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襲擾
本章節 3222 字
更新於: 2018-08-20
泰德現在只用跑的，在黑街的小巷子裡到處繞來繞去。最後他進到一間廢棄大樓裡，才將克羅夫放了下來。
「……為什麼不直接用瞬間移動逃跑就好？」
這時克羅夫總算能夠說話，不過被高速跑動的人扛在肩上一段時間，他的頭還有點暈。
「那樣太麻煩，而且他們還是會追過來。既然如此，在這裡就把他們宰掉就好。你進到裡頭躲好，別隨便出來。在殺掉我之前，他們沒空理你。」
克羅夫觀察這棟大樓裡頭的構造，一樓唯有碎瓦和石柱，沒有任何其他的裝潢；肯定早就被附近的人搬光了吧。
他再仔細一看，總算找到了位於一角的樓梯。
「那我先上樓躲著。」
「嗯。」
克羅夫往前走了幾步，卻又停了下來轉頭看泰德。
「……你可別死啊。」
「你在對誰說話啊？」
聽了泰德的回答克羅夫笑了，接著便往樓上走去。
即使踩過佈滿裂痕的石階往上走後，眼前的光景依舊沒什麼改變，一樣空蕩沒有一點遮掩物。
儘管這是二樓，不過克羅夫也不認為這已經算得上安全，這裡也實在太過於空曠無處可躲，於是他又往三樓走去。
上到三樓之後，總算有不一樣了。這裡到處都是固定式的鐵櫃讓人無法搬走，架子上也堆滿了碎裂的瓦礫和空無一物的破舊木箱，感覺相當雜亂。
克羅夫走到其中一道鐵架後面靠著，思考敵人的來歷。
被泰德拷問、被自己逼問的那名原同伴曾經說過，組織裡有準備一筆錢買武器。既然也有做這種準備，會不會也有和別的組織一起合作？
倘若真是如此的話，也許現在就是那個合作組織出手攻擊。
然而這樣也不合理。現在克羅夫原本的組織已經算是毀得差不多了，計畫可說是完全失敗，如果是正常組織的話應該會就此放棄才對。
或者說，這些人只是針對泰德而來？
——啪啦！
突然一陣清脆的聲音傳來，那是這層樓窗戶被打破的聲音。
緊接著是一聲「啪嗒」，聽起來像是鞋子用力踩在地上。
有人打破窗戶跳進來這裡了嗎？這可是三樓啊。
「……」
克羅夫嚇得差點喊出來，最後還是摀住自己的嘴才得以壓下。
泰德曾經說過，他要在這裡把那些人都殺光以除後患，又叫克羅夫上樓逃走，自己則留在樓下。
在這過程中雖然也有逃跑閃躲的舉動，不過泰德一直都沒用瞬間移動的術式移動，所以敵人肯定知道泰德正在這棟大樓的一樓。
如今竟然有人直接上來這裡。
難不成是想來個上下包抄？
還是說，是來找克羅夫的？
克羅夫不斷運轉自己的腦袋全力思考。
樓下傳出吵雜的聲音，看來是已經打起來了。
倘若對方之中沒有操術師的話，除非遠遠地開槍否則應該沒人有辦法對付泰德，不過克羅夫也不認為那種東西能夠打敗泰德。
也就是說，那些人之中有操術師的可能性非常高。
那麼，這個不知如何從三樓窗戶跳進來的人，也很有可能是操術師。
雖然泰德為了克羅夫的安全而把他帶到制裁的場所，如今也讓自己獨自上樓避難，不過那些也都是簡單的保護措施而已，克羅夫不清楚泰德會保護自己到什麼程度，更別提他現在自己也有危險了。
如今只能爭取時間了。下定決心後，克羅夫脫下鞋子拿在手上藉此消除腳步聲，開始往後移動。
那個闖進來的人足音倒是很響亮，即使沒看見本人也能聽得出他充滿自信。
這個人到底知不知道克羅夫的存在？
克羅夫從他的腳步聲判斷他從右邊找過來，所以躡手躡腳地往左邊走去。
腳步聲依舊響亮，克羅夫雖然因此能夠躲開他的搜索，越來越緊張的心卻也不禁感到厭煩。
「有沒有搞錯啊……跑來找人竟然還這麼吵……腦袋到底在想些什麼……竟然是這種傢伙追來……水準也太低了吧……」
克羅夫沒注意到自己的嘴巴開始不斷碎碎念，他的心智混亂至極，沉溺在自己的思緒中。
「現在到底是怎樣啊……為什麼我非得碰到這種事情不可……好不容易都快成功了卻變成這樣……現在就連能不能繼續活下去都不知道……你們這些妄想以下犯上的笨蛋不會冷靜一點，想想看有沒有勝算啊……打從一開始你們沒有不自量力的話，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克羅夫的腦袋越來越胡亂，許多思緒一口氣竄湧而出，還很自然地從口中吐出。他卻沒有辦法制止，也沒想過要制止。
