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章:你會害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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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11-02
  

  「一個個圍在這做什麼?」


  「還有你,一來丹協就惹事生非,倒是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恆豪,哪怕你是聖子也不該視規矩於無物,正因為你是聖子,更要替大家豎立榜樣。」

那人緩步走入大廳,目光掃視眾人,而後看向雲凡,最終落到恆豪聖子身上。

  恆豪兀自低頭,一副虛心的樣子:「周長老教訓的是,弟子知錯。」

  這話倒讓不少人心底平衡,畢竟剛剛恆豪的作為就是耍特權,雖說大多人對雲凡抱持著鄙視的態度,但如果特權被合理化,誰又能保證恆豪哪天不會對其他人如此。

  來人自然是周廣廉,他對內對外評價都不低,怕也只有雲凡和極少數人對他反感!

  「恆豪,你未來是要進入丹谷的人,做事更該有分寸,切勿因為一些小事斷了自己的未來。就我看來這場堵約,本身就是場鬧劇,退一步說對賭下你也輸了,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既然自己承諾的還是要履行的,否則前往丹谷這決議,可能還要再考慮考慮。」

  這話聽得眾人暗想,要知道對方和雲凡有著不小的糾紛,可如今對方這樣,可為公正無私,這讓他們對周廣廉更尊敬了幾分。

  「弟子謹記。」

  恆豪暗暗咬牙,抱拳恭敬道。

  前往丹谷可說是聖子、聖女才有的權利,卻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前往,經歷一定時間,各處聖子數量達標,丹協會提議聖子前往丹谷,也是他們稱的「朝聖路」。當下一眾長老將會表決,只有該聖子或聖女達到過半的同意票,才能前往丹谷。

  雖是如此,卻不曾有人被否決,不過周廣廉是保守派的巨頭,可說是保守派的發言人,他的話代表保守派,如果他反對,可以說整個保守派都可能反對。

  這讓恆豪不敢造次,不只怕斷了前路,如果成為第一個被退貨的聖子那臉可丟盡了。

  皇都丹協,雖然稱為總部,也只不過是丹谷成立丹協第一發跡處,本質上並沒高過區域丹協,此處丹協稱為本部,其他國度卻也不是所屬關係,一個地區可推舉出四名聖子,前近朝聖只能有兩名,過往恆豪是此處唯一聖徒,如今多了柳湘翎。恆豪還知道,柳湘翎必定會前往丹谷,因為這是丹谷下的令,雖不知對方究竟上繳了什麼給丹谷,但是這讓恆豪認定對方身份必不一般,更別說她的師尊也不是普通人。

  可以說此處的徵選已經內定一位,雖然他如今是聖子,誰能保證剩下兩個候補名額不會被遞補,所以恆豪不敢德罪長老。

  周廣廉與雲凡交惡怎麼會幫他說話?別人不知道,恆豪身為聖子,對周廣廉一些作為還是知道的,他可不如表面上那般大公無私。

  「至於你,闊長老事忙,可能來不及告訴你規定,你隨我來,為了丹協著想,我需要讓你完全知道丹協的規矩,免得此處被你搞得雞飛狗跳。」

  對著雲凡,周廣廉厲聲道。

  這樣才對,恆豪暗暗松心,想來周廣廉是找藉口帶走雲凡,私下再好好料理對方,自己也真是的,就該和這老狐狸一樣才對,眾目睽睽的針對,難怪會落人口舌,話說回來了他只是聖子,又不是長老,哪有辦法私下調走對方。

  就在恆豪暗思同時,一道傳音落下。

  「我不在乎賭注,更不是認同你的做法,我只是單純看你不爽!聖子是吧?要是你對聖女真有心思,就別把她當商品,那是一個人不是你的所屬物,更別說本人都沒答應與你成為道侶,你的做法讓人不恥,使人唾棄,簡直噁心至極。」

  雲凡的傳音,或許有人察覺道波動,不過兩者就近,就是察覺也無從窺探,這話讓平息的怒火,再度從恆豪心中怒燃。

看著雲凡轉身而去,恆豪暗自握拳。
讓你囂張,真以為周廣廉保你?我等著,等著看你怎麼死的!

  跟在周廣廉身後,繞過幾道迴廊,這路途雲凡倒是熟悉,因為姜離那天就走過一次了。

  進入廂房,此間佔地面積可不小,更是氣派,這是周廣廉的廂房,周廣廉背對著雲凡,待他關上房門後,沉聲道:「你和韓老是什麼關係!」

  賓果,這傢伙終於按耐不住了?

