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獲得全善 6
本章節 2479 字
更新於: 2021-12-17
「意思是要我們搬離這個與文森佐最無緣的都市了嗎？」
愛德華多緬懷地說：
「這傢伙還真是挺無辜的啊。因為我的全善之身，無故死於非命，現在卻又要為了掩飾真相，帶著這個名字離開他從未踏進的大都市。」
就像是當年萊奧納多的生母與繼母，愛德華多也在獲得了全善之身前，接連害到身邊的人。
不過，他們終究不同。
因為生母與繼母的事情已經過了大半年，但萊奧納多還是一介凡人，沒能得到昇華成為與愛德華多相當的全善。
關鍵的地方萊奧納多始終不明白，即便有了多次解剖、實驗，他一樣沒能摸透自己與愛德華多為何不能歸類為同一類生物。
那麼，生母與繼母的事情真的只能歸類為「命」？萊奧納多說什麼都不會承認。
「以這個名字行動，也是我們的一個小小心願，至少這麼一來能讓文森佐知道我們還記得他，而且一起行動。」
愛德華多真情流露。
不過，很快就走出陰霾了。
「蘭切羅蒂兄弟，你們說的是真的嗎？」
現實的沉重，讓他沒有時間沉浸傷感，與其繼續懷念，不如放眼未來。
兄弟們長年受愛德華多僱用，已經將其視為他們的頭腦，會特地帶回這個消息，就是想將事情全權交給愛德華多。
愛德華多曖昧一笑：
「沒有搬出去的必要，若不是我們，那些在地的警察哪來的工作做？雖然始終抓不到竊賊，至少我們的存在，不會讓他們白領薪水。」
「……」
他們會讓這對兄弟檔偷竊——也不是什麼風光的理由，就是想壓低萊奧納多的實驗成本。不缺錢是一回事，但若能讓他人來替他們負擔，何樂不為——萊奧納多就是這個意思。
「愛德華多，那你想……」
兄弟檔小心翼翼。
「其實我也有聽說了，因為竊賊始終抓不到，那些自以為正義的人士高層要親自出馬，依序盤點戶籍，所以要是找上門，我們就一定會穿幫，到時就有理不完的帳了。」
「……」
「所以，我們反其道而行吧。先賄賂警察，讓他們以為我們這戶人家已經被盤查、確定沒問題，等到下一批警察過來，再殺了他們偷走他們的制服，偽裝潛入警察局，將資料修改成絕對沒問題的狀態。」
萊奧納多聽出來了。
最初的賄賂是要拖延警察的盤點時間，像是家裡整修、生病受傷等等，都是很好的理由，之後就要真的動手了。
因為已經有了前車之鑑，可以有效斷言警察的盤查時間，而且這是雙方協調好的結果，能取得更具體的信任，當對方放下戒心，就是我方攤牌的時候。
一向收錢辦事的蘭切羅蒂兄弟，沒有因為這次的工作包含殺人驚慌，相反期待無比，萊奧納多從他們的表情看出了——人類險惡的一面。
——結果非常的順利。
他們逃過了一劫。
不僅偷竊事件沒有公諸於世，其殺警一案也因為對警察的全面羞辱，似乎被警政署壓了下來沒有隨即爆發——
正當萊奧納多這麼想，他被跟蹤了。
不需要什麼招數就能感應到的第三存在。
再加上前些時候的留白，萊奧納多帶著一點都不驚訝的表情，將其制伏——將愛德華多與蘭切羅蒂兄弟制伏。
「愛德華多，你果然不知道啊？曾想過要成為全善的我，除了想過很多的方法外，我對各領域的參與、學習也是很深的。你們會被我打倒，就是最好的證明。」
「……」
三人癱瘓在地，沒一人能正常活動了。
萊奧納多沒在客氣，一點都不客氣。
對方出賣了他，這點教訓是必然的。
「看來你們真的是拿我解剖的資料，將我賣給警方，好保你們偷竊，而且其實就連警察的盤查，都在你——愛德華多的計畫內吧。」
這裡可以將蘭切羅蒂兄弟排除了。
既是頭腦，也是指揮官，這三人的所有行動都交由愛德華多，在雙方關係破裂後，萊奧納多以此做為最後的尊重：
「愛德華多，你在追求什麼？仔細想想，我好像不知道，那時候我問你，你也不肯說，我們的合作也是因為我想要了解全善，怎麼樣你都得不到好處，這樣的合作也是你的心甘情願？」
「哼……我當然也能得到好處了。」
愛德華多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就是你啊，萊奧納多。」
「……啊？」
「我要毀了你。就像一百年前的獵巫行動一樣，你們這些才人都不是正常人，所以我要毀了你們這些傢伙，伊甸大概就是看見了我持續對你們才人的破壞，才對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愛德華多馬不停蹄地持續大聲：
