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無限加冠 7
本章節 2125 字
更新於: 2022-01-25
承認了。
萊奧納多總算承認了。
看似毫無價值，而他們也已經在懷疑的內幕，現在頂多換來當事人的親口說明——這個收獲他們已經覺得很值得。
正因為他們是凡人，而對方已經能隻身踏入神之領域，這個收獲就有了別具以往的價值。
萊奧納多似乎釋懷了。
有一種說出來可以讓心情變得輕鬆的感覺，抓緊木杖當成自己翻身的機會，萊奧納多很有感觸地接著說：
「從七大惡魔的真身現身後，這個計畫就已經在我的心中紮根萌芽了，七大惡魔、萊布尼茨或米蒂亞，缺一不可，為了讓我成為在ＴＨＥ ５之後的第三勢力，我做了許多準備，在阿卡德外圍徘徊數十年，不只是要建造阿爾卡特拉斯大陸，等待有一天被吸引過來的米蒂亞。」
數十年——不可能的數字，輕易地從已經不是人類，得到全善的萊奧納多口中說出了。
同樣的對話，霧刃對此有記憶，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米蒂亞。
人類之所以無法跨越世紀，是因為有限的壽命，魔女的米蒂亞與全善的萊奧納多——不是人類的他們，能夠無盡延長、並看透世間的冷暖，藉此感覺世界的變革。
回過頭來，就是踩在屍體堆疊的高原上，感受著至今為止的冷風。
「我不是伊甸，我對伊甸也毫無興趣。包含阿卡德與柯奇斯島國在內的所有時代、國家，一直都處於伊甸的規則制約，這個規則甚至能有效自行制定力量的上限、黃金的價值、工業的革命、氣候的變遷、網路的興起等等……」
萊奧納多埋怨地說：
「任何人都不得違反這個肉眼應該不見的規則，順其自然般地過活，所以我要用這股力量創造第三勢力，七大惡魔之所以會在那之後被我以第八罪之名阿奎那封印，是我跨出的第一步。」
因為發展得太過迅速與突然，霧刃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萊奧納多說得太快了。
簡直是要把人逼急，沒有證據指認、直言犯人就在這裡般的強詞奪理。
七大惡魔嗎——實在是讓人困擾的傢伙。
傳聞封印阿卡德，被喻為至寶般的存在，在阿德斯克出賣靈魂，掌握第八罪之名發現之前，一直被當成都市傳說之類的話題。
霧刃與其交手，已經兩次……這次是第三次了。但是，現在總算對這些惡魔有了嶄新的認識，這些惡魔都不是自願與他們衝突。
阿斯摩太被阿德斯克奪走、七大惡魔吸收菲德爾成就阿奎那、受萊奧納多命令再戰米蒂亞——彷彿惡魔們自與萊奧納多相遇的那一刻起，這些發展已經是既定發展。
霧刃漸漸相信萊奧納多了。
並非他過去走在母親安排的道路，逐步完成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有了與對方取暖、互舔傷口的意圖。
自「伊甸」被推翻不是地方，很可能是高等生命體之後，話題的方向一點點脫離常識的範疇了。不，早在萊奧納多以聖日耳曼之名光臨王國，無償地對他們付出，名為想像力的種子，已經在蠢蠢欲動。
看樣子沒人想聽——萊奧納多表情複雜，臉上這麼寫了，不過其實就只是沒有回應罷了。霧刃前面說了一大堆，如此精湛的推理，這個老頭也是一副性冷感，彼此彼此而已——霧刃想說點什麼，不過說下去只會浪費彼此的時間，不如將所有的回合都交給對方，讓對方一次說個清楚。
想做什麼、為何做什麼，以及——做了之後又能怎樣。
前往伊甸——太過籠統了。霧刃當年的目標——殺了憧那報仇，單看目標頂多得知他想做什麼，為何殺、憧那欠了他什麼、這麼做有什麼好處等等，照理說都要納入計算，然而他非但不解釋，也覺得沒必要解釋。光憑對方的父母當年殺了自己的父母，就有足夠的說服力了，以牙還牙，漢摩拉比法典就是這麼教。
所以，萊奧納多也只需要簡單帶過自己的目的。只因為他們都不是當事人，雙方也不曾並肩作戰，二元對立之後，萊奧納多隻要搶得結果、對自己的目的負責。
萊奧納多更加誇大了，近乎洗腦一般強行灌輸：
