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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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10-25
悠揚的下課鐘聲響起,原本寧靜的校園很快地充滿學生的歡笑聲,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而一棟教學大樓的頂樓,兩名互不服輸的美麗少女正分坐兩旁,看似相安無事的做著自己的事,其實一場耐性之爭早已無聲上演。

陸曦晨懶散的靠在椅背上,不無自在的觀察著白雲飄過,幾隻麻雀不怕生的停在她的肩膀上吱吱喳喳個不停,好似在說什麼趣事,而葉秋棠則優雅的坐在牆邊的椅上,手上拿著一本厚厚的原文書,以一篇三分鐘的速度翻看。

這已不是意氣之爭了,而是兩人之間的較量,誰先忍耐不住誰便輸了。

這時,原本安靜的兩人幾乎不約而同的抬頭看向門口,心中明白,勝負即將揭曉。

說話聲隔著門隱隱傳來,有男有女,還夾雜著若有似無的加油聲。

陸曦晨搶先說:「五個!」這種情形是先說的較有利,也是自信與實力的表現。

「六個!」葉秋棠也不甘示弱,只慢了一點就說出自己的判斷,甚至更進一步的說:「三男三女。」

陸曦晨心裡微微一驚,但表面不動聲色,靜靜等待答案的出現。

很快,門被推開,率先走進了三女一男,原本在說笑的他們看到頂樓竟已有兩名美麗的少女,都不由愣住了,四人的背後立刻傳來抱怨聲:「欸!你們停下來做什麼!快走啦!別擋著門口,很重耶!」

「嘿嘿!照打賭要過門才算數。」又有一人的聲音傳出。

「知道啦!你們讓開點,我要過去了!」只見一個男孩子硬是從兩個女生的中間穿過,還揹著一名洋洋得意的男孩子,然後他們也楞住了。

「原來是有人背。」陸曦晨這才恍然:「妳怎麼知道?」說對人數也就算了,連男女數量都知道,那就厲害了,要知道當她們說出自己的判斷時,可是還隔著一道門,而且還有一段距離呢!

「他們之前從我這邊樓下經過。」葉秋棠也不賣關子,坦白的說。

「算妳厲害!」陸曦晨算是服氣了。

雖然葉秋棠有事先看到這群人,但仍無法得知他們會到頂樓來,所以她肯定有掌握到某些關鍵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這完全是實力的問題。



而門口,微胖的男學生朝一名長的比較帥的男生擠眉弄眼的說:「阿東,她們兩個都好漂亮!」

被喚做阿東的男生點點頭,很快調整好心情跟儀態後就走向兩人,視線隱蔽的掃過校服,知道了她們的年級,就親切的問:「兩位學妹,請問妳們叫什麼名字?」他自認相貌不錯,家世又好,只要保持風度,一般女孩子對他都容易心生好感,讓他搭訕的成功率相當高,他不認為她們是例外。

陸曦晨不想應付陌生人,但見葉秋棠無意出面,只好上前,笑的很燦爛的說:「你們打算在這嗎?」

阿東頓時覺得有戲,回了一個笑臉,說:「是……」

「那不打擾你們了,掰掰!」陸曦晨根本不想聽,直接打斷他的話就要閃人,因為這些人的眼神讓她感到不舒服,男的是帶著侵略和猥褻,女的就是很單純的不友善了。

但她想走,別人可不給她過,一群人擋在門口,還一副能奈我何的囂張模樣,其中一名打扮時髦的女學生還嗆聲說:「阿東在問妳話,妳是不會回答喔!」她知道自己比不上眼前兩個女孩的天生麗質,忌妒油然而生,巴不得她們快點離開,但為了討好心儀的人歡心才出聲阻止,只是口氣好不到哪裡去。

陸曦晨不想惹麻煩,但也不認為自己需要受這種人的氣,於是直接一拳揮過去,打向這名女學生臉旁的牆壁,就聽碰的一聲,牆上被打出一個洞。

女學生嚇呆了,另五人也都嚇呆了,愣愣的不知該做何反應。

「讓開。」陸曦晨笑容滿面的甩著手,只不過看在六人眼裡威嚇感十足,連忙讓開一條路。

陸曦晨倒是沒忘了葉秋棠,回頭招呼她一起離開,卻見她一副的看好戲的模樣,還指指前面,陸曦晨納悶的轉頭一看,門口不知何時站了一位女老師,剪裁合身的套裝配上一副細框眼鏡,充滿著知性美,但外露的氣勢卻有點過於張狂。

