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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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11-10
「請問現在方便進來嗎?」

得到病房裡的人許可後,長髮飄飄的蘇月寧才推開門走了進來,習慣冷漠的神情帶著緊張,對著坐在病床上的少女禮貌的問說:「妳好,請問趙倩雅小姐是妳嗎?」

「啊……我就是,請問妳是?」倩雅仔細打量少女,只覺得有點眼熟,卻一時想不起是誰,畢竟當時在走廊上只是遠遠的看一眼,而在她阻止蔡榮威時,少女被橫抱,還被長髮擋住容貌,是以對少女的模樣並不深刻。

蘇月寧鄭重的鞠躬道謝:「在下蘇月寧,很感謝妳昨天救了我。」被王曉彤打昏是她自找的,倩雅趕來救她是心地好,她自然領情,所以隔天一大早就趕緊來探視。

這讓倩雅有些慌亂,手足無措的說:「沒什麼,說來還是怪阿九粗心,把妳打昏就丟下妳不管,害妳遇到那種危險。」

「那是兩回事。」蘇月寧轉頭看了一下,「請問王曉彤小姐在嗎?」她羨慕的看著眼前這明顯只是普通人的少女,不解為何像王曉彤那種高手會與她結為好友,畢竟兩人可說是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如果自己也能有這樣的機緣,就不用如此奔波了。

雖然好奇,但蘇月寧不敢打探,因為這樣很容易引起反感,她可不希望自己的觀感在王曉彤心中再度下滑。

「阿九喔!她回去拿東西了。」順便請假。

兩人再稍微聊了幾句,蘇月寧便打算離開,「對了,後續的事情我都處理好了,不會有人來找妳的麻煩,請安心休養。」只說倩雅是因為蘇月寧知道,對王曉彤這種高手來說,這種事根本就算不上麻煩。

倩雅驚喜道:「真的?太感謝了!」她後來知道蔡榮威的背景,自然擔心黑道找上門,就算阿九說沒事她也無法放下心來,沒想到人家已經都處理好了。

「沒事的話我就告辭了。」

告辭……妳確定妳走對攝影棚?

倩雅在心中吐嘈,邊問:「等等,妳以後還會再找阿九嗎?」她可不希望兩人又發生衝突,畢竟蘇月寧給她的印象挺好的。

停頓了好一陣子,蘇月寧才堅定的說:「會!」

「有逼不得已的理由嗎?」問出後倩雅才覺得不妥,連忙補救:「如果不方便說就不用說了。」

「並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蘇月寧神情依舊淡淡,但眼神明亮了幾分,「我只是想要變強,強到足以打敗一個人而已。」

是殺父仇人嗎?倩雅心裡又默默吐嘈,說:「我會跟阿九說說看的。」越來越熱鬧了。

「謝謝……」

這時一陣喧嘩傳來。

「就是這裡,我看著她走進這間病房的!」

「這裡是醫院,小聲點。」

「是!」

房門直接被打開,一名氣宇軒昂的男子走進來,後頭跟著三名年輕氣盛的少年。

倩雅跟蘇月寧同時眉頭一皺─太沒禮貌了,這裡可是女病房,都沒問候一聲就進來。

「妳好,我叫燕柏宇,請問小姐芳名?」一進來看到蘇月寧,男子眼中就一陣驚豔,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把病房的主人給無視了。

一聽這男子的名字,蘇月寧就知曉他為何而來,三個少年她也有點印象,都是被她打敗的燕家門徒,現在帶人來找回場子了,若是之前她肯定很高興勁敵出現,但在遇到王曉彤後,這種程度的對手她已經提不起興致了。

「蘇月寧,若你們是為之前的事而來,罪魁禍首在六一二號病房,你們可以上去找他。」她跟燕家門徒之事只是切磋比武,那怕是後來將所有人打趴下也不過是被動反擊,也沒下重手,而出言汙辱燕家的人此時也剛好躺在這家醫院的VIP房。

「關於這事,我想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妳說是嗎,蘇小姐?」燕柏宇揚起帥氣的笑容看著少女,其目的明顯的瞎子都看的出來。

後頭三個跟班相顧無言─二爺,你的目的變的不太對吧!