「魔女、全善，甚至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其實也是遵照這個規則去走，所謂的世界即是如此，早在一開始規則就已經訂好，成為魔女也是，沒人能違反，神無霧刃，你的出生，父母雙亡，與母親成為靈異組合，發動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攻略裏側，前往大陸完成我的布局，再到王國全數納入我的麾下，面前的這場戰鬥，不是誰的努力與計畫使然，全是註定好的啊。」
「…………」
「那麼，為什麼我能知道呢？非常的肯定呢？就像你們對我的指指點點，無故將奇怪的稱呼加載到我的頭上，我不會否認，欣然地收下了，因為現在確實感覺到我越來越接近伊甸，這些就是最好的證據。」
這傢伙……
原形畢露一般，萊奧納多的嘴臉十分醜陋，不是外貌上的醜陋，表情、心情、智慧、思想、意識、目的與夢想……都不再適用正常人類的審美觀了。
「對魔女的流放，伊甸不需要做到二十四小時的監控，就能立即看見異狀並排除，就像有個領先一個時代的人工智慧，他們事先輸入判斷與指令，坐等成果出爐，讓魔女開通路徑、讓全善逐漸壯大，一個沒有時間與空間的全能世界就這麼誕生了。」
「萊奧納多——」
萊夏恨得牙癢癢，控制不了嘴巴亂說了。
但是，萊奧納多卻偏偏在這時搬出了老頭的設定，重聽到給身旁的人添麻煩，滿滿的老人語說：
「赫麗貝爾家也是我安排，讓莉莉絲的查普莉爾家練練經驗，奠定了日後尋求立霧與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的基礎，這兩次的計畫我當然都看在眼裡了，為此我準備了阿爾卡特拉斯大陸這個廣大的舞台，讓我們一決雌雄，勝者將能得到米蒂亞與和伊甸見面的資格。」
「你已經得到米蒂亞大人了吧？」
「問題來了。」
萊奧納多依然當耳邊風，沾沾自喜地繼續說：
「這個世界的流向與發展都是命中註定的話，這場戰鬥的結局是不是也是這樣呢？」
萊奧納多總算承認了。
看似毫無價值，而他們也已經在懷疑的內幕，現在頂多換來當事人的親口說明——這個收獲他們已經覺得很值得。
正因為他們是凡人，而對方已經能隻身踏入神之領域，這個收獲就有了別具以往的價值。
萊奧納多似乎釋懷了。
有一種說出來可以讓心情變得輕鬆的感覺，抓緊木杖當成自己翻身的機會，萊奧納多很有感觸地接著說：
「從七大惡魔的真身現身後，這個計畫就已經在我的心中紮根萌芽了，七大惡魔、萊布尼茨或米蒂亞，缺一不可，為了讓我成為在ＴＨＥ ５之後的第三勢力，我做了許多準備，在阿卡德外圍徘徊數十年，不只是要建造阿爾卡特拉斯大陸，等待有一天被吸引過來的米蒂亞。」
數十年——不可能的數字，輕易地從已經不是人類，得到全善的萊奧納多口中說出了。
同樣的對話，霧刃對此有記憶，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米蒂亞。
人類之所以無法跨越世紀，是因為有限的壽命，魔女的米蒂亞與全善的萊奧納多——不是人類的他們，能夠無盡延長、並看透世間的冷暖，藉此感覺世界的變革。
回過頭來，就是踩在屍體堆疊的高原上，感受著至今為止的冷風。
「我不是伊甸，我對伊甸也毫無興趣。包含阿卡德與柯奇斯島國在內的所有時代、國家，一直都處於伊甸的規則制約，這個規則甚至能有效自行制定力量的上限、黃金的價值、工業的革命、氣候的變遷、網路的興起等等……」
萊奧納多埋怨地說：
「任何人都不得違反這個肉眼應該不見的規則，順其自然般地過活，所以我要用這股力量創造第三勢力，七大惡魔之所以會在那之後被我以第八罪之名阿奎那封印，是我跨出的第一步。」
因為發展得太過迅速與突然，霧刃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萊奧納多說得太快了。
簡直是要把人逼急，沒有證據指認、直言犯人就在這裡般的強詞奪理。