除了陸曦晨以外,在場的人都知道這位女老師是誰,六名學生都害怕的悄悄退了一步,倒是葉秋棠很自然的迎上前去,甜甜的明知故問:「張老師,妳怎麼來了。」

張靜沒好氣的說:「等了一堂課都不見人影的轉學生不知道到哪胡混去了,身為老師的我只親自出來找人了。」然後偏頭看向阿東等人,「剛剛有人在鬧事嗎?」

「沒…沒有!」六人死命的搖頭。

「是嗎?那妳們呢?」她回過頭問。

「我們只是在這裡看風景。」陸曦晨淡定的說。

「看了一整節課?」

「揚風的景色好,環境佳,頂樓的視野更是一絕,很容易就會就看呆了。」她那時確實是在發呆。

「那…這個是什麼?」張靜指著牆上的洞,「我記得這裡原本應該是平的。」她就是被這聲音給引來的。

陸曦晨先是瞟了阿東他們一眼,才說:「打蚊子,只是不小心太大力了!」

「是這樣嗎?」張靜習慣的推了推眼鏡,眼神凌厲的看向阿東等人,他們也很識相的猛點頭,這才沉吟的說:「既然這樣……就算了,不過破壞公物還是要賠償,這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陸曦晨答應的很乾脆,反正阿拓不是說他錢多嗎?那就幫他花一些。

見陸曦晨這麼配合,張靜也不為難她,指著阿東等人說:「記得準時回教室啊!」她只要求他們做到這點。

「是…是!」

「妳們兩個跟我過來,我有事問妳們。」



走廊上,曦晨忍不住好奇心,向葉秋棠問:「秋棠,這個張老師是什麼人?」

葉秋棠說:「張靜,25歲,全校唯一擁有先斬後奏權力的老師,目前是我們的班導。」

「先斬後奏?什麼意思?」

「打人不用負責任。」葉秋棠說出一個很勁爆的答案。

「酷!難怪那些人那麼害怕!」

「這位新同學,」張靜轉過身來,和藹的笑說:「請不要說的老師我好像很喜歡打人,我只是出手教訓一些特別不乖的學生而已。」

「翹課算不算?」陸曦晨一臉無辜問出很欠揍的問題。

張靜沒生氣,只淡淡的說:「揚風在這方面並沒有特別限制,只要不違反校規,就算全年都沒上課也沒關係。」

學習是個人的事,真有心自然會來,何須人三催四請,不過這是針對那些二世祖規定的,揚風另有專門培養人才的學區,那才是真正的揚風學園,陸曦晨跟葉秋棠就是被安排在這,歐陽拓可不希望他新認的妹妹沾染到一些不良習性。

而張靜則是專門在處理兩個學區的問題,不過通常都是那些有錢有閒的二世祖會來找那些學子的麻煩,但被修理幾次還投訴無門後也就怕了,所以現在張靜反而開始變的沒什麼事做。

陸曦晨眼珠骨碌碌的轉,漫不經心地說:「這樣啊!」

「不過今天是妳們第一天上課,麻煩先到教室報到。」張靜瞟了若無其事的兩人一眼,說:「同學們已經枯等妳們一堂課了。」




如預料般,陸曦晨與葉秋棠才一踏進教室,原本鬧哄哄的班級瞬間就安靜下來,學生們看著台上兩名漂亮的不像話的轉學生,都驚豔的說不出話來,直到聽到她們簡短的自我介紹,才一個個像吃了興奮劑般的踴躍發言,連一些隱私問題也問出口。

葉秋棠是來個相應不理,陸曦晨也充耳不聞,完全不打算回答。

啪!

