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嗜靈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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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10-04
陽光灑落在純白色的石椅上，父親坐在上面捧著黑球，溫柔的喚道：「玄武！醒醒。」
「啊！父親。」玄武緩緩睜眼，澄澈的眼神猶如壁藍的深潭：「這裡是淨靈庭？」
「是的，好久不見，歡迎回來。」父親將玄武輕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又開始輕拂著白鬚。
「好久沒感受到被靈氣包圍的感覺了，真是令人懷念。」玄武眨著眼睛，一副很舒服的樣子。
「剛段赤跟我說過了。」父親道：「辛苦你了，以這副身軀在海底過了這麼漫長的一段日子。」
玄武眼眶泛著淚水，硬是不讓它流下來：「沒事的。」
「這些年來，我嘗試著找尋你們，但一直聽不見你們的聲音。好在青龍雖然把自己埋在山裡，但是拜他偶爾會幻化成實體四處溜達，我還能感應的到他。但你跟白虎就完全失去了音訊，原來你是落在了海底。這樣吧！你先在淨靈庭養著，我再想想看有什麼辦法能讓你復原得快一些。」父親閉起眼睛，打算進入沉思。
「我想……」玄武語氣十分沉重地說道：「我想去找白虎。」
父親眉毛微微抽動了一下，又將眼睛打開了：「白虎？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玄武瞳孔閃爍著光芒：「魂火大戰時，我跟他為了壓制住九尾妖狐一起被磚石粉碎，我的靈魂跟著擠爆的眼珠飛出，他則將靈魂藏在斷尾裡墜落。這些年來，我一直能感應到他，我相信他也希望能被發現。」
父親面容略有難色：「但是你現在這模樣……」。
青龍：「這還不簡單，老子帶著他走！老子什麼沒有，就靈力最多。」
段赤小心地捧起黑球：「玄武前輩，雖然不能像在淨靈庭般讓您一直壟罩在靈氣裡，但是我可以每天輸送一些靈力給您，您說這樣好嗎？」
玄武眼眶又開始泛著淚：「好！好！謝謝你。」
青龍：「你是水神嗎？講沒幾句就要噴水？」
玄武不理睬青龍，說道：「我想，他可能在他的老巢養傷。」
父親又開始輕拂著白鬚：「那好吧！」然後雙指按著太陽穴，過沒一回兒，肖塵就走進了中殿。
肖塵對著父親行禮：「父親。」然後發現了段赤手裡的黑球：「你幹嘛捧著一坨……嗚！」
原來是朱兒摀住了肖塵的嘴：「那是玄武大人。」
聽完朱兒對於青龍跟玄武型態的解說，肖塵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段赤，又轉頭看了父親，露出一臉的茫然。
父親微笑著點頭，隨即嘆了一口氣，看著肖塵說：「你願意帶著段赤去嗜靈雨林嗎？」
肖塵的臉色剎時地變了，他嘴唇顫抖著，想說什麼，可是又咽了下去。
第一次看到肖塵臉色這麼難看，段赤不願勉強他，開口說道：「父親，我跟朱兒可以的。」
青龍：「可以什麼？可以去當祭品嗎？」
段赤不解：「祭品？」
