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校外教學

第3章：校外教學
隔天就要去「校外教學」尤妮絲在把平安送到父親那裡之後就和道恩一起去海德那裡蹭睡，尤妮絲早早睡下了，海德今晚卻難得的失眠，翻過身，道恩也醒著

「睡不著啊？」「你不也是嗎？」

兩人相視一笑，道恩往海德肩上靠，道恩雖然在官方資料上寫的是普通家庭，不過他的父母也是一雙奇葩，他的父母以前是學術人員，常常往返野草的世界做研究，把他寄養在阿姨家，而道恩的阿姨，也就是杭特的母親曾經在海德家當過幫傭，在雷歐的特許下可以帶一個孩子來陪海德玩，會支付三倍的薪水，而比起吵死人又任性的杭特，乖巧安靜的道恩顯然是個更好的選擇，而雷歐在看見道恩的天賦後更替他找了一個專屬的家教培養他，時間久了以後雷歐就乾脆讓道恩寄宿，也不知道是不是從小父母大部分都不再在身邊的緣故，道恩小時候特別依賴海德，就算被罵被欺負都不會離開海德半步

被提起這段黑歷史的道恩羞紅了臉，把頭埋在棉被裡，更扯的是小時候竟然一定要抱著海德才敢睡，一直到十二歲準備入學才勉強自己把這個習慣改掉

「追溯期還沒過喔，還有三年。」「閉嘴啦……」

其實照這樣來看，被傳緋聞的應該是道恩跟海德才對，也不知道是怎麼和尤妮絲湊上關係的

「可能這樣比較有看頭吧……」

她搓著道恩的頭髮，是種很特殊的顏色，乍看之下是棕色，但細看又帶著點暗紅，道恩又往被子深處躲，但想當然這種方式根本阻止不了海德想對男閨蜜上下其手

「最好女生之間會這樣。」「小聲點，蠢貨，小薇被吵醒你要哄啊？」

道恩指了指尤妮絲，海德笑了一下，這傢伙短時間之內是不會醒了，道恩眨眨深藍色的眼睛

「算了。」

道恩繼續往海德肩上靠，讓她幫他拿水，海德笑了一下，完全不打算動，她稍微往上挪了挪，重新調整了一下枕頭的角度，她習慣睡高一點的枕頭，道恩也黏了上去

「要幹嘛？」「能幹嘛？」「下去，沒禮貌……」

道恩往後退，退到自己枕頭上，海德還是替他拿來了水，接著背過身去睡覺，不過還是睡不著，等她再轉回去時，道恩已經睡著了，她翻了個白眼

「沒用的傢伙……」

她這個晚上睡得很不安穩，好像一直有什麼東西糾纏著她，那種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某個東西，一直在騷擾她，最後還是被尤妮絲挖起來的

「還好嗎？妳怎麼冷汗流成這樣？」

海德閉上眼想了想，搖搖頭，她什麼也不記得了，每次都是這樣，她稍微緩過來後發現道恩不見了

「喔，他下去弄早餐了，妳要不要在躺一下？」

外面下著小雨，她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尤妮絲已經換好衣服，行李尤妮絲也替她整理和檢查過了

「最近不知道怎麼了……別想了，妳再好好休息一下。」

現在凌晨三點，他們要在四點之前先去學院進行前置作業，再等著出發，過了一段時間後道恩帶著早餐來，一杯紅茶一塊抹上奶油的吐司，尤妮絲的是一杯溫可可跟不知道哪裡來的可頌，上面灑滿了糖粉，他自己則是一杯咖啡，一堆水果

海德吃完早餐後換衣服，拿上行裡跟兩人一起出門，這種活動院長一向是不參加的，他必須要學院裡施放幻術，不讓任何人發現異常，等到真的不行了再換其他講師，不過能當上校長的人通常都不是什麼小人物，等院長感到有些疲乏的時候通常已經過了超過一半的時間

道恩和尤妮絲在接收到任務後就先出發去白旭日島的主營地了，海德在學院禮堂等著自己班上的學生，全員到齊後就可以出發了，雖然表訂集合時間是五點半，但為自己留下充裕的容錯時間也是必要的，所以從五點十五分後還沒出發的班級就會遭遇一些「突發事件」

四點五十二分，海德的光藝師專業班全員到齊，還爆出是因為有某個人賴床賴了半個小時才拖到快五點

「好，那我們走吧。」

「妳準備好了嗎？」「我要回去美洲了。」

男人有點驚訝，不過他也理解她的想法

「那妳回去吧，我自己留下來。」「認真？你覺得她會在這裡出現？」「我想見的……是另一個。」

女孩笑了一下

「現在向絲狀病毒看齊了是吧？」「人心本來就千瘡百孔。」「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想留在這裡了，多一個人鑽洞。」「那妳得易容，不然長得太獨特了。」「好好好，知道了，囉嗦。」

