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迪格特鎮(2)
本章節 3438 字
更新於: 2021-11-06
六.迪格特鎮(2)
古雷葛抱著三人在迪格特鎮上的屋頂奔走，雖然里昂不斷想嘗試掙脫古雷葛的抓捕，但無奈古雷葛的手勁太過驚人，不管如何掙扎都還是紋絲不動。
「嘖，好像突破的有些強硬了」古雷葛低頭看了一下手裡抓著的三人，神色有點愧咎。
「你到底是誰，想帶我們去哪？」即使被抓住了，里昂仍帶著質問的聲音喝問。
古雷葛不斷向東北方向跑去，城鎮的東北方是以平民住宅區為主的地塊，古雷葛選定了一塊屋簷的陰影處，藏身於內觀察附近建築與士兵的動向。古雷葛注意到一棟看來在住宅區靠近北方有棟無人使用的破屋，便提著三人跳到破屋的屋頂，從破損的屋簷上鑽到屋內，因為年久失修的關係，屋內的地板已經有些破舊，踩上去會有刺耳的摩擦聲，但勉強還算可以讓人站立。
進到屋內後，古雷葛便將三人放在屋內的角，自行到窗邊窺探外面追兵的情況。
「看來沒有被發現蹤跡，暫時應該沒問題。」古雷葛說完後轉過頭來看著里昂三人。
里昂手中的利劍在被抓到屋頂上時已經遺落在街道上，現在是以身體挺身而出擋在亞克和緹雅的面前，眼睛狠狠的瞪著古雷葛。
「沒想到我三十多年沒回來這裡，結果一回來就幹了綁架一樣的事情。」古雷葛大大的嘆了一口氣。淡銀色的月光從屋頂上的破洞照射進來。緹雅金色的頭髮在銀色月光照射下交會出十分動人的色澤，但是臉頰上卻已經有些許淚痕的出現，亞克的頭髮顯得凌亂眼神帶著恐懼，緊站在里昂身後一起盯著古雷葛。
「眼神不錯呢。」古雷葛看了一眼亞克後將目光放到里昂身上。
「剛剛說你架式不錯，這年紀有這等技術的人不多，看來的確有下過苦功練習。不過實戰太少，不會應用。」古雷葛以手代劍模仿街上里昂揮下的那一劍，在揮劍中途扭腰側身後以砍為劈，剛好可以阻擋側身向內切入的敵人。
「不過仔細一看發現你是褐髮阿，連眼睛都褐色的，難怪士兵們要停手，看來不小心抓到大魚了。」古雷葛看著里昂似笑非笑的說。里昂的頭髮此時已被冷汗浸濕，緊密貼在臉頰上，不若平常的雍容飄逸。
「不知道那老頭看到現在這情況會怎麼想，還是趕緊換個地方去，這次去古大陸好了。」古雷葛環視了一下三人說道。
古雷葛靠近里昂一步之遠的距離蹲了下來，讓他的臉跟里昂同高，向里昂和後面的亞克與緹雅說道:
「只要你們三個不要想逃跑，或者大聲呼喊救兵，我保證不會傷害你們。等到要日出的時候陪我去一個地方，結束後你們就自由，我也會離開。」古雷葛擺出在思考的神情，用手磨蹭著下巴的鬍渣，古雷葛剛剛透過窗戶觀察士兵時，也大致確定了目的地的方位。
里昂見古雷葛沒有要出手的意思，轉頭看了一下緹雅和亞克的情況，兩人剛好也把目光放在里昂上，他們信任里昂的判斷，里昂也點了點頭轉身向古雷葛。
「我答應你，但相對的你也要信守你的承諾。」里昂向蹲在面前的古雷葛講述了他的決定，他認為必須要以緹雅和亞克的安全為優先。
「那交易成立。」古雷葛向是開玩笑似的以彆扭的姿勢向里昂行了貴族的禮儀。里昂見狀也下意識的將腰部重心往下回了一禮。
「嗯，老頭把小鬼教得不錯嘛，不過也不干我事了。另外兩個小鬼是金髮和黑髮嗎？算了別人的家務事還是別多問。」說著逕自走到靠窗的角落休息，並時刻警戒著外頭的士兵。
里昂也退回到二人所在的角落，安慰開始掉淚的緹雅，並交代亞克與他輪流警戒著古雷葛。古雷葛見狀後笑了一笑，便繼續觀察街上的情況。
▲▲▲
