以五月從小到大的觀察來看,平八郎實在是太過普通,甚至是已經到了完全沒有野心,可謂已經到了人畜無害的程度。
但是這也代表平八郎在五月的眼中,是一個難以捉摸的存在─因為平八郎作為和歌山集團少爺的身分,這樣子反而是十分奇怪的。
尤其打從年紀還小的時候,平八郎就只負責在家族聚會的時候,招待自己與彌生,而不像銀四郎一樣常常與長輩以及高階董事坐在一起。
平八郎將自己面前酒杯中的葡萄酒一飲而盡,並且接著說道:「今天能與兩位堂妹一起用餐,實在是讓我感到非常的榮幸,畢竟我們堂兄妹三人一起用餐,似乎並沒有非常的頻繁。」
「不管怎麼說,我們一年之中也只有集團會議與新年的時候,才會三個人一起用餐。」五月淺淺的笑了一下:「說起來,我待會如果太晚回家的話,我可是會被我家老媽念的。」
「如果是美子嬸母的話,我已經通知過了。」平八郎說道:「反倒是彌生,這麼晚還要回到神戶的話,有需要順便幫忙帶回家嗎?」
「沒關係的啦,我已經跟我家老爸說過了,我今晚在五月家裡過夜就好。」彌生露出了笑容:「畢竟這麼晚還要勞煩老爸從神戶過來,而且老爸似乎也認為沒有什麼不妥的。」
「既然誠人叔父都這麼說了,那麼我想今晚我們吃完晚餐之後,我就請司機送兩位一程,到美子嬸母在大阪的住處吧。」平八郎說道:「只不過聽說五月認識富國太陽集團的人,我倒是有些訝異。」
「怎麼會呢,其實平八郎會認識富國初島連鎖酒店的人,才真的是讓我感到意外呢。」五月說道:「我只是有些時候與母親、彌生以及誠人叔父寒假度假的時候,才會與富國太陽集團的水野專務有業務上的往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彌生說道:「說起來,我看今天下午的關西產經電子報的時候,有提到NFG有至少五十億日圓的呆帳,看來這要成為壓垮NFG的最後一根稻草了呀。」
「如果是指金融廳檢察的話,我也有看到那則報導,雖然我是在每日新聞電子晚報上看到的。」平八郎說道:「其實NFG據說本來就有許多壞帳與呆帳,但是如果這件事情被輕輕放過,我倒是不會感到意外。」
但是五月卻在這個時候露出嚴肅的表情:「雖然NFG的確有許多不良紀錄,但是我認為這次是金融廳檢察的結果,而且前幾次NFG也都有順利收回全部或是部分款項,但是這次真帆重工很明顯無力償還貸款。」
平八郎露出了微笑:「雖然我覺得NFG這次會脫身,不過妳似乎另外有看法呢─我可以聽聽妳的想法嗎,五月?」
「前幾次NFG之所以能收回部分款項,是因為有音無專務斡旋,但是這次與真帆重工一起遭殃,音無專務卻什麼行動都沒有採取。」五月說道:「你們難道不覺得,以往盡力維護NFG的音無專務此次只有表達遺憾,是奇怪的事情嗎?」
經常被稱為「NFG副行長」的音無專務,雖然是外匯匯兌出身,但是因為其過硬的實力在關西的產業界與金融界十分著名,又加以本身具備的人脈廣闊,因此音無專務在關西具有一定程度的影響力。
過去NFG銀行曾經幾度面臨融資款項無法收回的危機,都是靠著在政治介與產業經融界有著人脈的音無專務,藉由讓這些人脈居中處理事務,才能將部分融資款項收回。
而音無專務雖然是以外匯匯兌專家的身分著名,但是過去曾經在紐約、倫敦、華府、巴黎、柏林、約翰尼斯堡的派駐身分,以及成為董事之後經常與政府以及產經界大頭打交道的關係,使的音無專務有龐大的人脈與聯絡網。
彌生與平八郎並沒有開口說話,五月於是接著說道:「音無專務有著龐大的人脈與聯絡網,假如他真的想要的話,他至少可以讓呆帳金額不那麼難看─但是他什麼行動都沒有採取,反而才會顯得可疑。」
五月說的確實有道理…雖然有些銀行端的董事認為,音無專務是想要低調處理這次的呆帳,但是距離真帆重工宣告破產也就只有幾天了…假如五月的預估正確,那麼NFG將會變成甕中之鱉…平八郎望向五月的時候,也如此在心中想著。
