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　鳥籠與對手-01

　　【勝利者──諸星！！】籽鸛的聲音再次嚎的讓人耳朵生疼。

　　可包廂內的人都沉寂了，半倘初雨才笑出聲，三人面面相覷最後望向自家少爺。

　　「我的小緒、我的『諸神星辰』你們覺得如何？」難得初雨有些孩子氣地像是贏的是他似的，驕傲地問著三人。

　　「會成為奧古斯都的對手。」神諭評論。

　　「少爺培養人的手段真有一套。」馳譽接著讚嘆。

　　「……我可以跟她對打嗎？少爺。」玉訣很認真地補上這句問話。

　　初雨瞪眼：「你跟她打？你堂堂一個備位輝煌者跟她一個十五歲剛打競技場的女孩打？你臉皮呢，玉訣。」

　　「少爺說的是，玉訣你臉呢？」馳譽也沒好氣地訓著。

　　「不是啊……少爺你很少會這麼讚賞一個人，我就想試試著看她到底哪裡值得讚賞？」玉訣很委屈，少爺平時相當吝嗇稱讚人的，就這麼一個「諸神星辰」被稱讚了，不怪他想「仔細了解」啊。

　　「我們培養了六個，只有奧古斯都比的上她。這還不能表達什麼嗎？」神諭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同事了。

　　更別提啊，奧古斯都……還是少爺帶回來的。甚至，他們都清楚的看到，奧古斯都是以少爺為目標在鍛鍊自己的，其他的……可就沒有這麼有「遠見」了。

　　看來，這個女孩也擁著跟奧古斯都……不，甚至比他還要遠而的目標。

　　「……」玉訣張張嘴，也無話可說。

　　自家六個崽子培養的如何，跟六個孩子最親近的玉訣是再清楚不過了。剛剛諸星緒俐落的身手、對戰鬥的專注以及判斷，真的是只有其中最優秀的奧古斯都可以比擬了。

　　「你們繼續看著，他們也要上場了，我先去找小緒。晚點也會去看六個孩子，你們再跟我報告狀況。」

　　「是的，少爺。」三人應聲，看著自家少爺推開門而去。

───

　　戰鬥間沒有感到半分疲憊，或許是結束的太快，諸星緒在走入下一個地區時才感覺到身體上有點疲憊。

　　「累嗎？小緒。」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諸星緒轉身就看到逆光而走向她的熟悉身影。

　　「初雨，你剛剛有看到嗎？我的第一場戰鬥。」

　　「當然，我怎麼會缺席小緒的第一場戰鬥。」初雨走過去，隔著斗篷撫著她的腦袋。

　　初雨已經有段時間沒有這樣摸她的頭了，她很想將斗篷拉下來享受，但初雨有交代為了避免樹敵，要她在獲得異能藥劑之前，要多少遮擋掉自己的眸色。

　　「初雨，我能把我斗篷拿掉嗎？反正紫色眼瞳的人也不是沒有……更別提，我在使用異能的時後，也被你鍛鍊到不會顯現特徵了。」

　　她從頭上拉下他的手，用自己的雙手捧住，最後還是沒忍住的將臉放上去蹭兩下。

　　真是……這是勝利後想討些獎勵嗎？初雨也沒抽出自己的手，只是沒好氣地看她。

　　「不可以。你的紫眼，跟一般的紫眼可不一樣，很明顯就能看出差異性的。」

　　想當初，接受藥劑並成功覺醒異能時，初雨被那如水晶般剔透的紫給晃了眼。雖然沒有當初琥珀色如野獸般的銳利，卻多了一分能夠隱藏一切的神祕，又偏偏澄澈的好似能夠看到最裡面。

