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無限加冠 6
本章節 1904 字
更新於: 2022-01-24
還記得剛剛說了什麼嗎？他們會促成今天這場戰鬥，是因為萊奧納多承認了自己的命運，既然怎樣都改變不了，那就將決定權與選擇權交給其他人決定，那就是他們。
「阿爾卡特拉斯大陸反映了你內心的真實，你就是出於將所有願望都寄託到那座大陸，你才會成立那座大陸。」
不用想也知道，多達數十年的計畫，目標怎麼可能只有一兩個。
儘管魚目混珠，設計一堆規則與理由吧，如今是逃不過霧刃的觀察了。
「打倒全善，削弱伊甸的力量；觀察其他國家與時代的文明進度；引誘米蒂亞過去，讓你得到完全踏入神之領域的方法等等，數十年過去了，你今天已經得到這麼多，但看來你還沒有滿足，還有許多事情要去做。」
「————」
這次，大家總算願意將耳朵與心思交給他了，沒有一個敢假裝狀況外。
「萊奧納多，你早已不是人類，也不是全善了，當你得到近乎與米蒂亞相當、以大陸為起點看透各個時代與國家之後，你和伊甸有什麼兩樣？你根本是伊甸了吧？」
霧刃也不想再自欺欺人，勇於面對地以這句話再次承認對方的存在不可忽視。
米蒂亞．所里塔利——魔女之一，不過霧刃已經不會再把她當成一般的魔女了。其中，有兩個原因。
她——是第一魔女，伊甸首次發現的魔女，可以說所有與魔女相關的經歷與下場，她都有遇過，成了伊甸最大受害者。
為了報復伊甸，三番兩次穿越時代，掠奪其他魔女的生命與能力，將魔女之力發揮到淋漓盡致，不過也因為米蒂亞接連得到力量，已經到了連神都無法凌駕的程度，她觸犯了神的禁忌，遭到更嚴格的流放刑罰，最終來到阿卡德。
神的禁忌——也就是俗稱的力量上限。似乎有某種程度的外力干擾，儘管能讓他們突破、變得更強，這個上限一旦存在，就不會被允許，身為魔女的米蒂亞本身已經有著過人之力，但持續以伊甸為目標的她，毫不滿足地提升自己，結果反而落得被利用、開拓更多時代連結的下場。
不只這樣，萊奧納多還發現了米蒂亞的另一個用途——因為觸犯神的禁忌，可以代替他隻身踏入神之領域需要支出的代價。
「米蒂亞大人……！」
萊夏猙獰的臉孔漸漸出現，扭曲、黯沉——幾乎是要將世間所有的黑暗都收下，打倒萊奧納多，還米蒂亞一個清白似的。
按照這個節奏，陷害米蒂亞，一再將她當成道具一般反覆測試時代與國家的伊甸，就會是萊奧納多，萊夏無法再冷眼旁觀很正常。
而且，米蒂亞確實還在對方手上，證據確鑿，犯人百口莫辯。
「聖日耳曼」曾經對她們姐妹的恩惠與照顧全數消滅，這裡有的是無視魔女的人權，糟蹋殆盡的人渣。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這樣的情緒持續醞釀，爆發是遲早的事情——
「萊夏！」
不久前差點失控的未末，這裡冷靜了下來，負責起了萊夏心靈導師的職位，以眼神示意霧刃有她在，不會有事的。霧刃在放心的同時，更加嚴厲的視線指責起萊奧納多：
「萊奧納多，回答啊。」
「……」
「照你一路走來的經歷與計畫，我實在想不到你哪裡不是伊甸了，萊奧納多，你的所作所為與其說是在接近伊甸，不如說是在成為伊甸啊。」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的出生故鄉是伊甸，伊甸不過是建立在任何人出生的城市、鄉鎮，甚至國家，以此取代原先故鄉的代名詞而已。
他們有過這麼一段對話。也是到此為止志同道合的共識，唯一的共鳴。
既然伊甸之名的「地方」不存在，這個伊甸指的又是什麼？
母親也好，莉莉絲也好，米蒂亞也好，他們與他們相遇的每個人都不曾有疑問，也就理所當然將這樣的名詞，先入為主地認定地方了。
「伊甸其實是比所謂人類更高一階的存在吧？以觀測者的角度，帶著絕對的視角全年無休地監視世界的各大角落，莉莉絲與米蒂亞她們這些魔女就是這麼被選中的。」
所有人一致不可思議。
「所以我想這麼說：神之領域的盡頭就是伊甸吧？」
可是，沒有人敢插話。
因為話題對象都在現場，而且其中一個還健在，活力充沛，現在說什麼也是於事無補，就連已經對萊奧納多動怒的萊夏與未末，也變得忍耐。
看來他們都已經將他的話充分聽進去了。
一昧戰鬥解決不了什麼，這個世界還有多少謎團與他們非得知道、卻又被當成傻瓜看待的事情，全是未知數。
話雖如此，他也不認為透過這場與萊奧納多的戰鬥、對話，能夠知道多少。與其說是沒有把握，不如說——對方也不簡單。
萊奧納多沒有解釋或自白的意願，一副隨波逐流，任憑霧刃想像，回到了最初現出真身的時候。
但是，很顯然地，這只能是「心情平復」了。
一個氣在心頭的人，你和他再怎麼好，也不會一兩句話就撫平其高漲的心情，同理——罪證確鑿後，有著再大背景的兇手，也得無所遁形。
即便萊奧納多從始至終都沒有太大的變化，霧刃一樣能分辨其心境的波折與過程演進，不為什麼——因為他已經先警告過對方了。
就在這樣的氣氛下，萊奧納多總算帶著自甘墮落的口氣說：
