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回那玻璃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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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11-19
チョロ松不著痕跡的移開自己的目光,他環視一圈,居酒屋內一如往常的熱鬧,也一如往常的壅擠,壅擠到只剩下カラ松和おそ松中間有個空位,チョロ松掙扎了幾秒後還是面色平靜的走向那唯一的位子。
カラ松看到チョロ松踱步過來時熱情的對他招了招手,正當カラ松想要移到中間的位子時,卻發現おそ松不知何時已經坐定在那,神色自若的啜飲著冒著泡的啤酒,カラ松不滿的瞅了眼身旁的おそ松,見對方沒有要達理自己的意思,カラ松只好調了頭對チョロ松招呼道「チョロ松!你就坐那吧。」
チョロ松應了聲後便僵硬的坐到了おそ松旁邊。
おそ松穿著他那休閒的露肩衣,在昏黃的燈光下,那茜草紅的鬢髮襯得他膚色更白,還透了點不知是因燈光還是被酒精燒出的緋紅。
感受到チョロ松打量許久的目光,おそ松毫不害臊地對上對方的視線微微笑了笑,他輕聲問道「需要什麼嗎?」
チョロ鬆快速的收回目光,輕咳一聲故作自若的說「幫我拿一下菜單。」
「好。」おそ松用細長的手指勾過了遠方的菜單遞給了チョロ松。
「チョロ松前輩別喝酒啊!免得像上次那樣!」トド松在對面嬉皮笑臉的揮舞著手中的空啤酒杯。
「我怎樣了?」チョロ松不以為意的低頭盯著菜單。
トド松認真的回答「還要カラ松把你抱回去!」
聞言,カラ松和おそ松不約而同的把嘴裡的酒給噴了出來。
「我哪有!?」チョロ松終於抬頭了,他怒視著トド松辯駁道。
カラ松擦了擦嘴無奈道「トド松啊.......」。
チョロ松下意識的撇了眼身旁的おそ松,他赫然發現おそ松同樣也凝視著自己,那如夜空般深邃的眼瞳中盤旋著讓人難以解讀的思緒。
チョロ松嘴角微抽,他本想說些什麼,但話還未到嘴邊便被他咽了回去。
有什麼好解釋的?他現在和おそ松什麼關系都不是,沒有必要多做解釋。
他把視線移回菜單上懶洋洋的說道「對、トド說的是。」
「看吧!」トド松把杯子重重的撞向桌面,發出了響亮的撞擊聲。
「チョロ松~」カラ松沒半點誠意的哀嚎,他的聲音和背景的嘈雜融為一體。
一直在一旁一言不發的喵醬終於笑著開口道「チョロ松君想好要點什麼了嗎?」
「就這個吧!」チョロ松指了指菜單上的啤酒,最後他又補了句「某人不想要我喝,我就偏要喝。」
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某人」指的是誰。
トド松哈哈一笑,抬手招來了服務生。
チョロ松又掃了おそ松一眼,然而對方只是一直握著啤酒杯,下半張臉被擋在玻璃杯後,不知他在思量著什麼,想的有些出神。
幾人一邊吃飯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過了一陣後トド松叫道「太悶了!太無聊了!你們老人家聚餐都是這樣聚的嗎?」
「對啊。」カラ松和チョロ松一口同聲的回答。
「......」
「我們的聚餐不是一向如此嗎?」カラ松問。
「對啊。一向如此無聊。」トド松氣噗噗的說。
「不然你想做點什麼有趣的事?」おそ松終於主動加入了對話。
トド松像溺水時看到一塊浮木,他抓住一線生機眼裡閃爍著希望的光點的說「來玩遊戲!」
チョロ松抿了口酒水,譏諷道「玩遊戲?你當我們是來聯誼嗎?」
「為什麼只有聯誼可以玩遊戲?你們這群無趣的老頭!」トド松心情在瞬間盪到了谷底。
「好啊!來玩遊戲!」おそ松笑道,他的語氣一副在哄孩子似的。
但這招竟對トド松有用!