七大惡魔嗎——實在是讓人困擾的傢伙。
傳聞封印阿卡德，被喻為至寶般的存在，在阿德斯克出賣靈魂，掌握第八罪之名發現之前，一直被當成都市傳說之類的話題。
霧刃與其交手，已經兩次……這次是第三次了。但是，現在總算對這些惡魔有了嶄新的認識，這些惡魔都不是自願與他們衝突。
阿斯摩太被阿德斯克奪走、七大惡魔吸收菲德爾成就阿奎那、受萊奧納多命令再戰米蒂亞——彷彿惡魔們自與萊奧納多相遇的那一刻起，這些發展已經是既定發展。
霧刃漸漸相信萊奧納多了。
並非他過去走在母親安排的道路，逐步完成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有了與對方取暖、互舔傷口的意圖。
自「伊甸」被推翻不是地方，很可能是高等生命體之後，話題的方向一點點脫離常識的範疇了。不，早在萊奧納多以聖日耳曼之名光臨王國，無償地對他們付出，名為想像力的種子，已經在蠢蠢欲動。
看樣子沒人想聽——萊奧納多表情複雜，臉上這麼寫了，不過其實就只是沒有回應罷了。霧刃前面說了一大堆，如此精湛的推理，這個老頭也是一副性冷感，彼此彼此而已——霧刃想說點什麼，不過說下去只會浪費彼此的時間，不如將所有的回合都交給對方，讓對方一次說個清楚。
想做什麼、為何做什麼，以及——做了之後又能怎樣。
前往伊甸——太過籠統了。霧刃當年的目標——殺了憧那報仇，單看目標頂多得知他想做什麼，為何殺、憧那欠了他什麼、這麼做有什麼好處等等，照理說都要納入計算，然而他非但不解釋，也覺得沒必要解釋。光憑對方的父母當年殺了自己的父母，就有足夠的說服力了，以牙還牙，漢摩拉比法典就是這麼教。
所以，萊奧納多也只需要簡單帶過自己的目的。只因為他們都不是當事人，雙方也不曾並肩作戰，二元對立之後，萊奧納多隻要搶得結果、對自己的目的負責。
萊奧納多更加誇大了，近乎洗腦一般強行灌輸：
「魔女、全善，甚至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其實也是遵照這個規則去走，所謂的世界即是如此，早在一開始規則就已經訂好，成為魔女也是，沒人能違反，神無霧刃，你的出生，父母雙亡，與母親成為靈異組合，發動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攻略裏側，前往大陸完成我的布局，再到王國全數納入我的麾下，面前的這場戰鬥，不是誰的努力與計畫使然，全是註定好的啊。」
「…………」
「那麼，為什麼我能知道呢？非常的肯定呢？就像你們對我的指指點點，無故將奇怪的稱呼加載到我的頭上，我不會否認，欣然地收下了，因為現在確實感覺到我越來越接近伊甸，這些就是最好的證據。」
這傢伙……
原形畢露一般，萊奧納多的嘴臉十分醜陋，不是外貌上的醜陋，表情、心情、智慧、思想、意識、目的與夢想……都不再適用正常人類的審美觀了。
「對魔女的流放，伊甸不需要做到二十四小時的監控，就能立即看見異狀並排除，就像有個領先一個時代的人工智慧，他們事先輸入判斷與指令，坐等成果出爐，讓魔女開通路徑、讓全善逐漸壯大，一個沒有時間與空間的全能世界就這麼誕生了。」
「萊奧納多——」
萊夏恨得牙癢癢，控制不了嘴巴亂說了。
但是，萊奧納多卻偏偏在這時搬出了老頭的設定，重聽到給身旁的人添麻煩，滿滿的老人語說：
「赫麗貝爾家也是我安排，讓莉莉絲的查普莉爾家練練經驗，奠定了日後尋求立霧與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的基礎，這兩次的計畫我當然都看在眼裡了，為此我準備了阿爾卡特拉斯大陸這個廣大的舞台，讓我們一決雌雄，勝者將能得到米蒂亞與和伊甸見面的資格。」
「你已經得到米蒂亞大人了吧？」
「問題來了。」
萊奧納多依然當耳邊風，沾沾自喜地繼續說：
「這個世界的流向與發展都是命中註定的話，這場戰鬥的結局是不是也是這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