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篇 醫院的對峙
本章節 3002 字
更新於: 2022-01-29
「仁…仁仁，你沒事？範姐呢？」
「她先回去了，話說妳啊…嗯！？呃…嘶…」
剎那間，左腹竟劇痛起來，踉蹌跌進潔婷懷中，看著手掌整片的鮮血以及眾人驚慌的影像漸漸模糊，我緩慢闔去雙眼，直到眼前漆黑一片及零星的聲音轉為寧靜。
我不知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醒來時看著純白的天花板，環顧四週看起來是在病房內，看著窗外燈火通明的都市感覺場景很是熟悉。
正當我看的入迷時，門被推開走進幾位醫生及護理人員，見我醒了便急忙走上前說道：
「太好了，蔡先生你終於醒來了！」
「請問…我在哪裡？」
「你在孫仁醫院的單人病房，你來的時候可是嚇了我們一跳啊。」
「嗯？為何？」
「也難怪，那時送你進來已經呈現休克狀態了，是李醫生親自送你進來的。」
「潔婷？」
「是的，從縫合手術到病房安置都是由她安排的，就在剛才還有人接到範姐打電話來關切呢！」
「嗯……我昏了多久？」
「大概快半天了吧。」
這時我才發現窗外正是晚上啊，我…逾假了……
「手機！快給我手機啊！得趕快跟連上的報…」
「不好了！」
正當我們這裡亂成一團在找手機時，忽然衝進一位身材略為嬌小的護士，她急忙叫道：
「不好了啦！」
「小敏啊，慌慌張張的幹嘛？」
「那…那個…剛才急診室外停了兩台軍車，然後下來很多自稱是憲兵的人要來找蔡先生。」
「什麼！？」
「現在李醫生把他們擋在外面，但他們還是要強行闖入……」
不會吧，這效率快得嚇人啊，但她說潔婷正為了我攔住那些傢伙，不行！我一定要去一探究竟，那群腦袋裝水泥的人可沒那麼好說話啊。
「讓開，我要過去看看。」
「嗯！？不…不可啊！蔡先生的身體狀況還不能下床移動…」
「讓開！我要親自去說清楚，我不想連累潔婷。」
「等等呀，蔡先生等一下啊！」
我一把拔開點滴，在眾人拉扯下奪門而出，因傷口剛縫合完，加上還再恢復身體機能，只能勉強攙扶著牆壁緩慢的走去，而旁邊的護理人員因太過懼怕也不敢太攔住我，只好狼狽的跟在身邊
緊盯著我的情況。
「蔡先生呀，別過去吧，你過去了李醫生會責備我們的。」
「對呀，況且你其實不用過去的。」
「此話怎說？」
剛好我們走到急診的櫃台，這時我看見有生以來最不可思議的畫面。
「是否能請蔡敬仁中尉出來見一面？」
「請人是用這種態度嗎！他現在躺在病床上，難道要我推出來讓你們找嗎！」
「不…不…李小姐非常抱歉！麻煩您帶我們去見蔡敬仁中尉，麻煩您了！」
看著一群九十度鞠躬的憲兵們讓我下巴差點掉到地板上，這甚麼情況？我是不是看到幻覺了啊？
「這…潔婷的脾氣也太火爆了吧……」
「因為李醫生看他們仗人多刁難櫃檯的同事，所以就…就…」
看著身後的護士都快哭出來了，我便急忙走上前叫道：
「潔婷！」
「嗯！？仁仁…仁仁？你…你怎麼下床了！現在你還不能走動啊！」
「聽說憲兵的人來了我來能不下床嗎，況且...嗯！？吳旅長！」
眼前的憲兵仍不敢抬頭，而潔婷雙手抱胸看著坐在沙發的那名男子，正是我直屬的長官，吳忠樑，吳旅長。
「敬仁啊，看你的氣色還不錯。」
語氣渾厚，聽來卻令人如沐春風，宛如富知識的長者，音調溫和緩慢能深植人心，頗受人尊敬。
「吳…旅長……」
「李醫生說你傷勢嚴重，怎現在能走路了？」
「那是…」
「那是因為蔡先生聽聞李醫生跟人對峙才會急忙跑過來的。」
「妳！？」
小姐啊…妳這是幫我還是害我啊，看吳旅長挑了眉幾下看個通紅臉頰的潔婷笑著說：
「呵～原來原來，但我今天帶他們來找敬仁並無惡意，還望李小姐見諒。」
「吳旅長找我何事？」
「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想問問……你為何住院罷了。」
「我…」
該死啊，總不可能說跟黑道起口角還被別人的老大挨一槍吧，而且這說了要不是被範姐掐死就是被吳旅長掐死啊，原因可能只剩身為特種部隊還搞得這麼狼狽之類的話吧。
