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意外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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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11-21
當晚,夜涼如水,人們出門都很自覺的多加一件外套,以免風寒,而一名身穿風衣的外國男子風塵僕僕,獨自走在一高檔社區裡,在一個住戶門前稍微停頓了一下後又繼續走。
「何琇雯……是這裡沒錯。」男子壓低帽檐掩蓋自己銳利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揚,「目標難度低,價錢豐厚,雙方恩怨清楚,哼哼,幸好我下手快,不然這麼好康的買賣就被人搶先了。」而且兩個任務的地點都一樣,倒是省的他多跑一趟。
走出社區,拐進昏暗的公園後,男子驀然停下,轉過身說道:「龍城的朋友,跟了這麼久,該出來談談了吧?」
暗處,一女子走出,冷聲道:「百大殺手榜上的高手,來這裡做什麼?」
男子一臉痞痞的回應:「我是生意人,當然是來做買賣的!」他是忌憚龍城,但他可不怕龍城派人來攪局,龍城是幫派而不是維護世界和平的正義組織,什麼事都要插手是會犯眾怒的。
「對象是誰?」
「反正不是妳們龍城的人。」他可沒傻到跟龍城槓上。
女子神色莫名,說:「做好你自己的買賣,不要做多餘的事情。」說完,人已回到暗處,再無聲息。
「呿!管的還真多!」男子一臉不屑,沒將女子的告誡放在心裡,隨便找了一間小吃店,叫了兩瓶廉價啤酒跟三碟小菜,有一口沒一口的吃喝起來,乍看就像一個落魄的失意人。
「要不是被龍城的人盯上,我剛剛就下手了。」舉著酒杯摩娑,男子瞇著眼,似乎有了幾分醉態,但其實清醒的很,「總有不好的預感,還是趕快把這筆生意做完,趕緊走人。」將酒一飲而盡,男子起身付帳。
這時一名身穿高中制服,身材嬌小的女學生匆匆走進來,買了一罐飲料後又急忙忙的離開了。
男子的目光頓時直勾勾的黏在那名女學生身上,再也移不開了,他丟下鈔票不等找零就跟了上去,滿腦子只有那名女學生的樣子─黑緞般的及背長髮隨著走動不斷晃蕩,大大的眼睹靈動有神,小巧的瓊鼻因聞到菸酒味略感不適而微微顫動,似乎永遠都保持上揚的嘴角輕啟,發出軟孺的童音,配上那單薄的制服掩蓋不住的嬌小玲瓏的身軀更顯誘惑,渾身洋溢著青澀純真的氣息,稚嫩的模樣讓他差點克制不住自己。
年輕女孩這麼晚了還在外面遊蕩,發生什麼事情也不意外啊!
意外很快就發生了,但跟男子認為的完全不一樣。
碰!
簡單的一拳,快速又突然,在男子面前放大,儘管已經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依然閃避不了,胸口結結實實的吃了這一拳,整個人飛出去猛撞到牆壁上,劇烈的反作用力讓他痛到彷彿全身骨頭都散架了一般,更有一股灼熱感悶在他胸口,衝擊他的四肢百骸,讓他失去動手的能力。
「搞定!」小芸歪著頭,笑瞇瞇的說。
「內……勁!」咳出血,男子顫聲問道:「妳是誰?」
小芸甩甩手沒理他,而一個眼熟的身影走出來,還邊唸著他的調查資料,「約瑟夫,綽號貪蛇,殺手榜第十二位,個性兇殘好色,尤喜姦淫幼女,被二十八個國家通緝……」
「是妳!」男子驚愕,方知自己遭遇對手的來歷,連忙厲聲質問:「你們龍城憑什麼制裁我,不怕引起公憤嗎?」他沒有了原本的有恃無恐,只有滿心的驚慌失措,因為他知道,龍城既然敢出手,就敢承擔後果。
「憑什麼?枉我先前還提醒你。」女子搖頭失笑,「襲擊龍城少主,意圖不軌,這理由夠充分了吧!」
「龍城少主?」猛然看向女學生,男子不敢置信的說:「她怎麼可能還在唸高中?」作為一個資深殺手,即使是臨時起意,也會做好事先調查─他動手前就先入侵青梧高中的電腦,確認的確有這麼一個學生的。
小芸翻了個白眼,「我這個年紀念高中不是很正常嗎?」
妳是有多無聊才會跑去讀高中!