女孩用特殊的染料染黑了自己斗篷帽簷下藏著的一頭金髮，用特製的眼藥水弄黑了自己的虹膜，變成了普通的深棕色

海德在去到交通車（對，車子也有，其實野草有的科技他們都有，只是想不想用的問題，所以也有類似手機的東西）上後又開始睡，不過大概只有身體在休息，其實還是有聽到他們吵到不行的聊天聲，偶爾還能回個幾句話

道恩和尤妮絲先來到西北方的一處工業園區，當然是廢棄的

「據說這裡以前有竹子耶~」

尤妮絲對著其他的講師說道，其他導師都一副很緊張的的樣子，她卻顯得一派輕鬆，和大家說著虛假的傳說，道恩卻在某處發現了不太對，有人來過這裡，而且是不久之前，他借來了野草們的輻射計，已經降到477毫西弗，雖然勉強可以讓野草們存活，但正常來說不會有野草來這個地方

難不成……

他隱約記得自己知道一個很喜歡野草世界的人，不過這個人的性別、年紀、長相、聲音、說過的話，他什麼也不記得，也只是一種淡淡的熟悉感，就像預知夢一樣，這種熟悉感過幾秒之後就煙消雲散，他也被旁邊的一群藍鳥轉移了注意力

好漂亮……

這似乎是個家族，突然遠處傳來一陣不明顯的口哨聲，藍鳥家族似乎感知到了什麼像同一個方向飛走，這種種跡象都表明了這座島上除了他們還有別的人，他們連是人是野草都不知道

不過他很快就把注意力在一次放到事前準備上，這次的測驗實際上有三關，高階專業（光藝師、色伎）中階專業（音伎、明鏡），低階專業（草語、維權者）等專業的必要技能的掌控程度，高階專業技能的總評分總共500分，中階專業的技能總評分總共250分，低階專業技能總評分總共125分，綜合表現評分125分，總分要達到500分才不用被集中重新訓練，如果還是沒有通過評級就會被退學，當然，這些當玩樂的學生絲毫不知道即將出現在眼前的是多麼殘酷的淘汰賽制

海德先讓他們去營地挑營區，然後跟他們解釋這次的考試

「簡單來說沒有到500分的人會被處罰，所以你們只要盡全力在高階拿到一半的分數就一定會過的，你們先到就已經贏一半了，加油。」

過了一段時間後，大部分的班級都來了，測驗也正式開始，由尤妮絲宣讀測驗的規則

「高階500分，中階250分，低階125分，綜合表現125分，你們現在在白旭日島的南方，要在一周內想辦法自己到北部，在這其中的表現會列入綜合表現的評分，晚一天到達指定地點倒扣二十五分，總分低於500分會有懲罰，這中間除了專業技能測驗的測驗點以外沒有其他的補給站，所有評分規準都只適用於個人而非團體，如果理解了，請到自己的營區領取物資準備出發。」

光藝專業班湊在一起討論了一下，就算這是個人評分他們還是覺得要一起行動更保險一點，還能稍微阻撓一下其他班，回到營地後大家開始檢查和選取要攜帶的物資，其中包含糧食和武器槍械，還有一些能供他們使用的施法媒介，金屬、玻璃塊、各種植物的種子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其中羽青突然想到什麼，帶著讓大家先別急著出發，他則帶著另外幾個男生先出發去一個神祕的地方

「你要幹嘛？」「等我們回來就知道了。」

他看了一下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以前的一間星級度假酒店，既然是星級度假酒店應該會有接駁車

他們趁著四下無人找到了酒店的設施圖，按著設施圖找到了大門，在沿著工作人員的通到來到車庫，果然找到接駁用的巴士，羽青把手貼在車體上，把上面氧化的設備還原成還能用的樣子，旁邊光謎也找到了地圖，發現距離這裡一段距離的時間有機場

「可是要經過所有測驗點不是嗎？」

神月突然想到

「而且有些地方有山路，我覺得用這個可能有點難度。」

羽青翻了個白眼

「靠腰，啊你剛才怎麼不說？」「剛才才想到。」「沒關係。」

璐拿來幾個空的汽油桶

「這裡有沙灘又有潮間帶，我覺得應該會有越野車。」「那我跟你去找。」

哈維跟璐去找越野車，其他人則去抽裡面的汽油，最後只有找到沙灘車，但應該還是可以用

「我覺得找個六台，萬一有突發狀況還有彈性。」「好。」

在確認都可以啟動後，六個人開著沙灘車回到營地，此時的營地除了六個女生以外沒有看見其他人影，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連老師們都不見人影，而艾瑞絲已經指揮剩下的女生對其他隊伍留下來的物資，畢竟一個人能扛的東西有限，在加上物資的配給量乍看之下都差不多，差的是品質