「你們這些傢伙算什麼！為什麼不會成為全善，為什麼不會成為我們的同類，就因為天註定嗎！」
「喂，愛德華多……」
萊奧納多面無表情地打量起愛德華多。
愛德華多覺得奇怪。
應該要專注於萊奧納多的話語，智商過人的他，果然察覺異狀——萊奧納多看他的眼神，已經沒有昔日的夥伴樣子。
但是，也不是因為他們的背叛與出賣，就輕易認定敵人。
萊奧納多看他的眼神，正好能與前一刻對愛德華多的告白對上。
愛德華多臉上漸漸沒了血色。
電波既然都對上了，事情就好說了——萊奧納多帶著這樣的心情，勾起對方不好回憶般說：
「愛德華多，把你吃了——就是我想到成為全善的方法之一。我要成為全善，你就讓我試試，這個假設是否能成立吧。反正腦袋搬家都能復活了，讓我吃個一口，應該不要緊吧？不會少一塊肉的。」
眼前的不是夥伴，是食物。
這麼一想，事情就好辦了。
反正都要成為全善了，人類的情感、道德的底線，甚至神的智慧——都可以捨棄、無視了吧？
愛德華多開始掙扎了，想要掙脫、積極地想爭取存活機會。不動就是等死，不過這傢伙不是死不了嗎？這樣的掙扎代表什麼？
難道其實他會死？不過只有他知道了吧。怎麼死、為何死，以及——體會生到死的瞬間，通通都只有當事人知道了。
萊奧納多想做的僅僅一件事。
吃了這傢伙。
他不是食人族，不過要能成為全善，這是方法之一。
仍是未知數的辦法，因為萊奧納多對全善的憧憬與追求，讓他一腳踏平愛德華多的雙腿了。
愛德華多哀號，似乎哀號了——為何強調「似乎」，萊奧納多已經聽不見了。他要的只有對方的身體，聲音什麼的不重要。
既然不必放在眼裡，那就輕鬆多了。
萊奧納多沒有罪惡感地接著打斷對方的雙手，掐住脖子，幾乎要置人於死地地不斷加大力氣，直到愛德華多翻了白眼，放下雙肩。
終於——他的夢想終於要成真了。
看著如此完美、逸品般的軀體，萊奧納多不禁有了「感覺」。
不過，他還是趕緊放下這樣的邪念，將所有的力氣與精神都集中牙齒。進食需要的就是牙齒，除此之外都可以當作不存在。
另外，他不會念舊與對方的關係，他們打從一開始就是建立於利益，哪來的友情或同袍之情呢？這些都是距離他們最遙遠的情感。
萊奧納多立即咬下了愛德華多脖子左側，以此當成象徵性的開端——活人生吃。
愛德華多緬懷地說：
「這傢伙還真是挺無辜的啊。因為我的全善之身，無故死於非命，現在卻又要為了掩飾真相，帶著這個名字離開他從未踏進的大都市。」
就像是當年萊奧納多的生母與繼母，愛德華多也在獲得了全善之身前，接連害到身邊的人。
不過，他們終究不同。
因為生母與繼母的事情已經過了大半年，但萊奧納多還是一介凡人，沒能得到昇華成為與愛德華多相當的全善。
關鍵的地方萊奧納多始終不明白，即便有了多次解剖、實驗，他一樣沒能摸透自己與愛德華多為何不能歸類為同一類生物。
那麼，生母與繼母的事情真的只能歸類為「命」？萊奧納多說什麼都不會承認。
「以這個名字行動，也是我們的一個小小心願，至少這麼一來能讓文森佐知道我們還記得他，而且一起行動。」
愛德華多真情流露。
不過，很快就走出陰霾了。
「蘭切羅蒂兄弟，你們說的是真的嗎？」
現實的沉重，讓他沒有時間沉浸傷感，與其繼續懷念，不如放眼未來。
兄弟們長年受愛德華多僱用，已經將其視為他們的頭腦，會特地帶回這個消息，就是想將事情全權交給愛德華多。
愛德華多曖昧一笑：
「沒有搬出去的必要，若不是我們，那些在地的警察哪來的工作做？雖然始終抓不到竊賊，至少我們的存在，不會讓他們白領薪水。」
「……」
他們會讓這對兄弟檔偷竊——也不是什麼風光的理由，就是想壓低萊奧納多的實驗成本。不缺錢是一回事，但若能讓他人來替他們負擔，何樂不為——萊奧納多就是這個意思。
「愛德華多，那你想……」
兄弟檔小心翼翼。
「其實我也有聽說了，因為竊賊始終抓不到，那些自以為正義的人士高層要親自出馬，依序盤點戶籍，所以要是找上門，我們就一定會穿幫，到時就有理不完的帳了。」
「……」
「所以，我們反其道而行吧。先賄賂警察，讓他們以為我們這戶人家已經被盤查、確定沒問題，等到下一批警察過來，再殺了他們偷走他們的制服，偽裝潛入警察局，將資料修改成絕對沒問題的狀態。」
萊奧納多聽出來了。
最初的賄賂是要拖延警察的盤點時間，像是家裡整修、生病受傷等等，都是很好的理由，之後就要真的動手了。