「立霧的孩子，你很聰明，老朽——我的確是因為伊甸而得到全善的力量，那個時候就已經親眼目睹伊甸的現身與壓倒性了。」
「阿爾卡特拉斯大陸反映了你內心的真實，你就是出於將所有願望都寄託到那座大陸，你才會成立那座大陸。」
不用想也知道，多達數十年的計畫，目標怎麼可能只有一兩個。
儘管魚目混珠，設計一堆規則與理由吧，如今是逃不過霧刃的觀察了。
「打倒全善，削弱伊甸的力量；觀察其他國家與時代的文明進度；引誘米蒂亞過去，讓你得到完全踏入神之領域的方法等等，數十年過去了，你今天已經得到這麼多，但看來你還沒有滿足，還有許多事情要去做。」
「————」
這次，大家總算願意將耳朵與心思交給他了，沒有一個敢假裝狀況外。
「萊奧納多，你早已不是人類，也不是全善了，當你得到近乎與米蒂亞相當、以大陸為起點看透各個時代與國家之後，你和伊甸有什麼兩樣？你根本是伊甸了吧？」
霧刃也不想再自欺欺人，勇於面對地以這句話再次承認對方的存在不可忽視。
米蒂亞．所里塔利——魔女之一，不過霧刃已經不會再把她當成一般的魔女了。其中，有兩個原因。
她——是第一魔女，伊甸首次發現的魔女，可以說所有與魔女相關的經歷與下場，她都有遇過，成了伊甸最大受害者。
為了報復伊甸，三番兩次穿越時代，掠奪其他魔女的生命與能力，將魔女之力發揮到淋漓盡致，不過也因為米蒂亞接連得到力量，已經到了連神都無法凌駕的程度，她觸犯了神的禁忌，遭到更嚴格的流放刑罰，最終來到阿卡德。
神的禁忌——也就是俗稱的力量上限。似乎有某種程度的外力干擾，儘管能讓他們突破、變得更強，這個上限一旦存在，就不會被允許，身為魔女的米蒂亞本身已經有著過人之力，但持續以伊甸為目標的她，毫不滿足地提升自己，結果反而落得被利用、開拓更多時代連結的下場。
不只這樣，萊奧納多還發現了米蒂亞的另一個用途——因為觸犯神的禁忌，可以代替他隻身踏入神之領域需要支出的代價。
「米蒂亞大人……！」
萊夏猙獰的臉孔漸漸出現，扭曲、黯沉——幾乎是要將世間所有的黑暗都收下，打倒萊奧納多，還米蒂亞一個清白似的。
按照這個節奏，陷害米蒂亞，一再將她當成道具一般反覆測試時代與國家的伊甸，就會是萊奧納多，萊夏無法再冷眼旁觀很正常。
而且，米蒂亞確實還在對方手上，證據確鑿，犯人百口莫辯。
「聖日耳曼」曾經對她們姐妹的恩惠與照顧全數消滅，這裡有的是無視魔女的人權，糟蹋殆盡的人渣。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這樣的情緒持續醞釀，爆發是遲早的事情——
「萊夏！」
不久前差點失控的未末，這裡冷靜了下來，負責起了萊夏心靈導師的職位，以眼神示意霧刃有她在，不會有事的。霧刃在放心的同時，更加嚴厲的視線指責起萊奧納多：
「萊奧納多，回答啊。」
「……」
「照你一路走來的經歷與計畫，我實在想不到你哪裡不是伊甸了，萊奧納多，你的所作所為與其說是在接近伊甸，不如說是在成為伊甸啊。」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的出生故鄉是伊甸，伊甸不過是建立在任何人出生的城市、鄉鎮，甚至國家，以此取代原先故鄉的代名詞而已。
他們有過這麼一段對話。也是到此為止志同道合的共識，唯一的共鳴。
既然伊甸之名的「地方」不存在，這個伊甸指的又是什麼？
母親也好，莉莉絲也好，米蒂亞也好，他們與他們相遇的每個人都不曾有疑問，也就理所當然將這樣的名詞，先入為主地認定地方了。
「伊甸其實是比所謂人類更高一階的存在吧？以觀測者的角度，帶著絕對的視角全年無休地監視世界的各大角落，莉莉絲與米蒂亞她們這些魔女就是這麼被選中的。」
所有人一致不可思議。
「所以我想這麼說：神之領域的盡頭就是伊甸吧？」
可是，沒有人敢插話。
因為話題對象都在現場，而且其中一個還健在，活力充沛，現在說什麼也是於事無補，就連已經對萊奧納多動怒的萊夏與未末，也變得忍耐。
看來他們都已經將他的話充分聽進去了。
一昧戰鬥解決不了什麼，這個世界還有多少謎團與他們非得知道、卻又被當成傻瓜看待的事情，全是未知數。
話雖如此，他也不認為透過這場與萊奧納多的戰鬥、對話，能夠知道多少。與其說是沒有把握，不如說——對方也不簡單。
萊奧納多沒有解釋或自白的意願，一副隨波逐流，任憑霧刃想像，回到了最初現出真身的時候。
但是，很顯然地，這只能是「心情平復」了。
一個氣在心頭的人，你和他再怎麼好，也不會一兩句話就撫平其高漲的心情，同理——罪證確鑿後，有著再大背景的兇手，也得無所遁形。
即便萊奧納多從始至終都沒有太大的變化，霧刃一樣能分辨其心境的波折與過程演進，不為什麼——因為他已經先警告過對方了。
就在這樣的氣氛下，萊奧納多總算帶著自甘墮落的口氣說：
「立霧的孩子，你很聰明，老朽——我的確是因為伊甸而得到全善的力量，那個時候就已經親眼目睹伊甸的現身與壓倒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