*
五月與美子夫人在大阪市浪速區的宅邸,是一棟達兩層樓高,被圍牆所包覆,並且內部有一個小型庭院的樓房。
這棟樓房是當五月的父親.和歌山廣樹病逝之後,和歌山家族為了要安置仍然懷孕的美子夫人,而暫時借給美子夫人的樓房。
但是在五月出生之後,擁有土地所有權的誠人在神戶買了一個新的別墅作為住處,而將該棟樓房轉讓給美子夫人。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這棟樓房成為了五月與美子夫人的住處,而母女倆也已經在這棟樓房之中居住長達十八年。
當黑色轎車在樓房的前方停下來的時候,五月與彌生先後走下了轎車,而平八郎則是向兩人揮手之後,示意司機將轎車駛離。
五月拿出了自己的鑰匙將柵欄門打開,並且在與彌生先後進入樓房以前將柵欄所上,而此時換成便服的美子夫人正好就在客廳。
「妳回來啦,五月。」美子夫人笑著對五月說道,並且也接著望向了站在五月背後的彌生,然後露出親切的笑容:「妳好呀,彌生。」
「母親,彌生今天會來家裡暫住一晚,明天我要回大阪決鬥學院的時候,會順便帶彌生過去搭乘JR阪神線。」五月對美子夫人說道:「彌生與我睡同一個房間就好,我們大概明天下午就會出門。」
「不好意思,美子伯母,這麼晚了還這樣打擾您。」與五月彌生露出了客氣的笑容,並且對美子夫人說道:「這樣子讓您招待我,實在是很不好意思。」
「沒關係的,妳在這個家隨時都是被歡迎的。」美子夫人笑著說道:「時間也不早了,如果有要吃宵夜的話,就先去洗澡換衣服,我可以幫妳們準備。」
五月與彌生應了一聲之後,就各自一前一後的走向樓梯並且上去二樓,美子夫人則是在這個時候露出欣慰的笑容。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美子夫人注意到自己放在茶几的手機發出了鈴聲,於是便走上前去將電話接起來。
「不好意思,嫂嫂,彌生與五月有到妳家了嗎?」電話接起來之後,誠人溫吞的聲音從麥克風傳出來:「我想都已經快要十點,應該也已經到家了才對。」
「放心,她們兩個都已經到家了。」美子夫人說道:「五月與彌生看起來還是很親密,以堂姊妹來說,這樣其實還滿難得的。」
誠人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才接著說道:「嫂嫂,我知道妳當下的感受可能會很複雜,這次真的很不好意思,還勞煩妳特地照料彌生。」
「沒關係的,目前彌生與五月都還不曉得『那件事情』的真相,而且這也沒有什麼好客氣的。」美子夫人說道:「何況如果不是你建議北村常務,讓我可以有個名義上的白鷺物料社長頭銜,我早就已經窮困潦倒,這點小事真的算不上什麼。」
「紙包不住火,『那件事情』遲早都會露餡─不過既然嫂嫂都那麼說了,我就暫且先不管了。」電話的另外一側傳來像是嘆氣的聲音,而誠人才接著說道:「明天我還有其他的事務要處理,我就先掛斷了。」
*
洗完澡並且換上便服的五月與彌生來到了客廳,此時的美子夫人早就已經在廚房看報紙,而客廳茶几上則是擺著兩個瓷盤與兩個湯匙。
瓷盤之上各放著一個大布丁,布丁的周圍除了有巧克力餅與甜餅乾以外,也擺著已經切塊的蘋果與香蕉,周邊也放著幾顆草莓與櫻桃。
「美子伯母還真是大方,居然做這樣的甜點。」彌生看到兩盤甜點,馬上露出眼睛發亮的表情:「我家老爸都只留一小盒冰淇淋的,實在是希望老爸可以學一下美子伯母哪。」
「沒有那麼誇張啦,那是因為妳來家裡作客,不然老媽平常都只有布丁,才不會特地放其他東西。」五月一邊坐下,一邊笑著說道:「上次妳來我家也已經許久之前了,機會難得,我們就先別說太多吧。」