「醫療物資和食物能拿則拿，挖個坑把東西埋一埋。」

海德和道恩遠程監控著光藝師班，尤妮絲不得不佩服他們的腦子

「走運輸道路的話了不起七八個小時，如果要直達北部的話。」「六個關卡……應該也不需要花太多時間，不過有兩個在山上，應該也還好，但離島的話……是不是有點太困難？」

他們在某輛沙灘車上面找到了一張全島地圖，和學院發的那張疊在一起之後發現一個驚人的事實

「竟然有離島嗎？」

學院的那張地圖只有標記出各個點的經緯度和周遭地形，其他什麼都沒有，把地圖弄濕後疊在一起，標記在找到的那張地圖後開始研究路線該怎麼走，經過一番討論後決定一路往北，過一段時間後再往東南折返，去到那座小島，在島上過一夜之後再透過機場的飛機返回北部，至於為什麼要在那座小島上過夜，是因為上面有溫泉，以海德那麼會享受人生的個性來說一定會在那裡，這麼好的東西他們可不想錯過

「不過我們有人會開飛機嗎？」「我會。」

大家轉頭，發現莎夏還在營地裡

「談個條件，如果你們幫我成功拿到500分，我就會幫你們實行計畫。」「怎麼可能……」「規則沒有說不能互相幫助，不然單憑你們一個人能完成到現在這樣嗎？只用兩個小時時間。」

所有人被莎夏懟的啞口無言，而且他們之中唯一會開飛機的哈維其實對自己的技術也挺沒信心

「好吧，那一起吧。」

他們讓莎夏上了車，往北方去，由於這座島常被學院拿來做各式各樣的用途，所以幾乎所有的道路都有被修整過，也都還能使用，過了幾個小時後就到了第一個點

中階專業技巧的複合媒介分離，眼前擺著一顆各種媒介組合而成的大球，有金屬、玻璃、植物、皮革等等，這一關就直150分，十二個人也在正式開始測驗之前討論該怎麼幫莎夏，與此同時，這關的講師也在討論有關這個天才班級的問題

兩人分別是海德當年的同窗賽瑞斯還有同屆的光藝師班成員安薇絲，就同事和同學的角度來看賽瑞斯一直都是喜歡海德的，不過安薇絲非常討厭她

當年安薇絲喜歡道恩這件事是人盡皆知，但道恩卻一心撲在兩個異性友人上，他對尤妮絲真的就像普通朋友，但對海德的事特別上心，與此同時，海德明明只是抱著買彩卷的心態去報名光藝師考試，而她卻花了整整六年沒有一天中斷的學習，最後的結果是：海德以近乎滿分的成績通過光藝師考試，她卻以兩分之差落了一生只有一次機會上的榜，由於沒有輔修專業她又得多花四年的時間重讀，一時之間從萬丈光芒的女神、校花，淪為空有腦子而沒有實力的花瓶，成為學校的笑柄

佔了她的男人又毀了她的名聲，這讓安薇絲對海德的敵意和恨意深入骨髓，而且海德的父親又是院長，這讓她更加堅信她是靠關係才擠了她的名額

在學院裡到處散播有關海德的負面謠言，想聯合其他教師排擠她，各種栽贓陷害的宮鬥手段輪番上演，不但沒有傷及海德分毫，還被個性強硬的她各種按在地上輾壓，也被院長警告在這樣下去會用教師規範將她永遠革職

即使這樣她也知道院長動不了她，學院裡有很多權貴家族出身的男教師，他們不但對她的態度非常好還願意當她的工具人，這些都讓她清楚明白，只要自己繼續裝清純可憐，把海德魔化，總有一天那些男人會在她的一聲令把海德打下神壇

至少她控制低階班的教師和同學把莎夏培養成一個廢物是成功的，因此，她非常的有自信，相信這樣絕對可行

不過賽瑞斯一直以來都知道這些現象背後的成因，不過他也知道這些小把戲是傷不了海德分毫的

經過一翻教學之後發現莎夏的資質不差，只是一直用錯方法而已，而且只需要稍微花點力氣就能達到他們上課練習時的水平，多練習幾次後，她終於準備好後開始測驗

所有人一個接著一個上前測試，按號碼來，大家的分數介於135到145分，賽瑞斯知道他們其中大部分人都有滿分的水平，但安薇絲就是故意要把他們的分數拉低，不過為了避免評分者做出偏頗打分的也有自動校準的系統，所以這個成績也是經由校準後得出的，而莎夏的成績也有97分

