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小心我流下男兒淚
本章節 3558 字
更新於: 2021-11-13
五十七、小心我流下男兒淚
到達下榻的酒店，薛無覓和劉曉晨各在自己的房間安頓好後，集合在韓東徹的房間。
「東哥，有什麼事要這麼慎重？」心急的劉曉晨坐下來就問。
韓東徹看了薛無覓一眼，將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水杯上。緩緩說：「輕霓懷孕了，海哥讓我快結婚。」
「啊！？」薛無覓和劉曉晨對視一眼。
「恭喜啊！東哥！」劉曉晨見韓東徹並沒有喜當爹的欣喜，趕緊道出恭賀。
「東哥？這是天大的好事，該開開心心的。什麼時候結婚？我得趕緊將日程排好。」薛無覓也覺得韓東徹似乎心事重重。
「海哥說下個月五號訂婚、十號結婚。」
「這麼快啊！」劉曉晨驚呼。
「輕霓肚子不能等，再晚一點肚子大起來，海哥覺得面子掛不住。」韓東徹似乎有些懊惱。
「那現在就要著手準備婚禮了吧！過幾天就別跟我們回日本了，留下來多幫忙婚禮的事，霓姐懷孕了需要多休息。而且懷孕的女人要好好哄著，讓她心情好，寶寶的個性才會好。」薛無覓約略明白韓東徹的糾結。
「無覓，這些都是小事，」韓東徹欲言又止。「我……」
「說吧！我聽！」薛無覓肅穆神情也感染了本來因東哥要結婚而高興的劉曉晨。
「我經紀人的事務恐怕不能再繼續了。海哥要我辭了，去他的公司做。」韓東徹豁出去般說出來。
「啊？！」劉曉晨震驚地喊了一聲，隨即落寞地低下了頭。
薛無覓反應沒劉曉晨那麼大，因為心中早有一點預感。吳輕霓的爹是何等人物，怎能讓自己女兒在婚姻上受苦、受委屈。再者，「經紀人」這樣的職務他根本不放在眼裡，怎可能讓自己女婿繼續幹。
「我真覺得很抱歉……」韓東徹知道他們的夢想是站上世界的舞台，自己將他們帶到日本，實現了走出國門的第一步，接著還要努力邁向全亞洲、美洲、歐洲。可是現在因為自己的緣故可能要止步在這裡。
「東哥！不用覺得抱歉，我想你的人生裡，真正重要的人是霓姐和你與霓姐的孩子。你只是選擇了你最重要的人，所以不用覺得抱歉。」薛無覓還是那麼貼心，第一時間想的不是自己，都是對方。
「東哥，想想你就要做爹了耶！高興點。我們兩個又不是小屁孩，事情能自己搞定的，你就別擔心了。」劉曉晨也會意過來，韓東徹到底在煩惱什麼。「而且，你去接海哥的班，我都覺得從此有靠山，走路都有風起來了。」
韓東徹被逗笑，敲了劉曉晨一個栗爆。「還說不是小屁孩，什麼靠山都是虛的，趕快找個厲害的經紀人才是正格的。」
「東哥，你有什麼想法？」薛無覓問。
「我和車一軒談了一下，他推薦方鵬程。」韓東徹審視兩人的神情，看是否有牴觸的情緒。
「方鵬程……白朗的經紀人？」薛無覓遲疑地說。
「是，但白朗出事，天門娛樂讓他出來負責，所以已經將他解僱了。」
薛無覓轉頭看向劉曉晨，意在詢問。
劉曉晨會意點了一下頭，表同意。
「回上海時，和他約個時間見面。」薛無覓點點頭。
其實薛無覓聽說過這個人，和劉老、高哲翰聊起的時候還為他的境遇唏噓不已。
「喔？這麼乾脆。我就這麼被你們拋棄了。」韓東徹鬆了一口氣，卻在言詞上故作吃味。
「我們這不是乖乖聽你的話嗎？連問都沒問那個方鵬程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你和軒哥極力推薦。說什麼拋棄？我還擔心你把我們兩個都賣了呢！」劉曉晨嘟了下嘴，賣萌一下。
