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潑辣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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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11-04
第一章：落魄書生
傍晚的彩霞染紅了天空，層巒疊嶂的山峰上斜陽醉醺醺的歪向一邊，緩緩沉下。微風擺動著，幾條扁舟蕩過湖邊，魚貫的繞著圈子，為首的那隻舟上坐著兩個女孩，一個身著鵝黃的衣裳，約十五歲年紀，年歲雖尚稚卻是面目秀雅清麗，手中一把扇子輕輕搖晃，倚著船尾，瞇起眼看著水面劃過的漣漪。另一個女孩僅十二三歲，做侍婢打扮，卻似不是個丫鬟，臉蛋圓圓的如柚子般，淡眉輕挑，一副放蕩不羈的模樣，坐在那女孩身邊把弄著一支玉鐲子，神情頗感乏味無聊。一個船夫微弓著腰，划著槳，吆喝一聲：「回！」後面跟著的扁舟紛紛答應，他調轉船頭朝著市集劃去。
那丫鬟打扮的女孩推了推著黃衣裳少女的肩：「二姊，我好無聊啊，咱們唱首歌吧？」原來是她的妹妹。
黃衣裳女孩溫言道：「葭臘，就快回你那院了，再等等吧。」
葭臘厥起了嘴，頓足道：「我不要，妳不陪我唱，我想要聽你唱！」她腳用力一踩，船登時劇烈搖晃起來，黃衣裳少女一陣暈眩，只聽那船夫叫道：「蕭姑娘，別跺腳了，舟子都要給您掀翻了！」
葭臘也感煩暈噁心，連忙止住了腳，但手還是拉在了黃衣裳女孩的肩上：「二姐，你唱是不唱？」
黃衣裳少女脾氣甚好，雖被葭臘一胡鬧搞的頭暈目眩，但卻不出言訓斥，只定了定神，嘆了口氣，道：「好吧，你可不許再胡鬧。」
葭臘喜道：「二姐果然是最好的！」過了一會兒不見黃衣裳少女開口，於是問：「怎麼啦，二姐？你不是要唱嗎？」
見她直直的盯著自己，驀得想起，笑道：「啊，我又忘啦，你唱歌時不喜歡別人看著你。」說著轉過身去。
黃衣裳女孩微微一笑，秀髮飄揚，輕聲吟唱：「梧桐相待老，鴛鴦會雙死，貞婦貴殉夫，捨生亦如此。波瀾誓不起，妾心古井水。」歌聲清脆嘹亮，和她溫柔文婉的性子全不相像。
葭臘轉過頭來，笑著問：「二姐，你唱的可真是好聽，這是首什麼曲子？」
黃衣裳少女心中滿意，笑道：「是個烈女操。葭臘，以後你嫁了人，要時時把這烈女操記在心中！」
葭臘臉一紅，嚷道：「我不嫁人，不嫁人！二姐你也是知道的，娘親也不想我嫁人。」
黃衣裳女孩掩著嘴嘻嘻一笑，低聲道：「難道不是因為你太潑辣任性？」
葭臘嘟起嘴道：「我就是任性，就是潑辣，就是不嫁人！」
她倆姐妹一邊說笑著，舟子也一邊靠了岸，船夫攙扶著她們下了船，葭臘一蹦一跳的轉著圈，黃衣裳女孩從荷包裡摸出一錠銀子，船夫大喜，接過銀子鞠了個躬，撐著槳向著湖的另一端載客去了。葭臘挽著姊姊的手嬉笑著走上岸，走進了一家麵舖，裡頭已經坐滿了人，她們便站在店門口等候。
只聽遠遠傳來一聲喊：「哪裏啊？你這小子滿嘴的胡說，哪裏有美貌的姑娘？」
葭臘好奇的自言自語：「美貌的姑娘？」她伸手撓向黃衣裳少女的胳膊，笑道：「這裡就有一個！」