男子滿肚子的吐槽通通都化作了一句英文髒話,充分表達他此時此刻的想法。
仰天打個大哈欠,小芸揉著眼,「冰雲姊,回家吧!」
「好的,我這就來。」黑衣女子飛快的將事情交代下去,看著被下屬帶走的殺手,低喃一句「蠢的可以。」才跟上去。這麼冷的天,一般人誰會傻的不加件外套的,還一個人遊盪了好一陣子,沒察覺怪異處還敢貿然動手,死了活該。
「小姐,接下來沒事了吧?」
伸了個大懶腰,小芸想了下說:「派人深入調查一下,我覺得應該還有東西沒發覺。」
「是。」
貪蛇的伏誅引起了圈內人一陣動盪,畢竟是殺都的掛名高手,但都議論幾句後就沒關注了,因為是殺都的掛名高手,只有少數人敏銳的察覺到其中的怪異點,但事不關己便同樣沒繼續關注。
而葉秋棠在自己的閨房裡,坐在書桌前正皺著秀眉思索著有關夢幻天堂的線索─她陷入了瓶頸,就跟其他人一樣,即使她掌握更多的線索,依舊無法進一步突破,因為線索斷了。
「蘇昌雄店裡出現夢幻天堂,對方依舊如故,顯然不怕蘇昌雄,接著阿拓開始介入,只是換地方販賣,說明對方有恃無恐,後來我將陸文博的情報交給龍城,龍城立刻順藤摸瓜找到當初陸文博取花的管道,但也就只是個中介站而已,而抓到的一些人都是棄子。」
「陸文博是天堂之花培育者的事雖然是重要的線索,但此時已經無關緊要了,而張德光註定是個犧牲品罷了……」她感到了一種迫在眉睫的緊迫感,夢幻天堂一事遲遲沒有進展,為了那龐大的利益,有些人已經按奈不住了,若不是各方有志一同的壓制,夢幻天堂早已遍地開花。
當初跟張德光接觸的人也被揪出來了,但不過就是個狐假虎威之輩,原本是個小混混,被人推到前頭當替死鬼,後頭是誰依然一問三不知,線索被處理的乾乾淨淨,至於張德光為何對他態度恭敬,只能等到事情告一段落再來查證了。
一時想不透其中關鍵,葉秋棠索性先略作休息,這時侍女進來報告最新消息。
「貪蛇伏誅。」只看一眼,葉秋棠就沒了興致,將資料隨手一丟─這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對她的事沒有任何幫助。
當她繼續思索夢幻天堂一事時,卻一直心神不寧,無法專注,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這時眼一瞟,看到地上四散的資料,驀然心裡一動,將它撿起認真重看一遍。
「不對勁!」重重一拍桌面,葉秋棠臉色凝重,「一個家破人亡的女人竟然能雇傭到殺都殺手榜的高手殺人,哪怕再有錢,沒有門路也不可能請動。」就算是在何家全盛時期,頂多能請到黑道殺手,要想請動這種高手,就算有錢有門路,還得看人家的心情。殺手接單,價錢是其次,與下單的權貴富豪搭上關係才是最看重的,破落的何家是憑哪點打動殺都殺手榜的高手?
