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過凡人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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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10-28
約會萬聖節應該已經過去了。
說是那麼說，霧刃也不確定最早被他們活捉的全善，會不會幫他們的忙。那傢伙擁有的能力很特別，特別到能夠隨意突破他們的想像力。
而那也是當初他們對抗這個全善時，遇到的最大難題。
如同萬聖節這個名字，不給糖就搗蛋，只要不順對方的意，對方就能隨意掌握局面，做他想做的事情。
不過，這個能力也不是方便到無法無天。
突破他們的想像力——關鍵就在這裡。
要顛覆他們的常識，首先就要先是他們能想到的東西。
有一才能有二，有火才會有水的概念。
想像力本來就是前後呼應的東西，因此在那之前至少也要是他們能駕馭的東西。
慈善、宗教活動等等。
那就是約會萬聖節，在準備出擊之前給他們的預告，而這些也確實還在他們的認知範圍。
然後，便是藉由玲在維斯、雅蕾絲的身分，伸向萊夏的冥府。
當然了，事後他們也能了解那就是敵人的目的，不過當下他們根本不知道。
所謂的想像力，本質上就是這樣。
想得到與想不到的差異。
那一線之隔，就被稱作「想像力」。
約會萬聖節能以自己的目的與脾氣為出發點，發揮想像力，並進而達到目的，說得再直白一點，在他的目的實現之前，沒有人知道他會做出什麼，而他也確實能透過這個能力做出任何他想做的所有事情。
不過，或許現在他也不需要憂擔，既然那傢伙幾個月前會被派過來，當作先鋒打手，像這樣的情況，應該也是對方等候已久的狀況。
而且，從軍團的回報來看，萊奧納多對統治王國的策略在於將人民全數據為己有，因此能說明為何伊比鳩魯沒有再次落入對方手上。
另外，經過多方思考，幾乎可以證實了——活死人能駕馭的人事物有一定規則，那時他們前往大陸，無論全善或魔王都不在赫麗貝爾的命令範圍，而這恐怕就是對方讓活死人的能耐發揮到極限的唯一規則，排除掉本身就與活死人為伍的傢伙，除此之外全都能成為活死人的祭品，所以霧刃才會側重讓軍團放在解放他們回收的全善，就是如此。
「我已經說了：大批人力我是不會用在只為搜刮一個人身上，太浪費了。當然啦，默拉特拉他們會過來妨礙也是，不過要是我的目標是在增加人手，雙方的碰撞又不一定只有擾亂了。」
慢著，自己有那麼說過嗎——霧刃想不太起來了，原來現在他已經繁忙到沒時間思索這件事了。
「你在說什麼啊，霧刃？」
走在霧刃身邊，金髮的十歲少女一副據理力爭也要爭取說話的時機。
霧刃按著剛剛被她咬的傷口——但其實擁有夏娃的他，區區一個少女嘴的攻擊，不一會就能修復了，不過他還是要這麼做以示自己的權益：
「死老太婆，妳才給我記著，和我媽一樣都喜歡在失控時咬我。我已經慢慢相信，妳能回來，不是堅強的意志使然，是連赫麗貝爾都嫌妳囉嗦才退回給我。開工了吧，先把妳拉回來，就是要妳的金頭腦啊。」
莉莉絲沒有罪惡感地表示：
「我已經在做了吧？雖然你想到了解放那些活捉的魔物，不過我也提供了意見——將重心放在了釐清『兩個』萊布尼茨這點。」
解放的公爵——排名第１３位的君王——貝雷特以提線人偶的姿態，將周圍一帶輾平光臨王國了。
貝雷特擁有打倒敵人將其變成我方棋子的能力，而且獲得解放後，不僅能納為己有，還能得到視覺共享、遠端操作等能力。看似與萊奧納多一樣，霧刃根本覺得是對方抄母親的靈感。
成為其控制者的霧刃與莉莉絲，坐落提線的十字木板，保持平衡般俯瞰底下宛若螞蟻的追兵們。
「霧刃，報告書上明確指出你們遭遇的萊布尼茨，不只一人，似乎有無數個，他們自稱『分散的意識』，就和樂園當年對公爵的稱呼一樣，而且這個階段的他們，已經能踏入神之領域，使用的也不是光憑努力、運氣、經驗，就能彌補的招數，能夠一擊必殺，就連魔女被摸到也是直接犧牲，不過這些萊布尼茨似乎會根據個體的不同，擁有的能力也不見得一樣。」
「雖然我們在那之後打倒他們了，不過想必只是鑽了機制的漏洞才讓不可能成真，說穿了正面衝突只會沒完沒了。」
