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蠶食鯨吞 3
本章節 2450 字
更新於: 2021-10-10
一結束與靈異組合那些老頭的對話，庫爾納特就回到他原來的崗位，靜待好消息了。
實際上，現在的五賢老也沒必要參戰，一如往常地等事情發生即可。
因為事情才剛開始，還沒輪到他們上場。
「說穿了，政客就是人們口中的英雄，輕則地震、火災，重則恐怖分子、政變鬧事，只要能夠平息，政客在人們心中的地位就會增加。」
但是，事情真的發生後，政客往往會被當作最先的情緒宣洩口，無一例外。彷彿這件事是他們做的一般，恐怖分子頓時不存在。因為政客的存在就是國家中心，他們被民眾信任，受到民眾信仰，要是他們做不好，就意味著信仰的崩塌，民眾不能覺得是自己的問題，否則就等於前些日子的所作所為都是一場空，為了再次相信自己，於是把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萬無一失。
「明明……這些傢伙只是負責投票而已啊。每年的選舉，充其量是政客與民眾一起共襄盛舉的嘉年華，政客負責演戲讓民眾買單，民眾喜歡就買單，不喜歡就投別人，而民眾買單的方式就是投下那所謂的神聖一票。」
如果那一兩張票有意義，企業家為何還要在扮演企業家的同時，假扮慈善家呢？到處捐款做慈善，當真他們做公益？
「然而，只要財富榜打開一看，就會發現這些企業家的財富越來越多，他們不但沒有因為大手大筆地豪捐，讓財產縮水，反而越捐財產越多。」
為何這樣。
「因為他們這麼大手筆地捐出去，是為了避稅。只要是公民就要納稅，要是又是赫麗貝爾家這樣的財團，每年的稅金多到嚇死人，光是零頭都是一般人一輩子賺不到的高度，所以他們選擇捐出去，偽裝慈善家。」
只要是鈔票，實體或虛擬的，一旦有進出痕跡，就會被政府要求納稅。但是，有些情況卻可以避稅，成立公司、基金會、把財產換成實體物體，比如黃金、鑽石、藝術作、土地等等。
「慈善家也是一個選項，而且慈善家比任何一個選項都要高明，這麼做既能夠避稅，還有替自己打廣告的效果，讓世人看到這人不僅很會賺錢，高人一等卻又經常從天界下凡，很有愛心，喜歡幫助別人。」
這個企業家的商品是有保障的，買他的東西不會被用作殺人、破壞，於是——更多的商品賣出去了。
「對這些富豪來說，捐個幾億就和一般人捐幾十塊是一樣的意思，不痛不癢，卻能夠藉此樹立好形象，所以這是投資，另一種投資，最聰明的投資。」
幾十塊就換來熱烈掌聲，沒有人懷疑過程的真實性。正因為都是真的，才是最諷刺的。這些話，終於招來回應，這段時間扮演護衛的傢伙一臉打發時間地出聲了：
「庫爾納特，你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什麼？」
「原來妳還在啊。凱薩琳，找我有事？」
庫爾納特看也不看，只是用聲音回應。
「如果你有事找杜恩哈特，大可直接打給他啊。犯得著我替你傳話？」
「為什麼我要找那胖子？根本沒事找他過來可以幹嘛？」
「大概是聊天吧。你不是一直對他們怎麼賺錢很有興趣？」
「……」
「……」
對於凱薩琳這個推測，庫爾納特露出了看小孩子的眼光。看樣子，不久前的「機會教育」，這小毛頭什麼東西也沒學到。
「庫爾納特，即使是我，也是會生氣的。就這麼希望我把你白天的丟臉行徑報給報社？」
「妳敢說，我就讓妳死無全屍！而且妳最好知道我那時在做什麼！不過就是比平時怪了一點！」
「光是比平時怪，就有話題了。你是五賢老吧？沒想到被民眾當成信仰的五賢，也有如此情竇初開的時期？這可是大新聞，我已經替報社想好標題了，就叫——」
「妳想說什麼？」
「沒有啊。」
哪裡來的鄰家大媽？那是什麼臉？就是一張愛在別人背後八卦的嘴臉。明明要她別說出去，還是在轉頭之後把這件事拋出腦後，活著就是為了說他人八卦。
「庫爾納特，你就是怕事情傳出去，才會不由分說地指著我成為你的護衛吧？」
有沒有問過我啊。一向愛出風頭的凱薩琳，一逮到機會就表現。
「就是問了妳才會站在這裡吧。」
「終於可以戰鬥了，我一定要求一個角色啊。如果不舉國之力來對抗敵人，人類就沒有勝算，像這樣的大場面怎麼可以缺席呢？」
