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克。奧茲
本章節 2131 字
更新於: 2021-12-06
法蘭克･奧茲
這個人該怎麼說，
「金髮過肩」、「五官深邃」、「白皙俊美」、「高大挺拔」
以上是跟他不熟，以貌取人的說法。
「 頹廢慵懶」、「 神經大條」、「 放蕩不羈」、「 恣意妄為」
這是身為他多年兄弟的真實視角。
和法蘭克從小在複製人教養院「至福之家」一起長大的那些日子裡，
他就充分展現扮演「問題人物」的天份
也是萬年的留級生。
這個問題人物上課時總是漫不經心，
大落落得靠坐在椅背上，
時而望著窗外心不在焉 ，
時而沒來由地胡亂傻笑。
當老師怒氣沖沖拍著黑板要他上台回答問題時，
他卻總能笑容滿面的走上黑板寫出正解，
接著擺出浮誇的勝利姿勢向同學尋求掌聲。
然後被老師攆出教室後，
罰站在走廊上繼續享受戶外風光。
和他相反的是，
我是他口中的「認真派」。 （他是我口中的「放蕩派」）
做事循規蹈矩講求充分準備，
觀察、分析 、行動 、制定SOP。
只是一直搞不明白，
法蘭克為什麼老是喜歡跟我這種認真派鬼混在一起
舉凡分組、報告、選寢，還有康樂表演等，
都會順其自然的湊過來一組
也許他默認自己的放蕩糊塗需要我的冷靜細心
但更有可能的是，
有個能在每年耶誕晚會上陪他一起拋棄羞恥，
套上青蛙裝大跳俄羅斯哥薩克舞的夥伴。
記得有次好奇的問他
「既然上課問題每次都能回答得出來
為什麼考完試還是落入萬年留級生行列」的這件事
他卻擺出一副偉人姿態說出
「天才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天份，加上百分之一的努力」
這種給認真派打臉，令人氣結的回應。
相較於學科成績的一灘爛泥，
法蘭克在武術方面的天才的確沒有辜負那百分之九十九的天份，
也是我格鬥方面的啟蒙老師。
在實戰訓練時，
他會收起平時頹痞的眼神，
轉變如利刃的凌厲澄澈，
以輕快卻帶著渾厚勁力的拳頭將對手打飛，
即使在對手全力防禦的情況下依然展現勢不可擋的威力。
但這樣的才華並沒有讓他迎來正面評價，
倒成了他打架鬧事的工具，
當他把當時任教的格鬥教官打飛窗外，
接著開始展現華麗舞姿朝大家謝幕時，
我就更確信這個「放蕩派」大師的恣意妄為。
打傷教官這件事，
原以為只是年少輕狂胡鬧的一頁，
沒想到後來卻成為推動我們人生的無形之手，
在推倒第一塊骨牌後一步步傾倒滾落，一路瀉下…
但也是我對法蘭克這個人改觀的開始。
教官送醫的當晚，
我拉著法蘭克前往醫院探視受傷的教官，
倆人在病床邊對教官致歉並作出深深一鞠躬。
教官端著石膏包覆的右手側躺在床上，
正眼也不願瞧一眼，
只狠狠撂下「我知道你在針對我！」的氣話…
回去的路上我按耐不住一路指責著法蘭克，
要他改正那時常輕浮且不經大腦的行爲態度。
相較我震耳的義正詞嚴，
他默默地聽完後緩緩開口跟我說
「兄弟阿~你很認真，你也很努力，
但是不要只看著自己，只為自己努力，
要放下書本去看看周遭的人啊…」
隨後從背包拿出兩條蜘蛛人面罩。
「幾天後等教官出院後他們應該就會聚會，
來親眼目睹你才會明白。」
幾天後的深夜，
我倆來到至福之家後山林海的深處。
持續摸黑走著不知過多久，
就在樹海的黑暗中目覺前方有微弱火光，
法蘭克示意我關閉照明開始向火光處濳行。
我們持續向前後發現低窪處有個隱密的營地，
就靠到營地旁隱密處躲藏並窺看營地的情況。
營地篝火映照著幾個正在對著沙袋練拳的人，
令人在意的是沙袋每被打擊就會扭動並發出哀鳴，
判斷裡面裝的應該是活人。
「人渣！！」
雖然不能發出聲音，但我還是忍不住壓低音量罵出。
「噓～時候未到」
法蘭克按住了我的右肩。
他開始拿出手機拍攝影片，一邊小聲配音著---
「佩恩，肩胛骨脫臼。尤里，脛骨挫傷。
笠原，輕度腦震盪。葛拉夫，肋骨斷裂。」