「沒空,還有你們打擾到病人了,請出去。」蘇月寧不悅的下了逐客令,沒有被帥哥搭訕的虛榮感。

「喔!真抱歉!」這時燕柏宇才總算將注意力放在另一名女孩身上,說:「打擾到妳了!」話中雖沒有雖沒有傲氣凌人,但也沒多少誠意,明顯敷衍。

正津津有味看戲的倩雅其實很想說「沒關係你們繼續」,但想到阿九就要來了,怕會引起衝突,還是好言請他們先離開。



「如果你沒有真心要打,還請不要煩我!」

一句話就將燕柏宇所有的邀約給堵住,但面對美女他還是展現好風度,加上門徒在看,便提出隔天在燕家道場切磋,了結恩怨。

打發了燕家人,蘇月寧回到六樓病房。

病房裡,蔡榮威躺在病床上昏睡,一旁美貌護士正細心體貼照看,同時美目不時偷瞄坐在一旁陰沉著臉的俊美男子,頻頻暗送秋波。

但蘇月寧一進來,那氣質清麗樣貌姣好直接完爆她,尤其素麵朝天更凸顯出她濃妝豔抹的可笑,只能黯然離開─本來就沒事,只是賴著不走想要勾搭帥哥而已。

男子冷聲說:「打傷我弟的女人,也在這嗎?」

「目前不在。」蘇月寧警告說:「勸你打消主意。如果你還想黑焰盟繼續存在,就別去惹她!」

「難道我的家人就被白打了!」男子橫過臉,銳利眼神看著她。

蘇月寧沒被嚇到,清亮雙眼回視,平靜的說:「事情經過我昨天就說的很清楚了,是非對錯你心裡清楚,如果沒有她們,我真出事了我師父會放過這渾蛋?」

男子沉默了。

「或許他住院也不是一件壞事。」蘇月寧說:「我剛剛遇到燕柏宇了!那個燕家二子,加上那位王曉彤,聽說常跟她一起的那叫藍清的男子也不簡單,還有葉家的那位也回來了,暗地裡可能還有更多強者也來到台灣,我不知道為什麼,但你不覺得這代表某種事情發生的前兆嗎?」

山雨欲來……

「這麼多強者,就你弟的德性,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甚至還會連累你們,我言盡於此,你好好想想吧!」她說完便到一旁坐著閉目養神。

房內靜謐片刻,男子終於起身,「走吧!該回去了!」

蘇月寧神情淡漠的點頭,心裡卻是一片輕鬆。她真怕這男人固執的要去找那位的麻煩,到時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想到明天還要跟燕柏宇打一場,接著便是努力纏著王曉彤了,想到這,蘇月寧難得展顏一笑,「這次來台灣真是來對了!」

男子知道她的目的,略帶不爽的說:「妳是得償所願了,我弟卻受重傷。」

「就他那無法無天的性子,沒死都算幸運了。」想到不用再跟著那傢伙,少女心情更好,「不過也因為他,讓我遇到……」這時她忽然腿一軟,男子眼明手快,及時將她摟住。

「怎麼了?」男子不明所以的問。

「快……快走!」蘇月寧虛弱的說,臉色極度蒼白。

只遲疑了一陣,男子便把她橫抱起,快步離開醫院,進了車子後才關心的問:「到底怎麼回事?」

離開醫院讓少女情況好轉,但仍有些驚懼,「我是被一股突如其來的氣勢壓垮的,應…應該是那位……」

「她?怎麼可能?根本沒看到人!」男子驚訝的說。

「或許,她比我以為的更厲害。」蘇月寧喃喃的說:「比師父更厲害。」


醫院頂樓,阿九靜靜佇立,仰頭看天,「燕家……」




「周導好!」左明心乖巧的打著招呼。

「聽說晴天醒了,我來看看他。」周導艱難的扯開一抹笑,神情有點恍惚。

神經大條的左明心沒發現,心情愉悅的推開病房的門,說:「對啊!醫生說復原情況良好,晴天你看誰來看你了!」

陸天晴臉色雖然還帶著病容的蒼白,帶精神挺好,已經有力氣回嘴:「就妳那大嗓門,早聽見了,期待感都被妳喊消失了!」

「騙人!你明明一副望穿秋水的模樣!」左明心氣不過的反駁。

「別亂用成語,何導知道會哭的。」陸天晴故意的揉著她的頭髮。

「哎呀!不要揉啦,髮型都被你弄亂了!」左明心趕忙掙脫,氣鼓鼓的看著男孩。

「就妳這狗啃的頭髮,還敢說是髮型!」

「什麼狗啃啊真難聽!還有我決定要留長頭髮了!」左明心眼中透著一股堅決。

「留長頭髮?妳有那個耐心嗎?」陸天晴用一種『妳行嗎?』的眼神看著她。

「你那什麼眼神,氣死我了!我這次是真的下定決心了!」

「是是是,我很期待喔!」笑鬧了一陣,陸天晴看向一旁呆站著的周導,一臉擔憂。「周導,妳沒事吧?」他一開始就注意到周導的臉色不對勁,便故意跟左明心打鬧,希望能逗一下周導,但周導根本就沒看他們,依舊失魂落魄的樣子。

左明心連忙轉過頭去看,終於發現周導不對勁,擔心的問:「老師,妳怎麼了?」

「沒事。」周導回過神,搖頭說:「你醒來就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左明心還想追問,但被陸天晴阻止,只說:「老師慢走。」

「晴天,老師怎麼會這樣?」

「不知道,不過趕快通知何導。」



他身邊已經有人取代她了嗎?