「那我回車一軒消息了，要他幫我們約方鵬程。」韓東徹思索了一下又說：「公司那邊也該做個結束了，當初我也是沒什麼本事與籌碼，才讓你們進PCJ。這些年，公司抽成不少，卻沒能幫你們倆上電視、解除封殺。去年初演唱會場地被搶，公司也沒能幫你們討公道，只說改成小場地。如果不是我太強勢，在你們的合約上強加了幾條資源自理，不用透過公司，恐怕現在你們真的就淪落去拍網路劇、或去唱婚禮祝歌了。我要走了，你們也提早解約吧！」
「東哥，你婚禮需不需要，我倆去唱祝歌？」劉曉晨突然問。
「要啊！你小子想賴？」韓東徹怒視。
「沒想賴，不過，我倆是唱定婚禮祝歌的。好像跟淪不淪落沒關係吧！」劉曉晨笑嘻嘻地回。
「我說錯了，是淪落去錄和聲、背景音！」韓東徹沒好氣地說。「快去睡覺，這些事情，我會處理好才走。」韓東徹站起來趕人了。
「謝謝你，東哥！這些日子以來，真的謝謝！」薛無覓站起來，握住韓東徹的手臂，誠摯地說。
「東哥！我好捨不得你，不過還是老婆重要，我們瞭的！謝謝你這幾年的照顧。」劉曉晨撲上前，緊緊抱了韓東徹一下。
「好了！別這麼煽情，小心我流下男兒淚。」韓東徹嫌棄地推開他。卻又被薛無覓抱住。「欸欸欸！我可還沒要走，弄得這麼感人是要幹什麼？」
知道韓東徹害羞了，兩人果斷結束。
「好吧！東哥你好好睡，我們也睡覺去了，幫我們問候霓姐！」
「知道了！知道了！快滾！別妨礙我和我兒子培養感情。」韓東徹作勢要踢走兩人。
「別！別踢！就滾了！」
兩人嘻嘻哈哈跑出房門。
一出房門，劉曉晨跟著進薛無覓的房間。
兩人瞬間靜默下來，安靜在沙發上坐下，久久沉默不語。
劉曉晨將頭靠向薛無覓肩膀。有點哽咽地說：「哥，你還好嗎？我覺得很難過。」
薛無覓抬手摸摸他的臉頰，說：「我也一樣，但，只能說祝福的話，不然，東哥夾在中間也太難為了。」
「那個方鵬程能行嗎？」劉曉晨知道薛無覓一定比他更難受，畢竟一開始遇見東哥的是他。想了想，自己應該要比薛無覓更理性地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動。於是轉移了話題，朝更積極的方向思考。
「據我所知，他多才多藝，能作詞曲、也能導戲。留學多倫多大學時念的是戲劇系，本來是想當導演的。去天門應聘MV導演的時候，天門讓他先拍攝新人練手，結果就誤了他的前半生。那位新人就是陸頤然。兩個人互有好感後，陸頤然提出讓他做自己的經紀人，這樣才能掩護他們的地下情。方鵬程硬是為了愛情轉了行。人才就是人才，即便轉行還是做得有聲有色。可惜，陸頤然甩了他，天門也埋沒了他。」
「這麼說，他可是個厲害的角色。」劉曉晨直起身子。經薛無覓介紹，對這位方鵬程稍稍感興趣了起來。
「嗯！車一軒的眼光不會錯。你放心吧！我現在只擔心東哥處理我們和PCJ解約的事會有點棘手，耽誤了他的婚禮籌備。」薛無覓抱著雙臂，認真地思索。
「我們將要亞巡的事，先別講。否則公司違約金又要往上翻幾番了。」劉曉晨點頭。
「我們有利的地方是日本公司完全沒給這邊PCJ抽成。即便我們在日本賺翻了，PCJ也無利可圖。只能靠我們合約裡要履行的一年四張單曲，根本賺不到什麼錢。這比較能讓公司放棄再簽我們。現在最令他們懊惱與不甘的可能是：錯判了我們在國內的粉絲支持度。以為我們被封殺、演唱會場地也被搶，沒有曝光度就要過氣了。沒想到我們居然在他們看不起的網路世界活躍得有聲有色，粉絲越來越多。也沒想到我們去了日本，國內的粉絲不僅沒脫粉，還不斷增加。這可能會讓公司某些高層認為我們還能有價值，而干預我們解約一事。」薛無覓嘆口氣又說：「合約九月到期，可是今年度我們才發了一張單曲。下個月錄了二單，還有兩張單曲怎麼辦？我們若提出提前解約，公司一定會要求我們先將這一項有賺頭的條約，先履行完。若要好聚好散，勢必要認份，錄完單曲並發行、宣傳。這一拖又不知道要耗多久？」