「天要亮了，出發吧。」古雷葛叫起睡眼惺忪的三人。外頭還是黑暗一片，偶爾會有幾簇火把的亮光。緹雅睡著了，其他二人眼睛也因幾乎沒有睡而有了血絲。
古雷葛將緹雅抱在懷中，當作防止里昂和亞克逃跑的手段。外頭即使已經過了將近一夜，仍還有不少持火把的士兵四處巡邏。里昂與亞克緊緊跟著古雷葛的帶路在城鎮裡的暗巷穿梭，雖然偶爾會碰上死路然後喃喃說句「這裡被封起來了啊」而折返，但也成功巧妙迴避掉許多士兵的阻礙。里昂對古雷葛如此熟悉城鎮情況感到驚訝，因為身體已經相當疲憊，為了不被古雷葛落下里昂跟亞克卯足了全力。
行進的方向是往鎮上的北方前進，從平民區往北住宅漸漸的變的稀疏，住宅也被液中的麥田所取代，麥穗上灑上了一層銀，像滿片的柳絮。到了鎮外之後又轉向東北的小山丘前進。里昂認得這個地方，是墓葬的區域，雖然王國以火葬為主，但也不乏使用土葬的人，特別以貴族居多，這邊有以南部區域來說極受好評的墓園。因為從這小山丘的頂上向南望去可以直接將整個迪格特鎮收進眼底。他在幾年前也來過一次。
古雷葛的身手相當的敏捷，即使是山坡路段也沒有晃醒緹雅，三步兩步便走了上去，這反倒是累了亞克和里昂，光要跟上就費盡全力，無暇思考為什麼古雷葛要來這邊的原因。雖然這段路對里昂來說也算熟悉，數年前曾由阿賈特帶著他與緹雅來到這邊的頂峰。
黎明即將要到來，天空已有些許微光，跑上山頂後，古雷葛靠著這樣的清晨的微光一一確認墓碑上的名字，最終停在一個里昂也很熟悉的名字前面。
「到這邊就行了。」古雷葛說，太陽升起，曙光照射下來，從墓碑望出去，剛好可以與迪格特鎮的侯爵宅邸連成一直線。古雷葛將里昂招來他旁邊，把緹雅放下還給了里昂，一個人跪在墓前，像是在懺悔。這座墓的主人里昂也認識，是他的祖母，也是阿賈特的妻子。
「我回來了……抱歉。」
古雷葛就這樣跪了許久，像是一張靜止的畫。不知怎的，里昂並沒有想要趁現在逃走的想法，他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幕。他確定他與古雷葛是初次見面，但還是覺得有些懷念。
「哥哥，這裡是哪裡？」倒臥在里昂懷中的緹雅醒了過來，或許是剛睡醒的關係講話沒有了敬語。
緹雅環視了一圈，似乎也想起了這裡是哪裡，然後看見跪在祖母墓前的古雷葛，又看著祖母的墓碑。
「奶奶…….嗚..嗚嗚」緹雅或許剛從昨晚的襲擊中平復，精神還待有些緊繃，這時見到祖母的墓碑而想到生前待緹雅很好的祖母，不知不覺滴下了眼淚。亞克與里昂緊忙趕到緹雅身邊安慰他
「奶奶…嗎」所以妳也是。古雷葛轉過頭來看著緹雅與里昂，因為陽光反射的關係，可以看到古雷葛眼中帶有些許淚光。古雷葛用斗篷稍微抹了臉之後，轉頭向山丘下的小徑喊了一聲。
「快滾出來吧，你可愛的孫女都開始哭了。」聽到聲音後，從小徑裡帶著護衛緩步走出的是阿賈特。
「你什麼時候注意到的？」
「上山的時候就發現了，看你沒有要出手的意思就置之不理，我也不想和你扯上關係。」
「我可沒想到你會綁架你的姪子和家裡的客人。」
「我也沒想到你還多了偷窺的惡劣興趣啊，老頭。」
「呵呵，你嘴巴倒是伶俐了不少嘛。」
「沒你這麼好，老不死。」
眼見兩人要隔著空氣吵起來，一副沒要罷休的樣子。
「……」
「三十年了，實在好久啊…。先讓小鬼們回宅邸去吧。」阿賈特嘆了一口氣，就請預備在背後的護衛把里昂三人帶回宅邸中。一夜緊繃，三人都相當的疲累，即使有許多事情想問，但也就聽從阿賈特的安排。
阿賈特走到妻子的墓前，並列站在古雷葛旁邊