張靜一掌打在黑板上,震醒所有人,銳利雙眼緩緩掃過,嚇的那些興奮過度的學生趕緊低下頭,不敢再作怪,這才權威性的說:「現在開始上課,妳們的位置在最後面那裡。」她指著靠後門的兩個位置,非常方便消失的地點。

兩人很聽話的走過去坐著,乖巧的上著她們的第一堂課。

張靜暗自點頭,想說第一堂課她們應該會賣自己一點面子,不會無緣無故消失,但當她從黑板轉回身時,發現班上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恢復到陸曦晨跟葉秋棠不曾來過的樣子,望著兩個空空如也的座位,她也只是微嘆了口氣,便繼續教課了。




幾個女學生嘻嘻哈哈的從教職員室走出來,一路打鬧,顯的青春洋溢,在她們跟一名高挑的女學生錯身而過時,其中一名忽然說:「咦!剛剛走過去的那人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嗎?」

「妳說誰啊?」

「就那一個啊!」她指著一個正要進入大樓的身影。

「我沒看清楚,有什麼奇怪的嗎?」她們顧著玩,哪會去注意這些。

「沒什麼,只是覺得特別面生而已。」

「拜託!我知道妳記憶力很好,但我們全校有好千幾名學生,就算妳記憶力再好也不可能全部記住吧!」

「說的也是。」被這麼一說,她也覺得自己太敏感了,隨即不再去想,繼續跟同學說說笑笑著離開了。



那名高挑的女學生是一個樣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子,還戴著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將整個臉遮住了一大半,配上滿臉的麻子,清湯掛麵的學生妹頭又凌亂枯燥,給人的感覺有點陰暗晦淡。

而明顯不合身的寬大校服鬆垮垮的穿在身上,讓她看起來更沒精神。唯一突出的便是她的身高,比大部分的女學生還要高出半顆頭以上,但她卻彎著腰,低著頭走路,硬是要矮一截,好似因為自卑而長年養成的習慣。

她走進大樓,路過教職員室,來到樓梯口,對「非相關人員不得上樓」的警告示牌視若無睹,直接就上去了。

這時正是用餐的時候,所有人幾乎都聚集在餐廳,少有人在外面晃蕩,而教職員室更是放空城,只有三個教師在聊天,但開著冷氣哪會開窗,所以誰也沒注意到竟然有人光明正大的走上樓去。

來到三樓,她直接走向校長室,對於監控設備根本不在意,裝模作樣的敲門後就直接推開門,裡頭一如她預想的空無一人,便快步的來到電腦前,插入特殊插卡敲起鍵盤,不到一分鐘便取得想要的資料。

到目前為止都跟計畫的一樣,接下來她只要自然的走下樓,再快速離開就行了,但計畫總趕不上變化,一陣腳步聲傳來,有人正上樓來,聽步伐輕巧明快,而且沒有清澈的叩叩聲,應是女學生無誤,這令她些微放心下來,畢竟學生總比老師好應付。

她若無其事的走著,那腳步聲的主人也逐漸走上樓來,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絕美的瓜子臉,似笑非笑的嘴角微揚,柔順的烏黑秀髮因走路而飄蕩,笑咪的雙眼彎彎如月,給人的印象是一個無憂無慮的美麗女孩。

但就在兩人錯身的瞬間,少女的右手快速的扣住了她的左肩,厲色的質問:「妳是誰?全校師生的資料我都記住了,就是對妳沒印象,而且只要是揚風的學生都知道,這裡的二、三樓是禁止上來的,妳不可能是這裡的學生,妳到底是誰?」」

女學生心頭一凜,她太介意這學校背後勢力的威名了,只想趕快離開,竟忽略了能上來的人肯定不簡單。

葉秋棠原本正要跟陸曦晨用餐,卻被半路加入的張靜故意支開,雖然知道張靜是來探陸曦晨的底的,但由於是自己先翹人家的課,也不好拒絕,只好勞動雙腿跑來教職大樓,卻意外看到一抹人影上樓。

起初她並不在意,只是去職員室拿東西,但後來仔細一想便覺得古怪,所以拿完東西就上樓去探個究竟,卻看到是一名陰沉的女學生行為鬼祟,才確定事情不對。

回應她的是一記凌厲的反手刀。

葉秋棠早有準備,左手快一步抵住揮來的手臂,同時一腳踢向她的膝部,企圖制服她。

但對方反應也很快,先勾腳擋住,接著一個迴身肘擊,葉秋棠及時仰身後翻躲過,同時順勢一腳踢中她的手臂。

女學生神情未變的拉開距離,思索著如何擺脫對手的糾纏,畢竟時間拖越久對她越不利。

但葉秋棠一擊得手後就立即乘勝追擊,發出凌厲攻勢,女學生似有顧慮,不敢硬接,只能躲閃為主,直到終於覷得時機,利用牆壁施展三角跳躍來到天花板,在那一瞬間的停頓見對手仍無空隙,作勢要攻擊,引的葉秋棠反射性的防備,女學生就趁這機會躍到她的身後,迅速的從窗口一躍而下。