周玉芬滿腦子都在回想著那對男女親密談笑,男方忽然摟住女孩,抱著她上車的畫面,在在都刺痛著她的心。

也對,她離開他這麼久了,而且是她主動離開的,還一點解釋也不說,他會另找人陪伴也是理所當然的,更何況他那麼的好……

想到這,一陣酸楚湧上心頭,隱忍許久的淚水奪眶而出,她摀住嘴,堅持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舜泓……嗚──」


同樣在醫院頂樓,阿九低頭看向某處,帶點窘的說:「這是什麼神展開?這下誤會大了!」




「各位同學,這位是新來的同學。」講台上,張靜介紹新來的轉學生,拍著她的肩說:「妳來做個自我介紹。」

闕澄蔚依舊將自己打扮的毫不起眼,雖然面無表情,但抽蓄的眼角出賣了她,語調毫無起伏的說:「同學好,我叫闕澄蔚。」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呵呵,讓我們歡迎新來的同學。」張靜趕緊打破沉默,笑容僵掉。

稀稀落落的掌聲響起。

坐在最後頭的陸曦晨跟葉秋棠倒是很給面子的大力鼓掌。




下課休息時間,秋棠帶著曦晨跟卻闕澄蔚出來,來到一處空教室,關好門後,便成一處私人空間。

「什麼事?」闕澄蔚問。

秋棠仔細看了她一眼,確認她的模樣跟之前有差異,證實心中猜想後,才說:「先說正事,妳有什麼線索?」

知道她問的是南水村的事,闕澄蔚說:「當時我才六歲,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那種事,我會逃過一劫是因為我剛好跑去村外玩。」

「妳在村外沒聽到什麼異狀?」

「聽?」

「妳不知道?」這下換秋棠不解了。

「我在村外昏倒,等我醒來,已經被嵐給帶回來了,是事後才被嵐告知全村的人都被殺了。」在說到這事時,闕澄蔚的眼底浮上一抹異紅,曦晨頓時眉頭一皺,那抹異紅立刻退散。

闕澄蔚看著秋棠跟曦晨,若有所思。

對這若有似無的異狀秋棠沒發現,只在那猶豫著,最後才說出殘酷的真相。

「整個南水村都是被屠殺的,死狀相當悽慘,妳都沒聽到慘叫?」

「屠、殺?」闕澄蔚聞言頓時全身緊繃,極力控制自己,咬著牙說:「我家人,全村一萬多人都慘遭屠殺!」

「是!」

「好!很好!」她忍了許久,抬起頭來,已淚流滿面,「我要報仇,不管那人是誰!」

「兇手慘無人道,我也會幫忙。」秋棠說。

「謝謝!」



「對於蔡榮威被打傷住院一事,黑焰盟並沒有展開任何報復行動,原因在於有流言傳出,蔡榮威是被最近出現在他身邊的少女打傷的,對此黑焰盟並沒有特地出面反駁,甚至還傳出兩人之間有婚約的傳聞,所以外界大都把此事歸咎於兩人鬧翻了。」

「拿自己的清譽來平息此事,這位蘇小姐真是……」聽著下屬的報告,林雅詩鬆了一口氣之餘,心裡感覺也挺複雜的。

「沒事就好啦!」張偉凡沒心沒肺的歡叫,「起碼這半年我們不用提心吊膽。」

林雅詩狠狠瞪了他一眼,才宣佈散會。

看著空蕩蕩的會議室,林雅詩感到有點喘不過氣來,因為壓力太大了,對於知道這件事完整始末的她而言,她隱隱發覺到黑焰盟這次的舉動不是妥協,也不是退讓,而是……屈服。




「老師,我們是要去哪裡?」小芸問著開車的何導。

就在不久前,何導焦急的衝進她的教室,抓著她就往外走,無視該堂任課老師那鐵青的臉。

「醫院。」何導一臉憂容的開車,心不在焉的回答。

小芸心裡一驚,略帶緊張的問:「怎麼了嗎?難道是晴天的傷勢惡化了嗎?」她只想的到這個可能,但更叫她疑惑的是為什麼拉上她?