「……」古雷葛看著阿賈特走近，卻一反剛才保持沉默。
「她過世三年了，生病後就不見好轉。是柯帝跟你說已經過世的吧」
「……」
「她生前也跟柯帝的孩子們處的很好，到了臨終前她也掛念著你。跟三十年內音訊全無的人可不一樣。……除了知道你還活著之外，柯帝什麼都不願意講。……柯特，你變很多。你離家時才跟里昂差不多大」不管古雷葛的沉默，阿賈特一邊清理墳上的砂石，一邊自顧自地說。
「不要用那個名字叫我，我與你已經沒關係了，我現在叫古雷葛。」
「…….好，古雷葛，你會回來是有收到我寄給你的信吧？」阿賈特沉默了一會後說道
「收到了。」古雷葛從懷中掏出封有蠟的信封。
「那你考慮的如何，會回來是決定要承接我的委託嗎？我認識的人中沒人劍術比你好。」
「委託？」古雷葛感到疑惑。
「……」阿賈特動作突然定格。
「？」古雷葛更感到疑惑了。
「你有把信拆開來看嗎？」阿賈特用略帶僵硬的語氣問。
「……」古雷葛低頭看了一下信封，發現封蠟還好好的黏在上面。當初他只是看到三十年未見的家紋封蠟指名找他，以為家中出了大事趕緊不顧日夜的奔回迪格特鎮。
「唉，我在墓前等你出現等了一碗，順便要聽你的答覆，沒想到連看都還沒看嗎。」
「我急著趕路，所以忘了……」古雷葛臉上難得出現羞愧的表情，並把臉別到一旁去。
「算了」阿賈特拍拍滿是塵土的手掌站起身來，轉身向古雷葛說。
「城鎮裡的鬧劇我會幫你擺平，先回宅邸等孩子們起來再談委託吧，你也該跟他們道個歉，當然一切結束後我不會強迫你留下。」
「好，就去一趟。」二人看似對墓還保有留戀，與起身的阿賈特在墳前看了最後一眼後，便準備下山。
「三十年前是我還太年輕，是我的錯。」阿賈特突然向前方無人的地方說著，也沒有停下腳步
「嗯」古雷葛隨口應了一聲就逕自向前加快了腳步
「……回去吧」兩人在回去的路上什麼話都沒再說
古雷葛抱著三人在迪格特鎮上的屋頂奔走，雖然里昂不斷想嘗試掙脫古雷葛的抓捕，但無奈古雷葛的手勁太過驚人，不管如何掙扎都還是紋絲不動。
「嘖，好像突破的有些強硬了」古雷葛低頭看了一下手裡抓著的三人，神色有點愧咎。
「你到底是誰，想帶我們去哪？」即使被抓住了，里昂仍帶著質問的聲音喝問。
古雷葛不斷向東北方向跑去，城鎮的東北方是以平民住宅區為主的地塊，古雷葛選定了一塊屋簷的陰影處，藏身於內觀察附近建築與士兵的動向。古雷葛注意到一棟看來在住宅區靠近北方有棟無人使用的破屋，便提著三人跳到破屋的屋頂，從破損的屋簷上鑽到屋內，因為年久失修的關係，屋內的地板已經有些破舊，踩上去會有刺耳的摩擦聲，但勉強還算可以讓人站立。
進到屋內後，古雷葛便將三人放在屋內的角，自行到窗邊窺探外面追兵的情況。
「看來沒有被發現蹤跡，暫時應該沒問題。」古雷葛說完後轉過頭來看著里昂三人。
里昂手中的利劍在被抓到屋頂上時已經遺落在街道上，現在是以身體挺身而出擋在亞克和緹雅的面前，眼睛狠狠的瞪著古雷葛。
「沒想到我三十多年沒回來這裡，結果一回來就幹了綁架一樣的事情。」古雷葛大大的嘆了一口氣。淡銀色的月光從屋頂上的破洞照射進來。緹雅金色的頭髮在銀色月光照射下交會出十分動人的色澤，但是臉頰上卻已經有些許淚痕的出現，亞克的頭髮顯得凌亂眼神帶著恐懼，緊站在里昂身後一起盯著古雷葛。
「眼神不錯呢。」古雷葛看了一眼亞克後將目光放到里昂身上。
「剛剛說你架式不錯，這年紀有這等技術的人不多，看來的確有下過苦功練習。不過實戰太少，不會應用。」古雷葛以手代劍模仿街上里昂揮下的那一劍，在揮劍中途扭腰側身後以砍為劈，剛好可以阻擋側身向內切入的敵人。