她二姊唉喲一聲躲了開來，隨即紅了臉，嗔道：「胡說八道！你才是真正美貌的呢……」
這時一個少年一晃眼從她們眼前跑過，膝蓋稍稍撞到了她的裙擺，葭臘嚇了一跳，險些絆了一跤，黃衣少女連忙伸手一扶。
葭臘氣得伸腳一踢，怒道：「什麼人這樣沒禮貌？」
那少年輕輕一躍，躲開她這一腳，朝著她扮個鬼臉，回頭大叫：「馬四哥，我說的不錯吧，果然有個美貌的小妞兒來了。瞧我這鼻子靈不靈？」
只見後頭方才的聲音又傳來：「什麼呀……」隨即一條粗壯的大漢氣喘吁吁的跑了上來，粗布麻衣上縫了一塊一塊的補丁，線頭掛載臂上如一絲絲的蜘蛛絲。那少年得意的指著葭臘：「馬四哥，我說的不錯吧？」
那大漢直愣愣的看著葭臘，又看看那黃衣少女，點點頭說道：「是啊，邱老弟，你說的不錯呢。」
葭臘雖仍感氣惱，但聽他們讚自己美貌，卻也不由的竊喜。那少年笑著伸出手：「四哥，接下來可要靠你自己了，但你可要先說到做到啊，咱們賭的銀子呢？」說著朝著葭臘眨了眨眼，葭臘臉一紅，原本要大聲怒罵的話也梗在了喉嚨。
黃衣裳少女微感著惱，蹙起了眉，道：「這位公子，請別這樣輕薄我六妹。」她生性溫柔，此時雖為妹妹打抱不平，卻也不粗聲喝斥，同時也暗自奇怪著平時暴躁易怒的葭臘為何不出聲責罵。
那少年嘻嘻一笑，只是道：「你倒也挺美的呀。」又轉向那大漢：「馬四哥，你瞧，有兩個美麗的妞兒，我這『嗅美』可更靈了，不是嗎？」
黃衣少女氣的雙手顫抖，葭臘連忙安慰她：「二姐，別為無禮之人傷了身子。」她二姐原本忿忿不平，怒的臉上通紅，一聽她這樣說，不由的吃吃笑起來：「還說我呢，你可是潑辣葭臘，平時怎不這樣對你自己說呢？」
少年「哦」的一聲，一手摸著下巴，眼珠一轉：「原來姑娘名叫葭臘啊？人如其名，潑辣的很。」
葭臘大怒，一個巴掌就打過去：「我就是潑辣！我就是要打你！」
傍晚的彩霞染紅了天空，層巒疊嶂的山峰上斜陽醉醺醺的歪向一邊，緩緩沉下。微風擺動著，幾條扁舟蕩過湖邊，魚貫的繞著圈子，為首的那隻舟上坐著兩個女孩，一個身著鵝黃的衣裳，約十五歲年紀，年歲雖尚稚卻是面目秀雅清麗，手中一把扇子輕輕搖晃，倚著船尾，瞇起眼看著水面劃過的漣漪。另一個女孩僅十二三歲，做侍婢打扮，卻似不是個丫鬟，臉蛋圓圓的如柚子般，淡眉輕挑，一副放蕩不羈的模樣，坐在那女孩身邊把弄著一支玉鐲子，神情頗感乏味無聊。一個船夫微弓著腰，划著槳，吆喝一聲：「回！」後面跟著的扁舟紛紛答應，他調轉船頭朝著市集劃去。
那丫鬟打扮的女孩推了推著黃衣裳少女的肩：「二姊，我好無聊啊，咱們唱首歌吧？」原來是她的妹妹。
黃衣裳女孩溫言道：「葭臘，就快回你那院了，再等等吧。」
葭臘厥起了嘴，頓足道：「我不要，妳不陪我唱，我想要聽你唱！」她腳用力一踩，船登時劇烈搖晃起來，黃衣裳少女一陣暈眩，只聽那船夫叫道：「蕭姑娘，別跺腳了，舟子都要給您掀翻了！」
葭臘也感煩暈噁心，連忙止住了腳，但手還是拉在了黃衣裳女孩的肩上：「二姐，你唱是不唱？」
黃衣裳少女脾氣甚好，雖被葭臘一胡鬧搞的頭暈目眩，但卻不出言訓斥，只定了定神，嘆了口氣，道：「好吧，你可不許再胡鬧。」
葭臘喜道：「二姐果然是最好的！」過了一會兒不見黃衣裳少女開口，於是問：「怎麼啦，二姐？你不是要唱嗎？」