「有人在從中牽線。」葉秋棠很肯定的下結論後,又把資料一丟,「還是不關我的事啊!」但過了一會又把它撿回來,搔搔頭嘀咕著:「好像還真有點關係……」她記得那名叫何琇雯的高中老師好像是陸天晴的班導來著。
「反正現在陷入死胡同了,就當做善事,散散心了。」
事情很輕鬆的就解決了,因為邱淑美根本沒出國,應該說她有出海,但被人洗劫乾淨後又被丟回來了。
邱淑美心高氣傲慣了,哪怕現在落魄,一時間也改不過來,更何況她還有靠山,所以她根本沒有偷渡要低調的自覺,在船上頤指氣使,稍不順心就罵人,一臉尖酸刻薄嫌東嫌西,加上露了財,沒死是下手的人忌憚她背後的人才放過她。
所以當葉秋棠派人循線去抓她時,直接就在她偷渡的港口抓到一臉茫然的她。
必須說有聰明的主子就有聰明的下屬,抓到人時,那下屬很機警的假裝是邱淑美的靠山派來的人,三兩下就把所有事都套出來了,順便很好心的送她吃免錢飯,將事情呈報後直接去抓邱淑美的靠山。
「這都能抓到一條大魚,果然好心有好報!」意想不到的收穫讓葉秋棠也不由得喜上眉梢。
董正賢,最近道上挺活耀的人物,四處拉黨結派,攀權附貴,一時風光無二,但此時卻被抓補在地,驚恐的四處張望,神情狼狽。
這也是一個軟骨頭,還沒動什麼刑偵手段就全招了。大抵就是他跟邱淑美自小認識,也喜歡她,但邱淑美嫌貧愛富不搭理他,他本身也沒有一技之長,日子過的不如意,後來找到機會出國遇到貴人發達了,回來後遇到邱淑美,兩人舊情難忘便勾撘在一起。
重要的是台灣的夢幻天堂的貨源是他掌控的!
正確來說他是負責尋找對夢幻天堂感興趣的人,供貨的另有其人,兩方從不接觸,只靠簡訊單方面傳達,他本身從不碰夢幻天堂,即使有人對他有所懷疑,卻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好一招瞞天過海、暗渡陳倉,幕後的人不簡單啊!」葉秋棠讚嘆一句。
「葉大小姐,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人威風啊!」林正風用誇張的語氣抱怨。
葉秋棠睨了他一眼,「威風?你有?拿出來我看看!」
「咳咳!跟自己人耍什麼威風!」這位姑奶奶他可惹不起。「不說笑了,這次真多謝妳了,人我帶走了!」
「你們時間不多了,動作要快。」葉秋棠提醒一句,董正賢必須每半天連絡一次,若沒有聯絡,對方會馬上切斷所有線索,而時間已經快到了。
「知道了。」
結果卻是撲空了!
當龍城人馬到達時,早已人去樓空,但現場卻很凌亂,顯然是匆忙逃離。
「依現場遺留的物品痕跡判斷,對方起碼離開三天以上,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不是我們的行動曝露,而是在之前一定是有某件事發生,讓他們誤以為事跡敗露才會這樣。」忙碌之餘,林正風抽空打個電話跟葉秋棠說明。
葉秋棠歎息的說:「只能說這次連老天都在幫他們,關鍵是要找出發生什麼事,或許有第三方介入。」
林正風咬牙說:「有可能,我會去查證,讓我知道是誰撈過界,一定讓他付出代價。」因為這是添亂啊!夢幻天堂已經在很多國家出現,所以各國都默契的追查自家的貨源,除了有較勁的意味,更重要的是避免互相干擾。
「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做?」
「當然是全面掃黑,務必要找出夢幻天堂的生產點。」原本按兵不動是想順藤摸瓜,現在人都跑了,就不用顧慮那麼多了。
「那比試是結束了?」
「是結束了。」