トド松眼裡的火炬再度燃起。
チョロ松對おそ松投向狐疑的目光,おそ松坦然的接了チョロ松的視線,他輕笑道「我可不想被說是老頭子。」
チョロ松嘖了一聲用口型一字一句的罵道「你、這、個、叛徒!」
おそ松也學著他用嘴型一字一頓的說「不、然、你、也一起?」
「聽起來很有趣,不然大家一起?」喵醬柔聲問道。
チョロ松移開與おそ松相交的視線,「好吧,玩就玩。要玩什麼?」他興致缺缺的問。
トド松如釋重負的在包包內翻找了一陣,最後掏出了一組撲克牌。
一看到到這副牌カラ松忙道「這是要賭博嗎?我先pass!」
トド松鄙夷的看了カラ松一眼「別想逃!不要以為沒人知道你最近投資賺了不少啊!」
「真的嗎?」チョロ松驚訝的問。
トド松:「.......還真有人不知道。」
カラ松哭笑不得的道「チョロ松.......你還是我唯一一個說了這件事的人啊.......」
チョロ松想了一會兒「有嗎?」
「.......」
トド松輕咳一聲繼續說「總之!誰都別想跑!再來,是遊戲規則!」他打開牌熟練的洗了幾把「規則很簡單,首先,每個人必須抽出一張牌......」
「然後數字最小的要罰錢。」カラ松接著說。
「不是!我在講話不要插嘴!」トド像隻炸毛的小貓,「賭是要賭的,但賭的不是錢,賭的是運氣!是酒量!」
聽到不用花到錢 カラ松鬆了口氣。
「除了你之外。」
「喂!」
トド松嘻嘻兩聲便不再理會一旁滿臉愁雲慘霧的カラ松,他繼續道「每人抽出一張牌之後,數字最大者可以問數字最小者問題,或者做一件事,數字最小者必須言聽計從,除此之外必須罰酒一杯。」
おそ松一手支著頰認真的聽著,聽完遊戲規則他慢悠悠地說「就是真心話大冒險嘛......」
トド松嘟了嘟嘴道「差不多吧......但是多了一個大人的環節!」
「罰酒嗎?」チョロ松問。
トド松道「正解!」
おそ松用筷子在盤子裡胡亂撥著殘渣,他思忖了一下後誠懇的說「這樣沒什麼意思。」
「不然你想怎麼樣?」トド松不滿的問。
「數字最大與最小者,來走個交杯吧!兩人都罰一杯酒比較公平,也才有意思。」おそ松輕佻的說。
「......」チョロ松不知怎的覺得自己的心跳加快的不少,他決定全歸咎於酒精的催化。
「聽起來很有趣。」喵醬笑著說。
「雖然很莫名奇妙,但是竟然喵醬都這麼說了,那就這樣吧!」トド松蓄勢待發的洗著手中的牌。
「再來一個規則吧,若是抽到K的人,就可以指定任何一個人回答自己的問題。」チョロ松說。
所有人皆同意,遊戲正式開始。
トド松撥開撲克牌,使其成扇狀,「來吧!一人一張。」
第一輪,チョロ松抽出一張梅花六,おそ松一張黑桃Q,トド一張黑桃二,カラ松一張菱形K,喵醬一張黑桃A。
カラ松望了眼所有人的牌撫掌笑道「好!我是國王!我來指定!」他環顧一圈後指道「チョロ松!就是你了!」
トド松為チョロ松和カラ松斟了杯酒「兩位請吧!」
チョロ松心不甘情不願的舉起酒杯與カラ松勾住手,將那酒一飲而盡了,他在短時間內體驗到了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滋味。
チョロ松嚥完那口酒水緩了緩後才道「好了,要問什麼或者要我做什麼蠢事就快說吧。」
カラ松轉著手中的小杯子,一邊思忖一邊說「好,那我要問問題。」他看向チョロ松「明明是你跟我提出要解除和おそ松的合約的,但是為何到現在還是沒有把合約書簽給我?都過了一個多月了。」
「......」チョロ松沒有想到カラ松就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雖然對方的口氣帶著玩意,但他卻覺得更加的不自在。
チョロ松抿緊唇,他垂下的纖長睫毛把那猶疑不定的神情隱藏在陰影之下。
「......我不知道。」他最後說。