其實賽瑞斯是故意不告訴她還有這個系統，就想看她出醜

笑死，蠢女人……

她開始對海德的學生冷嘲熱諷，不過他們完全不想管這個瘋女人

「那我們走了。」

由於這一路上沒有花太多時間在趕路上，他們就挑了一些有時效限制的食材，一行人先行出發，安薇絲在他們走後又跟賽瑞斯撒起嬌來，一邊抱怨海德，絲毫沒想起賽瑞斯跟海德以前也是同窗

「好好好，我知道她很討厭，妳最棒了。」

他其實等不及看這兩個人互相撕起來，他知道安薇絲不聰明，和海德是兩個極端，這時遠處傳來了幾聲槍響，隨後是一陣詭異的死寂

莎夏熟練的擊殺變異的鳥類，大家算是對她開了眼界，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對這些動物非常了解

「因為我不會讀書，所以花了一些時間在別的地方上。」

看來這尊神要好好供著了，仔細看看，其實莎夏長的也挺好看的，和姊姊是不一樣的漂亮，不過髮色差的有點多，她的頭髮是棕色的，但姊姊是金橙色的，跟院長是一樣的顏色，但她的母親卻是玫瑰褐色，雖然色系差不多，但顏色照理來說不會這麼深，一個可怕的想法在大家腦海裡出現

「你說……」

白犬戳戳駕駛座上的光謎

「她會不會不是親生的？」「閉嘴啦，想死啊？」

一路往北，沿著山巒邊一望無際的公路繼續向前，晴朗的藍天，空曠的視野，一切看起來都這麼美好，一點也不像荒廢了千年的孤島，艾瑞絲開始想像野草在這座島嶼上活躍的樣子，其實他們不討厭也不排斥野草，只是為了避免他們居住的這顆星球被野草榨乾才出手接管野草社會，想著想著，她突然有點累，再跟奧瑟雅聊了兩句話後就闔眼休息了

與此同時，在山坡上艱難前行的另一個班級遇見了一個「怪物」

「不要……不要……」

這個怪物像人又像野草，像是用魔法增幅身體能力，但卻沒有任何要使用攻擊魔法的意圖，而且只針對家庭和監管組織有密切關係的孩子，捕獲後會將一隻類似鳥喙的物體伸進右胸口，挑出一顆發光的球體，然後藏進「身體」裡，這是人類的另一顆心臟，是魔法能量在身體裡儲存的地方，少了這個就無法使用魔法

這是音伎專業班，也是教師們戲稱的富少班，不管對方怎麼反抗，卻傷不了牠一分一毫，在搜刮完大部分學生的發光球體後，那個怪物悠悠地離開，回到那個男人身邊，其實野草和人類並沒有什麼不同，指是這顆光球的活躍程度有差而已，而光球的活躍程度繼承自父母，但野草也可以透過後天激活，也有機率把激活的光球繼承給下一代，不過機率微乎其微

他清點了一下搶來的光球數量，可以算是大豐收，只要將光球剖開，取出最裡面的一塊核心植入人類的右胸就可能有機會激活，不過機率也很小，但對野草父母們來說，這是少數能讓孩子脫離苦海的機會

「大豐收呢……」

女孩撿起光球，搖搖頭，她不認為這一批光球的質量是可以的

「運氣嘛，反正失敗了也不會有什麼副作用。」

女孩嘆了口氣，她撿起遺落在地上的一張紙，上面有一枚塗鴉吸引了她的注意

「別看了，再看也不會怎麼樣的。」「算了，不想管了，走吧，繼續向北出發吧。」

道恩在離島的別墅裡和海德泡茶聊天，這座別墅是後來雷歐建的，供教師們來個兩天一夜的小旅行之類，順帶一提，這其實是奧頓家的地

海德再看到安薇絲那副嘴臉後感到非常火大，也知道妹妹是被這個女人故意陷害的，她真的有點掐死那個綠茶婊

「妳想多了好嗎？」「你不是傳說中的鑑婊達人嗎？」「我是覺得妳沒必要跟她鬧，會不會冷？」

海德愣了一下

「我嗎？有點，你外套要借我？」「不要，我也很冷。」「那你問個屁啊？蠢貨。」「妳留點口德行不行？」

兩人一副要打起來的樣子，去海邊繞和一圈的尤妮絲一回來就看到習以為常的景象，說真的，不知道的人從門口進來看到海德跨在道恩的椅子上還以為接下來要發生點什麼室內有氧運動