「再說跳上來特地找我到底是想幹嘛啊……我也只是個小卒而已啊……特地找我麻煩是有病嘛……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
克羅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越來越大，只是像著了魔似地不斷碎念。
直到一名穿著米色西裝的陌生男人突然從前方的鐵架轉角現身，他才回過神來。
那人的臉相當年輕、還有一頭廉價染色的蓬鬆金髮，年紀似乎跟克羅夫差不多。然而他身上鼓脹的肌肉和懾人的氣魄，讓克羅夫馬上意識到，自己打不過這個人。
「咕嗚……！」
克羅夫此時才發現大事不妙，於是連忙往反方向逃走。
然而那也沒有意義，男人馬上抓住克羅夫的衣服，把他整個人抓住壓倒在地上。
「噗呼——」
男人從背面用力壓迫克羅夫的肺部，克羅夫頓時喘不過氣來，還整個人頭暈想吐。
「安分一點。委託的跟我說過最好是把你抓回去，辦不到的話殺死也行。我這個人不太會捕捉人，你最好別讓我覺得『辦不到』。」
「……！」
他是來抓克羅夫的？
克羅夫只好忍住空氣被人強擠出去的痛苦不再掙扎，然而一停下來反而讓他更加想吐。
「很好。」
「噗嗚……嘔……」
那人終於放手，克羅夫瞬間忍不住吐了出來。尚未吸足空氣全身癱軟的克羅夫只能讓臉倒在自己吐出的穢物上，無法起身。
那人看起來非常習慣這種場面，見到這種慘狀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快走吧，我可沒時間等你。」
克羅夫還沒有恢復過來，男人單以左手拉住克羅夫背後的衣襟拖著走。
被衣領壓迫到喉嚨的克羅夫只能勉強自己站起來。
此時的克羅夫也沒空絕望了，只能嘗試減輕自己的痛苦。
——砰！
門口那邊傳來一道重擊聲，克羅夫恍惚的頭腦還無法理解那是什麼。
接著他想到一件事，原本吵雜的樓下空間不知何時已經安靜下來。
「……」
米色西裝的金髮男停下腳步警戒。
此時克羅夫抓緊時機，朝旁邊的鐵架猛力一踹，發出莫大的聲音。
「你……！」
男人嚇了一跳，伸出右手想逮住克羅夫的頸部。
然而他的手尚未摸著，手肘處就突然斷裂、餘下的部分往後飛出去。
男人沒有哀嚎，而是快速地退到後方。
泰德這時已經出現在男人和克羅夫之間，手裡還拿著男人的斷肢。
切斷男人一半右臂的泰德沒有動作，只是默默地站在克羅夫的前方盯著男人看。
「喔……我還想說是誰那麼心狠手辣，原來是你啊泰德。」
「……」
金髮男一臉憎惡地訕笑，泰德則是臉色難看地沒有回話。
「怎麼了泰德？無情的你終於露出本性了嗎？還是你是想保護那個人？」
「我只是……還用得到司機。不知道是你，抱歉。」
泰德將斷肢輕輕丟還給金髮男，金髮男伸出左手接過，臉上表情極盡嘲諷憤怒。
「你又再裝好人了嗎，泰德？行行好，別再裝了行不行？有種就早點殺了我！反正你待在這那麼久了，早就熟能生巧了吧？告訴你，為了留在黑街這裡，我也殺了好幾個人了喔？」
「那你快點離開這啊！還留在這裡幹嘛！現在你還有機會回去吧！」
原本異常弱勢的泰德忽然動怒，金髮男的臉色更加扭曲。
「你不要再裝得好像是真心關心我的行不行？明明都親手把師父給宰了。」
「……」
泰德低頭不再言語，變得像顆乾癟的皮球。
「嘖，下次我一定會宰了你。」
金髮男見狀也一臉不屑，從破窗跳了出去就此逃逸。
泰德沒有追上去，只是直盯滿臉穢物的克羅夫。
「他有揍你嗎？腹部或是頭部？」
克羅夫搖搖頭。
「那應該是沒事了。」
泰德說完就沉默不語地盯著克羅夫看，克羅夫原本還疑惑，後來才發現是自己會錯意。
昨晚清鴻一瞥的溫暖從泰德的眼裡流失，如今他的眼神空洞失焦，眼裡根本沒有克羅夫的存在。他只是放棄了思考，什麼都沒在想。