カラ松沒給出回應,只是意味不明的看著他。
トド松感受到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冷硬,趕緊揚聲道「好!再來下一輪!哈哈哈,別在問奇怪的問題了!哈哈哈哈......」
チョロ松坐回位子上,發現おそ松臉上的笑容已經淡至機不可察,褪去笑容的おそ松少了平時嬉皮笑臉的輕佻,顯得格外難以親近卻也更加的能流露真情。
チョロ松默默移開了目光。
第二輪,チョロ松菱形九,おそ松梅花三,トド松紅心J,カラ松梅花五,喵醬紅心三。
「看來這次是我的牌數字最大!」トド松語氣中滿是興奮。
おそ松和喵醬互看了一眼,おそ松一臉不正經的道「怎麼辦?三個人要怎麼交杯?」
トド松猶豫了一番後說道「不然你們兩個交吧!我自己喝,順便給我拍張照!郎才女貌的兩個當紅偶像交杯的畫面多~賞心悅目啊!」他邊說邊掏出了手機。
チョロ松微微蹙眉的又喝了口酒,「這酒太苦了......」他心想。
「怎麼?又想要我再開一次記者會嗎?」おそ松幫三人添滿了酒杯。
「放心吧!這照片我自己留著,順便當作你握在我手上的把柄。」トド松壞心眼的笑道。
おそ松哼笑一聲「可以是可以,不要連累喵醬就好。」
トド松大笑道「這麼有紳士風度啊!」
「那是當然,打從我有記憶以來就長在英國了呀。」おそ松又露出了他那在鏡頭前一貫的笑容,高傲的似是永不凋零的玫瑰。
喵醬掩口笑了笑大方道「那就來吧!」
兩人手相勾,待トド松按下快門後,仰頭灌下那杯烈酒。
おそ松氣都沒喘一下,馬上道「好!下一輪。」
トド松收了手機,也將自己手中的酒一口喝了「當然還沒完!我都還沒講我的要求呢!」
「拍照不就是了?」おそ松不解的問。
「哪有那麼容易,兩位現在在大街上隨便抓一人都自稱是你們的老公或老婆的,同時敗在我手下根本就是世界奇觀,需要多麽的天時地利人和啊,當然沒那麼簡單囉!」
眾人皆無言的看著兀自大笑的トド松。
「好吧,隨你。」おそ松最後說。
トド松大喜道「好!那我要出題了!請你們兩個對唱一首情歌,越深情越好!」
チョロ松掃了眼一旁面色毫無波動的おそ松。
喵醬微笑道謝「那要唱哪首歌?」
トド松嗯了半天後才說「就唱おそ松的那首新歌吧!畢竟今天他是主角!」
カラ松疑惑道「什麼新歌?」
トド松神秘兮兮的說「就是啊~其實おそ松最近在創作新作品中,好像還是一首情歌呢!」
「這樣啊!」喵將興致勃勃的說。
チョロ松一言不發的聽著他們說話,他本想在為自己添一杯今晚不知道已經地幾杯的酒,沒想到正要托起酒壺的手卻被另一隻溫暖的手掌輕輕地按住了。
チョロ松不解的看向了那隻手的主人,但對方卻沒有看他,只是自顧自的說「那首不行,還沒完成呢。」
「有什麼關系,不需要唱整首,半首就好。」トド松堅持的說。
チョロ松失了點力,想掙脫那隻壓著自己的手,努力未果,他越是用力,那隻手就壓到越緊,很顯然おそ松是不會讓他倒成這杯酒了,チョロ松嘆了口氣憤恨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チョロ松原本就溫熱的手被這麼一壓,變得更加滾燙,還一路蔓延到了頸側,他此刻才發現自己一直想念著這般的觸碰,和那人炙熱的體溫。
おそ松也收回了自己的手,臉上依舊保持著笑,他故作苦惱道「這樣不行啊......丟人現眼。」
トド松拉高了音量叫道「你什麼時後怕丟人現眼了!?」
喵醬一臉和善的勸著「沒關係沒關係,那是創作者的堅持,不然這樣吧!唱我的新歌怎麼樣?」
「好啊。」おそ松欣然道。
其餘人也沒再有意見,就看著兩人清清喉嚨,開始清唱了起來。
喵醬的音色柔嫩乾淨,襯的おそ松的聲音更加柔和有力。兩人對望的深情款款,彷彿這就是僅屬於他們的舞台,旁人是只能歡呼叫好的觀眾。