劉曉晨沉思一會兒說：「先要求他們把曲子弄出來，我們下個月一併錄給他，不過，我想，他們是沒辦法在幾天內替我們弄來好曲子的。公司最優先的，不都是老總姪女的的團、還有某董事的乾兒子嗎？」
「也許，這一塊可以做些文章。讓老總姪女去蹭走好曲子，讓吳董事的乾兒子陳升霖去吵咖位。若是該給的資源被搶，也找不到好資源充數，加上我們又不是能賺錢的團，強留我們也沒什麼用，到這種地步，應該就會放人了。」
劉曉晨拊掌大笑，轉身抱了一下薛無覓。「還是我們覓覓聰明！明天，跟東哥報告過，就讓恩恩去幫我們搞定一下。」
「嗯！就這麼說定了。」
「醬！我回去洗漱了，你也早點睡。別煲電話煲太久，明天璽哥就會來找你了，如果晚睡導致明天兩個大黑眼圈不好了！」
「知道了，晨嬤嬤！」
「覓主子，可要乖乖聽話呀！那晨嬤嬤就告退了！」劉曉晨還真演起來了。
「晚安！」薛無覓笑著說。
送走劉曉晨後，想起還沒和白璽玉發晚安訊息。
拿出手機來，愕然發現白璽玉已來電好幾通，連忙回撥。
還沒響一聲，就接通了。
「覓！」
「怎麼了？我才和東哥、小晨談完正事，忘了早點回電給你，等很久了吧！」
「嗯！」
薛無覓敏銳地發現白璽玉連呼吸都泛著淡淡的哀傷。
「你，心情不好？」
「唉！為什麼時間過好慢？為什麼明天才能出院？」白璽玉嘆口氣說。
「要聽話！」
「我想你、就想見你！」白璽玉知道現在的自己像央著男朋友說甜蜜情話的豆蔻少女，可是自己就是想這樣向薛無覓要一點溫存。
「嗯！你等一下！」薛無覓掛了電話，立刻嘟嘴自拍了好幾張萌照，傳過去。
順便打了幾個字：「我不想當熊貓，你也不可以當。否則不同種類是不能在一起繁衍後代的。」
「所以……你暗示要幫我繁衍後代？」白璽玉傳來回覆。
薛無覓尷尬了，才發現自己畫蛇添足傳錯話。
「你國文是生物老師教的？重點在前面，知道嗎？」
「不，我的生物是國文老師教的！你重點是在前面，我的重點要放在後面！晚安！」
薛無覓看完，秒懂，還沒來得及羞澀，然後就暴怒了。
「好個白璽玉！」
到達下榻的酒店，薛無覓和劉曉晨各在自己的房間安頓好後，集合在韓東徹的房間。
「東哥，有什麼事要這麼慎重？」心急的劉曉晨坐下來就問。
韓東徹看了薛無覓一眼，將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水杯上。緩緩說：「輕霓懷孕了，海哥讓我快結婚。」
「啊！？」薛無覓和劉曉晨對視一眼。
「恭喜啊！東哥！」劉曉晨見韓東徹並沒有喜當爹的欣喜，趕緊道出恭賀。
「東哥？這是天大的好事，該開開心心的。什麼時候結婚？我得趕緊將日程排好。」薛無覓也覺得韓東徹似乎心事重重。
「海哥說下個月五號訂婚、十號結婚。」
「這麼快啊！」劉曉晨驚呼。
「輕霓肚子不能等，再晚一點肚子大起來，海哥覺得面子掛不住。」韓東徹似乎有些懊惱。
「那現在就要著手準備婚禮了吧！過幾天就別跟我們回日本了，留下來多幫忙婚禮的事，霓姐懷孕了需要多休息。而且懷孕的女人要好好哄著，讓她心情好，寶寶的個性才會好。」薛無覓約略明白韓東徹的糾結。
「無覓，這些都是小事，」韓東徹欲言又止。「我……」
「說吧！我聽！」薛無覓肅穆神情也感染了本來因東哥要結婚而高興的劉曉晨。
「我經紀人的事務恐怕不能再繼續了。海哥要我辭了，去他的公司做。」韓東徹豁出去般說出來。
「啊？！」劉曉晨震驚地喊了一聲，隨即落寞地低下了頭。
薛無覓反應沒劉曉晨那麼大，因為心中早有一點預感。吳輕霓的爹是何等人物，怎能讓自己女兒在婚姻上受苦、受委屈。再者，「經紀人」這樣的職務他根本不放在眼裡，怎可能讓自己女婿繼續幹。
「我真覺得很抱歉……」韓東徹知道他們的夢想是站上世界的舞台，自己將他們帶到日本，實現了走出國門的第一步，接著還要努力邁向全亞洲、美洲、歐洲。可是現在因為自己的緣故可能要止步在這裡。