　　他記得她當初一臉疲倦而又疑惑地問自己：「我……成功了嗎？」

　　「嗯，是重力喔。相當難得可貴的稀有異能，獲得的人目前帕勒萊斯不超過三個。」

　　「眼睛是什麼顏色呢？很奇怪嗎？」

　　她記得初雨說過覺醒不同的異能，除去身體強化類之外，人類的虹膜色彩都會更改。像是初雨原本眼瞳是褐色，覺醒異能後則變成江南煙雨般的清透薄雨色。

　　自己呢？會是什麼樣的顏色呢？

　　「不是噢，很漂亮，是很漂亮的顏色。」他拿過了鏡子讓她瞧瞧。

　　對上鏡子中自己的瞬間，她的瞳孔倒縮一下，裡頭的璀璨也隨之改變，變的更淺了些。她的眼睛顏色已經不在是跟琥珀一樣的黃色，現在成了在堇色與藤紫間的色彩。

　　「這該說是什麼呢……盛開的紫藤花？不，又像紫堇些？或者兩者都像，如果還能見到兩種花，或許就能比較了。」只是，也或許比兩種都還要美麗。

　　後來，更讓初雨訝異的是，即使改變了瞳色，那一抹初見時的銳利卻從未消失。也是，改變的是顏色，而不是本質。

　　「那是不是，我拿到藥水後就能夠不帶斗篷了？斗篷好影響手腳活動。」她嫌棄地聲音喚回回憶中的初雨。

　　「是可以。但你不覺得你帶著斗篷會給人一點深不可測的感覺？」

　　他笑著領人走往下個接待人，不出意外又是向家的鳥。

　　「蛉雀？」前頭嬌小個子的女孩，讓初雨挑起眉。

　　「咿──！這聲音，三、三、三少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名叫蛉雀的嬌小女孩轉過身，一雙朦朧的綠色大眼緊張兮兮地瞧著初雨。

　　「你沒收到其他鳥的訊息？」初雨好奇地問。

　　「他、他們是有告訴我、你、你、您在這，但、但我沒想到、會、會這麼快碰到啊咿───！」

　　相比較前頭幾位鳥同事，蛉雀對待初雨簡直是一整個神經兮兮，彷彿下秒就會跟貓一樣炸毛似乎都不意外。

　　「我也不過是在你面前爆過一次人頭……有必要怕我怕成這樣嗎？」初雨很無奈。明明他是那麼和藹可親的……就算只是外表，內裡難說。

　　蛉雀張張嘴又閉嘴，很想抱怨又不敢。

　　爆頭很多人都幹過，但是只有初家這個少爺會在爆頭的時候還滿眼嫌棄卻又笑意滿滿的啊！一整個變態的可以，外表又極具詐欺性的過分！

　　「所、所以三、三、三少是要、要做什麼呢？」

　　蛉雀只想趕緊辦完事送走這個大神，她廟小實在容不得他待久啊，拜託放過她吧！

　　「是她，來領異能藥劑。」指了指身後老實地把斗捧拉好的諸星緒，初雨退了幾步。

　　「咳嗯，我是蛉雀，除去是發放異能藥劑給你的人，更是醫療室的主治療師之一。因為是我給予你藥劑，所以你待回得在治療室內飲下後，由我監督確認是否擁有異能並調整身體後才能離去。」

　　蛉雀在沒有對上初雨時還是很正經可靠的。這讓諸星緒有些好奇，初雨是給過這個女孩什麼可怕的印象嗎？

　　還有，她有另一個問題──

　　「初雨？」她只能這樣反問他。

　　「嗯？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問我，不用問三、三三少。」提到初雨，蛉雀又結巴了。

　　「蛉雀，給了藥劑就好。她不需要服用。」初雨直接解決問題。

　　「欸、欸欸？可、可三少！異能會是增加力量的大途徑，競技場內許多人都至少覺醒了身體方面的強化，就算沒有、也強大不少，飲用藥劑的危險性，三少您應該也體會過，交給我來照看是沒有問題的。」

　　蛉雀在說到正式事情上還是相當穩的，縱使聲音還是有點抖。以為是初雨要保護或者替代她照看諸星緒，所以才沒讓她飲用藥劑。

　　初雨搖頭，直接了當地說：「小緒有異能了，我給的藥劑，不需要用這種劣質品。」

　　蛉雀瞪大眼：「這怎麼可以！三少這可是違反規定的！目前藥劑除去輝煌區的人外，只有競技場可以給予！」

　　「我這是獲得掌權者初家與北宮家的默許下使用的，有關於我們的『計畫』！」初雨直接了當地說：「詳細情況你可以問闇鷘或鳩酒，我不想再重複一次。」

　　「可、可是。」

　　「總之藥劑拿來，我帶她到下一部分，她需要休息。我建議你跟他們聯絡且通知在競技場的其他鳥會比較好，免得耽誤了計畫的進行。」

　　將蛉雀手中的藥劑拿走給諸星緒後，兩人告別滿臉複雜的蛉雀繼續往下一個地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