「如果敵人真的強大到那種程度，妳最多就是一個配角，贏了沒有人會看到妳，妳的角色普通到不用被稀釋，就已經普通到沒有人多看一眼。」
「你不也為此對靈異組合偷偷開了條件，甚至瞞著執行長？」
「因為這場戰鬥五賢的戲份還在後面，就像一場災難永遠是底層先出事，再來才會輪到高層。」
如果只是根據以往經驗推算出來的結果就好了。能夠推算出來，他們也不必如此勞師動眾。
可是，為了找到打倒赫麗貝爾的方法，他們就必須傾全力。
一旦動員全國，就必然會有死傷。
而作為王國中心的他們，則是根據應該前進的步伐來前進。
敵人很強大。
打倒敵人的過程，必然有死傷。
而這些死傷就是他們的經驗談，為了打倒敵人，他們也只有傾盡所有，保留只會出現更多犧牲。
說得再直接一點，他們只能盡快地打倒敵人並壓低死傷。
烏托邦並不存在，所以阿爾卡特拉斯大陸才會隨著雙方衝突崩壞。
「一定會死人啊。」
凱薩琳的聲音沒有一點情感，只是實話實說。
「而這也是敵人要的，因為現在的人類都是亞當、夏娃的後代，每個人被賦予了讓亞當他們再次偉大的可能性，所以哈米吉多頓依然在虎視眈眈，當年ＴＨＥ ５就是基於這個可能性，刺激了善惡的種子，引爆末日戰場，掀起一波波的人類大洗牌。」
明明不是當年的事件參與者，凱薩琳卻說得好像自己就是參與者。
「鎖定敵人，認為只要打倒敵人，這個世界、全人類就會得救，然而那傢伙是上帝，人類不可能是對手，一定要集結所有人，配合彼此展開這場鬧劇。」
人類把上帝作為對手，本身就是一場鬧劇。
「說到底，哈米吉多頓只是一個開始，因為這場大災難就是為了召喚神之子，過程怎樣不要緊，誰是善誰是惡也不要緊，只要神之子可以出現，這些都是有必要的犧牲。」
一個天才與十個廢物。
哪個重要，一目瞭然。
要是可以犧牲十個廢物，成全一個天才，何樂不為。
然而，那十個廢物是不會輕易犧牲自己的，沒有人可以如此無私，什麼都不想地只為他人，就連父母都要思考一下是否應該捐器官救兒，何況是根本不認識的陌生人，所以就讓哈米吉多頓來決定誰是唯一神子。
「誰是唯一神子，也不是一開始就決定好的東西，哈米吉多頓只看結果，就和多數家長一樣，不問孩子過程，只看成績來評斷孩子好壞，所以哈米吉多頓也會無所不用其極——持續地用最簡單的善惡，刺激出最好的結果。」
實際上，現在的五賢老也沒必要參戰，一如往常地等事情發生即可。
因為事情才剛開始，還沒輪到他們上場。
「說穿了，政客就是人們口中的英雄，輕則地震、火災，重則恐怖分子、政變鬧事，只要能夠平息，政客在人們心中的地位就會增加。」
但是，事情真的發生後，政客往往會被當作最先的情緒宣洩口，無一例外。彷彿這件事是他們做的一般，恐怖分子頓時不存在。因為政客的存在就是國家中心，他們被民眾信任，受到民眾信仰，要是他們做不好，就意味著信仰的崩塌，民眾不能覺得是自己的問題，否則就等於前些日子的所作所為都是一場空，為了再次相信自己，於是把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萬無一失。
「明明……這些傢伙只是負責投票而已啊。每年的選舉，充其量是政客與民眾一起共襄盛舉的嘉年華，政客負責演戲讓民眾買單，民眾喜歡就買單，不喜歡就投別人，而民眾買單的方式就是投下那所謂的神聖一票。」
如果那一兩張票有意義，企業家為何還要在扮演企業家的同時，假扮慈善家呢？到處捐款做慈善，當真他們做公益？
「然而，只要財富榜打開一看，就會發現這些企業家的財富越來越多，他們不但沒有因為大手大筆地豪捐，讓財產縮水，反而越捐財產越多。」
為何這樣。
「因為他們這麼大手筆地捐出去，是為了避稅。只要是公民就要納稅，要是又是赫麗貝爾家這樣的財團，每年的稅金多到嚇死人，光是零頭都是一般人一輩子賺不到的高度，所以他們選擇捐出去，偽裝慈善家。」
只要是鈔票，實體或虛擬的，一旦有進出痕跡，就會被政府要求納稅。但是，有些情況卻可以避稅，成立公司、基金會、把財產換成實體物體，比如黃金、鑽石、藝術作、土地等等。
「慈善家也是一個選項，而且慈善家比任何一個選項都要高明，這麼做既能夠避稅，還有替自己打廣告的效果，讓世人看到這人不僅很會賺錢，高人一等卻又經常從天界下凡，很有愛心，喜歡幫助別人。」
這個企業家的商品是有保障的，買他的東西不會被用作殺人、破壞，於是——更多的商品賣出去了。