三樓的高度對她仍構不成威脅。

葉秋棠正想跟著跳下去,卻看到底下早已有一個熟悉的人在那,頓時驚喜的大喊:「阿渚,快幫我攔住她!」



阿渚會在這裡的原因很簡單,他是特地來找陸曦晨的。

一聽到阿拓將他的寶貝妹妹送進來,阿渚就興沖沖的跑來了,但他不認識陸曦晨,只知道是一個美麗的長髮女孩,這是一個相當籠統的概念,要知道在揚風,符合這條件的女孩絕對不在少數,但他沒有刻意去找,因為阿拓告訴他,當他遇到曦晨的時候,逃跑是他唯一會做的選擇。

這徹底的激起了阿渚的好奇心,他很期待陸曦晨將帶給他什麼樣的驚奇,是長相?是個性?還是……實力?

正想著,遠處的打鬥引起他的注意,等趕了過來才發現動靜是三樓傳來的,正考慮是要直接爬上去還是走樓梯時,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在叫他,於是他下意識的抬頭一看,一個人正從三樓窗戶跳出來,然後他眼中就一白,看到了……

一道道怵目驚心的猙獰傷痕滿佈在那原本應該雪白無暇的大腿上,阿渚甚至可以想像到這雙大腿的主人身上肯定也佈滿傷痕,這想法不禁讓他的心擰了一下,為她心痛。

是要經歷怎樣的痛苦遭遇,才會造成一個女孩子的身上擁有如此多又恐怖傷痕?這瞬間,阿渚腦海裡充滿了想要保護她的念頭,這是他頭一次如此想保護一個人,他迫不及待的想看清她的樣子。

很快,少女安然落地,一張很普通,甚至稱的上醜的容貌也映入阿渚眼裡,阿渚第一個想法便是怪異、不協調,臉跟大腿的膚色有著明顯的差異,但還來不及深想,就看到三樓有個女孩在對他招手,他頓時大驚:「秋棠!妳怎麼會在這裡?」難怪阿拓敢那麼說,原來早將秋棠給拉來保護他的寶貝妹妹,更過分的是竟然沒有事先通知他,看來他已被阿拓給賣了。

阿渚原本想要跑,但一道冷冽的殺氣籠罩他,他知道如果他出現空隙,極有可能死在這裡,所以他只能打起全副的精神戒備,眼神凝重的注視眼前的女學生。

很久了,已經很久沒遇到能讓他認真起來的對手了,不過想不到竟然會是一名少女。



闕澄蔚從來沒這麼想殺一個人過,想到差點不顧一切的動手。

即使是因為自己的疏失才被人看見身上的傷痕,但既然被看見了,她就無法忍受那人活著,不過她知道現在不是動手的好時機,不只地點不對,連她的目標也不簡單,就她刻意散發出的殺氣,對方依然一副輕鬆自如的模樣,光憑這點就令她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在樓上還有一個實力不弱的敵人,現在動手並不明智,但她絕不會放過他的。

她毫無畏懼的走向他,對他眼中釋出的善意視若無睹,兩人的氣息激烈的碰撞,只要有哪一方稍弱,便是出手的契機,但直到兩人相距不到一步時,她還是完全找不到他的空隙,只能冷冷的吐出一句:「我一定會殺了你!」