父親點頭道：「青龍說的沒錯，白虎族崇尚武力與血腥，最為人詬病的傳統就是活人獻祭，他們每年必須獻祭給白虎一定數量的靈魂，如果數量不夠，便從族人當中挑選擁有靈力的人獻祭。他們的領地外圍皆是捉人用的陷阱，就算僥倖通過了陷阱，也只有當地人才知道白虎穴在哪裡。」
朱兒拍著胸脯道：「怕什麼！大不了乘著意靈飛進去。」
「那你也會被射下來。白虎族的破靈箭，可不管你是靈體還是實體。」肖塵艱難地吐出：「請告訴我為什麼要去找白虎穴？」
「找白虎前輩。」段赤依然捧著黑球：「玄武前輩能感應的到祂。」
肖塵驚訝道：「白虎大人？！祂還活著！我就知道祂還活著！那什麼都不必說，我這就帶你去白虎穴。」肖塵撇了一眼朱兒：「但白虎族嚴禁外族入內,我最多只能帶一個人進去。」
朱兒嘟著嘴正要說點什麼，但見父親對他點了一下頭，便氣憤地離去了。
段赤本想將玄武收進雙靈袋，但玄武好不容易重見天日,不希望再被收進袋子裡。於是段赤找了一條繩子,將一頭綁住黑球,另一頭綁在腰間。
「有點像流星錘。」段赤道：「之後再幫您找條更帥氣的繩子吧！」
見玄武很滿意地眨眨眼,肖塵便領著段赤走到天繪：「到嗜靈雨林。」
還未睜眼，便感覺到潮濕且悶熱的空氣中伴隨著一股腐葉的霉臭味。耳邊傳來蟲鳴，腳下踩著爛泥，印入眼簾的是一片幽暗的雨林。
「你是白虎族人？」段赤看著肖塵，不解的問道：「你為什麼不願意回來？」
「我不願意。」肖塵撥開了帶著水滴的蜘蛛網：「我不願意承認我是白虎族的人。」
「我們是死神。」段赤對著肖塵歪著頭笑著：「絕對不是什麼族、什麼人。」
肖塵孵化出了老虎，走在前方，在叢聚的雜草中開了條路：「死神之間有一個流傳，因為白虎族活人獻祭的傳統，造成了很多的怨靈，這些怨靈凝聚而成了九尾妖狐，所以很有可能是白虎操縱了妖狐。」
「不可能！」段赤大聲地說道：「白虎為了壓制朱雀，犧牲了祂的靈體，怎麼可能會站在九尾妖狐那邊？更何況獻祭是人類自己搞出來的，怎麼可以說是白虎的錯。」
「是沒錯。」肖塵咬著牙：「但是白虎從沒拒絕過。」
「因為不能幹擾人類的自由意識。」段赤依舊憤恨不平：「那白虎還能怎麼做？」
「如果真的找到了白虎大人，我也想問祂……」肖塵在地上撿了幾顆小石子：「祂希望白虎族怎麼做。」
青龍：「哼！什麼都不必作，那是人類自找的。老子才不會為人類擅自的犧牲做考量。」
玄武又開始含淚待放:「我絕對不會讓人類為我這麼做的……」。
「謝謝你，玄武大人。」肖塵拾起了一顆較大的石塊。
「你在做什麼？」段赤看著肖塵用四顆小石子排成半圓,中間再放一顆心型的石塊：「這是記號？」
「恩，告知他們，有族人回來，下手輕點。」肖塵指著塗著紅色虎爪印的樹幹：「從這兒開始,便是白虎族的領地。」
老虎對著樹幹旁的草叢揮擊後往後一跳，綠色的藤蔓從天而降，覆蓋在了地上。
「封靈網。」肖塵說道：「白虎族以此網來抓有靈力的人。」
見段赤欲要伸手觸摸這張綠色的網子，肖塵很大聲地喊了一句：「別碰！」
段赤馬上縮回了手：「如果抓到的是沒有靈力的普通人呢？」
「沒有靈力的人當然不能獻給白虎大人。」肖塵淡淡地說道：「他們會直接把人吃掉。」
段赤膛目結舌，迷茫中舉起了魂蛋，將附近幾隻垂死昆蟲的靈魂移入：「有什麼好建議嗎？例如說白虎族怕什麼？」
「白虎族什麼都不怕。」肖塵撫摸著老虎：「但他們崇拜老虎。」