五月坐在沙發上之後,彌生也接著坐在五月的身邊:「是呀,上次來的時候我還在讀中學,想不到如今來的時候都已經高中三年級了。」
就在五月拿起了湯匙的時候,彌生也笑著靠在了五月的身上,五月也在這個時候停住動作,並且露出柔和的微笑,然後用湯匙挖起一口布丁,讓彌生吃掉。
吃掉了布丁的彌生露出了滿足的笑容,並且她在用湯匙也挖起了一口布丁之後,接著讓五月吃掉那一口布丁。
此時的美子夫人正要將大門鎖上,而當她看到彌生與五月互相餵食對方布丁的時候,她也接著露出笑容。
*
位於大阪府大阪市同時包含阿倍野區與住吉區的帝塚山區域的帝阪宅邸社區,是大阪地區以高價與華麗著名的樓房豪宅社區。
帝阪宅邸社區由十棟樓房所組成,而這個社區之中就有五棟樓房是和歌山集團所持有的地產─雖然準確來說,這幾棟樓房的所有權其實屬於和歌山家族。
和歌山家族的中樞人物,都有在此置產,結果就是東阪宅邸社區左側的五棟樓房,都歸和歌山家族所擁有。
作為總裁的軍司本身持有一棟、誠人與聖司也各自持有一棟,剩餘的兩棟則是規劃做為未來贈與遺產的一部分。
此時換上了傳統服裝的軍司在自己居住的樓房的客廳,在場的除了有並未換下西裝的平八郎,也有同樣並未換下西裝的和歌山聖司。
客廳之中的壁爐上擺放著雄鹿頭部的標本,天花板上垂掛著兩層式的金色豪華吊燈,並且壁爐的前方環繞方型茶几擺著三個沙發。
看上去膚色略深而體型魁務的聖司,是和歌山集團中樞企業之一.白鷺重工的社長,而眼神銳利的氣質也與軍司有幾分相似。
「不好意思,父親、祖父,但是關於今日與五月以及彌生共進晚餐,我認為有一件事情有必要告訴兩位。」坐在沙發上的平八郎拘謹的說道:「聽聞最近銀行端可能會涉入NFG的併購,因此我稍稍私自試探了五月。」
坐在沙發上的聖司說道:「我有些訝異,你竟然會私自與五月以及彌生來往,但是我要先告訴你,集團的大多數子公司社長對於這的併購並不樂觀。」
「無妨,我想聽聽看你所聽到的說法。」軍司抬起了手:「畢竟銀行端的這邊,只有北村常務對於NFG併購的態度,是較為樂觀的。」
聖司點了一下頭,平八郎於是說道:「五月認為這次NFG的音無專務並未放手斡旋處理債權的事情,並非是因為音無專務想要低調處理,而是音無專務打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處理。」
平八郎這麼說之後,聖司稍稍瞇起了雙眼:「雖然這是有可能的,但是音無專務如果讓銀行端併購NFG的話,等於是讓都市銀行騎到巨型銀行的頭上,這種行為無疑是讓NFG丟臉。」
「這種可能性是有的,但是真帆重工宣告破產的時限已經不遠,如果真帆重工宣告破產的話,NFG也會出局。」平八郎說道:「據說金融廳判定真帆重工的重建,可能會需要用到1300億日圓,但是今年NFG的營業額有沒有2000億日圓都是一個問題。」
金融廳檢察的目的,乃是針對銀行是否正當進行營業,以及融資交易是否有問題,而派出金融廳檢察官進行調查。
但是如果被檢察的銀行在金融廳檢察之中,被發現了業務與融資交易的問題,就會收到業務改善命令─這樣的情況下,銀行的信用會遭受質疑,從而動搖經營基礎。
在這次的金融廳檢察,由於真帆重工已經做出破產預告,因此真帆重工在宣告破產的同時,就會被金融廳歸類為有問題的融資對象,也就是實質破產對象。
因為這樣的緣故,NFG銀行會被金融廳通知,必須應對真帆重工的破產,而需要準備鉅額的準備金─這種準備金,稱為呆帳應對金。
呆帳應對金會全部被記入經費,依照金融廳放出的風聲,重建真帆重公所需的呆帳應對金是1300億日圓,而假如今年NFG銀行的預計收益總共2000億日圓,那麼NFG銀行就會損失超過一半的收入。
這樣的話,NFG銀行的股價會暴跌,甚至會影響經營基礎─而因此被判定為喪失信用的NFG銀行,將會是一個無法忽視的大危機。
