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四章:隨行女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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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1-26
  

  此人所犯之刑:罔顧人倫義理,以兄妹家屬等情感欺騙,藉機取得他人信任,並以酒精藥物控制他人,逞其獸行。

  其罪難書,其孽難平,當立三大罪。

  一、強佔他人之財富。

  二、為滿己私,姦害淫惡。

  三、其行導致受害者身心具疲,失心忘世。

  三大罪狀查證屬實,其罪可鑑,其心扭曲,罪大惡極,罄竹難書,由當施以絞刑,以正社風。

  告示板上寫著這些,另一邊的也差不多,只是此人是首兇,另一者是幫兇。

  「又是這些天殺的,整天敗壞風氣,毀壞咱們傭兵的名聲。」

  「可不是,管不了小頭不會宮了。」

  「這種人就該丟出去餵荒獸,綁這腐爛,折騰誰啊!」

  「你敢說?這可是人家仇公子做的,不正是為了讓我們自省嗎!」

  耳邊傳來他們私語,人群不少的廣場,不少人議論著,以雲凡的能力就算站在城外,依舊可以聽得清楚。

  「缺,說啥就信啥,隨便立了罪狀說已查證就是事實了?」

  「臭小子你說什麼!」

  「團、團長我說的是事實,你就不覺得奇怪嗎?經過我們沒看見,就是受害者也沒現身說法,誰知到是不是栽贓嫁禍,更可能是排除異己無中生有。」

  「你他娘的給我閉嘴,想死也別拉著傭兵團!」那團長連忙呵叱,砂鍋大的拳頭就著麼敲在他的腦袋瓜上:「不管你心裡怎麼想的,全給我爛在心裡,仇公子的事你也敢議論?惹得人家不高興,幾個傭兵團都不夠你死。」

  「本、本來就是事實,憑什麼不讓我說……。」團員那是委屈。

  「你還說!太安逸了是不是!」

  爭執落入雲凡耳中,倒如那團員說的,如果是真的,兩者自然罪大惡極,但證據呢?聽這些討論大家都是一知半解,別人丟出什麼你就吃什麼,還不準質疑,妥妥的一言堂。

  「你啊就是太年輕,這個吃人的世界可不是什麼話都能說的,團長也是為了你好。」這時一個年紀較大的團員走了過去。

  「關於他們的身份倒是有點傳聞,是個小團體,前些日子剛入屬仇家,傭兵期間團員以家人相稱,表面看起來感情很好。」

  「真是那團的話確實很難相信,那團長是個正直的人,風評也很好。」

  「所、所以這不是……。」年輕團員彷彿看見希望連忙開口。

  「所以更不能說,我們團比那團強不老多少,比起那些大團就更別說了,你有疑惑他們就沒有嗎,人家怎麼沒說?因為無關真相而是不能招惹,今天是這團,明天掛在城邊的可能就是我們團。」

  「我……我明白了。」年輕的團員低著頭,雙手緊握不住發抖,說白了還不是沒有實力。

  年長的團員還想說些什麼,城中街道忽然湧出大隊人馬,這讓他連忙低聲:「來了,小伙子表現自然點,可別讓人家有辦法做文章。」

  那方來眾當然是仇剡的隊伍,浩浩蕩蕩的人馬前來,聚集的傭兵團連忙讓道,仇家的隊伍裝備精良,數量與來勢都有軍隊的氣息,可惜也就些許,和真正的軍隊還是有差的,而且花花綠綠的裝甲也不如軍隊整齊好看。

  眾人都步行,仇剡卻是騎在妖獸之上,品種雲凡不知,長得有點像石獅不過兇牙外露面目猙獰,仇剡跨坐在上,一手提韁一手環住女子的腰部。

  人倫……。

  雲凡很好奇告示牌是誰寫的,如果是下人的話,真該讚美對方剛正不阿,如果是仇剡自己想的……,這臉皮夠厚城墻不穿。

  仇剡腿上側坐的女子就是仇禎,那緊密的姿勢相擁的態度,跟別人說人倫?

  仇剡一扯韁繩,身下妖獸立即停下,他並不是訓獸使,妖獸頸部的奴獸環說明他的控制方式。

  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一臉倨傲,將仇禎推開些,朗聲道:「今日聚集在此,為的是迎來道蕨的盛世,此行深入荒區,不只歷練更是為了降低隱憂,待我們大勝歸來之時,諸位的名子將永遠刻印在道蕨之上。」

  仇剡頓了頓,再度掃過眾人:「贅語就不多說了,期望我們都能滿載而歸,灑血護道蕨。聯合集結——!」

  他韁繩一拉,身下妖獸再度前進,也再度將仇禎攬入懷中,一臉意氣風發的樣子。

  跟隨在仇剡身後的隊伍開始轉變,以兩人一排各自立在妖獸左右,那讓仇剡彷彿出城征伐的將軍,隨妖獸前行脫出城門,當見到城外的雲凡,仇剡的目光冷了幾分,戲謔的勾起嘴角。

  「旗開得勝!」

  這時隨行在後的傭兵張口高喊,抽出自己的兵器就朝邊上的麻袋一斬。

  一刀劃破麻袋,鮮紅的液體滲透開來。

  「嚴懲不貸!」

  又一聲落下,又是一刀砍在麻袋上。

  除了仇剡沒動手,其他出城的人都會在麻袋上落下自己的武器,再想這隊伍分成左右,就是刻意如此,且說劉剡帶來的人出手都不重,數十刀過去麻袋殘破,其中血肉模糊,卻是骨肉相連並沒有一者將吊屍斷截。

  隨他而來的人群全數出城,那些本來聚集在此的傭兵也同他們一樣分左右,出城落刀,彷彿是一種儀式,或者只是討好。

  雲凡對此並不理解,不懂鞭屍的意義,他殘忍過,對待敵人他絕不良善,活虐是要對方恐懼、懊悔,甚至套取情報,可虐屍?雲凡可以想到的只有威攝他人,讓這些傭兵畏懼他。

  不對!

