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片段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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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1-14
還沉浸在那抹微笑的含意，段赤看著紅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之中，他猛然驚醒，孵出翅虎追了上去，在層層疊疊的雲中四處觀望。
而在衝破了無數的雲層後，段赤望著無盡之海，海面上波光粼粼，依然尋不著那點火紅。
正懊惱著自己動作太慢，胸口又傳來一陣絞痛，忽然聽到身後有翅膀的搧動聲，段赤向後一望，只見席恩將頭微靠在獅鷲獸的脖子上，依然是那一抹微笑。
獅鷲獸從段赤頭上反向飛過，牠的翅膀跟翅虎差不多長，但寬度整整大了一倍之多。席恩仰著頭對段赤眨了一下眼睛：「跟我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然後一個翻轉歸正，隨著一個強而有力的振翅，瞬間就與段赤拉開了一段距離。
「好快！」段赤在心中驚呼著，試著讓翅虎加速跟上，無奈席恩的背影越來越小，到最後，就連獅鷲獸的身影都看不到了。
青龍：「當然追不到！她的意靈是老鷹與獅子的合體，你的算什麼？老虎跟蝙蝠？」
白虎：「老虎又怎麼著！總比你這條沒翅膀的四爪蛇強。」
青龍：「哼！老子有翅膀的時候獅鷲獸還不知道算哪根蔥。」
玄武：「為什麼會是獅鷲獸？這……這跟她的形像一點也不符阿！」
青龍：「是要符什麼！管它是什麼鳥，你們兩個等等都給老子閉嘴。」
白虎：「你憑什麼叫人家…………！！！！」
聲音忽然歸於平靜，除了風聲與翅虎的振翅聲再無其他喧囂，段赤看著玄虎錘上籠罩著綠光：「聲音結界？」
青龍：「你們不是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不讓這兩隻閉嘴的話哪兒都安靜不下來的。」
「那就先謝過青龍前輩了。」段赤笑了出來，忽然發現前方浮現一座島嶼：「欸？是這裡嗎？」
翅虎緩緩降落在岩岸上，看著散落一地的白色石頭，段赤俯身撿起了一塊，石頭光滑潔白，有如被拋磨過一般。
一朵梧桐花飄落蓋住了石塊，段赤抬頭一看，滿山的梧桐樹開滿了白花，白花舖成了一條小徑，小徑的深處傳來了陣陣磅礡的水聲。段赤踩著白花聞聲走去，確認了這條白色的地毯上早已有了別的足跡。
心中又傳來那股悸動，腦中浮現在樹中追逐中的景象，雖不清楚是誰在追誰，卻能明白那是個非常熟悉的身影。
隨著震耳欲聾的水聲打斷了思緒，段赤終於走出了樹林，一座簾幕般的瀑布印入眼簾，地勢落差之大，足足有百丈之高，落下的水花氣勢磅礡，不停拍打著潭面。潭邊有一塊灰白色巨石，席恩就靠在獅鷲獸的身上，沐浴在梧桐花推積而成的天然浴池裡。
席恩將梧桐花往天空一撒，滿天的雪花隨風旋轉、降落，在花瓣落地之前，她便起身舞著，輕盈地漂移，又帶起更多的花朵在空中伴舞。
她伸出修長的食指對著空中比劃一下，白花形成了漩渦，緩緩潛入潭面。她踏起了碎步，歡快地轉起圈來，紅色的衣袖翩翩飛舞，像花蕊般從白花圍成的漩渦中綻放，優雅地躍入潭裡。
段赤見狀，雙腳不自覺地跟著跳入潭中，潭水因為瀑布的衝擊充滿著泡泡，視線極差。隨著窒息感迸出，段赤忽然意識到自己並不會游泳，他慌亂地在水中掙扎著，希望能浮出潭面。
在一陣混亂的氣泡中，那帶著藍眼的紅影靠近，她伸出雙手與段赤十指交疊，看著段赤頓時停止了掙扎，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然後將她的唇也疊了上去。
段赤接受著突如其來的空氣與柔軟，僵硬地任由紅髮輕撫過臉龐，不知如何回應，只能呆呆地，看著席恩細長的睫毛在水中漂動，然後失神地閉上雙眼。
再睜眼，已在岸邊。段赤猛一坐起，看到了火堆旁的席恩雙手環抱住膝蓋，歪著頭看著他：「你…不會游泳？」
「我從小住在山上，很少玩水。」段赤盯著席恩的唇瓣，彷彿還能感受到那柔軟酥麻的觸感。