手機畫面上的人臉辨識自動開始註記標籤，
都是之前被法蘭克打飛的教養院學員。
「還有我們敬愛的教官，右手前臂骨折。」
鏡頭轉向坐在一旁那手打石膏的男子。
「近期院內常有人受傷請假，我調查發
現是被這群人綁架上山當練拳沙包 。」
鏡頭拉近人肉沙包作個特寫。
「我煞費苦心去削弱戰力，還被兄弟罵的好心酸」
配音最後不忘挖苦了我一番。
語畢收起手機，
旋即從背包掏出兩副訂製的短棍武器，
並將一副交付給我後說
「請蜘蛛人二號加入正義聯盟的行列！」
「為什麼是二號？」我問。
剛問完就想起兩個人的面罩都是蜘蛛人後，
兩人就不約而同的笑起，接著將面罩拉下準備出擊。
「剛剛每個人的弱點有沒有記好，
等下我們要讓他們傷上加傷。」
法蘭克提醒著我。
「我可是考試高手，記憶力專家。」
我沈浸於戰鬥當前的興奮，也忍不住臭屁起來。
可是就在兩人即將走出樹叢現身前，
眼角掃到對面的樹叢黑暗處有一閃紅光，
我伸手急忙拉住了法蘭克趴下觀察，
就在此時紅光點也開始緩緩地朝我們移動。
從樹叢中走出的是一名頭戴紅色鏡面夜視鏡，
雙手裝備指虎的光頭壯漢。
壯漢走向前去與教官點頭交耳後，教官站起大喊
「法蘭克･奧茲快滾出來，魯･休依在沙包裡，我會把他打到殘廢!」
說著就用他的左手重鎚沙包。
沙包傳出的悲鳴聲傳遍森林。
發出悲鳴聲的魯･休依是我的同班同學。
「計畫改變，兄弟。你負責對付受傷的
那五個人以及保護好沙袋， 我來對付大光頭」
法蘭克向我交代計畫。
「那組夜視鏡是部隊配發的裝備，
光頭是公司所屬部隊的人啊 ！」
我急切地提醒法蘭克。
「紙老虎就要有人撐腰才能這麼囂張！」
他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拉筋、轉動頸肩幾回後準備赴戰，
但似乎是想起了某事突然停下腳步轉頭對我說
「對了！那個教官就交給你了，記得幫我把他的左手也打斷…」
「遵命，大哥！」
從那晚開始，認真派的我心中也開始放蕩了。
這個人該怎麼說，
「金髮過肩」、「五官深邃」、「白皙俊美」、「高大挺拔」
以上是跟他不熟，以貌取人的說法。
「 頹廢慵懶」、「 神經大條」、「 放蕩不羈」、「 恣意妄為」
這是身為他多年兄弟的真實視角。
和法蘭克從小在複製人教養院「至福之家」一起長大的那些日子裡，
他就充分展現扮演「問題人物」的天份
也是萬年的留級生。
這個問題人物上課時總是漫不經心，
大落落得靠坐在椅背上，
時而望著窗外心不在焉 ，
時而沒來由地胡亂傻笑。
當老師怒氣沖沖拍著黑板要他上台回答問題時，
他卻總能笑容滿面的走上黑板寫出正解，
接著擺出浮誇的勝利姿勢向同學尋求掌聲。
然後被老師攆出教室後，
罰站在走廊上繼續享受戶外風光。
和他相反的是，
我是他口中的「認真派」。 （他是我口中的「放蕩派」）
做事循規蹈矩講求充分準備，
觀察、分析 、行動 、制定SOP。
只是一直搞不明白，
法蘭克為什麼老是喜歡跟我這種認真派鬼混在一起
舉凡分組、報告、選寢，還有康樂表演等，
都會順其自然的湊過來一組
也許他默認自己的放蕩糊塗需要我的冷靜細心
但更有可能的是，
有個能在每年耶誕晚會上陪他一起拋棄羞恥，
套上青蛙裝大跳俄羅斯哥薩克舞的夥伴。
記得有次好奇的問他
「既然上課問題每次都能回答得出來
為什麼考完試還是落入萬年留級生行列」的這件事
他卻擺出一副偉人姿態說出
「天才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天份，加上百分之一的努力」
這種給認真派打臉，令人氣結的回應。
相較於學科成績的一灘爛泥，
法蘭克在武術方面的天才的確沒有辜負那百分之九十九的天份，
也是我格鬥方面的啟蒙老師。
在實戰訓練時，
他會收起平時頹痞的眼神，
轉變如利刃的凌厲澄澈，
以輕快卻帶著渾厚勁力的拳頭將對手打飛，
即使在對手全力防禦的情況下依然展現勢不可擋的威力。