チョロ松撐著發暈的頭,明明喝了不少杯酒,應當會渾身溫暖發熱的,但他卻覺得格外的寒冷。
他與おそ松註定了無法立足於同一處,おそ松總是那般的耀眼奪目,永遠都是聚光燈下的焦點人物,而他自己只是個在舞台之下舉頭仰望之人,其餘的,什麼也不是,一直以來便是如此。
「這樣可以了嗎?」他聽見おそ松問。
トド松檢視著手機螢幕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可以,非常完美。」
他們又連玩了幾輪,チョロ松不知是自己的運勢問題還是天命就是如此,他不是數字最大的就是數字最小的,因此一連被灌了好幾杯的黃湯下肚去了。
原本些微的暈眩越發厲害,チョロ松到最後連站都站不穩了,只能像一坨鼻涕蟲般掛在カラ松肩上被架出居酒屋。
「哈哈哈哈,我就說チョロ松前輩別點酒了......哈哈哈哈!」トド松幸災樂禍的笑道。
チョロ松無力的瞪了トド松一眼,本想罵個幾句,只可惜事與願違,他覺得自己若是從喉間擠出半個字就會吐出來,他只好抿緊唇,做回那隻軟趴趴的鼻涕蟲。
「我送你回家?」カラ松在他耳邊輕聲問道,チョロ松勉強的微微晃了晃腦袋。
「那就解散吧!再次謝謝カラ松慷慨的讓我們吃了一頓美味的晚餐!」トド松說完後便像其餘四人揮手道別了。
カラ松欲哭無淚的看著トド松的背影,一陣後他低頭對チョロ松說道「那我們也走把。」
おそ松轉頭問喵醬「你要怎麼回去?」
喵醬想了會兒說「坐車吧。」
「你開車送喵醬回去吧,女孩子那麼晚坐車危險。」おそ松對カラ松說,隨後補充道「我叫車送チョロ松回家。」
カラ松猶豫了一下後說「好吧。」
おそ松攬過チョロ松的肩,目送著另外兩人。
おそ松叫的車很快就到了,他帶著チョロ松鑽上了車,在一晃一震的顛簸之下,チョロ松就靠在おそ松的肩窩處沉沉的睡著了。
待他再次睜眼時,車窗外的風景已截然不同,幾盞破碎的光點點綴著寧靜的黑夜,他回了回神,打量著窗外,良久後才開口「不是要送我回家嗎?」他聲音乾澀,還帶了些許睡意。
「送你回家啊,回我家。」おそ松微低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
許久後,チョロ松懶懶的喚了聲「おそ松。」
「嗯?」
「你這樣把醉酒的人帶回自己家,不太好吧?」チョロ松說完後挪了挪身體,但也沒有要離開おそ松肩膀的意思。
おそ松也就乖乖的當個稱職的靠枕,他輕笑兩聲道「這樣問聽起來很奇怪啊,在想什麼呢?」
「你可以先說說你想幹什麼?」チョロ松反問。
「沒幹什麼,只是放著一個醉酒的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おそ松答的真心誠意毫無破綻。
チョロ松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屑道「把我講的像個獨居老人。」
おそ松咧嘴笑道「我沒那個意思,只是擔心你而已......」他聲音和緩了許多「而且我們很久沒見了......一直沒有機會向你道歉。」
チョロ松怔了怔,沒出聲只是靜靜的聽著。
「我知道你一直為我做了很多,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可是我卻一再的傷害你......」おそ松語氣急切,他聲音失了平日的的自信平穩,字句中滿是斟酌與躊躇,這讓チョロ松想起了十七歲那年,兩人互通心意並許下承諾的那夜,他聽見おそ松又接著說「其實我一直很害怕自己已經不是那個你一直在等的人,也害怕自己可能再也無法成為你喜歡的那個人......但我不管怎麼竭盡全力,依然什麼也想不起來......」おそ松有些懊惱的敲了敲自己的額。
