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聖日耳曼」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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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11-19
  「聖日耳曼」——的任務結束了。

  下次回歸,就是他以神之領域君臨天下的時候了。

  不只是這樣的未來已經成定局,這也是他劇本的內容。

  於是,萊奧納多開始著手準備隻身踏入神之領域的工作,首先讓擊倒七大惡魔的霧刃他們知道自己的存在。

  雖然那些孩子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確定赫麗貝爾與活死人的存在,不過直到這次事件過去,他們都沒有明確地說到一句話。

  既然他們都決定要前往大陸了,米蒂亞也成功回歸,是時候讓他們雙方「見面」了,當作打倒七大惡魔並讓米蒂亞復活的獎勵。

  而他當然是繼續潛伏王國,直到大陸被攻略為止了。這時的他,因為絕大多數的活死人都在大陸,他也沒辦法及時收回,只能等到被「合理」攻略,才有辦法接著行動了。

  實際上,他老早就窺見未來,事先收到阿爾卡特拉斯大陸會被攻略的消息,所以他也只要作壁上觀即可。霧刃他們猜得沒錯,即便能窺見未來,真的做起來還是有難度,不過要是做的人不是他,又另當別論了。

  說到底,窺見未來這種超能力本來就沒意義,因為事先知道,就會不知不覺走在安排好的路上,要是出錯了還會去責怪他人。真的擁有這種能力的,頂多將未來的景象當作參考,不會完全照著那樣的劇情去走,何況也沒有人能證實,那樣的未來究竟是誰「寫」的。

  在米蒂亞醒來,七大惡魔與約會萬聖節相繼被王國活捉後,確定了出發的日子。

  萊奧納多便以自己能代表任何人事物的這個能力——將自己的存在以念話的形式,寫進霧刃他們的腦袋。

  ——唷,立霧的孩子、赫麗貝爾家的後代。

  毫無疑問,雖然是招呼,卻已經滿滿火藥味與試探的味道。就連萊奧納多都這麼覺得。

  不過這是他第一次以自己的本名與之交談,他可不希望就這麼流於謾罵與譏諷的聲浪。至少要好好交流交流啊。

  說起來,也是自被莉莉絲擊潰,以活死人之名潛伏後,久違與他人說話了。

  他很快就收到回應,霧刃的聲音聽來不慌不忙,看來經過多次出生入死之後,並發動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這個少年已經沒有最早的青澀了。萊奧納多會願意稱其名字,就是因為這個。

  伶俐的反應,能成為雙方對彼此的第一印象——好的那一面。

  「赫麗貝爾,真是奸詐的登場方式啊,居然要人發動瘴氣或冥府才能接收訊息,這樣你要那些靈異組合情何以堪?」

  本來就只想在雙方碰頭前,先知會對方,至於那些他看不上、終究淪為魁儡的靈異組合怎樣都好,不過這麼問,反倒讓萊奧納多情何以堪了。

  ——看樣子你們已經打倒七大惡魔了。

  萊奧納多暫時放棄多餘的見解,也要想辦法主導話題。

  結果,差點成為自然之子的霧刃,反將了他一軍:
  
  「我們馬上就會過去找你們,不需要這麼急切地聯繫吧?」

  雙方都想取得上風,爭權奪利營造出腥風血雨的氣氛。

  ——這可難說喔?也許你們會想早點知道我們與赫麗貝爾家究竟是什麼關係。

  不過,看來對方並非這麼想了,只是出於本能一般的反應要他好看而已。

  與其說霧刃什麼都不想,不如說對方太過會想了。

  那種超乎常人、力爭上游的獨特魅力。

  即便成不了王,也戰勝不了任何人,霧刃的人格魅力,已經足以成了王國的精神領袖。

  「在你長篇大論解釋之前,果然還是得先問點什麼啊。要我當隊長,代錶王國的全體居民發聲,和你對話嗎?這樣來看,我是不是也能先推測你就是那座大陸的老大?」

  ——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立霧的孩子。

  像是能聽見他真正的心聲,霧刃對狀況的理解如火如荼展開,攻城掠地的速度已經不再是萊奧納多能駕馭,不僅擔當王國代表,還料到了萊奧納多的想法。

  ——就如同你懷疑惡魔、魔王與我們不是一國,是事實的東西我也沒必要和你扯謊。話說回來,你們從約會萬聖節的身上發現什麼了嗎?

  「因為我們替你們收拾了約會萬聖節與阿奎那等殘局,所以在我們過去之前,先給了我們這份大禮嗎?」

  ——正確答案。

  萊奧納多也不想虧待,大放送的口氣長話短說了。

  ——我們赫麗貝爾與你的妻子所屬的赫麗貝爾家究竟是什麼關係呢?

  「文明的一小片齒輪嗎?」

  ——你們是這麼推測的啊?我們赫麗貝爾的勢力已經成就文明了,不過能建立如此大片的大陸,確實是文明級以上的水準了。

  「活死人們,快解答問題吧。」

  ——他們是我們成為打倒伊甸的英雄的重要要件。

  大放送。

  如此了得的少年,怎能就這樣放手呢?與霧刃的最後交談,萊奧納多澄清了他們赫.麗貝爾與赫麗貝爾的真正關係。

  所在與姓氏。

  身體的寄託與靈魂的依存。

  智慧的象徵與知識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