「不是,是晴天他通知我,玉芬她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小芸更不解了,「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何導訕訕的說:「她看到你,心情會比較好。」其實是玉芬曾告訴她,有事情找小芸準沒錯。

「當我是吉祥物嗎?」小芸滿臉黑線,無語的想。

小芸不知道該說什麼,何導也無心談話,車子在沉默中接近了醫院,這時小芸眼尖的發現一道熟悉的身影,「那是……老師!是周導,她在那邊。」

何導也看到了,趕緊把車開過去,將失魂落魄走在街上的周導給帶上車去。

「玉芬,怎麼回事?妳怎麼會這樣?」何導輕撫好友蒼白的臉,滿臉擔憂。

何導的呼喚讓她回過了神,目光產生了焦距,但她什麼也不想說,只搖頭說:「琇雯,帶我回去。」

「好。」




「奇怪?晴天跟明心昨天怎麼沒有來?」鄭安琪半躺在床上,臉色紅潤,沒有以往的蒼白,而且精神似乎很好,沒有一點病懨懨的樣子。

她望向窗外,天氣晴朗微風徐徐,莫名想起三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是在這樣的好天氣。



陸天晴跟左明心兩家是鄰居,而鄭安琪的家距離他們兩家雖然不是很近,不過因為剛好是他們上學的必經路線,所以她每天都會看到一個蹦蹦跳跳,永遠安靜不下來的女孩,和一個跟在後頭,臉上帶著無奈與縱容,卻又細心呵護女孩的男孩從她家前面經過。

看的出兩人感情很好,因為就連放學都一起回家。

有趣的是,兩人幾乎天天吵架,雖然聽不到他們的吵架內容,但鄭安琪就是莫名覺得,他們會吵架肯定是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常常在路上走著走著,忽然就吵了起來,最後兩人都氣的別過臉,不搭理對方,但還是一起上學。放學時兩人又和好如初,似乎早上的吵架根本就沒發生過一樣。

她很羨慕他們,看著兩人上學放學,成了她每天必做的事。

就這樣一連看了十幾天,陸天晴跟左明心就出現在了她的房間。

體弱多病的女兒的異狀鄭父自然看在眼中,女兒的病他無能為力,所以女兒想要的他只能盡其所能,於是親自上門去拜訪陸左兩家,徵得雙方家長同意,讓他們的孩子來陪伴他的女兒。

那一天,她非常高興,一如外面的天氣非常晴朗。


「快一年了啊!」鄭安琪稚嫩的臉孔浮現一抹看破世情的滄桑,「自從那一天起,他們每天都來看我,不管颳風下雨,從不間斷,但昨天卻沒來,而現在都快晚上了,也沒有來,所以一定是出事了!」

艱難的起身按下床頭隱藏的按鈕,正對面的那道素淨的牆上浮現一堆亂碼不斷閃爍運轉,三秒後便完成開啟。

「晴天,明心……」



「晚間新聞插撥,今晚警方以雷霆行動掃蕩兩個幫派,抓補三十四名不良幫派份子,並在其住處搜出大量安非等各類毒品,與多種改裝槍械,火力驚人………」

「怎麼回事!」正在客廳吃著遲來的晚餐,葉秋棠便被這則新聞給震驚了,「怎麼會突然就行動了?我沒收到通知,是臨時起意?」這兩個幫派是地虎會跟青竹幫,都是小幫派,但卻在早上她與曦晨確認的範圍內的幫派,原本她才要開始佈局,現在卻被打草驚蛇了。

看著電視上的警方發言人,葉秋棠倒是認得,「那是張靜的手下,她發什麼瘋?」

一通電話打過去問,才知道還真的是巧合。

「做的好!」除了這句,她也不知要說什麼。

張靜幫朋友出氣,已經行動好幾天了,今天收網,幸好她還沒正式插手入局,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抽身。

葉秋棠有點頭大,計畫趕不上變化,但她還沒開始計畫,就產生變化,之前的想法都得重新來過。




「清!在這!」美國某州機場上,唐葳伸手揮舞,引來不少人的注目。

原本就豔麗的容貌再上點淡妝,整個人更加出色,身上穿著剪裁合身套裝,襯托曼妙身材,渾身散發的女性魅力讓在場不少男士側目。

一個帥到慘無人道的『青年』走到她身旁,笑道:「怎麼穿的這麼漂亮?」

親熱的環著『青年』的手,唐葳打趣的說:「哼哼,我又不負責動手,就只好負責貌美如花啦!」

「太引人注目了。」

「這種話從妳口中說出來真是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藍清也知道她們成了機場裡的焦點,聳聳肩,問:「堂風那邊怎麼樣了?」

「快好了,已經鎖定幾個目標,就等妳到。」

「希望能快點處理完,我只請了一個禮拜的假。」而且已經過了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