但這樣的才華並沒有讓他迎來正面評價，
倒成了他打架鬧事的工具，
當他把當時任教的格鬥教官打飛窗外，
接著開始展現華麗舞姿朝大家謝幕時，
我就更確信這個「放蕩派」大師的恣意妄為。
打傷教官這件事，
原以為只是年少輕狂胡鬧的一頁，
沒想到後來卻成為推動我們人生的無形之手，
在推倒第一塊骨牌後一步步傾倒滾落，一路瀉下…
但也是我對法蘭克這個人改觀的開始。
教官送醫的當晚，
我拉著法蘭克前往醫院探視受傷的教官，
倆人在病床邊對教官致歉並作出深深一鞠躬。
教官端著石膏包覆的右手側躺在床上，
正眼也不願瞧一眼，
只狠狠撂下「我知道你在針對我！」的氣話…
回去的路上我按耐不住一路指責著法蘭克，
要他改正那時常輕浮且不經大腦的行爲態度。
相較我震耳的義正詞嚴，
他默默地聽完後緩緩開口跟我說
「兄弟阿~你很認真，你也很努力，
但是不要只看著自己，只為自己努力，
要放下書本去看看周遭的人啊…」
隨後從背包拿出兩條蜘蛛人面罩。
「幾天後等教官出院後他們應該就會聚會，
來親眼目睹你才會明白。」
幾天後的深夜，
我倆來到至福之家後山林海的深處。
持續摸黑走著不知過多久，
就在樹海的黑暗中目覺前方有微弱火光，
法蘭克示意我關閉照明開始向火光處濳行。
我們持續向前後發現低窪處有個隱密的營地，
就靠到營地旁隱密處躲藏並窺看營地的情況。
營地篝火映照著幾個正在對著沙袋練拳的人，
令人在意的是沙袋每被打擊就會扭動並發出哀鳴，
判斷裡面裝的應該是活人。
「人渣！！」
雖然不能發出聲音，但我還是忍不住壓低音量罵出。
「噓～時候未到」
法蘭克按住了我的右肩。
他開始拿出手機拍攝影片，一邊小聲配音著---
「佩恩，肩胛骨脫臼。尤里，脛骨挫傷。
笠原，輕度腦震盪。葛拉夫，肋骨斷裂。」
手機畫面上的人臉辨識自動開始註記標籤，
都是之前被法蘭克打飛的教養院學員。
「還有我們敬愛的教官，右手前臂骨折。」
鏡頭轉向坐在一旁那手打石膏的男子。
「近期院內常有人受傷請假，我調查發
現是被這群人綁架上山當練拳沙包 。」
鏡頭拉近人肉沙包作個特寫。
「我煞費苦心去削弱戰力，還被兄弟罵的好心酸」
配音最後不忘挖苦了我一番。
語畢收起手機，
旋即從背包掏出兩副訂製的短棍武器，
並將一副交付給我後說
「請蜘蛛人二號加入正義聯盟的行列！」
「為什麼是二號？」我問。
剛問完就想起兩個人的面罩都是蜘蛛人後，
兩人就不約而同的笑起，接著將面罩拉下準備出擊。
「剛剛每個人的弱點有沒有記好，
等下我們要讓他們傷上加傷。」
法蘭克提醒著我。
「我可是考試高手，記憶力專家。」
我沈浸於戰鬥當前的興奮，也忍不住臭屁起來。
可是就在兩人即將走出樹叢現身前，
眼角掃到對面的樹叢黑暗處有一閃紅光，
我伸手急忙拉住了法蘭克趴下觀察，
就在此時紅光點也開始緩緩地朝我們移動。
從樹叢中走出的是一名頭戴紅色鏡面夜視鏡，
雙手裝備指虎的光頭壯漢。
壯漢走向前去與教官點頭交耳後，教官站起大喊
「法蘭克･奧茲快滾出來，魯･休依在沙包裡，我會把他打到殘廢!」
說著就用他的左手重鎚沙包。
沙包傳出的悲鳴聲傳遍森林。
發出悲鳴聲的魯･休依是我的同班同學。
「計畫改變，兄弟。你負責對付受傷的
那五個人以及保護好沙袋， 我來對付大光頭」
法蘭克向我交代計畫。
「那組夜視鏡是部隊配發的裝備，
光頭是公司所屬部隊的人啊 ！」
我急切地提醒法蘭克。
「紙老虎就要有人撐腰才能這麼囂張！」
他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拉筋、轉動頸肩幾回後準備赴戰，
但似乎是想起了某事突然停下腳步轉頭對我說
「對了！那個教官就交給你了，記得幫我把他的左手也打斷…」
「遵命，大哥！」
從那晚開始，認真派的我心中也開始放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