此時潔婷搶一步擋在我面前冷冷瞪著吳旅長說道：
「我是蔡敬仁先生的主治醫生，基本上他只要還待在醫院的一天，所有的事就歸我管，還請您見諒。」
「喔？我遵照準則行事的，難道李小姐想妨礙我們值勤？」
「不不～只是想要您明白，這裡是孫仁醫院，哪怕是在外面火拚的黑道大哥挨刀挨槍的，只要能爬進這間急診室的人，管他是死刑犯還是越獄犯，連警方也不可能從這裡把人拖走。」
這時，附近有幾名像是保全卻身著黑色西裝的人走了過來，一看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懂我的意思吧，吳伯伯？」
語氣暗示及火藥味濃厚，看來潔婷是鐵了心要跟吳旅長幹起來了。
「胡芮、嚴正。」
「在，李姐請說。」
「把蔡敬仁先生帶下去，沒我的同意，禁止他與人會面，更禁止他下床走動。」
「是。」
「等等！如果我要上廁所該怎麼辦！」
「你還要廢話嗎？」
剎那間，令人窒息般的眼眸投向我這，嚇得我們三人一溜煙就跑掉，誰知道在多講一句話會不會就不是多躺幾天病床的問題了。
回到房間後被他們倆拎回床上，但我並沒有很生氣，而是很好奇的問：
「原來你們是在這裡當保鑣啊？」
「才不是，我們把蔡哥你送來後就沒有離開了。」
「喔，原來，還想說這麼剛好遇見你們啊。」
「對了，蔡哥餓不餓啊？」
「你沒說我倒覺得還好，但被這麼提起…」
看著他們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光聞味道就知道肯定是吃的，而肚子就這麼不爭氣的叫了。
然後接下來就是三個大男人圍著吃起圍爐餐，閒聊之餘知道了這兩名保鑣是大我四、五歲的社會人士，雖年紀大過我和潔婷，但實力卻差潔婷一大截，就算這樣，兩人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嚴正，龐大的身軀配上不怕死的個性，徒手就能捏碎敵人頭顱的驚人握力是他最常跟人炫耀跟恐嚇的事，又能挨刀挨槍備受範姐器重，在重大場合或幫派集會都會看見他待在範姐身旁準備挨子彈，這是他親口說的。
胡芮，雖然個子矮了嚴正些，但拳頭的爆發力可不是開玩笑的，雖然不喜歡衝突，但自從在高中海扁霸凌他的人後被範姐拉入組織，雖然不像嚴正的脾氣那麼衝動，但他只要認真起來跟人打
架，通常對方不是斷肋骨就是嚴重內出血。
「話說範姐也真有本事呢！竟然能創出這樣體制的醫院，這裡對黑道可是庇護之地啊。」
「那是～咱們範姐不僅貌如天仙，對幫派的大小事都特別慎重，連功夫上也有很深的造詣，打的快又打的準！不戰而屈人之兵事她常講的話，如此英明的老大哪裡找？只是……」
「只是？」
「範姐再怎麼說也是個女人，在拳頭的社會裡要生存本身就不容易，下手若不狠，底下的人根本不會服她，久了就會有謀權篡位的念頭出現。」
「確實，那範姐殺過人嗎？」
「這是廢話吧？殺 、抓、擄、掠，範姐可說是幹盡了啊，在她眼下苦苦哀求的人不勝其數，但往往範姐都不領情，但範姐挺興賞有種的人這是不爭的事實。」
「對啊，還記的我剛進來時只有鄭哥敢對她大小聲呢！我們那時還吃過幾次飯，但……可惜他走的早啊。」
頹喪的嚴正舉起酒杯說道：
「鄭哥，敬你一杯！」
說完一乾而盡，看著消沉的兩人我也不知怎麼再問這事，可能這位鄭哥在他們那時是位非常敬重的對象吧。
但鄭孝誠當初到底是抱持什麼樣的心情才會對自己的親兒子痛下殺手呢？我實在想不明白。
此時，門被推開進來數位同著西裝的人將嚴正及湖芮拉了出去，完全不給他們說話機會就這麼被拉走了，只留下一位女子低著頭不知要如何跟我說明事發經過。
看她好像沒有要說的意思我便開口道：
「吳旅長呢？」
「我跟他說明一翻後，他跟那些憲兵簡單做了筆錄就離開了。」
「妳跟他們說實話？」
「沒有，我說你是湊巧經過幫派駁火現場被誤傷的，而有人見義勇為就把你送來了這裡。」
「他們相信了？」
「他們並沒有多透漏什麼，只說還會去釐清。」
「喔，旅長有跟我說什麼嗎？」
「他說請仁仁先把並養好再回工作崗位，較你別擔心連上的事。」
「那麼…」
既然正事問完了，我看著潔婷冷冷問道：