「對這些富豪來說，捐個幾億就和一般人捐幾十塊是一樣的意思，不痛不癢，卻能夠藉此樹立好形象，所以這是投資，另一種投資，最聰明的投資。」
幾十塊就換來熱烈掌聲，沒有人懷疑過程的真實性。正因為都是真的，才是最諷刺的。這些話，終於招來回應，這段時間扮演護衛的傢伙一臉打發時間地出聲了：
「庫爾納特，你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什麼？」
「原來妳還在啊。凱薩琳，找我有事？」
庫爾納特看也不看，只是用聲音回應。
「如果你有事找杜恩哈特，大可直接打給他啊。犯得著我替你傳話？」
「為什麼我要找那胖子？根本沒事找他過來可以幹嘛？」
「大概是聊天吧。你不是一直對他們怎麼賺錢很有興趣？」
「……」
「……」
對於凱薩琳這個推測，庫爾納特露出了看小孩子的眼光。看樣子，不久前的「機會教育」，這小毛頭什麼東西也沒學到。
「庫爾納特，即使是我，也是會生氣的。就這麼希望我把你白天的丟臉行徑報給報社？」
「妳敢說，我就讓妳死無全屍！而且妳最好知道我那時在做什麼！不過就是比平時怪了一點！」
「光是比平時怪，就有話題了。你是五賢老吧？沒想到被民眾當成信仰的五賢，也有如此情竇初開的時期？這可是大新聞，我已經替報社想好標題了，就叫——」
「妳想說什麼？」
「沒有啊。」
哪裡來的鄰家大媽？那是什麼臉？就是一張愛在別人背後八卦的嘴臉。明明要她別說出去，還是在轉頭之後把這件事拋出腦後，活著就是為了說他人八卦。
「庫爾納特，你就是怕事情傳出去，才會不由分說地指著我成為你的護衛吧？」
有沒有問過我啊。一向愛出風頭的凱薩琳，一逮到機會就表現。
「就是問了妳才會站在這裡吧。」
「終於可以戰鬥了，我一定要求一個角色啊。如果不舉國之力來對抗敵人，人類就沒有勝算，像這樣的大場面怎麼可以缺席呢？」
「如果敵人真的強大到那種程度，妳最多就是一個配角，贏了沒有人會看到妳，妳的角色普通到不用被稀釋，就已經普通到沒有人多看一眼。」
「你不也為此對靈異組合偷偷開了條件，甚至瞞著執行長？」
「因為這場戰鬥五賢的戲份還在後面，就像一場災難永遠是底層先出事，再來才會輪到高層。」
如果只是根據以往經驗推算出來的結果就好了。能夠推算出來，他們也不必如此勞師動眾。
可是，為了找到打倒赫麗貝爾的方法，他們就必須傾全力。
一旦動員全國，就必然會有死傷。
而作為王國中心的他們，則是根據應該前進的步伐來前進。
敵人很強大。
打倒敵人的過程，必然有死傷。
而這些死傷就是他們的經驗談，為了打倒敵人，他們也只有傾盡所有，保留只會出現更多犧牲。
說得再直接一點，他們只能盡快地打倒敵人並壓低死傷。
烏托邦並不存在，所以阿爾卡特拉斯大陸才會隨著雙方衝突崩壞。
「一定會死人啊。」
凱薩琳的聲音沒有一點情感，只是實話實說。
「而這也是敵人要的，因為現在的人類都是亞當、夏娃的後代，每個人被賦予了讓亞當他們再次偉大的可能性，所以哈米吉多頓依然在虎視眈眈，當年ＴＨＥ ５就是基於這個可能性，刺激了善惡的種子，引爆末日戰場，掀起一波波的人類大洗牌。」
明明不是當年的事件參與者，凱薩琳卻說得好像自己就是參與者。
「鎖定敵人，認為只要打倒敵人，這個世界、全人類就會得救，然而那傢伙是上帝，人類不可能是對手，一定要集結所有人，配合彼此展開這場鬧劇。」
人類把上帝作為對手，本身就是一場鬧劇。
「說到底，哈米吉多頓只是一個開始，因為這場大災難就是為了召喚神之子，過程怎樣不要緊，誰是善誰是惡也不要緊，只要神之子可以出現，這些都是有必要的犧牲。」
一個天才與十個廢物。
哪個重要，一目瞭然。
要是可以犧牲十個廢物，成全一個天才，何樂不為。
然而，那十個廢物是不會輕易犧牲自己的，沒有人可以如此無私，什麼都不想地只為他人，就連父母都要思考一下是否應該捐器官救兒，何況是根本不認識的陌生人，所以就讓哈米吉多頓來決定誰是唯一神子。
「誰是唯一神子，也不是一開始就決定好的東西，哈米吉多頓只看結果，就和多數家長一樣，不問孩子過程，只看成績來評斷孩子好壞，所以哈米吉多頓也會無所不用其極——持續地用最簡單的善惡，刺激出最好的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