阿渚嘴角微揚,語意不明的回應:「我會抓住妳的。」

在兩人錯身而過的瞬間,精神緊繃到最高點,但兩人最後都沒動手,只是將彼此的身影都映在心底。

「阿渚!」葉秋棠翻身跳下來,急切的說:「為什麼不抓住她?她可能偷了東西。」

看著那逐漸消失的高挑身影,阿渚答非所問:「秋棠,放棄吧!」

「什麼?」葉秋棠一時沒意會出他的意思。

「我找到我要的人了。」那一瞬間,他的心為了她而跳動。

這句話宛如一道雷劈中葉秋棠,讓她不由尖叫:「我不信!」她無法接受,她苦苦追求了三年,到頭來竟是這樣結束,要她如何接受。

「你們才剛見過面,連她是誰,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怎麼可能……」

「這種事很難解釋,但確實發生了。」如果不是他親身體驗,他也很難相信。

「我不信!我哪裡比不上她!而且她長的如此醜陋!」葉秋棠有點失控,竟說出人身攻擊的話。

看著異常漂亮的少女,阿渚平靜的說:「妳知道,容貌一向不在我的考量當中,不然我何必躲著妳。」既然無意,就不要去招惹別人,秋棠是個好女孩,他不想誤了她。

「我不信!你騙我!」葉秋棠拒絕相信,有點歇斯底里了。

阿渚見狀大喊:「秋棠!妳引以為傲的冷靜呢?」

這句話令葉秋棠猛的一震,將她的理智給喚了回來。

「是啊!我最自傲的冷靜呢?憤怒怨恨不能解決問題,只有冷靜,我才有反敗為勝的機會!」葉秋棠自我勸戒,很快將情緒緩和下來後,開口便道:「我不會放棄的!你們才剛見過而已,一定還有我介入的空間,我不會輕易認輸!」

「秋棠,妳是個好女孩,我欣賞妳,但無法對妳心動,妳不死心努力了三年,我們依然是朋友,如今我遇到了她,妳又何必執著於我!」他早已跟葉秋棠說清楚自己對她並沒有感覺,但她仍不死心,認為總有一天會打動自己。

「因為我知道你的好!」美目雖不自覺含淚,葉秋棠仍語調平靜的說:「我曾經因為自己的外貌智慧而目空一切,更肆意傷害他人,是你讓我知道驕傲的醜惡,是你教我重新看這世界,如果沒有你,也許我早就不存在了!」

阿渚試著說服:「妳有沒有想過,妳對我只是一種崇拜的迷戀?」

「三年的時間夠我去釐清對你的感覺,但答案依然沒變!」葉秋棠反問:「那你呢?你對她只不過是一種突如其來的悸動而已,什麼也不是!」

「沒錯!但我會去找出她吸引我的地方。」

她指控道:「那你為什麼不用同樣的態度對我?」

「我試過!真的,我試過了,但我們還是沒變,我們依然是很好朋友。」他對每一個認識的女性朋友都用同樣態度,試著去找出吸引他的地方,但沒有一個人能挑動他的心弦,只有她,明明只是初見面,就已經吸引著他的目光。

「朋友!哈哈哈!朋友?那不是我要的!」淚已悄然滑下,她堅定的說:「我不會放棄的!」然後毅然的轉身離開。

阿渚眉頭深鎖,看著遠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



「嗨!妳終於回來啦!」陸曦晨有氣無力的招手,「先來幫我清理我身上的蜘蛛網。」她作勢在手臂上吹了一口氣,像是要把灰塵吹走一樣,對葉秋棠仍泛紅的雙眼視而不見。

「怎麼不先吃,張老師呢?」葉秋棠落寞的坐在她對面。

「早過了午休時間了,她只好去上課了。」陸曦晨打開早已冷掉的餐盒,「一個人吃飯很寂寞,我就等妳回來囉!」

「抱歉!」

「妳是對不起我,害我餓肚子,如果想賠罪的話,就趕快吃吧!」即使冷掉,陸曦晨仍吃的津津有味,揚風在伙食方面一向不會虧待學生。

「嗯!」即使沒胃口,葉秋棠仍逼著自己吃,不僅是為了等她許久的曦晨,還有她知道虐待自己並不能改變結果,餓了的人是沒有力氣做事的,先照顧好自己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對了!張老師說學生翹課會讓她很沒有面子,而且會帶壞其他學生,所以她不希望一天中發生太多次。」眨眨眼,陸曦晨戲謔的說:「等等我們去哪裡?」

「當然是去上課,我們是好學生嘛!然後……」葉秋棠大聲的說:「再翹一次課!」一天兩次剛剛好。

「喔!」陸曦晨也大聲歡呼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