見她直直的盯著自己，驀得想起，笑道：「啊，我又忘啦，你唱歌時不喜歡別人看著你。」說著轉過身去。
黃衣裳女孩微微一笑，秀髮飄揚，輕聲吟唱：「梧桐相待老，鴛鴦會雙死，貞婦貴殉夫，捨生亦如此。波瀾誓不起，妾心古井水。」歌聲清脆嘹亮，和她溫柔文婉的性子全不相像。
葭臘轉過頭來，笑著問：「二姐，你唱的可真是好聽，這是首什麼曲子？」
黃衣裳少女心中滿意，笑道：「是個烈女操。葭臘，以後你嫁了人，要時時把這烈女操記在心中！」
葭臘臉一紅，嚷道：「我不嫁人，不嫁人！二姐你也是知道的，娘親也不想我嫁人。」
黃衣裳女孩掩著嘴嘻嘻一笑，低聲道：「難道不是因為你太潑辣任性？」
葭臘嘟起嘴道：「我就是任性，就是潑辣，就是不嫁人！」
她倆姐妹一邊說笑著，舟子也一邊靠了岸，船夫攙扶著她們下了船，葭臘一蹦一跳的轉著圈，黃衣裳女孩從荷包裡摸出一錠銀子，船夫大喜，接過銀子鞠了個躬，撐著槳向著湖的另一端載客去了。葭臘挽著姊姊的手嬉笑著走上岸，走進了一家麵舖，裡頭已經坐滿了人，她們便站在店門口等候。
只聽遠遠傳來一聲喊：「哪裏啊？你這小子滿嘴的胡說，哪裏有美貌的姑娘？」
葭臘好奇的自言自語：「美貌的姑娘？」她伸手撓向黃衣裳少女的胳膊，笑道：「這裡就有一個！」
她二姊唉喲一聲躲了開來，隨即紅了臉，嗔道：「胡說八道！你才是真正美貌的呢……」
這時一個少年一晃眼從她們眼前跑過，膝蓋稍稍撞到了她的裙擺，葭臘嚇了一跳，險些絆了一跤，黃衣少女連忙伸手一扶。
葭臘氣得伸腳一踢，怒道：「什麼人這樣沒禮貌？」
那少年輕輕一躍，躲開她這一腳，朝著她扮個鬼臉，回頭大叫：「馬四哥，我說的不錯吧，果然有個美貌的小妞兒來了。瞧我這鼻子靈不靈？」
只見後頭方才的聲音又傳來：「什麼呀……」隨即一條粗壯的大漢氣喘吁吁的跑了上來，粗布麻衣上縫了一塊一塊的補丁，線頭掛載臂上如一絲絲的蜘蛛絲。那少年得意的指著葭臘：「馬四哥，我說的不錯吧？」
那大漢直愣愣的看著葭臘，又看看那黃衣少女，點點頭說道：「是啊，邱老弟，你說的不錯呢。」
葭臘雖仍感氣惱，但聽他們讚自己美貌，卻也不由的竊喜。那少年笑著伸出手：「四哥，接下來可要靠你自己了，但你可要先說到做到啊，咱們賭的銀子呢？」說著朝著葭臘眨了眨眼，葭臘臉一紅，原本要大聲怒罵的話也梗在了喉嚨。
黃衣裳少女微感著惱，蹙起了眉，道：「這位公子，請別這樣輕薄我六妹。」她生性溫柔，此時雖為妹妹打抱不平，卻也不粗聲喝斥，同時也暗自奇怪著平時暴躁易怒的葭臘為何不出聲責罵。
那少年嘻嘻一笑，只是道：「你倒也挺美的呀。」又轉向那大漢：「馬四哥，你瞧，有兩個美麗的妞兒，我這『嗅美』可更靈了，不是嗎？」
黃衣少女氣的雙手顫抖，葭臘連忙安慰她：「二姐，別為無禮之人傷了身子。」她二姐原本忿忿不平，怒的臉上通紅，一聽她這樣說，不由的吃吃笑起來：「還說我呢，你可是潑辣葭臘，平時怎不這樣對你自己說呢？」
少年「哦」的一聲，一手摸著下巴，眼珠一轉：「原來姑娘名叫葭臘啊？人如其名，潑辣的很。」
葭臘大怒，一個巴掌就打過去：「我就是潑辣！我就是要打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