是這條黑街逼迫泰德扼殺自己的感情。
如今克羅夫才總算明白這個事實。
「……為什麼不直接用瞬間移動逃跑就好？」
這時克羅夫總算能夠說話，不過被高速跑動的人扛在肩上一段時間，他的頭還有點暈。
「那樣太麻煩，而且他們還是會追過來。既然如此，在這裡就把他們宰掉就好。你進到裡頭躲好，別隨便出來。在殺掉我之前，他們沒空理你。」
克羅夫觀察這棟大樓裡頭的構造，一樓唯有碎瓦和石柱，沒有任何其他的裝潢；肯定早就被附近的人搬光了吧。
他再仔細一看，總算找到了位於一角的樓梯。
「那我先上樓躲著。」
「嗯。」
克羅夫往前走了幾步，卻又停了下來轉頭看泰德。
「……你可別死啊。」
「你在對誰說話啊？」
聽了泰德的回答克羅夫笑了，接著便往樓上走去。
即使踩過佈滿裂痕的石階往上走後，眼前的光景依舊沒什麼改變，一樣空蕩沒有一點遮掩物。
儘管這是二樓，不過克羅夫也不認為這已經算得上安全，這裡也實在太過於空曠無處可躲，於是他又往三樓走去。
上到三樓之後，總算有不一樣了。這裡到處都是固定式的鐵櫃讓人無法搬走，架子上也堆滿了碎裂的瓦礫和空無一物的破舊木箱，感覺相當雜亂。
克羅夫走到其中一道鐵架後面靠著，思考敵人的來歷。
被泰德拷問、被自己逼問的那名原同伴曾經說過，組織裡有準備一筆錢買武器。既然也有做這種準備，會不會也有和別的組織一起合作？
倘若真是如此的話，也許現在就是那個合作組織出手攻擊。
然而這樣也不合理。現在克羅夫原本的組織已經算是毀得差不多了，計畫可說是完全失敗，如果是正常組織的話應該會就此放棄才對。
或者說，這些人只是針對泰德而來？
——啪啦！
突然一陣清脆的聲音傳來，那是這層樓窗戶被打破的聲音。
緊接著是一聲「啪嗒」，聽起來像是鞋子用力踩在地上。
有人打破窗戶跳進來這裡了嗎？這可是三樓啊。
「……」
克羅夫嚇得差點喊出來，最後還是摀住自己的嘴才得以壓下。
泰德曾經說過，他要在這裡把那些人都殺光以除後患，又叫克羅夫上樓逃走，自己則留在樓下。
在這過程中雖然也有逃跑閃躲的舉動，不過泰德一直都沒用瞬間移動的術式移動，所以敵人肯定知道泰德正在這棟大樓的一樓。
如今竟然有人直接上來這裡。
難不成是想來個上下包抄？
還是說，是來找克羅夫的？
克羅夫不斷運轉自己的腦袋全力思考。
樓下傳出吵雜的聲音，看來是已經打起來了。
倘若對方之中沒有操術師的話，除非遠遠地開槍否則應該沒人有辦法對付泰德，不過克羅夫也不認為那種東西能夠打敗泰德。
也就是說，那些人之中有操術師的可能性非常高。
那麼，這個不知如何從三樓窗戶跳進來的人，也很有可能是操術師。
雖然泰德為了克羅夫的安全而把他帶到制裁的場所，如今也讓自己獨自上樓避難，不過那些也都是簡單的保護措施而已，克羅夫不清楚泰德會保護自己到什麼程度，更別提他現在自己也有危險了。
如今只能爭取時間了。下定決心後，克羅夫脫下鞋子拿在手上藉此消除腳步聲，開始往後移動。
那個闖進來的人足音倒是很響亮，即使沒看見本人也能聽得出他充滿自信。
這個人到底知不知道克羅夫的存在？
克羅夫從他的腳步聲判斷他從右邊找過來，所以躡手躡腳地往左邊走去。
腳步聲依舊響亮，克羅夫雖然因此能夠躲開他的搜索，越來越緊張的心卻也不禁感到厭煩。
「有沒有搞錯啊……跑來找人竟然還這麼吵……腦袋到底在想些什麼……竟然是這種傢伙追來……水準也太低了吧……」
克羅夫沒注意到自己的嘴巴開始不斷碎碎念，他的心智混亂至極，沉溺在自己的思緒中。
「現在到底是怎樣啊……為什麼我非得碰到這種事情不可……好不容易都快成功了卻變成這樣……現在就連能不能繼續活下去都不知道……你們這些妄想以下犯上的笨蛋不會冷靜一點，想想看有沒有勝算啊……打從一開始你們沒有不自量力的話，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克羅夫的腦袋越來越胡亂，許多思緒一口氣竄湧而出，還很自然地從口中吐出。他卻沒有辦法制止，也沒想過要制止。