「但是，說到底，對方終究只是踏入神之領域而已吧？還沒完全抵達神之領域……霧刃，你應該聽出來我在說什麼了吧？」
「敵人的首領能夠完全抵達神之領域，而且擁有的能力恐怕在那些萊布尼茨之上。」
所以，那傢伙才會拚了命也要得到米蒂亞。
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將要面臨的敵人，究竟有多強……？
莉莉絲故意湊了過來，使壞地問：
「霧刃，害怕了嗎？」
「我才想問這個究竟是魔女的通病，還是妳們女人擅長的惡趣味——不管敵人是誰，現在的我都不需要害怕了，因為我有你們這些願意支持我的傢伙在啊。」
這回反而是莉莉絲不好意思了，慌亂也要逃離霧刃，不過他們可是在距離地面數百公尺的高空，稍有一個不穩就會失足摔落，霧刃看也不看地抓住莉莉絲的小手拉回來。
「總之，莉莉絲，妳的計畫是先將雅蕾絲他們放在後頭，也不需要干涉大陸崩壞是否影響王國，因為在那之前要先深入，得知萊奧納多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潛入王國。」
振作的莉莉絲說：
「赫麗貝爾能等同一切——這是事實，我能相信，就連我這個前魔女都能相信了，那就不需要懷疑，不過霧刃你剛剛和我說赫麗貝爾的蠶食鯨吞是以活死人為基礎，一點一滴地奪走他人，這樣來看，對方就有一個起點來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並將一切納為己有。」
「……」
「然後，我們要找到那個起點。看起來好像沒意義，這卻是赫麗貝爾的準則之一，聽上去很奇怪的話，我就換個方式來說——就是一個強大的能力需要付出的代價了。」
能力、力量越強，在之前就得大量付出與累積，世上沒有一件事情是免費的，因此可以說是某種意義上的等價交換，而赫麗貝爾本身的存在便是等價交換的結果。
要想見到本人，就得逐一破解換取——即便已經有了眉目也一樣。
「不過，霧刃，這些事情都是我在聽你說大陸機制，與為何從頭到尾都不見赫麗貝爾身影，得到的結論。不是那傢伙很會玩捉迷藏，而是應用了他們能代表一切後的結果，所以我們必須摧毀他們所有的機制，這樣就能把萊奧納多逼出來了。」
曾因為赫麗貝爾有所陰影的莉莉絲，帶著有些怒火的口氣說：
「說穿了在這之前對方都是莊家，而且我們不是玩家，而是他的玩具、陪襯品，甚至是人質。」
說是那麼說，霧刃也不確定最早被他們活捉的全善，會不會幫他們的忙。那傢伙擁有的能力很特別，特別到能夠隨意突破他們的想像力。
而那也是當初他們對抗這個全善時，遇到的最大難題。
如同萬聖節這個名字，不給糖就搗蛋，只要不順對方的意，對方就能隨意掌握局面，做他想做的事情。
不過，這個能力也不是方便到無法無天。
突破他們的想像力——關鍵就在這裡。
要顛覆他們的常識，首先就要先是他們能想到的東西。
有一才能有二，有火才會有水的概念。
想像力本來就是前後呼應的東西，因此在那之前至少也要是他們能駕馭的東西。
慈善、宗教活動等等。
那就是約會萬聖節，在準備出擊之前給他們的預告，而這些也確實還在他們的認知範圍。
然後，便是藉由玲在維斯、雅蕾絲的身分，伸向萊夏的冥府。
當然了，事後他們也能了解那就是敵人的目的，不過當下他們根本不知道。
所謂的想像力，本質上就是這樣。
想得到與想不到的差異。
那一線之隔，就被稱作「想像力」。
約會萬聖節能以自己的目的與脾氣為出發點，發揮想像力，並進而達到目的，說得再直白一點，在他的目的實現之前，沒有人知道他會做出什麼，而他也確實能透過這個能力做出任何他想做的所有事情。
不過，或許現在他也不需要憂擔，既然那傢伙幾個月前會被派過來，當作先鋒打手，像這樣的情況，應該也是對方等候已久的狀況。
而且，從軍團的回報來看，萊奧納多對統治王國的策略在於將人民全數據為己有，因此能說明為何伊比鳩魯沒有再次落入對方手上。
另外，經過多方思考，幾乎可以證實了——活死人能駕馭的人事物有一定規則，那時他們前往大陸，無論全善或魔王都不在赫麗貝爾的命令範圍，而這恐怕就是對方讓活死人的能耐發揮到極限的唯一規則，排除掉本身就與活死人為伍的傢伙，除此之外全都能成為活死人的祭品，所以霧刃才會側重讓軍團放在解放他們回收的全善，就是如此。