「兩年前,當NFG發生花穗造船倒債的危機,大家都認為NFG會因此完蛋,當時只有五月認為NFG會撐過去,而不致於導致銀行倒閉;而當大家認為金融廳會派員監管的時候,五月則是認為新的行長會是由NFG內部董事選出。」聖司說道:「後來事實證明,當時五月的那兩個猜測是正確的。」
兩年前,NFG銀行融資對象之一的花穗造船發生瀕臨的危機的時候,當時的人們普遍認為,NFG銀行將會無法收回融資給花穗造船的六億日圓款項,而將會NFG銀行崩壞的危機。
但是當時的五月卻猜測,關西地區的東洋集團急需擴張造船業務,而當時音無專務也頻繁與東洋集團以及金融廳接觸,因此五月推論花穗造船會被東洋集團收入旗下事業。
五月的猜測在當時的和歌山集團之間掀起狂瀾,大多數的董事都認為五月在胡言亂語,只有北村常務當時靠著五月的推論,以和歌山集團的名義,大量購買了當時因為航運業務低迷而導致股票價格走低的東洋商社的股票。
然而就在花穗造船本應宣告破產的時候,東洋集團的總裁、東洋商社的白銀會長卻宣告收購花穗造船,將花穗造船納入東洋集團的旗下,成為東洋集團的另外一間船舶製造業務的子公司。
沒有多久之後,東洋集團因為快速拓展海外業務,使的東洋商社的股票跟著水漲船高,北村常務接著在高點的時後脫手這些股票,而讓和歌山集團有了龐大的收穫。
至於花穗造船原本積欠的十六億日圓的融資款項,也因為花穗造船被東洋集團收購,而轉移改為由東洋集團進行償還。
在東洋集團的海外業務明顯成長之後,東洋集團靠著新賺入的錢償還了原本積欠NFG銀行的款項,並且在那之後讓花穗造船的主要銀行,改為東洋集團內部的東洋實業銀行。
聖司用有些畏懼的眼光望向軍司的時候,後者將自己的手搭在放置於沙發邊的拐杖上:「當時我們是靠著五月的猜測,而大量購買東洋商社的股票,現在我會希望再次相信五月的猜測。」
五月明明是與集團無關的人,而且還只是個女高中生…但是不知為何,五月給我一種有些可怕的感覺…當聖司還在這麼想的時候,他也無意間瞥見了牆壁上掛著一張五月以及彌生與軍司合照的照片。
而就在那張照片旁邊的,則是年紀尚輕、身穿高爾夫球服裝的軍司,與幾個同樣身穿高爾夫球服裝的官員合照的照片。
當時的軍司看起來外型清秀而帥氣,但是眼神之中卻又帶著一種隱隱約約能夠感覺到的英氣,十分符合從小就被教育成為總裁的人,所應展現的氣度。
但是在此時聖司的眼中,年輕時的軍司的清秀臉龐,彷彿與剛就讀大阪決鬥學院的五月的外型稍稍有些重合。
難道是…五月具備的這種能力,真的可能是巧合嗎…聖司稍稍吞了一下口水的時候,也喚起了一直隱藏在自己心中的一個秘密。
此時的平八郎注意到了父親怪異的表情,但是當他望向祖父的時候,他發現祖父卻是露出了有些誇耀似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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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後,真帆重工的股票開始陷入暴跌的情況,其暴跌情形之嚴重,甚至到了連續兩天跌停的情況。
而彷彿是在呼應真帆重工的情況一樣,於金融廳檢查與真帆重工可能倒債的新聞報導之後,NFG銀行的股價也開始緩緩下跌,甚至還出現NFG銀行的股票被拋售的狀況。
就在NFG銀行的淺倉行長以及赤羽出身的董事們開始感到焦急的時候,不僅是和歌山銀四郎已經借用白鷺重工的名義悄悄行動,就連NFG銀行內部原本處於弱勢的神森與青鳥出身者,也開始採取各自的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