チョロ松下意識伸手探了探空蕩的領口,才想起那墜飾已經不在了。
他輕歎一口氣,抬起頭對上おそ松漆黑的眼眸「沒事的。」他說。
這三個字是說給おそ松聽的,也似是說給自己聽的。
「我一直以來等的是おそ松,從小到大我喜歡的人也是おそ松,而你就是那個おそ松,這便是不可改變的事實,沒什麼好害怕的。」儘管おそ松如星光般既璀璨又遙遠,但チョロ松依然認為自己擁有仰望星空的權利。
聞言,おそ松似是被震懾到,一時間擠不出半個字。
チョロ松比自己在這段時間中無數次預像與おそ松再次見面時還要平靜,他沒有和おそ松相隔多年後的相遇那般驚慌失措,這短暫的沉默宛若永恆,他在這漫長的須臾裡找到了那問題的答案。
為何都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他卻始終沒有把合約書交給カラ松?
因為他不想,因為他不願。
不想就這麼對おそ松放手,不願おそ松身邊再也沒有自己的位子。
おそ松是指引他前進的那道光,是他畢生只想與其並肩的人。
「チョロ松,對不起。」最終おそ松語氣鄭重的說。
チョロ松搖搖頭並露出了個清淺的笑容道「沒關係。」
聽到他的回覆おそ松的表情放鬆了不少。
「原諒我了嗎?」おそ松試探性的問。
「沒有。」チョロ松不遐思索的答。
「.......」
「開玩笑的。」チョロ松認真道「我也對你說了過分的話......對不起,那都不是真心的。」
おそ松爽朗一笑道「沒關係。這就算扯平了,兩不相欠。」
「嗯。」
おそ松稍稍伸展手臂後道「那我們從新開始?」
チョロ松噗哧一笑「人的關係哪有說從新開始就從新開始的?」既已相識便不可能再回到初識時那般陌生,既已破碎便不可能回到最初的完美,既曾失去過,這次便不會輕易放手。
那破碎的玻璃墜飾無論如何修補,都已無法變回最初的平滑剔透。
但那也沒關係了,チョロ松想,就讓它的裂痕成為它新的樣貌、開啟故事序章的起點吧。
無論喜怒哀樂,不管悲歡離合,都是他們兩人關係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有道理。」おそ松喃喃道,隨後,他似是想起了什麼,從口袋中取出一個亮著破碎光點的小東西。
おそ松輕握住チョロ松的手,把那被捏的溫熱的的東西小心翼翼的交到他手上。
「我已經盡力了但是......」おそ松說的頹喪。
チョロ松打開手掌,一顆小巧、精緻的墜飾正安靜地躺在他掌心上,只可惜那原本光滑的表面上被一道道猙獰的裂痕覆蓋,但也因為它的不平整,才造就了彷彿曾浸泡過金粉的閃爍光點。
チョロ松對著車窗外的月亮將它稍稍舉起,就如同他第一次拾起這個墜飾那樣,他端詳了好一會才說「很漂亮,我喜歡。」
おそ松無奈的笑了笑道「謝謝你喜歡。」
「這個是你送我的了,是現在的你送的。」チョロ松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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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皆洗簌完後一起慵懶地倚在沙發上,おそ松忽像迴光返照猛地坐起身,換來了チョロ松投來的怪異眼光。
「剛剛沒和你交到杯,チョロ松,我好不甘心啊,怎麼辦?」おそ松往チョロ松那靠近。
「我能怎麼辦,那不是你自己定的規則嗎?」チョロ松不以為意的說。
「看來是我運氣不好,有什麼是不用靠運氣就能得到的?」おそ松靠的更近了,那在極近的距離下的溫度蒸的チョロ松耳根發紅,他克制著自己退縮的念頭,調戲的道「給你我沾過酒的唇就不需要運氣,你要嗎?」