「那好吧。」段赤孵出了一隻帶著翅膀的老虎：「長翅膀的，要逃跑比較快。」
翅虎舔了一下如蝙蝠般的翅膀，伸了一個懶腰後，曲身跪地，讓段赤跨上了牠的背。
見段赤伸出手，肖塵看了一眼搖搖頭：「你這是要當活動標靶嗎？」便跟著老虎踏過了長著苔癬的石頭，步入溪水中，朝著瀰漫著濃霧的叢林邁進。
「啊！父親。」玄武緩緩睜眼，澄澈的眼神猶如壁藍的深潭：「這裡是淨靈庭？」
「是的，好久不見，歡迎回來。」父親將玄武輕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又開始輕拂著白鬚。
「好久沒感受到被靈氣包圍的感覺了，真是令人懷念。」玄武眨著眼睛，一副很舒服的樣子。
「剛段赤跟我說過了。」父親道：「辛苦你了，以這副身軀在海底過了這麼漫長的一段日子。」
玄武眼眶泛著淚水，硬是不讓它流下來：「沒事的。」
「這些年來，我嘗試著找尋你們，但一直聽不見你們的聲音。好在青龍雖然把自己埋在山裡，但是拜他偶爾會幻化成實體四處溜達，我還能感應的到他。但你跟白虎就完全失去了音訊，原來你是落在了海底。這樣吧！你先在淨靈庭養著，我再想想看有什麼辦法能讓你復原得快一些。」父親閉起眼睛，打算進入沉思。
「我想……」玄武語氣十分沉重地說道：「我想去找白虎。」
父親眉毛微微抽動了一下，又將眼睛打開了：「白虎？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玄武瞳孔閃爍著光芒：「魂火大戰時，我跟他為了壓制住九尾妖狐一起被磚石粉碎，我的靈魂跟著擠爆的眼珠飛出，他則將靈魂藏在斷尾裡墜落。這些年來，我一直能感應到他，我相信他也希望能被發現。」
父親面容略有難色：「但是你現在這模樣……」。
青龍：「這還不簡單，老子帶著他走！老子什麼沒有，就靈力最多。」
段赤小心地捧起黑球：「玄武前輩，雖然不能像在淨靈庭般讓您一直壟罩在靈氣裡，但是我可以每天輸送一些靈力給您，您說這樣好嗎？」
玄武眼眶又開始泛著淚：「好！好！謝謝你。」
青龍：「你是水神嗎？講沒幾句就要噴水？」
玄武不理睬青龍，說道：「我想，他可能在他的老巢養傷。」
父親又開始輕拂著白鬚：「那好吧！」然後雙指按著太陽穴，過沒一回兒，肖塵就走進了中殿。
肖塵對著父親行禮：「父親。」然後發現了段赤手裡的黑球：「你幹嘛捧著一坨……嗚！」
原來是朱兒摀住了肖塵的嘴：「那是玄武大人。」
聽完朱兒對於青龍跟玄武型態的解說，肖塵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段赤，又轉頭看了父親，露出一臉的茫然。
父親微笑著點頭，隨即嘆了一口氣，看著肖塵說：「你願意帶著段赤去嗜靈雨林嗎？」
肖塵的臉色剎時地變了，他嘴唇顫抖著，想說什麼，可是又咽了下去。
第一次看到肖塵臉色這麼難看，段赤不願勉強他，開口說道：「父親，我跟朱兒可以的。」
青龍：「可以什麼？可以去當祭品嗎？」
段赤不解：「祭品？」
父親點頭道：「青龍說的沒錯，白虎族崇尚武力與血腥，最為人詬病的傳統就是活人獻祭，他們每年必須獻祭給白虎一定數量的靈魂，如果數量不夠，便從族人當中挑選擁有靈力的人獻祭。他們的領地外圍皆是捉人用的陷阱，就算僥倖通過了陷阱，也只有當地人才知道白虎穴在哪裡。」