「那好,我通知唐葳她可以回來了。」她也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你跟唐葳是什麼關係?」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擋在了藍清的面前,強忍著怒意將一臉意外的唐葳拉過去。
「這是……」藍清呆愣了兩秒,看著眼前這名男子佔有式的環抱著唐葳,在白目的調戲與坦然告知兩種選項中,很明智的選了後者。「真要說的話,我算是她的姐妹吧!」
但男子的臉色卻變的更加難看,對這種情況藍清早已習以為常,馬上又補充一句,「我是女的,貨真價實。」
「女的?」男子愕然,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番,俊逸挺拔的身姿與修長的身材,配上比他還帥一點點的面孔,除了稍嫌陰柔點外,根本看不出哪裡有女孩子的模樣。
唐葳趁機奮力掙脫箝制,三兩步的又回到藍清身邊,親暱的挽著她的手臂,兇巴巴的說:「黃立翰,誰讓你來打擾我跟清的兩人世界,你打哪來就給我打哪回去!」
「妳說什麼?」男子幾乎快噴火了。
藍清撫額,趕緊制住劍拔弩張的兩人,就近找了一家咖啡店,讓大家好好把話說開。
「清,記得要跟我保持聯絡喔!」唐葳依依不捨的抱著她,就像即將分離的情侶,把握最後相處的時光。
「我會的。」藍清渾身不自在的拍拍她,很想告訴她不要再故意刺激某個醋意大發的男子了。
唐葳變本加厲的用更加甜膩的嗓音說:「每天都要通電話喔!」那尾音嗲的藍清都起雞皮疙瘩了。
「妳們有完沒完?」坐在駕駛座的男子終於忍不住的低吼一聲,即使知道兩人都是女的,但其中一個實在是帥到使他產生嚴重的威脅感,尤其兩人膩歪在一起的畫面更讓他覺得刺眼。
「當然還沒完!」唐葳揚起尖細的下巴,挑釁的說。
「妳這女人!」男子決定不講道理,直接動手將她拉進車裡,關好門繫上安全帶後,油門一踩就加速離開。
「他們是怎麼湊在一起的啊?」藍清無語。這一對從見面開始就沒停止吵架,雖然大部分都是唐葳故意激怒他,但很明顯男子本身的脾氣也不太好,才會一點就爆,不過值得讚賞的是不管再怎麼生氣,男子從頭到尾都沒有動手的衝動,頂多是動作粗魯而已。
搖搖頭不再多想,藍清掏出手機,爽朗的說:「倩雅,我回來了………」
「恩掰掰!」倩雅一臉甜蜜的掛斷手機,臉上是掩不住的春情蕩漾。
阿九滿頭黑線,「不知情的人看到妳這樣,肯定認為妳在跟老公講電話。」
「這主意好,明天她來學校我就喊她老公。」仍在花痴狀態的倩雅直接會錯意。
阿九絕倒。
打扮得體的老者將一包裝精美的小紙袋推向前,並用略帶低聲下氣的語氣說:「唐小姐,我希望妳能再幫我『看』一次!」他神情中帶點落魄與焦慮,顯然最近遇到頗大的打擊。
唐葳不疾不徐的將小紙袋推回去,搖頭說:「張老,您是知道我的規矩的。」看著裝可憐的老者,唐葳笑的如沐春風,但心裡早已罵開,「這些傢伙得到消息的速度真快,老娘才剛回來他們就找上門了!」她懷疑他們派人全天候在機場盯稍。
「我知道,可我這不是沒辦法嗎?」
「你沒辦法,難道我就有辦法?自己造的孽不自己想辦法補救,來求我就有用嗎?」不管心裡再怎麼吐嘈,唐葳努力保持微笑不變形,說:「張老,您的情況我也是有些了解的,這次你們雖然損失慘重,但對你們而言,不至於傷筋動骨啊!」吸別人的血理所當然,自己掉點血就要死要活,唐葳相當不齒這類人,若不是對方頗有權勢,她才不想跟他們打交道。