「東哥！不用覺得抱歉，我想你的人生裡，真正重要的人是霓姐和你與霓姐的孩子。你只是選擇了你最重要的人，所以不用覺得抱歉。」薛無覓還是那麼貼心，第一時間想的不是自己，都是對方。
「東哥，想想你就要做爹了耶！高興點。我們兩個又不是小屁孩，事情能自己搞定的，你就別擔心了。」劉曉晨也會意過來，韓東徹到底在煩惱什麼。「而且，你去接海哥的班，我都覺得從此有靠山，走路都有風起來了。」
韓東徹被逗笑，敲了劉曉晨一個栗爆。「還說不是小屁孩，什麼靠山都是虛的，趕快找個厲害的經紀人才是正格的。」
「東哥，你有什麼想法？」薛無覓問。
「我和車一軒談了一下，他推薦方鵬程。」韓東徹審視兩人的神情，看是否有牴觸的情緒。
「方鵬程……白朗的經紀人？」薛無覓遲疑地說。
「是，但白朗出事，天門娛樂讓他出來負責，所以已經將他解僱了。」
薛無覓轉頭看向劉曉晨，意在詢問。
劉曉晨會意點了一下頭，表同意。
「回上海時，和他約個時間見面。」薛無覓點點頭。
其實薛無覓聽說過這個人，和劉老、高哲翰聊起的時候還為他的境遇唏噓不已。
「喔？這麼乾脆。我就這麼被你們拋棄了。」韓東徹鬆了一口氣，卻在言詞上故作吃味。
「我們這不是乖乖聽你的話嗎？連問都沒問那個方鵬程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你和軒哥極力推薦。說什麼拋棄？我還擔心你把我們兩個都賣了呢！」劉曉晨嘟了下嘴，賣萌一下。
「那我回車一軒消息了，要他幫我們約方鵬程。」韓東徹思索了一下又說：「公司那邊也該做個結束了，當初我也是沒什麼本事與籌碼，才讓你們進PCJ。這些年，公司抽成不少，卻沒能幫你們倆上電視、解除封殺。去年初演唱會場地被搶，公司也沒能幫你們討公道，只說改成小場地。如果不是我太強勢，在你們的合約上強加了幾條資源自理，不用透過公司，恐怕現在你們真的就淪落去拍網路劇、或去唱婚禮祝歌了。我要走了，你們也提早解約吧！」
「東哥，你婚禮需不需要，我倆去唱祝歌？」劉曉晨突然問。
「要啊！你小子想賴？」韓東徹怒視。
「沒想賴，不過，我倆是唱定婚禮祝歌的。好像跟淪不淪落沒關係吧！」劉曉晨笑嘻嘻地回。
「我說錯了，是淪落去錄和聲、背景音！」韓東徹沒好氣地說。「快去睡覺，這些事情，我會處理好才走。」韓東徹站起來趕人了。
「謝謝你，東哥！這些日子以來，真的謝謝！」薛無覓站起來，握住韓東徹的手臂，誠摯地說。
「東哥！我好捨不得你，不過還是老婆重要，我們瞭的！謝謝你這幾年的照顧。」劉曉晨撲上前，緊緊抱了韓東徹一下。
「好了！別這麼煽情，小心我流下男兒淚。」韓東徹嫌棄地推開他。卻又被薛無覓抱住。「欸欸欸！我可還沒要走，弄得這麼感人是要幹什麼？」
知道韓東徹害羞了，兩人果斷結束。
「好吧！東哥你好好睡，我們也睡覺去了，幫我們問候霓姐！」
「知道了！知道了！快滾！別妨礙我和我兒子培養感情。」韓東徹作勢要踢走兩人。
「別！別踢！就滾了！」
兩人嘻嘻哈哈跑出房門。
一出房門，劉曉晨跟著進薛無覓的房間。
兩人瞬間靜默下來，安靜在沙發上坐下，久久沉默不語。
劉曉晨將頭靠向薛無覓肩膀。有點哽咽地說：「哥，你還好嗎？我覺得很難過。」
薛無覓抬手摸摸他的臉頰，說：「我也一樣，但，只能說祝福的話，不然，東哥夾在中間也太難為了。」
「那個方鵬程能行嗎？」劉曉晨知道薛無覓一定比他更難受，畢竟一開始遇見東哥的是他。想了想，自己應該要比薛無覓更理性地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動。於是轉移了話題，朝更積極的方向思考。