「不過仔細一看發現你是褐髮阿，連眼睛都褐色的，難怪士兵們要停手，看來不小心抓到大魚了。」古雷葛看著里昂似笑非笑的說。里昂的頭髮此時已被冷汗浸濕，緊密貼在臉頰上，不若平常的雍容飄逸。
「不知道那老頭看到現在這情況會怎麼想，還是趕緊換個地方去，這次去古大陸好了。」古雷葛環視了一下三人說道。
古雷葛靠近里昂一步之遠的距離蹲了下來，讓他的臉跟里昂同高，向里昂和後面的亞克與緹雅說道:
「只要你們三個不要想逃跑，或者大聲呼喊救兵，我保證不會傷害你們。等到要日出的時候陪我去一個地方，結束後你們就自由，我也會離開。」古雷葛擺出在思考的神情，用手磨蹭著下巴的鬍渣，古雷葛剛剛透過窗戶觀察士兵時，也大致確定了目的地的方位。
里昂見古雷葛沒有要出手的意思，轉頭看了一下緹雅和亞克的情況，兩人剛好也把目光放在里昂上，他們信任里昂的判斷，里昂也點了點頭轉身向古雷葛。
「我答應你，但相對的你也要信守你的承諾。」里昂向蹲在面前的古雷葛講述了他的決定，他認為必須要以緹雅和亞克的安全為優先。
「那交易成立。」古雷葛向是開玩笑似的以彆扭的姿勢向里昂行了貴族的禮儀。里昂見狀也下意識的將腰部重心往下回了一禮。
「嗯，老頭把小鬼教得不錯嘛，不過也不干我事了。另外兩個小鬼是金髮和黑髮嗎？算了別人的家務事還是別多問。」說著逕自走到靠窗的角落休息，並時刻警戒著外頭的士兵。
里昂也退回到二人所在的角落，安慰開始掉淚的緹雅，並交代亞克與他輪流警戒著古雷葛。古雷葛見狀後笑了一笑，便繼續觀察街上的情況。
▲▲▲
「天要亮了，出發吧。」古雷葛叫起睡眼惺忪的三人。外頭還是黑暗一片，偶爾會有幾簇火把的亮光。緹雅睡著了，其他二人眼睛也因幾乎沒有睡而有了血絲。
古雷葛將緹雅抱在懷中，當作防止里昂和亞克逃跑的手段。外頭即使已經過了將近一夜，仍還有不少持火把的士兵四處巡邏。里昂與亞克緊緊跟著古雷葛的帶路在城鎮裡的暗巷穿梭，雖然偶爾會碰上死路然後喃喃說句「這裡被封起來了啊」而折返，但也成功巧妙迴避掉許多士兵的阻礙。里昂對古雷葛如此熟悉城鎮情況感到驚訝，因為身體已經相當疲憊，為了不被古雷葛落下里昂跟亞克卯足了全力。
行進的方向是往鎮上的北方前進，從平民區往北住宅漸漸的變的稀疏，住宅也被液中的麥田所取代，麥穗上灑上了一層銀，像滿片的柳絮。到了鎮外之後又轉向東北的小山丘前進。里昂認得這個地方，是墓葬的區域，雖然王國以火葬為主，但也不乏使用土葬的人，特別以貴族居多，這邊有以南部區域來說極受好評的墓園。因為從這小山丘的頂上向南望去可以直接將整個迪格特鎮收進眼底。他在幾年前也來過一次。
古雷葛的身手相當的敏捷，即使是山坡路段也沒有晃醒緹雅，三步兩步便走了上去，這反倒是累了亞克和里昂，光要跟上就費盡全力，無暇思考為什麼古雷葛要來這邊的原因。雖然這段路對里昂來說也算熟悉，數年前曾由阿賈特帶著他與緹雅來到這邊的頂峰。
黎明即將要到來，天空已有些許微光，跑上山頂後，古雷葛靠著這樣的清晨的微光一一確認墓碑上的名字，最終停在一個里昂也很熟悉的名字前面。
「到這邊就行了。」古雷葛說，太陽升起，曙光照射下來，從墓碑望出去，剛好可以與迪格特鎮的侯爵宅邸連成一直線。古雷葛將里昂招來他旁邊，把緹雅放下還給了里昂，一個人跪在墓前，像是在懺悔。這座墓的主人里昂也認識，是他的祖母，也是阿賈特的妻子。
「我回來了……抱歉。」