「再說跳上來特地找我到底是想幹嘛啊……我也只是個小卒而已啊……特地找我麻煩是有病嘛……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
克羅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越來越大，只是像著了魔似地不斷碎念。
直到一名穿著米色西裝的陌生男人突然從前方的鐵架轉角現身，他才回過神來。
那人的臉相當年輕、還有一頭廉價染色的蓬鬆金髮，年紀似乎跟克羅夫差不多。然而他身上鼓脹的肌肉和懾人的氣魄，讓克羅夫馬上意識到，自己打不過這個人。
「咕嗚……！」
克羅夫此時才發現大事不妙，於是連忙往反方向逃走。
然而那也沒有意義，男人馬上抓住克羅夫的衣服，把他整個人抓住壓倒在地上。
「噗呼——」
男人從背面用力壓迫克羅夫的肺部，克羅夫頓時喘不過氣來，還整個人頭暈想吐。
「安分一點。委託的跟我說過最好是把你抓回去，辦不到的話殺死也行。我這個人不太會捕捉人，你最好別讓我覺得『辦不到』。」
「……！」
他是來抓克羅夫的？
克羅夫只好忍住空氣被人強擠出去的痛苦不再掙扎，然而一停下來反而讓他更加想吐。
「很好。」
「噗嗚……嘔……」
那人終於放手，克羅夫瞬間忍不住吐了出來。尚未吸足空氣全身癱軟的克羅夫只能讓臉倒在自己吐出的穢物上，無法起身。
那人看起來非常習慣這種場面，見到這種慘狀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快走吧，我可沒時間等你。」
克羅夫還沒有恢復過來，男人單以左手拉住克羅夫背後的衣襟拖著走。
被衣領壓迫到喉嚨的克羅夫只能勉強自己站起來。
此時的克羅夫也沒空絕望了，只能嘗試減輕自己的痛苦。
——砰！
門口那邊傳來一道重擊聲，克羅夫恍惚的頭腦還無法理解那是什麼。
接著他想到一件事，原本吵雜的樓下空間不知何時已經安靜下來。
「……」
米色西裝的金髮男停下腳步警戒。
此時克羅夫抓緊時機，朝旁邊的鐵架猛力一踹，發出莫大的聲音。
「你……！」
男人嚇了一跳，伸出右手想逮住克羅夫的頸部。
然而他的手尚未摸著，手肘處就突然斷裂、餘下的部分往後飛出去。
男人沒有哀嚎，而是快速地退到後方。
泰德這時已經出現在男人和克羅夫之間，手裡還拿著男人的斷肢。
切斷男人一半右臂的泰德沒有動作，只是默默地站在克羅夫的前方盯著男人看。
「喔……我還想說是誰那麼心狠手辣，原來是你啊泰德。」
「……」
金髮男一臉憎惡地訕笑，泰德則是臉色難看地沒有回話。
「怎麼了泰德？無情的你終於露出本性了嗎？還是你是想保護那個人？」
「我只是……還用得到司機。不知道是你，抱歉。」
泰德將斷肢輕輕丟還給金髮男，金髮男伸出左手接過，臉上表情極盡嘲諷憤怒。
「你又再裝好人了嗎，泰德？行行好，別再裝了行不行？有種就早點殺了我！反正你待在這那麼久了，早就熟能生巧了吧？告訴你，為了留在黑街這裡，我也殺了好幾個人了喔？」
「那你快點離開這啊！還留在這裡幹嘛！現在你還有機會回去吧！」
原本異常弱勢的泰德忽然動怒，金髮男的臉色更加扭曲。
「你不要再裝得好像是真心關心我的行不行？明明都親手把師父給宰了。」
「……」
泰德低頭不再言語，變得像顆乾癟的皮球。
「嘖，下次我一定會宰了你。」
金髮男見狀也一臉不屑，從破窗跳了出去就此逃逸。
泰德沒有追上去，只是直盯滿臉穢物的克羅夫。
「他有揍你嗎？腹部或是頭部？」
克羅夫搖搖頭。
「那應該是沒事了。」
泰德說完就沉默不語地盯著克羅夫看，克羅夫原本還疑惑，後來才發現是自己會錯意。
昨晚清鴻一瞥的溫暖從泰德的眼裡流失，如今他的眼神空洞失焦，眼裡根本沒有克羅夫的存在。他只是放棄了思考，什麼都沒在想。
是這條黑街逼迫泰德扼殺自己的感情。
如今克羅夫才總算明白這個事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