「你們兩個在吃什麼？去氧核糖？」「撒毀啦……」

海德嫌棄的皺了皺眉，拍拍道恩的臉頰，相較於兩人，尤妮絲完全不怕冷，輕薄的長袖襯衫，牛仔七分褲，看起來樸素卻非常適合她

「真好看，我覺得我也該找那個織錦師弄幾禮服。」

道恩嘆了口氣，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麼樸實無華且枯燥，他自己是不敢做訂製衣服這種事，頂多修改的合身一點

「無聊！」

尤妮絲往床上倒，海德撲上去抱住尤妮絲取暖，尤妮絲的體溫一直都更高一點，海德跟道恩都很喜歡靠著她取暖

尤妮絲蹭蹭海德的臉

「妳化妝啊？」「看得出來嗎？天啊……我已經墮落成這個樣子了……說好的看起來十八都是騙人的。」

道恩冷笑一聲

「妳老了。」「幹……」「你還是閉嘴吧，怎麼有女生會這麼喜歡你啊……海德我們不跟他計較，我晚上去弄一些酒精跟冰塊讓他夢回大清。」「欸欸欸！欸！」

海德嘆了口氣，道恩突然想起屬於他們的那次校外教學

「馬里奧……」

他忽然想起這個名字，但海德和尤妮絲卻像看著神經病一樣的看著他

「誰？」

道恩搖搖頭，好像有這麼一個人，不過也只是好像，他最近一直有點這種感覺，就像海德一直覺得莎夏怪怪的一樣

「算了，沒什麼。」「到底是誰啊？」「忘了。」

尤妮絲翻了個白眼

「神經病……」

她自己都愣住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做出這種反應，回國神來後連連道歉

「妳累了吧，要不要先睡一會？」

她點點頭躺下，海德也躺著發懶，比尤妮絲還早睡，兩人也不打算吵她，難得看她睡午覺，昨晚沒睡好再加上今天都沒喝茶想必讓她很難受

「那我也瞇一下喔。」

尤妮絲低聲道，微微抬頭看向道恩，他點點頭，自己在桌上繼續琢磨該怎麼做那隻箭毒蛙，做著做著手機響了，是安薇絲

「煩死了。」

他將她的電話設為拒接來電，但這次安薇絲是真的有事，根據巡查機的警報顯示她的班級遭遇到了襲擊，也沒人說過島上有怪物，原本島上的變異鳥類是可以用槍和子彈殺死的，但這種怪物根本刀槍不入，她的學生又不怎麼常練習攻擊魔法

又過了一段時間，換賽瑞斯打來，讓他幫忙去山裡看看

「但我現在在離島。」「我知道啦，但現在真的需要你幫忙，會出人命的那種。」

道恩猶豫了一下

「好啦，等我一下。」

他留了一張紙條給兩人之後就出去了，透過傳送們出現在蓊鬱的山林中，看著眼前被打的極盡悽慘的安薇絲班

「那個……」「沒受傷的人繼續前進，留兩個下來照顧傷患。」「分數……」「照算，怪物往哪走？」

所有人都安靜了，道恩笑了笑，繞著幾人轉了一圈，找到了「怪物」的足跡，看起來是男人的腳印，這讓道恩開始懷疑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人在這裡，野草是根本不可能做到這種事，所以……

他追了上去，一直追到一棵大樹下

「體能不錯嘛，這麼短時間就能追上我了……」

一個女孩的聲音傳來，隨後一道黑影竄到後面從後腦將他擊暈

這個聲音……是莎夏？

無數個他難以理解的記憶碎片向他湧來，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些記憶碎片裡還參雜著許多和海德的片段，他在這些碎片裡找到了一種不屬於他的安全感和溫暖，同時他也感覺到了一種失落，因為那個人好像不是他，這時他注意到了一個碎片，那是一座藍頂的涼亭，學院好像有這麼地方，旁邊還有棵樹，他和那時頭髮沒有那麼長的海德兩個人在涼亭裡聊天，看她在看書還一直去弄她，但她也不生氣，跟現在的樣子真的不太一樣

「他昏過去了，堅持好久。」

女孩有些無奈，男人卻看著昏倒在的的道恩若有所思

「怎麼？纏他身子？」

男人笑了一下

「虧你大費周章地跑來呢……」

他習慣性的彈了一下道恩的額頭，道恩毫無反應，女孩打算繼續追擊，男人卻把他扛起，消失在山林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