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阿卡德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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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12-26
「爸爸，能讓萊奧納多參與我們的國王候選公開儀式嗎？」
萊奧納多與薩爾貢站在同一個地方。
他們之間究竟有多少落差，或許連萊奧納多都想像不了，但他卻看得出來，這時薩爾貢臉上的表情。
沒有王族血統的他，在根本是王族的聚會中出現，是多麼無禮、多麼不招人待見的事情。
但是，他現在也不能突然退出了，如同他沒有資格參與這場聚會，他也沒有資格發言。沒有表情地任由薩爾貢怎麼處置。既然是恩希杜安納的要求，他沒道理拒絕。
薩爾貢眉頭皺成一團，非常的為難，大概也沒想到恩希杜安納會這麼亂來吧。一番思考後，他以這點為藉口容忍了萊奧納多的加入：
「看在你對我們阿卡德貢獻巨大，今天我就當沒看到吧。不過，萊奧納多，無論這場繼承儀式的說明與對話如何，你都不得插嘴。」
「沒有問題。」
也就是一個徹底的聽眾了。六十七歲的萊奧納多，也是能明理的。
不過——繼承儀式要幹什麼呢？據恩希杜安納的簡單概括，似乎是讓繼承的人選彼此認識、了解。
看似沒什麼，就如同萊奧納多有預感將是一場場的血腥繼承戰，現在的這個時刻，任何的候選人都不得鬆懈，全神貫注。
——因為繼承儀式清楚規定了「所有人得準時到烏爾月神的神殿」。
也就是說，既不能遲到也不能不到。
特別是不能不到。
這點正巧與在這之前大家彼此不認識對上了。
所有人真的都是在儀式上第一次見面嗎？
即便眼前的這七位候選口頭保證，萊奧納多也不會信——唯有一人能獲得國王地位，幾乎是神選之人，會怎麼看待他人，已經是可以預期。
坐落候選們後面的萊奧納多，獨自守著神殿的一角，在場就連守衛都沒有，他是唯一外人，可以想見到時這場繼承儀式的說明，有多神秘了。
一些沒有明文的說明，萊奧納多已經先從氣氛與空氣的流動感覺到了。總之，這場繼承戰不會平安落幕。
萊奧納多與恩希杜安納到來後，其他候選人也陸陸續續登場了。
薩爾貢依序點名了包含恩希杜安納在內的七名候選：
「恩希杜安納、瑞穆什、瑪尼什圖蘇、伊辛、拉爾薩、艾什努那與拉格什，你們就是第二十四任阿卡德國王的候選。」
一句話就簡單帶過所有需要說明的地方了，聽來也有種薩爾貢是這場繼承戰的裁判——當他一聲令下，繼承戰就要開打，各方渾身解數地使出拿手絕活，拼個你死我活。
這些想像——沒有一個會成真。
他們既不會像蠻族侵略一樣，只為血腥而揮舞暴力，薩爾貢也非定奪比賽的裁判，讓召集的名下七名子孫，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勝負廝殺。
於是，這場繼承儀式，最先讓眾人注目的便是各自的名字與長相了。
直到今天為止，都是薩爾貢孩子的恩希杜安納他們，沒有與其他人見面，即便聽過名字，也與長相對不上，今天總算是能讓全員好好記住各自的名字與長相了。
為什麼會這樣，沒有立場說話的萊奧納多，也只能等待薩爾貢的親自解答了：
「你們應該都已經知道了，明明彼此是兄弟姊妹，卻因為身分的敏感，不僅要對非王族的平民保留身分，確保生命安全，另外繼承儀式也是我們阿卡德的歷代國王選拔儀式，相當重要，公平起見，經由國王公開之前，在宮廷的走廊擦肩而過，也不知道對方就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
公平起見——剛剛薩爾貢刻意忽略萊奧納多與恩希杜安納的關係，並非無意，而是故意的。
「不過，身為你們父親的我，沒有虧待過你們任何一人，讓你們衣食無缺，平安在王族的庇護下成長茁壯，你們應該都感受得到，在我扮演父親的時候，對你們的付出與寬容。」
七名子女抬起視線了，看著薩爾貢的眼神，是那麼的讓人覺得純真、可愛。不過，天下無不散的筵席，繼承這天的到來，也象徵著他們將陸續脫離家庭這個避風港，並對應該是兄弟姐妹的同胞拔刀相向。
這些都是為了阿卡德的未來與繁榮。
現任國王薩爾貢也曾歷經那段讓人不解的風霜，而現在他將站在制高處，看著自己的子女自相殘殺。是怎樣的心情——或許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爸爸……」
第一個流露真情的，果然是恩希杜安納。情感之重，與她共處三個月的萊奧納多能共鳴，這時的恩希杜安納是真性情。
那麼，看在其他子女眼中，又是怎樣的畫面呢？萊奧納多多管閒事地先替恩希杜安納開路了。