因為已經有了前車之鑑，可以有效斷言警察的盤查時間，而且這是雙方協調好的結果，能取得更具體的信任，當對方放下戒心，就是我方攤牌的時候。
一向收錢辦事的蘭切羅蒂兄弟，沒有因為這次的工作包含殺人驚慌，相反期待無比，萊奧納多從他們的表情看出了——人類險惡的一面。
——結果非常的順利。
他們逃過了一劫。
不僅偷竊事件沒有公諸於世，其殺警一案也因為對警察的全面羞辱，似乎被警政署壓了下來沒有隨即爆發——
正當萊奧納多這麼想，他被跟蹤了。
不需要什麼招數就能感應到的第三存在。
再加上前些時候的留白，萊奧納多帶著一點都不驚訝的表情，將其制伏——將愛德華多與蘭切羅蒂兄弟制伏。
「愛德華多，你果然不知道啊？曾想過要成為全善的我，除了想過很多的方法外，我對各領域的參與、學習也是很深的。你們會被我打倒，就是最好的證明。」
「……」
三人癱瘓在地，沒一人能正常活動了。
萊奧納多沒在客氣，一點都不客氣。
對方出賣了他，這點教訓是必然的。
「看來你們真的是拿我解剖的資料，將我賣給警方，好保你們偷竊，而且其實就連警察的盤查，都在你——愛德華多的計畫內吧。」
這裡可以將蘭切羅蒂兄弟排除了。
既是頭腦，也是指揮官，這三人的所有行動都交由愛德華多，在雙方關係破裂後，萊奧納多以此做為最後的尊重：
「愛德華多，你在追求什麼？仔細想想，我好像不知道，那時候我問你，你也不肯說，我們的合作也是因為我想要了解全善，怎麼樣你都得不到好處，這樣的合作也是你的心甘情願？」
「哼……我當然也能得到好處了。」
愛德華多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就是你啊，萊奧納多。」
「……啊？」
「我要毀了你。就像一百年前的獵巫行動一樣，你們這些才人都不是正常人，所以我要毀了你們這些傢伙，伊甸大概就是看見了我持續對你們才人的破壞，才對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愛德華多馬不停蹄地持續大聲：
「你們這些傢伙算什麼！為什麼不會成為全善，為什麼不會成為我們的同類，就因為天註定嗎！」
「喂，愛德華多……」
萊奧納多面無表情地打量起愛德華多。
愛德華多覺得奇怪。
應該要專注於萊奧納多的話語，智商過人的他，果然察覺異狀——萊奧納多看他的眼神，已經沒有昔日的夥伴樣子。
但是，也不是因為他們的背叛與出賣，就輕易認定敵人。
萊奧納多看他的眼神，正好能與前一刻對愛德華多的告白對上。
愛德華多臉上漸漸沒了血色。
電波既然都對上了，事情就好說了——萊奧納多帶著這樣的心情，勾起對方不好回憶般說：
「愛德華多，把你吃了——就是我想到成為全善的方法之一。我要成為全善，你就讓我試試，這個假設是否能成立吧。反正腦袋搬家都能復活了，讓我吃個一口，應該不要緊吧？不會少一塊肉的。」
眼前的不是夥伴，是食物。
這麼一想，事情就好辦了。
反正都要成為全善了，人類的情感、道德的底線，甚至神的智慧——都可以捨棄、無視了吧？
愛德華多開始掙扎了，想要掙脫、積極地想爭取存活機會。不動就是等死，不過這傢伙不是死不了嗎？這樣的掙扎代表什麼？
難道其實他會死？不過只有他知道了吧。怎麼死、為何死，以及——體會生到死的瞬間，通通都只有當事人知道了。
萊奧納多想做的僅僅一件事。
吃了這傢伙。
他不是食人族，不過要能成為全善，這是方法之一。
仍是未知數的辦法，因為萊奧納多對全善的憧憬與追求，讓他一腳踏平愛德華多的雙腿了。
愛德華多哀號，似乎哀號了——為何強調「似乎」，萊奧納多已經聽不見了。他要的只有對方的身體，聲音什麼的不重要。
既然不必放在眼裡，那就輕鬆多了。
萊奧納多沒有罪惡感地接著打斷對方的雙手，掐住脖子，幾乎要置人於死地地不斷加大力氣，直到愛德華多翻了白眼，放下雙肩。
終於——他的夢想終於要成真了。
看著如此完美、逸品般的軀體，萊奧納多不禁有了「感覺」。
不過，他還是趕緊放下這樣的邪念，將所有的力氣與精神都集中牙齒。進食需要的就是牙齒，除此之外都可以當作不存在。
另外，他不會念舊與對方的關係，他們打從一開始就是建立於利益，哪來的友情或同袍之情呢？這些都是距離他們最遙遠的情感。
萊奧納多立即咬下了愛德華多脖子左側，以此當成象徵性的開端——活人生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