「話不是這麼說啊!」張老愁眉苦臉的說:「那些身外之物失去也就失去了,重要的是後續影響很大,葉家後繼有人,形勢大好,這一加一減,我們的處境堪慮啊!」
關我屁事!默默的把這句話吞下去,唐威努力保持微笑,說:「那可真不妙啊!可我記得張老您那邊也有不少能人異士,有他們幫忙,什麼問題解決不了?」
「唉!這人啊就是不能比,一比就看到差距了!唐威小姐的能力在預知這一領域上,可是屬一屬二的啊!」張老說完,熱盼的看著她。
果然是來挖人的!就你們這衰樣,誰跟你們誰倒楣。唐威笑容一歛,鄭重且堅定的說:「張老厚愛,小女子愧不敢當,不是小女子不識抬舉,而是當初我拒絕龍城時就曾答應過,不會加入任何一方,還請張老您見諒!」
見唐葳把龍城抬出來,張老就不敢再逼迫,不然把人逼向龍城,那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強求,只希望日後唐小姐能多提點一點。」
「張老說笑了!向來只有您提點我,我怎麼能提點您?我這點微末之力只能算是錦上添花罷了!」
又一陣恭維扯皮,終於把人送走,唐葳已經累的攤在椅子上不想動彈,。
一雙大手撫上她的太陽穴輕揉,渾厚的嗓音響起:「對他們何必這麼客氣,看妳累的。」
閉著眼享受男人的服務,唐葳說:「小人難纏,今天把話說明,就不用怕他們私底下搞小動作。」
「他們不會那麼輕易死心的。」黃立翰提醒說。
「他們自顧不暇。」唐葳慵懶的打個懶腰,恢復了點精神,冷笑的說:「葉家接下來的攻勢會讓他們疲於奔命,來找我不過是想確認我會不會幫助葉家罷了。」那群人老的行將就木,小的不堪大用,只能淪為別人的磨刀石。
看她絲毫不擔心的隨意模樣,黃立翰有些擔心的說:「就怕狗急跳牆。」
「放心,他們沒有那個機會,葉家的海棠花可是會吃人的。」
此時貪蛇被抓的餘波在殺手圈裡仍未平息。
「貪蛇被龍城抓走了!難道這次的任務是陷阱?」
「若是沒有理由就抓人,龍城可是要犯眾怒。」
「貪蛇竟然膽大到對龍城少主出手,他腦子被驢子踢了嗎?」
「聽說龍城少主今年不過十五六歲……」
「難怪,貪蛇那癖好很多人都看不過眼,這次被收拾剛好而已。」
事件的始末經由各種途徑傳播開來,讓不少的殺手打消了疑慮,但接這個任務的殺手也因此大大減少。
「這次針對闕澄蔚的任務資金來源查到了嗎?」龍瑤問。
林正風臉色凝重的說:「還沒,目前只查到是由國外匯款的,若要再深入調查可能會跟『殺都』撕破臉,而莫奇長老一系的人馬都沒有大筆資金調動的跡象。」區區一個殺都的態度無關緊要,但做為一個頗有年頭的交易平台,私下早已結成一張龐大又複雜的關係網,若貿然深入調查,怕是會觸動到某些人的敏感神經。
「也就是說,無法確定是莫奇的人發的任務……」龍瑤略帶疲倦的揉揉眉心,「雖然不出意料,卻是更麻煩了。」
「城主的意思是說有外來的組織介入?」
「是啊,而且來頭怕是不小。」龍城從沒怕過誰,但現在內憂外患總是個麻煩。
「有幾名前十的百大殺手也接了任務,需要加派人手保護闕澄蔚嗎?」林正風提醒道。
「不需要。」龍瑤擺手,「龍城介入那就真的成了眾矢之的,有阿渚他們在,不用太擔心,更何況嵐的徒弟若連這種場面也應付不了,那就枉為嵐的教導了。」她也期待阿九藍清這些高手的態度,若有需要,也可適時推波助瀾。
林正風再報告了一些要務後,便退下了。
大廳裡只剩龍瑤一人,她對空嘆了口氣,默想:「嵐,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我可能無法等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