朱兒拍著胸脯道：「怕什麼！大不了乘著意靈飛進去。」
「那你也會被射下來。白虎族的破靈箭，可不管你是靈體還是實體。」肖塵艱難地吐出：「請告訴我為什麼要去找白虎穴？」
「找白虎前輩。」段赤依然捧著黑球：「玄武前輩能感應的到祂。」
肖塵驚訝道：「白虎大人？！祂還活著！我就知道祂還活著！那什麼都不必說，我這就帶你去白虎穴。」肖塵撇了一眼朱兒：「但白虎族嚴禁外族入內,我最多只能帶一個人進去。」
朱兒嘟著嘴正要說點什麼，但見父親對他點了一下頭，便氣憤地離去了。
段赤本想將玄武收進雙靈袋，但玄武好不容易重見天日,不希望再被收進袋子裡。於是段赤找了一條繩子,將一頭綁住黑球,另一頭綁在腰間。
「有點像流星錘。」段赤道：「之後再幫您找條更帥氣的繩子吧！」
見玄武很滿意地眨眨眼,肖塵便領著段赤走到天繪：「到嗜靈雨林。」
還未睜眼，便感覺到潮濕且悶熱的空氣中伴隨著一股腐葉的霉臭味。耳邊傳來蟲鳴，腳下踩著爛泥，印入眼簾的是一片幽暗的雨林。
「你是白虎族人？」段赤看著肖塵，不解的問道：「你為什麼不願意回來？」
「我不願意。」肖塵撥開了帶著水滴的蜘蛛網：「我不願意承認我是白虎族的人。」
「我們是死神。」段赤對著肖塵歪著頭笑著：「絕對不是什麼族、什麼人。」
肖塵孵化出了老虎，走在前方，在叢聚的雜草中開了條路：「死神之間有一個流傳，因為白虎族活人獻祭的傳統，造成了很多的怨靈，這些怨靈凝聚而成了九尾妖狐，所以很有可能是白虎操縱了妖狐。」
「不可能！」段赤大聲地說道：「白虎為了壓制朱雀，犧牲了祂的靈體，怎麼可能會站在九尾妖狐那邊？更何況獻祭是人類自己搞出來的，怎麼可以說是白虎的錯。」
「是沒錯。」肖塵咬著牙：「但是白虎從沒拒絕過。」
「因為不能幹擾人類的自由意識。」段赤依舊憤恨不平：「那白虎還能怎麼做？」
「如果真的找到了白虎大人，我也想問祂……」肖塵在地上撿了幾顆小石子：「祂希望白虎族怎麼做。」
青龍：「哼！什麼都不必作，那是人類自找的。老子才不會為人類擅自的犧牲做考量。」
玄武又開始含淚待放:「我絕對不會讓人類為我這麼做的……」。
「謝謝你，玄武大人。」肖塵拾起了一顆較大的石塊。
「你在做什麼？」段赤看著肖塵用四顆小石子排成半圓,中間再放一顆心型的石塊：「這是記號？」
「恩，告知他們，有族人回來，下手輕點。」肖塵指著塗著紅色虎爪印的樹幹：「從這兒開始,便是白虎族的領地。」
老虎對著樹幹旁的草叢揮擊後往後一跳，綠色的藤蔓從天而降，覆蓋在了地上。
「封靈網。」肖塵說道：「白虎族以此網來抓有靈力的人。」
見段赤欲要伸手觸摸這張綠色的網子，肖塵很大聲地喊了一句：「別碰！」
段赤馬上縮回了手：「如果抓到的是沒有靈力的普通人呢？」
「沒有靈力的人當然不能獻給白虎大人。」肖塵淡淡地說道：「他們會直接把人吃掉。」
段赤膛目結舌，迷茫中舉起了魂蛋，將附近幾隻垂死昆蟲的靈魂移入：「有什麼好建議嗎？例如說白虎族怕什麼？」
「白虎族什麼都不怕。」肖塵撫摸著老虎：「但他們崇拜老虎。」
「那好吧。」段赤孵出了一隻帶著翅膀的老虎：「長翅膀的，要逃跑比較快。」
翅虎舔了一下如蝙蝠般的翅膀，伸了一個懶腰後，曲身跪地，讓段赤跨上了牠的背。
見段赤伸出手，肖塵看了一眼搖搖頭：「你這是要當活動標靶嗎？」便跟著老虎踏過了長著苔癬的石頭，步入溪水中，朝著瀰漫著濃霧的叢林邁進。