「我想要妳，好好解釋今天所發生的情況。」
「她先回去了，話說妳啊…嗯！？呃…嘶…」
剎那間，左腹竟劇痛起來，踉蹌跌進潔婷懷中，看著手掌整片的鮮血以及眾人驚慌的影像漸漸模糊，我緩慢闔去雙眼，直到眼前漆黑一片及零星的聲音轉為寧靜。
我不知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醒來時看著純白的天花板，環顧四週看起來是在病房內，看著窗外燈火通明的都市感覺場景很是熟悉。
正當我看的入迷時，門被推開走進幾位醫生及護理人員，見我醒了便急忙走上前說道：
「太好了，蔡先生你終於醒來了！」
「請問…我在哪裡？」
「你在孫仁醫院的單人病房，你來的時候可是嚇了我們一跳啊。」
「嗯？為何？」
「也難怪，那時送你進來已經呈現休克狀態了，是李醫生親自送你進來的。」
「潔婷？」
「是的，從縫合手術到病房安置都是由她安排的，就在剛才還有人接到範姐打電話來關切呢！」
「嗯……我昏了多久？」
「大概快半天了吧。」
這時我才發現窗外正是晚上啊，我…逾假了……
「手機！快給我手機啊！得趕快跟連上的報…」
「不好了！」
正當我們這裡亂成一團在找手機時，忽然衝進一位身材略為嬌小的護士，她急忙叫道：
「不好了啦！」
「小敏啊，慌慌張張的幹嘛？」
「那…那個…剛才急診室外停了兩台軍車，然後下來很多自稱是憲兵的人要來找蔡先生。」
「什麼！？」
「現在李醫生把他們擋在外面，但他們還是要強行闖入……」
不會吧，這效率快得嚇人啊，但她說潔婷正為了我攔住那些傢伙，不行！我一定要去一探究竟，那群腦袋裝水泥的人可沒那麼好說話啊。
「讓開，我要過去看看。」
「嗯！？不…不可啊！蔡先生的身體狀況還不能下床移動…」
「讓開！我要親自去說清楚，我不想連累潔婷。」
「等等呀，蔡先生等一下啊！」
我一把拔開點滴，在眾人拉扯下奪門而出，因傷口剛縫合完，加上還再恢復身體機能，只能勉強攙扶著牆壁緩慢的走去，而旁邊的護理人員因太過懼怕也不敢太攔住我，只好狼狽的跟在身邊
緊盯著我的情況。
「蔡先生呀，別過去吧，你過去了李醫生會責備我們的。」
「對呀，況且你其實不用過去的。」
「此話怎說？」
剛好我們走到急診的櫃台，這時我看見有生以來最不可思議的畫面。
「是否能請蔡敬仁中尉出來見一面？」
「請人是用這種態度嗎！他現在躺在病床上，難道要我推出來讓你們找嗎！」
「不…不…李小姐非常抱歉！麻煩您帶我們去見蔡敬仁中尉，麻煩您了！」
看著一群九十度鞠躬的憲兵們讓我下巴差點掉到地板上，這甚麼情況？我是不是看到幻覺了啊？
「這…潔婷的脾氣也太火爆了吧……」
「因為李醫生看他們仗人多刁難櫃檯的同事，所以就…就…」
看著身後的護士都快哭出來了，我便急忙走上前叫道：
「潔婷！」
「嗯！？仁仁…仁仁？你…你怎麼下床了！現在你還不能走動啊！」
「聽說憲兵的人來了我來能不下床嗎，況且...嗯！？吳旅長！」
眼前的憲兵仍不敢抬頭，而潔婷雙手抱胸看著坐在沙發的那名男子，正是我直屬的長官，吳忠樑，吳旅長。
「敬仁啊，看你的氣色還不錯。」
語氣渾厚，聽來卻令人如沐春風，宛如富知識的長者，音調溫和緩慢能深植人心，頗受人尊敬。
「吳…旅長……」
「李醫生說你傷勢嚴重，怎現在能走路了？」
「那是…」
「那是因為蔡先生聽聞李醫生跟人對峙才會急忙跑過來的。」
「妳！？」
小姐啊…妳這是幫我還是害我啊，看吳旅長挑了眉幾下看個通紅臉頰的潔婷笑著說：
「呵～原來原來，但我今天帶他們來找敬仁並無惡意，還望李小姐見諒。」
「吳旅長找我何事？」
「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想問問……你為何住院罷了。」
「我…」
該死啊，總不可能說跟黑道起口角還被別人的老大挨一槍吧，而且這說了要不是被範姐掐死就是被吳旅長掐死啊，原因可能只剩身為特種部隊還搞得這麼狼狽之類的話吧。
此時潔婷搶一步擋在我面前冷冷瞪著吳旅長說道：
「我是蔡敬仁先生的主治醫生，基本上他只要還待在醫院的一天，所有的事就歸我管，還請您見諒。」
