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她躺在床上時,脖子感到一股寒意。她迅速起身,一個人被她壓在身下。
「怎了?儂不敢殺我對吧?」男子冷笑道,他正是皎無。皎月的心是如何柔軟,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凐月此時卻是心道不好,她眼神銳利,「你把爹怎麼了?」
「母,早在年前病逝了;父,也在我手上去了。」皎無挑釁地看著她。
「而皎月武藝也越發越進步了。只可惜儂,怎麼下的了手,殺哥呢?」他把玩著匕首,不在意地說。
她輕輕地瞥了他一眼,他的脖子出現一個刀痕,皎無吃驚地看著她。
凐月用聽不出任何情緒起伏的聲音說道:「早說了,我已不是當初的皎月了。」
時間早就在她的心上磨上一刀一刀,再柔軟的心,也非得變得如鐵石一般堅硬。
她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還有,我會一些有趣的東西,你忘了嗎?」
象牙白的粉末出現在他的傷口上。男子正要張口說話,「你以後不必說話了。」
凐月說完微微一笑,直接把刀柄敲在他頭上,皎無直接昏了過去。此時草叢裡傳出「嗚」的聲音。
「你也來啦,只可惜,我終究沒下的了手。」他能不能活著,就聽天由命了。
凐月帶著笑,神情卻是說不出來的苦澀。她始終不明白,他曾經是那麼疼愛她的哥哥。
銀色的小狼沒有再發出聲音,默默地跟著她。
她明白無法在繼續待下去了,往林中去。卻在路上,遇到一名婦人。
凐月警戒地盯著對方,沒有說話。婦人卻是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垂下了眼簾,「姊姊要保重,皎容會再來看你的。」
此後,婦人七日來一次,並總是帶著族裡的天露。凐月漸漸信了對方是善意的,只可惜這個親生的妹妹,卻十分厭惡她出世的孩子。
銀色的狼從草叢冒出來,除了變大了以外,和當時一模一樣。女子朝牠笑了笑,安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