多數沒有表情，或許是不想展現太多，以防被人察覺，不過當中還是有兩個子女膽大包天地釋出了自己的殺氣。因為曾歷經愛德華多的背叛，萊奧納多能清楚辨別那不是一般的氣息。
萊奧納多與薩爾貢站在同一個地方。
他們之間究竟有多少落差，或許連萊奧納多都想像不了，但他卻看得出來，這時薩爾貢臉上的表情。
沒有王族血統的他，在根本是王族的聚會中出現，是多麼無禮、多麼不招人待見的事情。
但是，他現在也不能突然退出了，如同他沒有資格參與這場聚會，他也沒有資格發言。沒有表情地任由薩爾貢怎麼處置。既然是恩希杜安納的要求，他沒道理拒絕。
薩爾貢眉頭皺成一團，非常的為難，大概也沒想到恩希杜安納會這麼亂來吧。一番思考後，他以這點為藉口容忍了萊奧納多的加入：
「看在你對我們阿卡德貢獻巨大，今天我就當沒看到吧。不過，萊奧納多，無論這場繼承儀式的說明與對話如何，你都不得插嘴。」
「沒有問題。」
也就是一個徹底的聽眾了。六十七歲的萊奧納多，也是能明理的。
不過——繼承儀式要幹什麼呢？據恩希杜安納的簡單概括，似乎是讓繼承的人選彼此認識、了解。
看似沒什麼，就如同萊奧納多有預感將是一場場的血腥繼承戰，現在的這個時刻，任何的候選人都不得鬆懈，全神貫注。
——因為繼承儀式清楚規定了「所有人得準時到烏爾月神的神殿」。
也就是說，既不能遲到也不能不到。
特別是不能不到。
這點正巧與在這之前大家彼此不認識對上了。
所有人真的都是在儀式上第一次見面嗎？
即便眼前的這七位候選口頭保證，萊奧納多也不會信——唯有一人能獲得國王地位，幾乎是神選之人，會怎麼看待他人，已經是可以預期。
坐落候選們後面的萊奧納多，獨自守著神殿的一角，在場就連守衛都沒有，他是唯一外人，可以想見到時這場繼承儀式的說明，有多神秘了。
一些沒有明文的說明，萊奧納多已經先從氣氛與空氣的流動感覺到了。總之，這場繼承戰不會平安落幕。
萊奧納多與恩希杜安納到來後，其他候選人也陸陸續續登場了。
薩爾貢依序點名了包含恩希杜安納在內的七名候選：
「恩希杜安納、瑞穆什、瑪尼什圖蘇、伊辛、拉爾薩、艾什努那與拉格什，你們就是第二十四任阿卡德國王的候選。」
一句話就簡單帶過所有需要說明的地方了，聽來也有種薩爾貢是這場繼承戰的裁判——當他一聲令下，繼承戰就要開打，各方渾身解數地使出拿手絕活，拼個你死我活。
這些想像——沒有一個會成真。
他們既不會像蠻族侵略一樣，只為血腥而揮舞暴力，薩爾貢也非定奪比賽的裁判，讓召集的名下七名子孫，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勝負廝殺。
於是，這場繼承儀式，最先讓眾人注目的便是各自的名字與長相了。
直到今天為止，都是薩爾貢孩子的恩希杜安納他們，沒有與其他人見面，即便聽過名字，也與長相對不上，今天總算是能讓全員好好記住各自的名字與長相了。
為什麼會這樣，沒有立場說話的萊奧納多，也只能等待薩爾貢的親自解答了：
「你們應該都已經知道了，明明彼此是兄弟姊妹，卻因為身分的敏感，不僅要對非王族的平民保留身分，確保生命安全，另外繼承儀式也是我們阿卡德的歷代國王選拔儀式，相當重要，公平起見，經由國王公開之前，在宮廷的走廊擦肩而過，也不知道對方就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
公平起見——剛剛薩爾貢刻意忽略萊奧納多與恩希杜安納的關係，並非無意，而是故意的。
「不過，身為你們父親的我，沒有虧待過你們任何一人，讓你們衣食無缺，平安在王族的庇護下成長茁壯，你們應該都感受得到，在我扮演父親的時候，對你們的付出與寬容。」
七名子女抬起視線了，看著薩爾貢的眼神，是那麼的讓人覺得純真、可愛。不過，天下無不散的筵席，繼承這天的到來，也象徵著他們將陸續脫離家庭這個避風港，並對應該是兄弟姐妹的同胞拔刀相向。
這些都是為了阿卡德的未來與繁榮。
現任國王薩爾貢也曾歷經那段讓人不解的風霜，而現在他將站在制高處，看著自己的子女自相殘殺。是怎樣的心情——或許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爸爸……」
第一個流露真情的，果然是恩希杜安納。情感之重，與她共處三個月的萊奧納多能共鳴，這時的恩希杜安納是真性情。
那麼，看在其他子女眼中，又是怎樣的畫面呢？萊奧納多多管閒事地先替恩希杜安納開路了。
多數沒有表情，或許是不想展現太多，以防被人察覺，不過當中還是有兩個子女膽大包天地釋出了自己的殺氣。因為曾歷經愛德華多的背叛，萊奧納多能清楚辨別那不是一般的氣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