「喔？我遵照準則行事的，難道李小姐想妨礙我們值勤？」
「不不～只是想要您明白，這裡是孫仁醫院，哪怕是在外面火拚的黑道大哥挨刀挨槍的，只要能爬進這間急診室的人，管他是死刑犯還是越獄犯，連警方也不可能從這裡把人拖走。」
這時，附近有幾名像是保全卻身著黑色西裝的人走了過來，一看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懂我的意思吧，吳伯伯？」
語氣暗示及火藥味濃厚，看來潔婷是鐵了心要跟吳旅長幹起來了。
「胡芮、嚴正。」
「在，李姐請說。」
「把蔡敬仁先生帶下去，沒我的同意，禁止他與人會面，更禁止他下床走動。」
「是。」
「等等！如果我要上廁所該怎麼辦！」
「你還要廢話嗎？」
剎那間，令人窒息般的眼眸投向我這，嚇得我們三人一溜煙就跑掉，誰知道在多講一句話會不會就不是多躺幾天病床的問題了。
回到房間後被他們倆拎回床上，但我並沒有很生氣，而是很好奇的問：
「原來你們是在這裡當保鑣啊？」
「才不是，我們把蔡哥你送來後就沒有離開了。」
「喔，原來，還想說這麼剛好遇見你們啊。」
「對了，蔡哥餓不餓啊？」
「你沒說我倒覺得還好，但被這麼提起…」
看著他們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光聞味道就知道肯定是吃的，而肚子就這麼不爭氣的叫了。
然後接下來就是三個大男人圍著吃起圍爐餐，閒聊之餘知道了這兩名保鑣是大我四、五歲的社會人士，雖年紀大過我和潔婷，但實力卻差潔婷一大截，就算這樣，兩人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嚴正，龐大的身軀配上不怕死的個性，徒手就能捏碎敵人頭顱的驚人握力是他最常跟人炫耀跟恐嚇的事，又能挨刀挨槍備受範姐器重，在重大場合或幫派集會都會看見他待在範姐身旁準備挨子彈，這是他親口說的。
胡芮，雖然個子矮了嚴正些，但拳頭的爆發力可不是開玩笑的，雖然不喜歡衝突，但自從在高中海扁霸凌他的人後被範姐拉入組織，雖然不像嚴正的脾氣那麼衝動，但他只要認真起來跟人打
架，通常對方不是斷肋骨就是嚴重內出血。
「話說範姐也真有本事呢！竟然能創出這樣體制的醫院，這裡對黑道可是庇護之地啊。」
「那是～咱們範姐不僅貌如天仙，對幫派的大小事都特別慎重，連功夫上也有很深的造詣，打的快又打的準！不戰而屈人之兵事她常講的話，如此英明的老大哪裡找？只是……」
「只是？」
「範姐再怎麼說也是個女人，在拳頭的社會裡要生存本身就不容易，下手若不狠，底下的人根本不會服她，久了就會有謀權篡位的念頭出現。」
「確實，那範姐殺過人嗎？」
「這是廢話吧？殺 、抓、擄、掠，範姐可說是幹盡了啊，在她眼下苦苦哀求的人不勝其數，但往往範姐都不領情，但範姐挺興賞有種的人這是不爭的事實。」
「對啊，還記的我剛進來時只有鄭哥敢對她大小聲呢！我們那時還吃過幾次飯，但……可惜他走的早啊。」
頹喪的嚴正舉起酒杯說道：
「鄭哥，敬你一杯！」
說完一乾而盡，看著消沉的兩人我也不知怎麼再問這事，可能這位鄭哥在他們那時是位非常敬重的對象吧。
但鄭孝誠當初到底是抱持什麼樣的心情才會對自己的親兒子痛下殺手呢？我實在想不明白。
此時，門被推開進來數位同著西裝的人將嚴正及湖芮拉了出去，完全不給他們說話機會就這麼被拉走了，只留下一位女子低著頭不知要如何跟我說明事發經過。
看她好像沒有要說的意思我便開口道：
「吳旅長呢？」
「我跟他說明一翻後，他跟那些憲兵簡單做了筆錄就離開了。」
「妳跟他們說實話？」
「沒有，我說你是湊巧經過幫派駁火現場被誤傷的，而有人見義勇為就把你送來了這裡。」
「他們相信了？」
「他們並沒有多透漏什麼，只說還會去釐清。」
「喔，旅長有跟我說什麼嗎？」
「他說請仁仁先把並養好再回工作崗位，較你別擔心連上的事。」
「那麼…」
既然正事問完了，我看著潔婷冷冷問道：
「我想要妳，好好解釋今天所發生的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