「那你怎麼還敢跳下來救我？」發現了段赤的視線，席恩將食指搭在了唇上，輕柔地微撫。
「我…我…我不知道。」段赤連忙移開了視線，將雙手枕在腦後，躺回了地上：「是妳……將我拉上岸的？」
「恩～我救了你一次。」席恩的輕語在耳邊迴盪著：「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我…我…我不知道。」段赤看著滿天星空，只感覺心臟快要跳出，胸口異常地難受。
席恩的臉從上方緩緩浮現，她的背後襯著閃爍的星光，但她的眼裡，卻似擁有一整座蒼穹。
「妳……變得很不一樣了。」段赤不自覺地被她靛藍的雙眼吸引，完全無法移開視線。
「是嗎？變的如何？」席恩眨了一下眼睛，嘴邊依然帶著微笑。
「妳…變得……好美。」段赤羞紅了臉，努力地吐出了這句話。
「是嗎？你真的這麼認為？」席恩低下頭，唇幾乎快貼到段赤的額頭，她的吐息讓段赤全身顫抖著，輕輕說了句：「我好開心。」
然後，將她的唇貼了上去。
段赤依舊僵著，但不知為何，心中總有感覺，好似他已經愛戀她很久…很久…了。
等到那份柔軟離開了額頭，段赤甚至一度有過衝動，想要吻上她的唇。無奈他全身無法動彈，因為玄虎錘死死地綑住了他的手腳。
「呸！終於能說話了！」白虎將鍊子越纏越緊：「小赤赤阿～想親嘴，你還早了一萬年！」
玄武半開著眼睛，不好意思地說道：「痾…妳好啊…席恩。還是該稱呼妳為…朱雀？」
席恩歪著頭，詫異地看著玄虎錘：「你們是誰？」
白虎：「小寶貝，妳還沒想起人家嗎？是不是人家這副模樣太醜了！真是對不起！」
玄武：「妳又幻化成人類嗎？」
「幻化成人類？這是什麼意思？」席恩坐回火堆旁，又丟入了幾根枯木：「你剛叫我……朱雀？」
白虎終於將段赤全身以及頭部都綑綁起來：「沒關係，小寶貝，慢慢想，妳遲早都會想起來的。」
玄武：「我以為妳是因為都想起來了所以才會來這兒的，難道不是嗎？」
「……」席恩不發一語，看著火星從火焰頂端迸出，隨著風飄了起來，像一隻火鳥在夜空中舞著，吱吱作響。
白虎：「老龍阿！剛不讓人家開口，現在可以說話了你倒是說上幾句阿！」
見青龍仍不願言語，玄武嘆了一口氣，繼續問道：「朱……席恩，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我片段的記憶幾乎都來自這一座島上。」席恩撥弄著火堆，火焰的倒影跳動地搖晃了起來：「這裡……似乎是個很重要的地方。」
而在衝破了無數的雲層後，段赤望著無盡之海，海面上波光粼粼，依然尋不著那點火紅。
正懊惱著自己動作太慢，胸口又傳來一陣絞痛，忽然聽到身後有翅膀的搧動聲，段赤向後一望，只見席恩將頭微靠在獅鷲獸的脖子上，依然是那一抹微笑。
獅鷲獸從段赤頭上反向飛過，牠的翅膀跟翅虎差不多長，但寬度整整大了一倍之多。席恩仰著頭對段赤眨了一下眼睛：「跟我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然後一個翻轉歸正，隨著一個強而有力的振翅，瞬間就與段赤拉開了一段距離。
「好快！」段赤在心中驚呼著，試著讓翅虎加速跟上，無奈席恩的背影越來越小，到最後，就連獅鷲獸的身影都看不到了。
青龍：「當然追不到！她的意靈是老鷹與獅子的合體，你的算什麼？老虎跟蝙蝠？」
白虎：「老虎又怎麼著！總比你這條沒翅膀的四爪蛇強。」
青龍：「哼！老子有翅膀的時候獅鷲獸還不知道算哪根蔥。」
玄武：「為什麼會是獅鷲獸？這……這跟她的形像一點也不符阿！」
青龍：「是要符什麼！管它是什麼鳥，你們兩個等等都給老子閉嘴。」
白虎：「你憑什麼叫人家…………！！！！」
聲音忽然歸於平靜，除了風聲與翅虎的振翅聲再無其他喧囂，段赤看著玄虎錘上籠罩著綠光：「聲音結界？」
青龍：「你們不是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不讓這兩隻閉嘴的話哪兒都安靜不下來的。」
「那就先謝過青龍前輩了。」段赤笑了出來，忽然發現前方浮現一座島嶼：「欸？是這裡嗎？」
翅虎緩緩降落在岩岸上，看著散落一地的白色石頭，段赤俯身撿起了一塊，石頭光滑潔白，有如被拋磨過一般。