「我已經說了：大批人力我是不會用在只為搜刮一個人身上，太浪費了。當然啦，默拉特拉他們會過來妨礙也是，不過要是我的目標是在增加人手，雙方的碰撞又不一定只有擾亂了。」
慢著，自己有那麼說過嗎——霧刃想不太起來了，原來現在他已經繁忙到沒時間思索這件事了。
「你在說什麼啊，霧刃？」
走在霧刃身邊，金髮的十歲少女一副據理力爭也要爭取說話的時機。
霧刃按著剛剛被她咬的傷口——但其實擁有夏娃的他，區區一個少女嘴的攻擊，不一會就能修復了，不過他還是要這麼做以示自己的權益：
「死老太婆，妳才給我記著，和我媽一樣都喜歡在失控時咬我。我已經慢慢相信，妳能回來，不是堅強的意志使然，是連赫麗貝爾都嫌妳囉嗦才退回給我。開工了吧，先把妳拉回來，就是要妳的金頭腦啊。」
莉莉絲沒有罪惡感地表示：
「我已經在做了吧？雖然你想到了解放那些活捉的魔物，不過我也提供了意見——將重心放在了釐清『兩個』萊布尼茨這點。」
解放的公爵——排名第１３位的君王——貝雷特以提線人偶的姿態，將周圍一帶輾平光臨王國了。
貝雷特擁有打倒敵人將其變成我方棋子的能力，而且獲得解放後，不僅能納為己有，還能得到視覺共享、遠端操作等能力。看似與萊奧納多一樣，霧刃根本覺得是對方抄母親的靈感。
成為其控制者的霧刃與莉莉絲，坐落提線的十字木板，保持平衡般俯瞰底下宛若螞蟻的追兵們。
「霧刃，報告書上明確指出你們遭遇的萊布尼茨，不只一人，似乎有無數個，他們自稱『分散的意識』，就和樂園當年對公爵的稱呼一樣，而且這個階段的他們，已經能踏入神之領域，使用的也不是光憑努力、運氣、經驗，就能彌補的招數，能夠一擊必殺，就連魔女被摸到也是直接犧牲，不過這些萊布尼茨似乎會根據個體的不同，擁有的能力也不見得一樣。」
「雖然我們在那之後打倒他們了，不過想必只是鑽了機制的漏洞才讓不可能成真，說穿了正面衝突只會沒完沒了。」
「但是，說到底，對方終究只是踏入神之領域而已吧？還沒完全抵達神之領域……霧刃，你應該聽出來我在說什麼了吧？」
「敵人的首領能夠完全抵達神之領域，而且擁有的能力恐怕在那些萊布尼茨之上。」
所以，那傢伙才會拚了命也要得到米蒂亞。
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將要面臨的敵人，究竟有多強……？
莉莉絲故意湊了過來，使壞地問：
「霧刃，害怕了嗎？」
「我才想問這個究竟是魔女的通病，還是妳們女人擅長的惡趣味——不管敵人是誰，現在的我都不需要害怕了，因為我有你們這些願意支持我的傢伙在啊。」
這回反而是莉莉絲不好意思了，慌亂也要逃離霧刃，不過他們可是在距離地面數百公尺的高空，稍有一個不穩就會失足摔落，霧刃看也不看地抓住莉莉絲的小手拉回來。
「總之，莉莉絲，妳的計畫是先將雅蕾絲他們放在後頭，也不需要干涉大陸崩壞是否影響王國，因為在那之前要先深入，得知萊奧納多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潛入王國。」
振作的莉莉絲說：
「赫麗貝爾能等同一切——這是事實，我能相信，就連我這個前魔女都能相信了，那就不需要懷疑，不過霧刃你剛剛和我說赫麗貝爾的蠶食鯨吞是以活死人為基礎，一點一滴地奪走他人，這樣來看，對方就有一個起點來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並將一切納為己有。」
「……」
「然後，我們要找到那個起點。看起來好像沒意義，這卻是赫麗貝爾的準則之一，聽上去很奇怪的話，我就換個方式來說——就是一個強大的能力需要付出的代價了。」
能力、力量越強，在之前就得大量付出與累積，世上沒有一件事情是免費的，因此可以說是某種意義上的等價交換，而赫麗貝爾本身的存在便是等價交換的結果。
要想見到本人，就得逐一破解換取——即便已經有了眉目也一樣。
「不過，霧刃，這些事情都是我在聽你說大陸機制，與為何從頭到尾都不見赫麗貝爾身影，得到的結論。不是那傢伙很會玩捉迷藏，而是應用了他們能代表一切後的結果，所以我們必須摧毀他們所有的機制，這樣就能把萊奧納多逼出來了。」
曾因為赫麗貝爾有所陰影的莉莉絲，帶著有些怒火的口氣說：
「說穿了在這之前對方都是莊家，而且我們不是玩家，而是他的玩具、陪襯品，甚至是人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