おそ松唇角一勾,チョロ松心道不妙。
「要,當然要。」語畢,おそ松便抬起了チョロ松的下頜吻了上去。
おそ松動作雖輕柔,但卻柔得使人心煩意亂,進退兩難,他的舌尖有意無意的挑撥著チョロ松的理智線,每一次唇舌的摩挲都引起他陣陣顫慄。
チョロ松雖不甘示弱,但他身體總是不聽使喚的臣服於おそ松之下。
おそ松似是玩夠了,他讓還未分離的唇又再次緊密相貼,チョロ松一口氣都沒來得及喘上,嘴又被封住,這次おそ松吻的更深,讓他眼裡瞬間擒滿淚水,他悶哼一聲,手不自覺地攥緊おそ松的衣領。
おそ松一邊吻他,一邊慢悠悠地解著他睡衣衣扣。
當チョロ松平坦的胸膛坦露在已不再清涼的空氣中時,他慌張的抓住了おそ松想繼續動作的手,「......等一下!」他撇開頭緊張的道,聲音抖的厲害。
おそ鬆柔情的笑了笑問道「等一下嗎?」他聲音壓的極低,語句勾人,猶如惡魔在耳畔的低語,既危險,又讓人無法反抗的沉醉其中。
チョロ松思忖了片刻後搖了搖頭道「算了,不等了。」他雙手勾住おそ松的脖子,又將自己被啃的發紅的唇覆了上去。
チョロ松任憑おそ松的撒野,他已自己最柔軟的境地包裹住おそ松的炙熱,讓兩人灼燒的體溫相貼,鼻息可以相聞,おそ松在チョロ松耳邊說著什麼,他並沒有聽清,只能已破碎的呻吟和喘息作為回應,直到一同被快意與慾望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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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月後,おそ松辦了他在日本第一場的正式演唱會,他和一松合作發行了一張新專輯,兩人的人氣也逐漸在日本站穩了腳步,已可在歌壇新人中佔有一席之地。
尖叫聲如驚濤害量般一波一波的打進後台,工作人員是忙碌的蟻群到處躥縮奔波,舞台監督扯著嗓子喊道「OSO!準備上去了!」
おそ松應了聲,他整了整頭髮,深吸一口氣,正當他要跨步上前時チョロ松擋在他前面。
「チョロ松。」おそ松笑瞇瞇的喚了聲。
「你的領巾歪了。」チョロ松上下打量了一番後說,他動手整了整おそ松的領巾,他漸漸覺得面前的人長那麼高也不差,這樣才好讓他整理。
おそ松乖乖地站著讓チョロ松打理這,他注視著チョロ松認真的表情微微的笑了。
「你笑什麼?」チョロ松掃他一眼後問。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很好看。」おそ松笑道。
「還有五秒!」後台的人在遠處叫道。
「你說什麼?」チョロ松問。
「待會再跟你說吧!」
チョロ松點點頭後滿意道「好了,可以了!」他上前一步勾住おそ松的脖子並在對方嘴上輕啄了一下,那吻雖轉瞬即逝,卻彷彿是穿越了數年的歲月,才傳送到兩人所在的時空,「上台吧!おそ松,我會一直在後台看著你!」
「好。」
おそ松走上了充滿斑斕燈光的耀眼舞台,走上了永遠都有チョロ松在背後看著的舞台。
-End

作者的廢話時間:
感謝所有看到最後一集的大家,欠妹妹已久的速度松同人文終於完結啦!
這是我的第一部完整的作品,雖然故事和文筆都不成熟,但也算是自己的一道里程碑了,這篇故事因為篇幅不長,所以比較著重在主CP的情感(也就是愛情)上,配角和專業方面的內容著墨的也就比較少啦。
希望讀者們喜歡這個故事~之後的作品會比較想以長篇的為主,有機會的話再來寫速度吧!
再次謝謝花時間看完《拾回原點的玻璃音符》的大家!(深深一鞠躬)
那就後會有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