一朵梧桐花飄落蓋住了石塊，段赤抬頭一看，滿山的梧桐樹開滿了白花，白花舖成了一條小徑，小徑的深處傳來了陣陣磅礡的水聲。段赤踩著白花聞聲走去，確認了這條白色的地毯上早已有了別的足跡。
心中又傳來那股悸動，腦中浮現在樹中追逐中的景象，雖不清楚是誰在追誰，卻能明白那是個非常熟悉的身影。
隨著震耳欲聾的水聲打斷了思緒，段赤終於走出了樹林，一座簾幕般的瀑布印入眼簾，地勢落差之大，足足有百丈之高，落下的水花氣勢磅礡，不停拍打著潭面。潭邊有一塊灰白色巨石，席恩就靠在獅鷲獸的身上，沐浴在梧桐花推積而成的天然浴池裡。
席恩將梧桐花往天空一撒，滿天的雪花隨風旋轉、降落，在花瓣落地之前，她便起身舞著，輕盈地漂移，又帶起更多的花朵在空中伴舞。
她伸出修長的食指對著空中比劃一下，白花形成了漩渦，緩緩潛入潭面。她踏起了碎步，歡快地轉起圈來，紅色的衣袖翩翩飛舞，像花蕊般從白花圍成的漩渦中綻放，優雅地躍入潭裡。
段赤見狀，雙腳不自覺地跟著跳入潭中，潭水因為瀑布的衝擊充滿著泡泡，視線極差。隨著窒息感迸出，段赤忽然意識到自己並不會游泳，他慌亂地在水中掙扎著，希望能浮出潭面。
在一陣混亂的氣泡中，那帶著藍眼的紅影靠近，她伸出雙手與段赤十指交疊，看著段赤頓時停止了掙扎，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然後將她的唇也疊了上去。
段赤接受著突如其來的空氣與柔軟，僵硬地任由紅髮輕撫過臉龐，不知如何回應，只能呆呆地，看著席恩細長的睫毛在水中漂動，然後失神地閉上雙眼。
再睜眼，已在岸邊。段赤猛一坐起，看到了火堆旁的席恩雙手環抱住膝蓋，歪著頭看著他：「你…不會游泳？」
「我從小住在山上，很少玩水。」段赤盯著席恩的唇瓣，彷彿還能感受到那柔軟酥麻的觸感。
「那你怎麼還敢跳下來救我？」發現了段赤的視線，席恩將食指搭在了唇上，輕柔地微撫。
「我…我…我不知道。」段赤連忙移開了視線，將雙手枕在腦後，躺回了地上：「是妳……將我拉上岸的？」
「恩～我救了你一次。」席恩的輕語在耳邊迴盪著：「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我…我…我不知道。」段赤看著滿天星空，只感覺心臟快要跳出，胸口異常地難受。
席恩的臉從上方緩緩浮現，她的背後襯著閃爍的星光，但她的眼裡，卻似擁有一整座蒼穹。
「妳……變得很不一樣了。」段赤不自覺地被她靛藍的雙眼吸引，完全無法移開視線。
「是嗎？變的如何？」席恩眨了一下眼睛，嘴邊依然帶著微笑。
「妳…變得……好美。」段赤羞紅了臉，努力地吐出了這句話。
「是嗎？你真的這麼認為？」席恩低下頭，唇幾乎快貼到段赤的額頭，她的吐息讓段赤全身顫抖著，輕輕說了句：「我好開心。」
然後，將她的唇貼了上去。
段赤依舊僵著，但不知為何，心中總有感覺，好似他已經愛戀她很久…很久…了。
等到那份柔軟離開了額頭，段赤甚至一度有過衝動，想要吻上她的唇。無奈他全身無法動彈，因為玄虎錘死死地綑住了他的手腳。
「呸！終於能說話了！」白虎將鍊子越纏越緊：「小赤赤阿～想親嘴，你還早了一萬年！」
玄武半開著眼睛，不好意思地說道：「痾…妳好啊…席恩。還是該稱呼妳為…朱雀？」
席恩歪著頭，詫異地看著玄虎錘：「你們是誰？」
白虎：「小寶貝，妳還沒想起人家嗎？是不是人家這副模樣太醜了！真是對不起！」
玄武：「妳又幻化成人類嗎？」
「幻化成人類？這是什麼意思？」席恩坐回火堆旁，又丟入了幾根枯木：「你剛叫我……朱雀？」
白虎終於將段赤全身以及頭部都綑綁起來：「沒關係，小寶貝，慢慢想，妳遲早都會想起來的。」
玄武：「我以為妳是因為都想起來了所以才會來這兒的，難道不是嗎？」
「……」席恩不發一語，看著火星從火焰頂端迸出，隨著風飄了起來，像一隻火鳥在夜空中舞著，吱吱作響。
白虎：「老龍阿！剛不讓人家開口，現在可以說話了你倒是說上幾句阿！」
見青龍仍不願言語，玄武嘆了一口氣，繼續問道：「朱……席恩，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我片段的記憶幾乎都來自這一座島上。」席恩撥弄著火堆，火焰的倒影跳動地搖晃了起來：「這裡……似乎是個很重要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