  雲凡心喜,表面上卻是故作不解:「老狐狸我不知道你說啥,剛剛也給你相對的尊重,既然你根本沒有要解惑,恕我告辭。」

  說罷雲凡,轉身便要離去。

  「站住,你知道這會害死她嗎!」

  周廣廉激吼出聲,這讓的雲凡止步,倒是不知對方這個她是誰。

  「她是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背對著周廣廉,雲凡平靜道。

  「你不知道?好、那你可以離開了!」

  他嘆了口氣,頹喪道,猶如洩了氣的皮球,癱軟的坐到桌邊。

  望著關上的房門,雲凡卻是止步,雖說周廣廉是長老,可他又不是對方這一派,再說他之前的態度本就不尊重,就是不跟來也不會有人意外,雲凡來的原因就是找線索,又怎麼可能離開。

  雲凡緩緩轉身,看向對方,讓得周廣廉怒目,憤然道:「裝啊!怎麼不裝了?不是不認識!」

  說完他一拳重重敲在桌面,讓桌上物品都跳了起來。

  「混蛋東西,你的出現讓一切都亂了套,這是將她們推向浪口,讓她們時刻處在威脅之中。」

  「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雲凡道,他確實不知道對方說啥,如今的語氣與表情也不如過去那般對立,只是依舊冷漠。

  「不知道?你當然不知道!我不知松溪老頭和你如何計劃,但是那是計畫,你可知道他來到皇都經歷什麼?你可知道為何你沒見到他?你又知道你這番作為,讓得月娥和韓家唯一的血脈處在威脅之中嗎?」

  「我……」

  「你什麼你!你是不是因為找不到老頭,才這般作為?在發現我去浣花樓點了金陵讓你覺得不滿,你又知道,佈這局我們籌畫多久?偏偏你一竿子搗黃了,上面才剛冷卻對韓丹王手本的熱衷,你又讓他們回溫一遍,甚至讓金陵暴露出來!你簡直氣死老夫!」

  周廣廉依附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您可以說清楚一點嗎?」

  雲凡道,語氣越發緩和,甚至用了敬語。

  凝望著雲凡,周廣廉沉默許久,最終嘆息道:「老頭來了皇都,得知丹協的現況後,應該改變了計畫,就如你一樣,看我身為高層,也擔心當初是我背叛了他。」

  「故此約我見面時,並未帶上他的小孫女,一直來我雖有猜測不過也不曾查探,否則怕是難以避開高層的耳目,偏偏你一出現不只大鬧浣花樓,甚至還公然送禮給她,這不是讓有心人查探?」

  「那時,老頭找到我,我便將當初狀況坦白,或許你知道那時韓家遭劫,金陵並不在場,那是因為被丹協所擒,為了丹王手本,丹協上層甚至想以藥物控制,打算讓她沉淪於慾望。」

  「當時我便自告奮勇要求執行此事,最終也如願,那時的我地位不高也無法幫老頭什麼,高層的監視下更不得不照辦,只能將劑量減低,這就是為何你見到我在浣花樓。那藥物歹毒,哪怕少量也會逐漸積累,強行斷藥更會讓當事者徹底淪陷,常往年來,我也只能一再給對方藥品。」

  「老頭知道此事後,翻找許多丹書,這才找到可能的歇止之法,也不知是幸與不幸,最主要的藥根,居然就在不遠的遺跡中,他向我提議一同前往,畢竟那處歸屬丹協,哪知道在內觸動了機關,老頭就這麼被囚禁在內部,期間我也想搭救,奈何陣法非我擅長,老頭又萬般囑咐我一定要想辦法解救他的兒媳,否則他會死不瞑目,無奈下我只能先行離開。」

  周廣廉說完,又嘆了口氣,一臉唏噓。

  「你說柳湘翎就是韓老的孫女?」雲凡故作驚訝。

  「怎麼你不知道?」

  「我知道?我不過因為湘翎二字,好奇查探,連面都沒見過我會知道?」雲凡反問。

  「這……」周廣廉露出苦思,久久才道:「我也只是猜測,也可能不是,畢竟帶領她進入的那位丹者,和老頭沒有交情,就是來歷都是個謎。」

  這時周廣廉心中的篤定動搖了,本來還以為雲凡是確定對方身份才送禮的,這事哪怕發生不久,在他關注下豈會逃過他的眼皮。

  如今雲凡一副意外的樣子,周廣廉也犯了當初雲凡的錯誤,刻意用湘翎二字,只怕對方根本不是韓湘翎,又加上她師傅的身份,讓的這可能性壓低許多。

  「你說韓老被困,也就是說他如今還在那處?」

  「是了,你正好也會陣法……不、沒辦法,我都破解不了,你再妖孽也無法破解。」

  周廣廉先是露出期望,隨後又向被澆了冷水般失落。

  「那可不一定,況且我未必信任你,我需要和韓老見上一面。」雲凡篤定。

  「你……。」

  凝望著雲凡,周廣廉噸了幾秒才微微點頭:「可以,明日東城門口卯時之際,我能帶你去老頭所在。」

  「好。」雲凡重重點頭,抱拳恭敬:「若確認無誤,我願為過去莽撞向長老致歉,雲凡告辭。」

  語罷退出門外。

  廂房內周廣廉撫著長鬚,露出愜意的笑容。

  屋外,雲凡一頓同樣淺淺一笑,這才踏步而出。

  信?自是不信,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戲王,要沒姜離當時作對比,雲凡可能還會些許動搖,當然周廣廉這話不算前後不一,面對不同人說出不同話不錯,宗旨也算一致,只是對於這人,雲凡知道,他絕對是敵人!一個必須抹殺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