「據我所知，他多才多藝，能作詞曲、也能導戲。留學多倫多大學時念的是戲劇系，本來是想當導演的。去天門應聘MV導演的時候，天門讓他先拍攝新人練手，結果就誤了他的前半生。那位新人就是陸頤然。兩個人互有好感後，陸頤然提出讓他做自己的經紀人，這樣才能掩護他們的地下情。方鵬程硬是為了愛情轉了行。人才就是人才，即便轉行還是做得有聲有色。可惜，陸頤然甩了他，天門也埋沒了他。」
「這麼說，他可是個厲害的角色。」劉曉晨直起身子。經薛無覓介紹，對這位方鵬程稍稍感興趣了起來。
「嗯！車一軒的眼光不會錯。你放心吧！我現在只擔心東哥處理我們和PCJ解約的事會有點棘手，耽誤了他的婚禮籌備。」薛無覓抱著雙臂，認真地思索。
「我們將要亞巡的事，先別講。否則公司違約金又要往上翻幾番了。」劉曉晨點頭。
「我們有利的地方是日本公司完全沒給這邊PCJ抽成。即便我們在日本賺翻了，PCJ也無利可圖。只能靠我們合約裡要履行的一年四張單曲，根本賺不到什麼錢。這比較能讓公司放棄再簽我們。現在最令他們懊惱與不甘的可能是：錯判了我們在國內的粉絲支持度。以為我們被封殺、演唱會場地也被搶，沒有曝光度就要過氣了。沒想到我們居然在他們看不起的網路世界活躍得有聲有色，粉絲越來越多。也沒想到我們去了日本，國內的粉絲不僅沒脫粉，還不斷增加。這可能會讓公司某些高層認為我們還能有價值，而干預我們解約一事。」薛無覓嘆口氣又說：「合約九月到期，可是今年度我們才發了一張單曲。下個月錄了二單，還有兩張單曲怎麼辦？我們若提出提前解約，公司一定會要求我們先將這一項有賺頭的條約，先履行完。若要好聚好散，勢必要認份，錄完單曲並發行、宣傳。這一拖又不知道要耗多久？」
劉曉晨沉思一會兒說：「先要求他們把曲子弄出來，我們下個月一併錄給他，不過，我想，他們是沒辦法在幾天內替我們弄來好曲子的。公司最優先的，不都是老總姪女的的團、還有某董事的乾兒子嗎？」
「也許，這一塊可以做些文章。讓老總姪女去蹭走好曲子，讓吳董事的乾兒子陳升霖去吵咖位。若是該給的資源被搶，也找不到好資源充數，加上我們又不是能賺錢的團，強留我們也沒什麼用，到這種地步，應該就會放人了。」
劉曉晨拊掌大笑，轉身抱了一下薛無覓。「還是我們覓覓聰明！明天，跟東哥報告過，就讓恩恩去幫我們搞定一下。」
「嗯！就這麼說定了。」
「醬！我回去洗漱了，你也早點睡。別煲電話煲太久，明天璽哥就會來找你了，如果晚睡導致明天兩個大黑眼圈不好了！」
「知道了，晨嬤嬤！」
「覓主子，可要乖乖聽話呀！那晨嬤嬤就告退了！」劉曉晨還真演起來了。
「晚安！」薛無覓笑著說。
送走劉曉晨後，想起還沒和白璽玉發晚安訊息。
拿出手機來，愕然發現白璽玉已來電好幾通，連忙回撥。
還沒響一聲，就接通了。
「覓！」
「怎麼了？我才和東哥、小晨談完正事，忘了早點回電給你，等很久了吧！」
「嗯！」
薛無覓敏銳地發現白璽玉連呼吸都泛著淡淡的哀傷。
「你，心情不好？」
「唉！為什麼時間過好慢？為什麼明天才能出院？」白璽玉嘆口氣說。
「要聽話！」
「我想你、就想見你！」白璽玉知道現在的自己像央著男朋友說甜蜜情話的豆蔻少女，可是自己就是想這樣向薛無覓要一點溫存。
「嗯！你等一下！」薛無覓掛了電話，立刻嘟嘴自拍了好幾張萌照，傳過去。
順便打了幾個字：「我不想當熊貓，你也不可以當。否則不同種類是不能在一起繁衍後代的。」
「所以……你暗示要幫我繁衍後代？」白璽玉傳來回覆。
薛無覓尷尬了，才發現自己畫蛇添足傳錯話。
「你國文是生物老師教的？重點在前面，知道嗎？」
「不，我的生物是國文老師教的！你重點是在前面，我的重點要放在後面！晚安！」
薛無覓看完，秒懂，還沒來得及羞澀，然後就暴怒了。
「好個白璽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