  陡然望去,刀刀過後,麻袋已成碎布,隨風飄散著麻絲,白骨銜黏碎肉,鮮血灑落荒土暈開,其上一坨坨如爛泥般的肉塊。

  屍體可不會有這種血量,後來的傭兵說話粗俗,有一者曾說:「媽的連屎都噴出來了,敢做就他媽的準備好承受懲罰。」

  吊屍在死亡瞬間肌肉鬆弛,屎尿都會在那一刻落下,本來以為這屍體已經死亡,現在看來根本沒有。

  修仙不同於凡人,對方是被人封住修為,吊掛在牆邊,不知是否刻意總之沒弔死對方,而後讓人千刀凌遲?

  神識直去,雲凡確認了自己的想法,吊掛的二人,一者已經沒有氣息了,另一人也在他探詢的同時嚥下最後一口氣。

  回看仇剡,對方滿臉笑意,感受雲凡的目光撇了過來,更是自得意滿,彷彿挑釁一樣。

  悠然一嘆雲凡移開目光,麻袋遮面他不知二人是誰,也不確定是否行惡,但明明活著,就如那團員說的,他有機會讓眾人理解來龍去脈,甚至給當事者自清的機會,可是他沒有。

  既然不願那麼私下消失也就算了,偏要這樣不倫不類,不只是要讓人畏懼,更多的是滿足自身變態的心理。

  就在此時,城外那方一道人影前來,一直來到仇剡身前,抬首仰望著對方,臉色有些冰冷,不苟言笑顯得嚴肅。

  「伊道友妳來了啊!」仇剡居高臨下臉龐堆滿笑意:「這次聯合怎麼沒找城裡的傭兵團陪同?」

  「有仇公子大軍相隨,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這女子氣息很古怪,五官倒是精緻,可是給雲凡的感覺是很危險,她自身散發的氣息和當初相贈容毒珠的女子很像,但是更加厚實。

  兩者寒暄並不友善,似在暗中較勁,女子冰冷的語句間帶著讓旁人聽不太明的含意。

  「道友這般信任,是仇剡的榮幸。傭兵雖多卻也是心思各異,這不剛處理兩個人面獸心的人,要是道友妄信他人,難保不會碰上別有用心者,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多謝好意,我自有分吋。」

  女子道,說這話的同時聲音又冷了幾分,目光越過仇剡落在後方的牆面。

  「仇剡知道卻也不得不提醒道友,牆上罪人恰巧是前次聯合道友聘用的傭兵,若非他們做出此等惡行,剡亦不知他們這般道貌岸然!」

  「你!」

  這話徹底激怒女子,她表情萬變不過最終並沒有爆發。

  仇剡之後也沒多說,只是那表情盡顯得意:「時候不早了,再耽誤下去可就影響行程了,還請道友入列。」

  「我並不是你的隨扈!」

  女子冷聲,大秀一甩越過了對方,逕自遠離仇剡的隊伍,幾步之後又停下腳步,就這麼仰頭看著城沿上的兩具屍體。

  只見她細手抬啟,薄絲手套抽離手腕,玉手擺動,空中似有氣動直向城沿而去。

  隨即便見,捆著屍體的屍袋迅速搜縮,本被眾人砍成碎肉的肉身,肉眼可見的消失,只剩白骨的屍體隨著麻袋掉落,還不及落地,白骨成灰,隨風飄散。

  這手段讓雲凡嘆為觀止,他可沒感受到半點靈動,也許切身經歷的話他會知道這是什麼手段甚至可以抵抗,但那只是也許,可以的話他可不想和對方交手,總歸一句她很危險。

  女子的動作算是示威,但真相卻不一定,此時她低頭呢喃著什麼,這話雲凡無法聽見,因為她並沒有真的說出聲。

  屍骨無存或者曝屍荒野到底哪一種悲慘,很難斷定,至少這兩人是感謝女子的,亡魂脫離肉體,功德在身,雲凡看見了那悲鳴的氣體,恨怒與留念。

  有些靈魂會恍惚,而怨念深者顯化怨氣,他們遺留人間不願離去,怨氣使他們面目猙獰看不見原貌,方才女子的做為讓怨氣散了些許,只是還是不夠,如今這兩團氣體飄向三人,仇剡、仇禎,還有紹英傑!

  他們一如其他亡魂會遊蕩人間七日,七日後還放不下執念,就會遭到蒼天清算,撐不過者魂飛魄散,撐過者化身厲鬼,棲於罪者身,企圖索命或見證他得到應有的制裁。

  混跡在人群中,也是因為怨氣,雲凡才注意到紹英傑的,看此他的心中變得不太好,很可能那兩俱屍體的主人他認識,甚至……。

  「仇公子不是要出發嗎?」

  就在雲凡思考的同時,女子的聲音傳來,不在遠方近在咫尺,就在他的身前。

  「……。」

  雲凡陡然回神,搞毛啊,他是不想與對方為敵,但是也沒想過接觸,怎麼一個不留神對方就出現了,還幫他拉仇恨是怎樣?

  見得仇剡臉色冷了下來,一扯韁繩,大軍朝前,雲凡又覺得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他真的殘害他們,雖然彼此不歡而散,不過那小妮子對他很友善,也不知道她現在如何,希望是自己多想,這事回城後找個機會調查。

  心思如此,雲凡隨隊伍前進,一邊的女子就這麼相伴在側,讓得雲凡無語。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