古雷葛就這樣跪了許久，像是一張靜止的畫。不知怎的，里昂並沒有想要趁現在逃走的想法，他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幕。他確定他與古雷葛是初次見面，但還是覺得有些懷念。
「哥哥，這裡是哪裡？」倒臥在里昂懷中的緹雅醒了過來，或許是剛睡醒的關係講話沒有了敬語。
緹雅環視了一圈，似乎也想起了這裡是哪裡，然後看見跪在祖母墓前的古雷葛，又看著祖母的墓碑。
「奶奶…….嗚..嗚嗚」緹雅或許剛從昨晚的襲擊中平復，精神還待有些緊繃，這時見到祖母的墓碑而想到生前待緹雅很好的祖母，不知不覺滴下了眼淚。亞克與里昂緊忙趕到緹雅身邊安慰他
「奶奶…嗎」所以妳也是。古雷葛轉過頭來看著緹雅與里昂，因為陽光反射的關係，可以看到古雷葛眼中帶有些許淚光。古雷葛用斗篷稍微抹了臉之後，轉頭向山丘下的小徑喊了一聲。
「快滾出來吧，你可愛的孫女都開始哭了。」聽到聲音後，從小徑裡帶著護衛緩步走出的是阿賈特。
「你什麼時候注意到的？」
「上山的時候就發現了，看你沒有要出手的意思就置之不理，我也不想和你扯上關係。」
「我可沒想到你會綁架你的姪子和家裡的客人。」
「我也沒想到你還多了偷窺的惡劣興趣啊，老頭。」
「呵呵，你嘴巴倒是伶俐了不少嘛。」
「沒你這麼好，老不死。」
眼見兩人要隔著空氣吵起來，一副沒要罷休的樣子。
「……」
「三十年了，實在好久啊…。先讓小鬼們回宅邸去吧。」阿賈特嘆了一口氣，就請預備在背後的護衛把里昂三人帶回宅邸中。一夜緊繃，三人都相當的疲累，即使有許多事情想問，但也就聽從阿賈特的安排。
阿賈特走到妻子的墓前，並列站在古雷葛旁邊
「……」古雷葛看著阿賈特走近，卻一反剛才保持沉默。
「她過世三年了，生病後就不見好轉。是柯帝跟你說已經過世的吧」
「……」
「她生前也跟柯帝的孩子們處的很好，到了臨終前她也掛念著你。跟三十年內音訊全無的人可不一樣。……除了知道你還活著之外，柯帝什麼都不願意講。……柯特，你變很多。你離家時才跟里昂差不多大」不管古雷葛的沉默，阿賈特一邊清理墳上的砂石，一邊自顧自地說。
「不要用那個名字叫我，我與你已經沒關係了，我現在叫古雷葛。」
「…….好，古雷葛，你會回來是有收到我寄給你的信吧？」阿賈特沉默了一會後說道
「收到了。」古雷葛從懷中掏出封有蠟的信封。
「那你考慮的如何，會回來是決定要承接我的委託嗎？我認識的人中沒人劍術比你好。」
「委託？」古雷葛感到疑惑。
「……」阿賈特動作突然定格。
「？」古雷葛更感到疑惑了。
「你有把信拆開來看嗎？」阿賈特用略帶僵硬的語氣問。
「……」古雷葛低頭看了一下信封，發現封蠟還好好的黏在上面。當初他只是看到三十年未見的家紋封蠟指名找他，以為家中出了大事趕緊不顧日夜的奔回迪格特鎮。
「唉，我在墓前等你出現等了一碗，順便要聽你的答覆，沒想到連看都還沒看嗎。」
「我急著趕路，所以忘了……」古雷葛臉上難得出現羞愧的表情，並把臉別到一旁去。
「算了」阿賈特拍拍滿是塵土的手掌站起身來，轉身向古雷葛說。
「城鎮裡的鬧劇我會幫你擺平，先回宅邸等孩子們起來再談委託吧，你也該跟他們道個歉，當然一切結束後我不會強迫你留下。」
「好，就去一趟。」二人看似對墓還保有留戀，與起身的阿賈特在墳前看了最後一眼後，便準備下山。
「三十年前是我還太年輕，是我的錯。」阿賈特突然向前方無人的地方說著，也沒有停下腳步
「嗯」古雷葛隨口應了一聲就逕自向前加快了腳步
「……回去吧」兩人在回去的路上什麼話都沒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